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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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玉:“……” 他看了看地上,又瞧了瞧自己赤.裸裸的腳丫子,的確感覺到涼,腳底下不自覺動了動,回到小床上,披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威脅她。 “這是你第一次來極寒之地吧?不了解我吧?” “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我闕玉手上沾過多少鮮血,不怕死你就熬著,看看將來我會不會對你做什么?” 他話音剛落,便見外頭的人站起身,貌似要干什么? 他勾了嘴角,“你終于想通了?” 玄朱掀開鼎蓋看了看,“粥熬好了,可以喝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靈泉煮靈米,熬的還有些稀,但不知為何,蓋子剛一打開,便是一股子香味飄來。 惹得里頭的人忘記繼續勸她,伸長了脖子看,“什么東西?” “吃的。”玄朱拿了新買的碗。 前幾天她就在糾結要不要給他準備飯菜,不知不覺買了這些,剛付完錢想起他是先天靈體,不需要進食,于是沒要鍋盆,只有碗筷。 玄朱盛好自己沒有進去,那么多書和靈石沒有白看白花,她終于確定了一件事。狐貍天生性子謹慎和膽小,她的氣息會嚇到他,要給他留點個人的空間。 以后后半截的船艙就劃給他當領地,一直是他一個人待,遲早有一天能肆意躺在床上。 玄朱用神念包裹著碗,送到床邊的小桌子上。 闕玉看到了,身子爬出來更多,將碗筷拿在手里,可能還有點燙,又放了回去,過了一會兒才再度端起。 他是先天靈體,一旦食用普通的食物,會在體內生出雜質,破壞他的體質,為了維護和激發天賦,他從來沒吃過東西。 所以那碗只是捧著,許久都沒動。 “是靈米,雜質少。”雜質少,可還是會有,“事后我會幫你洗髓煉出雜質。” 她是雷系靈根,修煉的是極其霸道的雷系功法,只要她想,幫他洗去體內的雜質并非難事。 有她做保證,床邊的人終于動了起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闕玉熟練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水往嘴里送。 也許味道不太好,眉頭微微蹙著,不過沒說什么,又繼續喝,很快將那一碗灌了下去。 玄朱又給他打了一碗,他也照例喝光,第三碗才剩下一點,用膳的時間也要長了許多,說明已經飽了,喝不下。 玄朱沒有強逼著他,拿了碗擱在一旁新做的廚房上,從空氣中凝聚出水清洗碗筷。 熬粥的鼎收起來,明天他餓了可以熱熱繼續喝。 玄朱收拾好,理了理衣擺,盤膝坐在甲板上,閉上眼又開始打起坐來。 不過片刻而已,已然被人打斷,身后傳來闕玉特殊的聲音,和往日一樣,慵懶到了極點,“小丫頭,我好看嗎?” 他對她為什么待他這么好越發感興趣,實在想不起小時候的事,怕不是與他特別親密的關系,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好看。”玄朱沒有撒謊,他確實好看。 醒著的時候不能看他的眼睛,但他半睡半醒間可以。 自從沒了法力之后,他變得很脆弱,要吃飯,要睡覺。 只要一熬夜便困的不行,加上沒給他弄過吃食,餓的他成日里昏昏沉沉,幾乎沒多少精神的時候,玄朱借著這段時間沒少觀察他。 對他的長相也清晰了些,那雙狹長的狐貍眼還在,睫毛比原來都長,眼尾高高上挑,懶洋洋看人的時候,無端便有幾分媚態。 和女孩子陰柔的媚又不一樣,是有氣勢的媚。 說不上來到底什么感覺?但有一點她十分肯定,他確實好看,不辨雌雄的美。 闕玉單薄的嘴角不自覺勾起,“那你喜歡嗎?” 怕她說假話,又加了一句,“你可是正道,正道的人是不撒謊的,莫要辱沒了太清宗的招牌。” 玄朱不做聲了,低頭思忖片刻方道:“喜歡。” 不討厭,應該就是喜歡? 她是蓮心,蓮沒有心,所以她也沒有,辨不出什么是討厭,什么又是喜歡? 闕玉嘴角翹起的弧度越發的大,笑的一雙眼彎成了月牙,整張精致的面容比平時還要美豔幾分:“那你放了我,我就把這幅身子給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玄朱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不好。” 闕玉眨眨眼,有些不解,“為什么?你不是喜歡我嗎?” 玄朱頭都沒回,直接道:“如果喜歡你就要放了你,那我不喜歡了。” 闕玉:“……” 第10章 嫌棄自己 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玄朱的喜歡不是他想的那個,是很單純,類似于喜歡一個物件,一件衣裳,一方桌椅。 任何順眼的都會得一句她的喜歡,根本不是男歡女愛。 