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99節
舒月看胡教授如此誠心,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硬著頭皮說:“但是……我恐怕也沒辦法留下來?!?/br> 第86章 工作 投身社會浪潮。 舒月不是學歷控, 如果不是打算日后走學術道路,她對于研究生、博士生的學歷倒不是特別有興趣。 至于當老師,當老師其實就是選擇了一條學術的道路, 雖然也是發光發熱,但舒月更愿意投身社會大潮流中,到更激烈、更前線的地方為祖國建設出一份力。 她這幾年在翻譯小組的工作雖然遇到很多困難,但是已經錘煉了出來。她想畢業后自己創立一家出版社, 繼續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讓英語這個語言工具在改革開放后的幾年中,發揮好工具橋梁的關鍵作用。 “胡教授,我想做出版,專注于外文翻譯出版。引進更多國外的先進科學技術、優質文學作品,同時也輸出我國的文化?!?/br> 胡教授頓了一下, 若有所思道:“看來你是選擇了更廣闊的天地??!確實, 咱們國家已經開放了,這就需要經濟文化科學各方面流動起來, 要引進、更要輸出, 這當中涉及到很多問題, 包括價值觀的碰撞,這條路也不好走?!?/br> 舒月的想法得到了胡教授的認可,心里高興,“好的,胡教授, 我希望以后能和咱們系建立戰略合作關系。像您說的, 這條路不好走,所以需要得到更多支持。” 胡教授微微頷首:“既然你自己決定了,那我也不說什么, 到時候具體的你可以找蓬老師聊聊,我們全力支持。如果以后你想回咱們系來,隨時歡迎!” 從胡教授辦公室出來以后,她又去找了一下蓬修然老師。 蓬修然老師神秘的對她笑了笑,“咱們系主任跟你說了吧?怎么樣?以后咱們是不是就要成為同事了?” 她和蓬修然是師生,也算是朋友了,共事幾年,合作非常愉快。她搖了搖頭,“說了,不過我恐怕不能留下來,可別誤人子弟了。” 蓬修然嘖嘖兩聲,“別謙虛啊,舒月同學!過分謙虛等于驕傲!” 舒月唇角勾了勾,“沒有謙虛。不過我這次來是想說,我這個翻譯小組副組長得找人接班了。你覺得有沒有合適人選?” 舒月這一級的都面臨著畢業,蓬修然想了想,“那就從下一級里找一個,以后每年一換得了。不過,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外文出版社還想讓你加入他們呢,他們那也缺人才。” 舒月:“蓬老師,我其實還是想把翻譯工作做下去,只不過換一個場地、換一個身份?!?/br> 蓬修然一聽,有點急了:“怎么?外交部你都不去,不會真想去外文出版社?” 舒月:“不是,我想自己做一家出版社。其實咱們翻譯小組很多時候也受到他們的制約,而且他們主要是翻譯引進,我還想做中譯英的輸出呢。到時候我希望咱們能繼續合作。” 蓬修然頗感意外,他本以為舒月會像他一樣,選擇留下來任教,沒想到她的野心更宏大?!斑€挺有野心的你!你的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不過外文出版社可真慘,本來想要你加入他們,沒想到你要和他們競爭……哈哈哈”。 舒月的想法,跟他這幾年帶領翻譯小組的感悟不謀而合。 不過他是老師,最感興趣的還是翻譯本身,如果要改變現狀,那就需要從多方面入手,要跟國外談版權、跟□□申請、要出版印刷等等,這些繁雜的事項他并不擅長。 蓬修然了解舒月的能力,絲毫都不懷疑她能不能辦好。不過起步總是艱難,如果有什么他能做的,也一定會盡力幫忙。 臨近畢業,整個班級里、甚至校園里都籠罩著一種興奮和傷感兩種割裂的情緒。 這個年代畢業包分配工作,一般會按照家庭情況、學習成績等多方面綜合考慮去分配。 關平露因為是京市戶口所以優先去了外交部,冉珍珍因為成績靠前也去了外交部。田國芬則去京市外國語大學當老師,還有一些被分配到商務貿易部等。 冉珍珍和鄔利朋談對象談了兩年多,倆人都是踏實、勤奮型的,學習成績攜手進步,感情比較穩定。 