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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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于她能應付化神中期的人,僅限于應付,斬殺資格還不夠。 闕玉笑了,“沒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你這么強,我逃跑的幾率更低,幾乎等于沒有。 他多少蔫了一點,看來不遇到化神中期和后期,只能乖乖被她帶回修真界了。 闕玉禁不住嘆息了一聲。 玄朱聽著了,問他,“你為什么嘆氣?” 闕玉隨便找了個理由,“因為這檔子事,我今天吃飯都不香了。” 玄朱沉默了,神念掃過煉丹爐,瞧見了里面的情況,只剩下一點,說明他最少吃了兩碗,不算少。 她又抬眸瞧了瞧闕玉,他好像已經沒有了要聊下去的欲.望,懶洋洋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玄朱沒管,只要不怕她就好,她沉下心,扭回身子繼續打坐,體內真元剛興起便忽而停下。 玄朱睜眼望向泛藍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詞。 “妙蓮仙子。” “伏疾。” 她記住了。 玄朱重新闔上眼,再度cao控起真元修煉,冷不防身后突然傳來聲音,“天淵鏡你撿了沒?” 玄朱不做聲。 她一這樣闕玉就知道了,沒有撿。 “你這個人啊,天淵鏡是道器啊,值……”玄朱太死板,估計不在乎錢不錢的,視身外之物為糞土,闕玉換了一種說法。 “它可是墨桑的道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不得便跟著墨桑學壞,你不把它撿回來,它自己跑出去作惡,殺無辜之人泄憤怎么辦?” 道器里有器靈,已經是個完整的存在,就算沒有主人也可以修煉和自由活動,殺人就像殺雞一樣,很容易。 他借口用的大義凜然,玄朱被他說服,點了點頭,靜下心,神念宛如水一般,驀地涌出,將整個百里之內盡數掃探一番,尋那柄從中間被她砍斷的鏡子。 搜刮一圈后蹙眉,“它跑了。” 闕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不過它被切成了兩塊,威力大減,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玄朱頜首,“好。” * 距離船千里之外的一座山內,墨桑再三確定沒人追來方從天淵鏡中鉆出,邊檢查四周,邊冷笑。 那個傻丫頭和他想的一樣,是正道的寶貝疙瘩,實力雖強大,但是經歷的事少,沒有檢查他的元神,也沒有拿天淵鏡,叫他成功逃過一劫。 方才她那一劍沒有擊來之前,他已經意識到不妙,偷偷地將自己大半的元神藏在天淵鏡內,果然下一刻rou.身和天淵鏡一道被砍成兩半。 他在驚恐中潛伏了下來,看她注意力一直在那具只有小半元神的rou.身上,才敢撒歡子狂奔,一路飛到千里之外的這處山中,準備尋個資質好的小子奪舍。 他是化神期,除非同樣的化神期,否則根本攔不住他,他可以肆意挑選絕佳的身子。 墨桑元神再度隱入天淵鏡內,覺得這里也不安全,剛要換地方,忽而感覺一股電流快速竄來,將他困在天淵鏡內。 他嚇了一跳,本能往深處鉆,但那股子電流跟著深.入,很容易便破了天淵鏡的防御,和他留下的印記,輕而易舉將他定在雷電中攝了出去。 剛一露頭,便聽到有男子懶懶的聲音傳來,“看吧,我說過了,魔道狡猾無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你殺死。” 闕玉揚了一側的秀眉,一臉的得瑟,“現在信了吧?” 還在天上時他就覺得不對勁,應付的太輕易了,就像不費吹灰之力一樣,后來玄朱說了過程,他更加篤定,絕對有問題。 怎么說都是化神期,不可能一點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叫玄朱過來第一是為了天淵鏡,第二就是為了墨桑。 無論墨桑怎么逃,都舍不得他的道器,肯定會弄走,追蹤道器一準能找到他,果然就被逮了。 “還好我讓你過來補刀,否則他出去之后奪舍了別人,又是一大禍害,手上不知道能沾多少鮮血,以后你太清宗的人出門都要成群結隊小心點,魔頭報復心都很強。” 莫了又加了一句,“可別認為所有魔頭都跟我似的,心胸寬廣、肚能撐船,大多數小氣吧啦,受半點委屈就要殺人全家,碰到他們該宰就宰,莫要手下留情。” 玄朱了然,他怎么說就怎么聽,認錯態度良好。 方才在船上時她有一瞬間的猶豫,被闕玉發現,一頓教育,一路從天上,說到這邊。 天淵鏡被她的長空劍砍中,上面帶了些劍氣留下的氣息和威能,她幾乎沒怎么費勁便追了過來。手抬起,困住元神的電閃雷鳴更加暴躁,嚇的墨桑求饒。 “別殺我,我把什么都給你們,我還有兩條靈脈和無數珍寶,都被我藏在其它地方,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帶你們去取。” 闕玉在一旁聽的直翻白眼。 才兩條靈脈就想說服死板的小古董放了他,他也太小看小古董了。 闕玉莫名想到自己。 他又出錢,又出力,還愿意把自己身子都貢獻出來,也沒見她動點心放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闕玉:……感覺自己好慘。