闕玉趴在小床上,上半身伸出沿外,歪著腦袋朝船頭看。 即便剛剛倆人談論過那種話題,她依舊無動于衷,表現的和平時沒什么兩樣,語氣都沒有變一下。 他不禁開始懷疑到底是玄朱的問題,她天生如此,淡漠不食人間煙火? 還是他變丑了? 從前他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凡見過他的,無論男女,都會忍不住多盯上他幾眼,有些更是情不自禁地愛慕他,傾心于他。 走在大街上都有人示愛,若是個沒人識得他的地方,從這頭到那頭,一路行去能收到許多贊美他的話。 有明著的,也有暗地里和同伴討論。 他的好看是得到大家公認的,幾乎沒幾個能抵抗他的狐眼。 玄朱是第一個,不知道是他沒了法力之后,狐眼失去了應有的能力,還是玄朱定力太強? 他更傾向于后者,有時候倆人無意間對視,她那邊依舊如常,視線不會躲閃也不會過多注視,很自然的望著他,又很自然的挪開,沒有半點異樣。 那是一種見老者、小姑娘、幼兒的神色,她平時和街上的人交流也這樣。 說起來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玄朱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和感情,沒有強烈的愛意,也沒有無端的冷漠,叫人打心眼里覺得舒服? 至少他在她面前沒有不自在。 她都不會看他,無論他做什么,什么樣子。幾番誘惑沒有成功,知道她絕對沒有那個心思,所以可以肆意在船后打滾、曬太陽、睡覺。 正道有時候還是讓人放心的。 不是他說,就他現在這幅模樣,但凡換個人,怕是沒有不心動的。 就算真的鐵石心腸,不受他的誘惑,也會趁機揍他幾下,欺負他現在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有些人就是這么變態,想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卑微求生。 能遇到玄朱,算不幸中的萬幸? 闕玉一個翻身,滾在柔軟的被子里,一手一個抓來她封印起的水球和火球,曬著從窗外射進來的太陽,愜意又安逸。 給他玩的、睡的、衣服穿、還給他煮粥喝,他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待遇。 做狐貍要知足。 闕玉覺得自己眼皮子又開始沉重起來,和往日還有些不一樣,以前總覺得身上沒有力氣,被她餓的,是被迫的倦意,今兒是舒服的想睡覺。 他就是個吃干飯的,沒什么事做,也沒壓抑著自己的困意,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都黑了,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換地方。 玄朱聽到了鈴鐺聲,叮叮當當,響了很久,這幾日相處,對鈴鐺聲越發的熟悉,一響她就知道他在干嘛。 可能在掀被子,從床上下來,沒有沾地,直接踩著桌子準備上橫柜,她聽到了木桌不堪受重和柜門被打開的聲音。 玄朱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把。 不知道為什么,還是不肯睡床,床已經弄成了十分適合他待的地方,就是不睡。 鈴鐺又響了起來,這次有些急,但沒有傳來他拉拽柜門的‘咯吱’聲。 他沒有修為后動作多少笨重了些,每次上橫柜都會扯的柜門‘嗤啦’作響。 沒有說明沒上去。 玄朱驀地睜開了眼,禁不住朝后望去,果然瞧見他合上橫柜的門,打開下面的衣柜瞧了瞧。 她眼神剛有些黯然,便瞅見他把衣柜的門也關上,回到床上,兩邊的小門一合,用鎖扣起之后安然倒回被子里,伸個懶腰想睡。 大概是白天睡的太多,已經沒有了困意,很精神地睜著兩個漂亮的眼睛,開始sao擾她。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船里怎么連個鏡子都沒有?”闕玉撐著下巴,問的懶洋洋。 玄朱邊cao控一寸方船,邊回答,“修煉之人用不上那個。” “誰說的?”闕玉挑眉,“我也是修煉之人,為什么我能用上?” 他沒有法力之后無法用神念看自己的樣貌,只能通過鏡子,沒有還挺不方便。 都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樣子?狼不狼狽?有沒有變丑? “改天落地了要買一塊。”他說的自然而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玄朱回答的也自然,“嗯。” “凝脂膏有嗎?”闕玉隔著一層鏤空的床架問道。 玄朱實話實說,“沒有。” “那美顏丹呢?”闕玉繼續。 得到的回應是一樣的。 “沒有。” “澡藥不會也沒有吧?” 玄朱輕輕‘嗯’了一聲。 闕玉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你過的也太糙了。” 玄朱沒有反駁,腦海里反而想起了那日師父抓到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