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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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歲,他一千年前入邪,那會兒她才七八歲? 他喜歡小孩子,小孩子單純可愛,不會因為他半妖的身份而鄙棄他,即便有人跟他們說,他的母親是個狐貍精,他也是,妖都該死,他的母親又勾引的誰誰誰拋妻棄兒,不能跟他玩兒。 然而只要他沖他們笑一笑,他們又會乖乖的說,就玩一會兒,沒事的。 于是歡歡快快的跑過來,挨個要摸摸,要抱抱,要飛飛。 他閑著沒事便逗他們玩兒,太清宗十個小孩里有九個愛跟他鬧兒,他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哪個是哪家的,反正陪著玩兒便是。 他們玩游戲,他玩他們,大家都很開心。 他認真回憶了一下,沒有找到一個叫‘玄朱’的小朋友,也許從來沒告訴過他名字,也許摻合在小朋友里,叫他分辨不出。 遲早會知道的,他并不著急。 闕玉垂了垂眼皮,禁不住又打起了瞌睡。 他最近很容易疲憊,腦袋昏昏沉沉,身上越來越無力,偶爾盯著不遠處桌子上的花,都有一種想塞進嘴里嘗嘗看什么味道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但他曉得肯定不正常。 也許是要死了? 闕玉眼皮子越發沉重,沒撐多久便睡了過去。 夜晚月亮在正南方時,玄朱聽到了身后的鈴鐺響,闕玉似乎起來了,手里拿著一顆三昧真火,從小床上爬起來,往衣柜那邊走。 她沒看,但是聽到了動靜,腦海里仿佛有什么東西,清晰地捕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先打開了下面的衣柜,可能在猶豫今兒要不要睡這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很快又將柜門關上,拉開了上面橫柜的小門,踩著桌子剛要上去…… 船艙里忽而傳來一聲重物墜落的動靜,隨后是闕玉因疼痛輕輕呻.吟的悶哼。 玄朱驀地睜開眼,朝身后看去。闕玉摔倒了,從橫柜上掉下來,栽在桌子和板凳中間,一雙眼閉著,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現在很脆弱,玄朱沒有輕易挪動他,先用神念包裹好,將他輕輕地舉起,從船艙里挪過來。 檢查過身上完好,骨頭沒裂,也沒有重傷,僅被磕出了青紫才伸出手,接住了墜下來的人,正好跌進她懷里。 她閉上眼,周身靈力運轉,往他身上涌,流光閃過,匯聚在他體內,大概一刻鐘后才停下,那些磕破了皮和大大小小的青紫已然消失不見。 被靈力沖刷,洗去了瘀血。 不過人好像還沒有緩過來,一雙眼依舊閉著,腦袋倚在她肩上,氣息微弱。 她輕聲問,“你怎么了?” 為什么虛成這樣? 狐貍最是靈活輕巧,一開始接到手的時候,人也十分精神,僅幾天而已,已經連橫柜都爬不上。 平日里慵懶愜意的人此刻無力的倒在她懷里,沖她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 玄朱神念放開,朝地面探去,她是元嬰巔峰,實力又不止,神念強大,即便人在千米的上空,底下的諸多動靜只要她想,也逃不過她的掃視。 她很快找到一個很小很小的鎮,不是她要去的曲溪鎮,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尋個醫師看看再說。 船很快停在小鎮不遠處,玄朱收了道器,抱著他去覓醫師。 運氣還算好,在跑了兩戶人家后成功找到了一個因為年紀大、已經不干了的老醫師,她出了大價錢,他才肯瞧一瞧。 是治愈系的,給闕玉輸了許多靈力,闕玉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玄朱怕有什么遺漏,把他受過傷和法力盡失的事都道了出來。 醫師內視過一遍后道沒有內傷,外傷也沒有,身體很健康,不該這個反應。 玄朱恍惚間意識到,那日師父留手了,并沒有真的打傷他。其實她自己也掃過他的身體,的確沒什么問題,經脈根骨各方面都是完好的,只是比平時虛而已。 “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老醫師望著她,手伸出來,“把他最近食用過的都拿來我看看。” 玄朱搖頭,“他沒吃過東西。” 老醫師震驚的看著她,“他法力全失你不喂他吃東西?” 玄朱沉默了,沒有說他先天靈體的事,怕老醫師根據只言片語猜出他的身份。 他是個筑基期的修士,已經活了幾百年,這個年齡都是老狐貍,不得不防。 老醫師瞅瞅她,又看了看病床上躺著的人,嘆息一聲,從儲物袋里掏出一顆辟谷丹,塞.進闕玉嘴里。 剛咽下肚,闕玉臉色便好了許多,氣息也強勁了不少。 醫師把那一整瓶的辟谷丹都給了她,“隔三天喂一次就好,沒大毛病,就是餓的。” 玄朱:“……” 闕玉沒栽在師父和覬覦他的人身上,差點倒在她手里。 好不容易熬過了寒冷,險些便被她餓死。 第9章 喜不喜歡 一個時辰后,玄朱帶著人回到船上,用極品靈石趕路,自己空了下來,在一旁鉆研如何做飯? 