不過鄔利朋是學物理的,他打算去米國深造,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舒月看冉珍珍最近總是怏怏不樂,問她:“你倆畢業后是不是要結婚了?” 聽到“結婚”這個詞,冉珍珍羞得臉頰通紅,“沒有……” 舒月:“那你們什么打算?” 冉珍珍:“還沒有……” 舒月:“那他去米國,你在國內,你們怎么……” 冉珍珍:“他要去米國,是跟我商量過的,我同意了,我不想拖他后腿,我說我會等他的。” 舒月明白了,倆人可能是想等到鄔利朋學成歸國再說。 舒月覺得,她自己比冉珍珍本人還要擔心,她打算不行就推他們一把。這年代的大學生可太純情了,很多事情、很多話說開了就好了,就是兩人都不好意思開口,愣是憋出內傷,兩敗俱傷。 鄔利朋送冉珍珍回了宿舍后,舒月追上去打算跟他聊幾句。 鄔利朋看舒月追出來,知道她可能有事找他,“你找我?” 舒月斂了斂神色,“嗯?!?/br> 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才問他:“我是想問你,你和珍珍畢業后打算怎么辦?你就這么一走了之,讓她等你學成歸國?珍珍現在都二十六了,過幾年都三十多了,估計家里會催著結婚的,說不定還要給她找個對象。而且你,去了米國,會不會找個洋妞不回來了?” 舒月一口氣說完,鄔利朋幾次想插話都沒插進去。他急于解釋:“我之前也想過,不過我試探過關于結婚,感覺她想等我回來以后再說……不過你放心,你說的情況絕對不存在的,我對珍珍是真心的,我心里只有她一個人,我會對她負責的?!?/br> 他更擔心的是:“家里不會真的要給她找對象吧?那我走這幾年,她……”不會另嫁他人吧? 他思慮太多,想得又太少,就很矛盾。 舒月嘆口氣,“珍珍是替你考慮,她想讓你安心去深造,不要有拖累和負擔。她一個女孩子,你讓她主動跟你說要結婚嗎?而且扭捏一下,也很正常,女生碰到這種事兒,當然是不好意思的。不過你不正式求婚,你怎么知道她不答應呢?一次不成,你可以兩次,不行三次!一個大老爺們,有啥不好意思的?” 鄔利朋這會也有開竅了,之前就是太不好意思了,“行,那你幫幫我,到時候求婚給我內應一下?!?/br> “行,只要你求婚,我就幫你?!毙液绵w利朋這人一點就透,要是還端架子什么的,她就要對他打個問號,就不幫他求婚了。 在畢業前兩個月,鄔利朋在冉珍珍宿舍樓下喊話。 舒月讓冉珍珍去看看,冉珍珍從陽臺窗戶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條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珍珍,嫁給我?!?/br> 舉著條幅的腦袋露出來,冉珍珍看清楚了是她的男朋友鄔利朋。 糾結了多個時日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涂,眼淚打著轉,撲簌簌的落下來。 舒月拉著她走到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圍觀。 冉珍珍一直捂著嘴不好意思。 鄔利朋臉都紅到了耳朵根,還是鼓起勇氣對她求婚:“珍珍,我們結婚吧!” 冉珍珍看著舒月,舒月給她使了個眼色:“你看他,你怎么想的怎么說!” 冉珍珍哭著笑了,重重點頭:“嗯” 舒月:“快抱一下?!彼X得此刻的自己像個婚禮司儀…… 田國芬也在一旁,一臉艷羨。當初和冉珍珍一起決定,大學期間要談個戀愛,她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在樓上陽臺看見這一幕的關平露卻偷偷哭了,她和江開霽雖然已經在一起了,但是總感覺淡淡的、若即若離,她從沒見江開霽這么激動、這么動情過,反倒是她主動多一些。 她時常想起當初舒月說的那句話,“不要委屈自己”??