_(:3」∠)_ 第20章 是誰呀呀 果然下一刻墨桑還是死了,被一擊爆了元神,意識消散于空中,魂力四溢在山石里。 這回是真正的神魂俱滅,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小古董難得沒有刻板。 過程中闕玉其實十分擔心她死板到要將人神魂拘住,押送回太清宗,一同關押在鎮邪塔下。 那可好,幾百年后叫他跑掉,還不宰光太清宗。 這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正道人經常會犯的通病,還好小古板沒這么干。 要不然他還要花功夫忽悠傻丫頭。 說起來傻丫頭是不是對他過分信任了?總覺得他無論說什么,她都依,叫她滅了人家神魂,對于正道來說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也沒見她遲疑。 傻丫頭別的不行,就這個不錯,聽話。 闕玉在原地等著她收拾了天淵鏡后一同朝山洞外行。 他沒了法力,在這種陰暗的地方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見,不留神便會踩到什么,每次快摔去時都能明顯感覺一股子力道護著他。 來的時候也是,讓他走在前面,一路這么照顧著他,后面嫌他走的慢,直接提著后腰帶,一路帶到深處。 這個姿勢對于一個當過尊者的人來說多少有些屈辱,奈何現下實力不如人,加上抱他、背他都不方便,好像也只能提了。 每天都感覺自己是個小狗,被她隨意帶來帶去,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回在踩空了兩三次,跌了兩回,還差點把腳腕崴了之后,腰帶一緊,又被用那個令人感到羞辱的姿勢提了起來。 像拎個破麻袋,雙手和雙腳不著地,慘兮兮掛在空中,就這么叫她送到外面,擱在一邊停放的船上。 闕玉有一種她是天下壁修士的錯覺,天下壁每次給他送東西都這樣,提著箱子上的綁繩,‘啪’的一下放在地上。 和她現在的行為一模一樣,他腳下剛踩上實地,她便松了手,闕玉一個不穩險些摔去。 他踉蹌了一下才扶著柱子站好,折身瞪罪魁禍首的時候,人家已經重新回到甲板中心盤起膝蓋打起坐來。 闕玉自覺無趣,也蔫蔫地回到自己的船艙里歇息。 本就是剛睡醒沒多久的,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無聊到他身上長毛。 闕玉趴在床上,頗是怨念的看著船頭。 無趣無趣,太無趣了。 好想干點什么。 玄朱發現他在船后滾來滾去,一會兒到這邊,一會兒去那邊,或伏或坐,一刻不消停,開始上桌子爬柜子,用鋒利的指甲去沒刮過的地方抓幾把。 他待一天,船里的抓痕便越多,那后面已經沒幾處幸免。 不過他再怎樣亂來,也只在船艙里,從未出來過。 玄朱知道,是對她還有警惕心的原因,狐貍本來就是膽小謹慎、疑神疑鬼、心思細膩的種類,就算他已經是尊者,也逃不開本能。 想讓他放下戒備很難。 其實已經好了許多,一開始只在床上,后來會挪一挪位置,去船前和船后中間凸出的檻上趴著,下巴處墊著枕頭,懶洋洋看著她。 一雙眼有一下沒一下眨著,昏昏欲睡,沒什么精神。 睡覺時的對比更明顯,以前會把自己全身都捂起來,一絲不露。后來伸展開手和腳,袒在被子外。 偶爾還會在別處睡,比如趴在船中間作為界線的檻上。 對她防備心少了很多,玄朱就算無心,也多多少少看了出來,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放浪,實際上可能還很保守。 只有在清醒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白皙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精致的胸膛,經常只穿一套單薄的褻衣褻褲,但是每次睡覺,反而會把自己裹好,只袒手腳,旁的都瞧不見,藏在寬大的衣袍里。 他很白,次次擱在被子上的手和腳心都是粉嫩的,像貓兒的rou墊,睡覺時趾頭會時不時伸展開,合起再伸開,再合起,反反復復。 今兒把高高吊在最上面的痕柜都刮出抓痕,方滿意的回到小床上,懶洋洋抱著枕頭去睡。 擱在角落的小球越來越多,船里也越暖和,已經不需要他蓋太厚的被子,尤其是在太陽下。 玄朱瞧見他將被子夾在身下,翹著一條長腿睡,膝蓋曲著,褲腿便顯得短,露出消瘦筆直的小腿,和骨根分明的腳踝。 腳背的皮膚本來就薄,被陽光一照,更顯得晶瑩通明,帶著玉的色澤。 玄朱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腳踝處有些紅腫,骨節上有明顯的刮傷,他一直沒有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弄的,大不離在山洞那會兒吧? 玄朱想了想,撐起身子站起來,輕手輕腳走到船艙口,略一猶豫便脫了鞋子,很少見的進了里頭。 闕玉感覺到了,他還沒睡深,隱約聽到輕輕地動靜,很快床邊微微地下陷,有人坐了上來。 他抱著枕頭的手不受控制一緊。 她終究還是動心了嗎? 想要他的身子了? 腳腕上忽而一緊,淡淡地溫熱觸覺覆蓋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