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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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鏡雖然碎了,但到底是化神期使用的無上至寶,還是有些威力的,為了防止它自個兒作惡,處理去了? 就算不這么干,也會拾回來留著以后賣錢。 闕玉忽而開始擔心她那個死板的性子暴殄天物,根本沒有撿,跑去干別的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禁開始著起急來。 天淵鏡是什么?道器啊,還不是普通道器,最少都是上品的。 道器也是分等級的,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對應初期,中期,后期,和巔峰。 上品道器屬于化神后期可以用的武器,擱在墨桑手里可惜了,沒發揮威力不說,還叫玄朱囫圇吞棗一般,直接擊成兩半。 這么說來玄朱手里那把劍至少是上品道器,也有可能是極品,不愧是傾太清宗全力培養的頂級天才,用的武器是普通散修一輩子也及不上的。 墨桑化神期,使勁渾身解數,不知道干了多少壞事才好不容易供養出一把道器來,玄朱一個人三把不說,有一把還堪比他的。 難怪他可勁的羞辱她,嫉妒啊。 話又說回來,玄朱這個天之驕子不會是從來沒被人這么侮辱過,接受不了被罵跑去消化了吧? 他嘖嘖兩聲,小年輕就是脆弱,比不上他當年,被萬箭穿心不還是好好的? 闕玉一個人在船上無聊的等著,除了等也做不了別的,一寸方船的防護陣法把他罩在里頭,出不去。 他一會兒站,一會兒坐,實在枯燥干脆打量起甲板,平時這處屬于玄朱的地盤,他很少過來。 玄朱會把飯給他送到船艙里,他洗澡、擦毛、睡覺也都在后面,不需要來這邊,往日只上茅房的時候匆匆一瞥,沒細瞧過。 這可是個好機會,闕玉先去了廚房,她做飯的地方,不大,但是東西一應俱全,調料、菜、籃子、盆、鍋碗都有。 案臺上還有些面粉,玄朱走的急,沒來得及收拾,一本菜譜也擱在案臺前展開,他看了看,都是家常的。 面條、稀飯、蒸饅頭、泡泡菜、腌咸鴨蛋,做變蛋,還挺多的,畫了圖,步驟也寫的清楚。 難怪玄朱做出來味道還不錯,她會嚴格按照菜譜上的來。 闕玉合上菜譜,又到處看了看,意外發現角落有個臺子,走過去瞧了瞧,里頭是個cao控方向的木盤。 他一驚,第一反應是這個可以控制一寸方船。 上手試了試,往左邊拐,還真動了,往右邊它也聽話,旁邊是個調節速度的,他猛地往上一推,船‘嗖’的一下跑遠,比剛剛快了十倍不止。 闕玉喜上眉梢。 若是把一寸方船開到熱鬧的集市,隨便摧毀些什么,然后大喊一聲他是那個被正道抓走的邪尊,人群還不沸騰啊,招來個厲害的城主,將道器破了,動搖五方圓鎖,他不就能跑了? 這個想法剛涌上心頭,便見船開始倒退,再倒退,不受cao控臺控制,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 它的主人在召喚它。 闕玉那點喜色還沒徹底在眉眼間展開,已經褪了下去。 玄朱回來了,跑不了了。 闕玉乖乖地退去自己的船艙內,坐在床邊等玄朱,果然沒一會兒,一道白光重重落在船頭上,壓的船整個往下沉了沉。 她背上那個劍太重,除了道器,旁的船根本載不動她。 古板的人一如既往,還是一身的白衣,只是相比較平時的整潔,今兒有些微微的亂,頭發也沒束起,隨意散落在胸前,發梢還在往下滴水。 闕玉挑了挑眉。 去洗澡了? 倒也是,打架嘛,難免有些狼狽。 他沒有在意,人躺在床上,雖然逃跑又被抓,不過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忐忑和心理的壓力,昨兒的談話很管用,知道玄朱不可能虐待他,肆無忌憚伸出腦袋到床外,觀望船頭。 玄朱用一根發帶將濕發捆起,又拿了束膊,將袖子綁上,本欲干活,忽而發現整個船內都沒有空碗,她歪頭,禁不住問他,“你吃完剩下的碗呢?” 闕玉揚了揚白凈的下巴,像是炫耀一樣道:“我自己洗了。” 玄朱一愣,轉而想去清洗砧板,發現上面也有水跡。 “那個我也洗了。”玄朱給他做了很多個小水球,薄薄一層禁制,就算是沒有法力的人也可以捏碎。 里面便是水,可以涌出來一小會兒,足夠他洗個手臉的,闕玉便是用這個清理的碗筷和砧板。 玄朱繞了一圈沒找到活,又把綁臂拆了下來,頭上的水汽抽去,理了理微亂的衣襟,幾步走到甲板中間打起坐來,體內真元剛運轉了小半圈,忽而停了下來。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平時闕玉從來不干這些,突然如此,只有一個解釋,怕她也會那么兇殘的對待他,所以才這么乖,將空碗砧板給洗了。 第19章 一起行動 闕玉眨眨眼,“嚇到我什么?” 剛剛他什么都沒看見,倆眼一抹黑。 玄朱語氣難得有些不平靜,“剛剛我殺人了。” 頓了頓又道,“用很殘忍的方式,斷他四肢,做成人彘,生生捏爆。” 闕玉挑眉,“這么痛快?” 他沒有想到,小古板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還以為和往常一樣,最多驅逐呢。 “真是天道好輪回,那廝要斷我四肢做成人彘,沒成想他自己反而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可喜可賀啊。” 他當然不可能被嚇到,眉眼間還有些興奮。 剛要再落井下石幾句,忽而想起什么,整個人一愣,很快嗤笑,“你當我是什么?殺個人就嚇到我了?” 莫非是最近吃她的,喝她的,處處受了她的照顧,叫她以為他跟個小白兔似的,不僅身體上弱,心里也弱? “別忘了,本尊可是極寒之地的邪尊,什么沒見過?便是剝皮抽筋奪舍的場面都經歷過。” 