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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洲自是知道自己錯了,這小孩兒現(xiàn)在都這么難伺候,他剛生下來的時候,想必更讓她遭了不少罪。他忙從身后抱住她,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胳膊,長云地勢高,中午曬人,她外邊只批了一層粉紅如霧的薄紗,粉色的紗綢底下,白皙若膩的胳膊肌膚若隱若現(xiàn),更令人愛不釋手,他討好一樣地摟著她,晃她,從身后親她的臉蛋。 燕攸寧不吃這一套,寒著俏臉:“那久久呢?” 霍西洲滯悶道:“睡了。” “你放心,我趁他睡著了才出來的,奶娘看著他。” 久久的那幾個叔伯都超出霍西洲想象地喜歡他,隔三差五就來逗他,沒事的時候,就自愿到他跟前巡邏,把從集市上搜集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全塞他手里,那小子大概是沒見過好物,被個桃核雕成的狐貍都能逗得咯咯笑。阿胭擔(dān)心得很對,臭小子都快不親他的親爹了。 只怕長大了,也是他那些沒正經(jīng)的叔伯后頭的跟屁蟲。 燕攸寧還是不能放心霍西洲就這樣將兒子扔給乳娘,但他這樣抱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的時候,令她恍惚間猶如看到了很久之前那個卑微而沉默地少年郎,心頭頓生不忍,她抬起手,摸摸他的鬢毛,“好吧,算你過關(guān)。” 說完又看向那些羊群,吐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們的云朵怎么樣了,以前是叫你喂養(yǎng)的……” 自打來了長云,霍西洲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妃的觸景生情。 他頓了一下,道:“當(dāng)年,我被夏國公提到燕愁的部下時,將云朵交給了陳瑛。” 陳瑛是霍西洲的老東家,算是可靠了。燕攸寧聽了,笑道:“我還聽說,你在征剿南蠻的時候,身邊有一頭神獸,像天兵神將一般勇猛,性食毒蛇,很是厲害,是真的嗎?” 霍西洲一愣,他還不知道原來當(dāng)時的傳言如此離譜,垂頭失笑道:“是一頭蛇獴。我在南蠻根據(jù)當(dāng)?shù)厝说闹敢业降模鼈兲煨陨撇稓⒍旧撸檬切呓棠切┐醵局锏目诵恰!?/br> 原來如此,倒是她一直住在長安,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動物,有些孤陋寡聞了。 霍西洲見她垂下眼瞼,不知在想什么,竟像很是落寞,便握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你若是喜歡,我們以后去南蠻我捉一只給你瞧瞧,讓它給你展示捕蛇的本領(lǐng)。” 還沒聽完燕攸寧就是一哆嗦:“不要!我看到蛇就走不動道兒,嚇也嚇?biāo)懒耍闲U的毒蛇比長安馬場的那些菜花蛇體型大不少倍,還有劇毒……我怕。” 王妃膽小,霍西洲不說話,只是微微笑了下。 “阿胭。” “嗯。” “看你腳邊。” 燕攸寧本來坐在石頭上看羊群,從沒留意腳下,這時被他一提醒,低頭看了眼。 不看還好了,這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啊!” 草叢里居然露出了一截花花綠綠的蛇尾巴! 燕攸寧大叫一聲,腿軟地爬上青石,奮力蹬著石塊朝霍西洲沖了過去,跌入他的懷中。 軟玉入懷,被他堅實的臂膀穩(wěn)穩(wěn)拖住。 燕攸寧嚇得臉色都白了,戰(zhàn)栗地道:“走,快離開這兒……” 霍西洲將她抱起來,聽話地轉(zhuǎn)身往后走,一面走一面告訴她:“不用害怕,這里的蛇多半都沒有毒,前幾年項伯也被咬過,一點事都沒有。” 燕攸寧不跟他爭辯蛇有沒有毒的問題,問題是:“很疼啊。” 霍西洲安撫她:“不是很疼,拿粗一點兒的針頭把自己扎出一點點血,比這還疼不少。” 燕攸寧還是害怕,主要是,那東西長得就讓人害怕! 她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顫抖地掛在霍西洲的身上,牙關(guān)輕輕打顫。 霍西洲抱她回小木屋,如他所言,久久還在熟睡。 燕攸寧入屋之后,眼睛越過霍西洲的肩膀一瞥,發(fā)現(xiàn)了桌上躺著一物,定睛一看,像是一封信,她便偷偷拾起了桌上的信件。 這又是一封來自長安的信。 不過不是程芳菱送來的,而是賀退思,收信人是霍西洲。 “這什么?” 她被放在榻上,燕攸寧坐穩(wěn)當(dāng)了,將信晃給霍西洲看。 霍西洲也見到了這封信,適才出門時,忘了將它收起來了。 自從天子駕崩,李萇順利繼位以后,長安那邊便很少再有消息。 上一次,燕攸寧給程芳菱回信當(dāng)中寫道,賀退思不可托付,千萬不要指望在生產(chǎn)的時候他會陪伴在身邊,如果想要后半生安穩(wěn),獨立撫養(yǎng)子女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切記,生產(chǎn)的時候一定要找長安城最好的穩(wěn)婆和醫(yī)者。 上輩子程芳菱是積郁成疾導(dǎo)致的難產(chǎn),加上生產(chǎn)之際,一個人留在賀家,身旁的父母兄弟一個都不在,賀退思與柳絲菀不知上哪雙宿雙棲去了,程芳菱含恨而終。現(xiàn)在她要避免重蹈覆轍,那么首先就不能再指望靠不住的男人,只要生產(chǎn)的時候有母親陪伴著,也會好許多了。 燕攸寧道:“他信上說了什么?” 這封信是賀退思直接交到霍西洲手里的,并沒有經(jīng)過長云那個形同虛設(shè)的監(jiān)察機構(gòu),賀退思在信上直言不諱,寫了諸多關(guān)于長安如今的亂局。 左仆射扶持李萇繼位,已是正統(tǒng)。 但過往與左仆射、燕昇之流打成一團的人,至今仍不能平復(fù)。雙方雖然都承認李萇的天子身份,但依然打得不可開交。再說李萇,形同傀儡一般,被太后和左仆射握在手里,他自己也沒有雄心壯志,日日流連后宮沉迷美色,繼位以后沒有多久,立刻要舉行大選,充盈后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