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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鵠忠心耿耿,正直可靠,燕攸寧信得過他。 既然這樣,不如就依計在這里等待半月,待之后,她想回項氏的大本營,那片四季花開的不知名山谷。 但燕攸寧萬萬沒想到,她悶聲不吭,乖乖地在烏蘭住了半個月,等來的卻不是霍西洲的長淵軍,而是胡族的一萬兵馬! 正如烏蘭的將領(lǐng)所說,以現(xiàn)在烏蘭的兵力,面對胡族是寡不敵眾。 當(dāng)日夜里,燕攸寧就被一陣喧嘩的聲音吵醒了,還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何事,只聽見士兵的爆吼聲傳來,呼吁百姓四散往外逃跑。 熊熊烈焰,將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房屋摧枯拉朽的侵焚著,橫梁斷裂,燒焦的糊煙四處飄散,燕攸寧被濃煙嗆醒,左右去喚人:“抱琴!抱琴!” 從抱琴一直喚到蘊畫,沒有人理她,眼看著濃煙越來越彌漫,整間院子都幾乎要燒著了,小屋外,那猶如鬼神一般的馬蹄聲卻還在由遠而近,伴隨著百姓凄厲的慘叫,朝著這邊涌了過來! 來不及了! “啪”一聲,她方才睡過的那間屋子,火燒斷了頂梁柱,半間屋子瞬間垮塌下來,焦灰撲了燕攸寧一臉,她不得不彎下腰劇烈咳嗽。 可是眼淚都快咳出來了,鼻腔和喉嚨還是感覺有異物堵死了,連呼吸都困難。 所有人都逃命去了,在死亡的關(guān)頭,沒有人會顧及自己是王妃還是奴仆,生死面前,誰都等閑。 隔壁的院子,驀然被暴力撞開。 一個兇蠻的拉長大嗓,發(fā)出猙獰的吼叫:“這間!搜!” 第96章 抓霍西洲的女人 胡人兵將院落里三層外三層搜羅了個遍, 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想要找到的人,為首的握著一柄沾了婦孺頸血的樸刀,怒吼:“誰說這里有霍西洲的女人!” 三天前, 他率領(lǐng)的塔爾部落解惑了一個為霍西洲跑腿賣命的信使, 嚴刑拷打不消三日,就問出了原來霍西洲的女人藏在烏蘭鎮(zhèn)的消息, 修圖塔爾立刻下令,圍剿烏蘭鎮(zhèn), 拿下霍西洲的女人, 逼迫他退兵。 但是現(xiàn)在, 他們差不多將全鎮(zhèn)所有的地方, 連地皮都撬起來了,掘地三尺也沒見到傳說中長淵王妃的蹤跡, 修圖塔爾勃然大怒,他的手下急忙安撫他的情緒:“王,依我看, 今天趁亂逃出去的人不少,說不定有那個女人!咱們現(xiàn)在要不要追出鎮(zhèn)去?” 話音未落就被修圖塔爾劈手響亮地打了一個耳光, 他心臟發(fā)抖, 驚顫地迎向王的目光。 “王?” “你沒聽他們說嗎?霍西洲的女人懷了孕, 是個大肚子的女人!她根本跑不快!我們的人馬一上來就圍住了烏蘭鎮(zhèn), 除了起初那一批不小心放走了, 根本連只蒼蠅都不可能飛出城去!” 修圖塔爾氣得暴怒, 胸膛直震動。 他的收下也不敢再多話勸王一句。 這時, 修圖塔爾身旁的一個謀士對他道:“王,我們還有一間院子沒有進去找過。” 修圖塔爾一愣,他的目光順著謀士的視線所及之處穿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修圖塔爾就發(fā)現(xiàn)了,那頭嗶嗶啵啵的烈火當(dāng)中,還有一個院落,一息尚存。目前那邊火勢最大,房梁塌陷,滿地殘柱,修圖塔爾內(nèi)心劇烈地抖動,“不可!” 若是那個女人死了,他們就全完了! 現(xiàn)在他們打不過霍西洲,剩下的兵力很快就會被霍西洲侵吞,如果現(xiàn)在連唯一的籌碼也沒有了,這場仗他們將一敗涂地! 依照他們草原的規(guī)矩,一個敗軍之將,只會被他恥笑,古往今來,在草原上已經(jīng)自刎了數(shù)十位曾因一時不慎輸給中原人的英雄好漢。 “進去!搜!” 修圖塔爾下令,按下樸刀,率人出門奔到間壁的小院墻下。他拔腿上臺階,一腳踹開積滿銅銹焦灰大門,闖了進去。 身后如蝗蟲過境一樣的胡族士兵也一涌而入,修圖塔爾發(fā)號施令:“找!每一個角落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找!抓到長淵王妃的,賞他一千頭羊!” 為了王允諾的這一千頭羊,修圖部落氣勢如虹,當(dāng)即訓(xùn)練有素地四下散開,分頭去找。 他們沒有放過這間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將燕攸寧曾經(jīng)活動過的幾乎每一寸地方都用長刀捅了個遍,然而遍尋無獲,依然沒有燕攸寧的蹤跡。 修圖塔爾的寬鼻當(dāng)中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濁氣,他不耐煩地看向自己那個謀士。 謀士被看得愣了愣,因為他知道自己所侍奉的這個王敏感多疑,脾氣火爆,性情殘忍,動輒對不順心的人就地打殺,被他這么一看,謀士還真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但他很快穩(wěn)住,朝修圖塔爾一拜,“看來他們說得有道理,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應(yīng)該是百里鵠這邊的舊部提前將長淵王妃轉(zhuǎn)移出去了。王,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咱們?nèi)粢罚€來得及。” 若早說這話,何必在這里耽誤這么多的功夫! 修圖塔爾惱火至極,對自己這個漢人謀士氣到極點,卻偏偏不能殺,于是他拔刀出氣地砍向身旁水井的轆轤,噼啪帶起一串火星子,這一用力之下,直將轆轤的繩索砍斷了。 “走!” 修圖塔爾沒有耐性再在已是一座死城的烏蘭鎮(zhèn)繼續(xù)耗下去,冷著臉白了一眼謀士,率人離去。 那謀士自知今日是運氣好撿回了一條性命,如釋重負地一抹腦門上的汗,也跟著離去。 還沒走出院門,謀士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那被修圖塔爾砍斷了繩索的水井,心頭驀然升起一種異常的直覺,仿佛隱隱約約地,在方才繩索掉下去的時候,似曾聽見什么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