難得可以在后輩面前吹噓自己,他沒有客氣,“想當年妙蓮仙子想要條狐貍毛做大氅,多少人追我,還不是叫我挨個殺了回去,誰想剝我的皮,我就剝誰的皮。” 闕玉嘴角微微勾起,“你都不知道他們被我剝皮的時候哭成了什么樣?膽汁都嚇出來了。” 他大笑,“剝別人皮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被人剝皮?輪到自己就哭天喊地的,一群沒良心的狗東西。” 他突然想到狐貍也是犬類,‘呸’了一口,“狗都不如的東西。” 這樣說好像也不對,侮辱狗了,“一群傻玩意兒。” 終于罵對了,他抱著胸,很是得意,“當年那個想奪舍我的伏疾也被我重傷,現下還躲在陰溝里潛伏著,沒敢出來。” 說起他,他還有些余氣,“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弄丟小時候的記憶。” 玄朱一頓,“你丟過記憶?” 闕玉點頭,“伏疾那時候已經是化神中期,我才剛剛元嬰巔峰,他看我天賦極高,血脈強悍,便想奪舍我。” “我為了反抗就地化神,一點準備都沒有,險些被雷打死,還叫他奪去了些元神,丟了點記憶。” 玄朱怔住,原來不記得她,不是不重要,是記憶丟了? “別光說我,也講講你唄。”闕玉道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其實他今天之所以反常的洗了碗和砧板,是因為意識到方才的玄朱不對勁。 “你剛剛怎么回事?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旁人隨便說你幾句就失去冷靜了,以后遇到嘴上功夫更厲害的怎么辦?” 他倆還在天上時那段他瞧見了,玄朱的表現明顯不正常,大開大合浪費了很多真元,不像她平時的作風,更像沖動之下的行為。 他認真勸道:“其實他就是攻心,為了讓你莽撞行事,你也太容易上當了。” 出現變故就是從被墨桑語言攻擊開始,所以她的異常肯定也是因為那個。 闕玉拍了拍胸脯,“看看我,人家說要將我砍了手腳做成人彘我都沒有生氣。” 玄朱低下腦袋,認真聽教,沒有講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不是對她的那幾句侮辱,是對他的。 她不想有人玷污了那個明媚干凈的狐貍。 狐貍安撫她,“多學學我,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任旁人大風刮過,我自巍然不動。” 玄朱打坐的動作一頓,想了想,用手撐著地面,轉了轉自己的方向,成正面朝后的姿勢,目光坦然問他:“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她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到什么程度?像是對待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叫闕玉忽而有一種騙了她是罪大惡極會遭報應。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實誠道:“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別人都叫囂上門了,還一句比一句難聽,做人彘,當鼎爐,剝皮抽筋奪內丹,我又不是圣人,當然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 說起這個,他不得不夸一夸玄朱,“你做的就很好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解氣。” 他一邊贊賞,一邊翹起兩只腳腳踩在凳子上,語氣隨意道:“人家死也死了,死前亦遭受了一番痛苦,那么點氣慢慢也就沒了。” 闕玉坐在床邊,兩只手扶在膝蓋上,忽而歪頭上下打量了玄朱一眼,“你今天真讓我意外,元嬰巔峰力戰化神初期,還贏了,太清宗沒白培養,我爹也沒白費心。” 元嬰巔峰越兩級斬殺化神初期,她的天賦之高,潛力之大,委實可怕。 難怪父親這么放心把他交給她,還那么費勁的給她打造一個合適歷練的地方。 極寒之地到處都是惡人,殺了是替天行道,一點不可惜,可不就是最佳的練武場嗎? 拿自己兒子給自己徒弟當陪玩的,虧得他想的出來。 闕玉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他親生的,是撿來的吧? 他聲音和以前一樣,輕松帶著極致的慵懶,尾音高高上翹,與他的嘴角似的,時刻藏著淡淡的愜意和舒心。 玄朱胸膛間的重石不知不覺落了地,像是背后的大山去了一般。 她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闕玉——在安慰她? 先是說出自己更慘的經歷,又拿他和她做對比,他那邊承受了更大的壓力都沒放在心上,她理應更不必關注。 玄朱瞳孔微微散了散。 原來他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樂觀溫暖的狐貍,只是方式更隱秘了些,如果不是見過從前的他,她決意想不到這是在開導她。 “你隱藏的還蠻深的。”闕玉這話里隱隱約約有些埋怨。 他以為最多能對付化神期,來個化神期就能跑掉,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玄朱解釋,“我沒有隱瞞,那時只說我能越級挑戰,沒說只能躍一級。” 她可以躍兩級,跨一個大境界和一個小境界,化神期是大門檻,元嬰巔峰是小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