辟谷丹是能吃,但是《凡人嬌養秘籍》里寫過,口腹之欲是人一大快樂,有條件的情況下最好給花兒一般的人吃靈物,嘗到美食的喜悅遠不是辟谷丹能比的。 辟谷丹一點味道都沒有,吃完僅能維持生存而已,對身體一點好處也沒有,常吃靈物才能健康少生病。 玄朱是沖著他身體強健和據說吃完會很開心上決定動手的,左右她也沒事做。 在甲板上開辟了一個廚房,按照民間的庖屋改的,她雖然自小沒吃過東西,也沒做過飯,但是降妖除魔的時候見過人家做飯的地方。 他們很熱情,臨走前會給她塞雞蛋和鴨蛋,有菜也有土豆,裝滿一個籃子往她懷里擱。 她一個沒要,又還了回去。 有時候看著他們種菜,做飯,煙囪里冒出煙,心里也會有一種寧靜向往的感覺。 不過很快便被她屏棄,回宗門繼續修煉。 玄朱沒買到鍋,小鎮太小,他們通常都是去更大的鎮買賣東西,也就是曲溪鎮,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 她直接擱在煉丹爐里煮,不做別的,就簡單熬個粥,米是醫師給的,他也經常做飯,買了一缸的靈米,分給她一袋子,玄朱另外給了錢才走。 醫師說熬粥很簡單,靈米洗干凈,倒多一點靈泉,煮出花就好。 * 五更左右,快天亮的時候闕玉醒了,應該說他一直沒有睡過,身體太難受,手腳陣陣發虛,指尖都在輕微顫抖,唯有躺下不動能讓他好受一點。 實際上他意識一直清醒著,她抱他的時候他有感覺,她帶著他看醫師的時候也是,醫師數落她只會買,不會養的時候,他亦知道。 雖然有些不爽自己似乎成了她的靈寵,還是那種作用的,醫師一口一口不能光顧著享樂,偶爾也要注意一下人家的身體等等,一聽就不正經。 不過看她老老實實挨罵,接受醫師的指責,心里又得勁了幾分。 闕玉感覺自己身體恢復了些,打開小門,趴在床沿邊勸她,“被罵了吧?早放了我不就沒這種事了?” 船頭上沒有動靜,玄朱不知道在干嘛?端坐著,背對著他,面前放了一口大鼎。 闕玉朝床里看去,角落的三昧真火輕輕地顫了顫,被她引動的原因。 她在用三昧真火煉制什么東西? 闕玉沒管,繼續道:“你根本不適合干這種事,要不是我命大,差點就被你餓死了。” 其實這事他也有責任,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饑餓感,隱隱有一種自己可能餓了,但感覺又不像,糾結來,糾結去,沒有告訴過她。 如果他說,她肯定會準備食材。 總之倆人都有問題,他這邊毛病更多,但他不會承認的。 “這遭是熬過去了,誰知道還有沒有下回?再這樣下去我真有可能死在你手里。” 闕玉一只手伸出,揪了一朵桌子上的花,認真道:“你是知道的,我是你師父的兒子,要是死在了你手里,你能好過嗎?不如這樣吧,放了我,再把責任都推給其他化神期,不就沒你的事了嗎?” 他將花揉成一坨后又丟回桌子上,自個兒不忘探出腦袋朝外看。 甲板上的人老神在在,坐的穩穩,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忍不住嘆息,“你可真是死心眼,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碰上你了。” 即便被他埋怨,那邊也依舊一聲不吭,沉默的厲害。 闕玉揚過身子,正面朝上,手朝空中抓了抓,已經恢復了些力氣,身上也好受了許多。 是那顆辟谷丹的原因,可以管三天,三天沒有饑餓感,不用吃東西。 講起那顆辟谷丹,就不得不說一說她抱著他去看醫師,又抱著他回來的事。 闕玉忽而來了精神,“上次你只給我穿外衣的時候怎么說的?男女有別?” 他歪頭往外瞅,“抱我的時候怎么不講男女有別了?” 這回外頭的人終于有了反應,語氣還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平靜不起一絲波瀾,“那是為了救你。” 闕玉挑了挑眉,“救我就可以抱我了?” 他故意找茬,“難道你不知道男孩子也是要潔身自好的?被你抱過之后我還怎么找道侶?” 外頭再次沉默,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他再接再厲,“摸了我不該摸的,不該對我負責嗎?” 闕玉邊說邊從床上下來,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船頭走,“你想不負責也成,放了我,我就當沒這回事。” 雖然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不過他還是決定強硬下去。 “不放我就要負責。” 玄朱緘默不語,他便更來勁,“渣渣,又不想放我,又不想負責,哪有這么好的事?” 他已經到了船艙口,掀開簾子,剛要走出去,忽而聽到那個女子說,“外面冷,想指控我在屋里也可以。” 闕玉:“……” 外面確實冷,他于是又退了回來,赤著腳站在不遠處,隔著一層半長不短的簾子道:“放了我吧,不放我,你會后悔的。” 那個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地上也涼,去床上披著被子威脅我效果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