伤齾s時常感到委屈,但就是太愛這個男生,又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即將畢業,江開霽留在了清大經濟系任教,她去了外交部,兩人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且也不存在分離??此茮]什么憂慮,內心卻感到憂愁沉重。 也不知道,江開霽會不會這樣向她求婚?她總覺得,他過于平靜,對她過于平淡,好像在他的未來里,有她沒她都一樣。 可能是受到了鄔利朋求婚的刺激,她打算也問問清楚,畢竟年齡都不算小,身邊很多人都已經結婚了。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給江開霽講了一下鄔利朋求婚的事。 江開霽只淡淡“哦?”了一聲,“沒想到?!?/br> “沒想到什么?” “沒想到他會求婚。感覺他那個性格,不太像。” 關平露在心里反復琢磨的話,故意語作輕松地問了出來:“那你是會求婚的人嗎?” 江開霽愣了一下,“我還沒考慮這個問題。現在畢業事情太多了?!?/br> 關平露眼神里燃起的小火苗突然就黯淡了,“就是,時間太快了。我都二十六了,我同學好多都結婚了……” 她有意無意的提醒他,可是他好像沒聽見似的,她知道他是裝的。 一個多么高傲的人,可唯獨江開霽是她的例外。 “對了,你們同學都去哪兒了?我知道冉珍珍跟你一樣,去外交部,你們宿舍其他人,舒月呢?她去哪兒?” 江開霽轉移話題,并突然問起舒月,她心里特別不舒服。她總是覺得江開霽心里有個影子,橫亙在他們中間。 她原本跟宿舍其他三人關系就不好,而且舒月各方面恰好都比她強,所以她特別不愿意聽他提起舒月,她希望江開霽跟她站在同一戰線,敵視舒月才好。 知道舒月想做翻譯出版,程山表示完全支持。他也跟著一起研究,幫她一起跑流程。買完房后,家里的積蓄不多。這兩年又攢了一些,也就兩三千塊錢,如果資金有困難,他再想辦法。 在畢業前的一個月,舒月就已經把出版社注冊了下來,叫開放出版社。 開放出版社面臨著招人、申報計劃、談版權、找辦公場地、采購辦公設備等諸多事項,所以舒月反倒比以前更忙了。 她在一些高校張貼了海報,招募行政、編輯、策劃、申報員、外聯等人員。因為正規大學生都會分配工作,所以愿意來的不多,她對人員的要求也不高,準備后期再培訓培養。 至于翻譯內容這一工作,她跟蓬修然老師商量好了,還是跟翻譯小組合作。另外她還準備去其他高校,跟他們建立戰略合作,擴大翻譯隊伍。 第87章 搬家 一家人整整齊齊。 辦公場地, 舒月打算先利用自家的四合院。后期如果擴大規模了可以再考慮租其他場地。 至于與國外原作者談版權,她制定了一個“聯動發掘計劃”,跟要出國留學的很多同學談成了合作, 讓他們利用在國外的地理位置優勢,去發掘國外的先進技術、文學作品,相關書籍資料,并幫助去談版權, 舒月會給他們一定的報酬。 鄔利朋很快就同意加入她的計劃, 并主動承擔起在米國不同城市的留學生的聯絡工作,米國那邊由他統一敦促負責。 由于他們這屆學生是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屆,高考的時間也是在倉促的年底,所以畢業時間也在年底。 一九七八年舉辦了兩次高考,所以七九年春季還有一批春節入學, 冬季畢業的學生。此外其他的都是遵循秋季入學、夏季畢業的規律。 清大的主干道上, 金黃的銀杏葉曾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到了一月份,已經全部凋零, 道路兩旁的銀杏和梧桐都已經光禿禿的, 只剩枝丫。 凌冽的寒風一吹, 沒有任何遮擋,徑直吹到人臉上,吹得生疼。 陽歷八二年一月中旬,正式的畢業典禮在清大的綜合體育館舉行,所有院系一起參加。 這天, 程山也請了假, 跟舒老太太帶著小舍和小予一起去參加了舒月的畢業典禮。 程白楊和舒蘭上完課后,也溜了過來。唯一沒去的只有程白鷺,她正讀高二, 舒月讓她安心學習,不要請假。 小舍和小予已經三歲多,在附近上了幼兒園。看見畢業典禮如此大的場館和烏央烏央的人群,兩個小家伙滿臉驚喜之色。 小舍轉了好幾圈,烏黑的大眼睛看來看去:“mama,原來你在這里上學啊?比我們幼兒園大多了?!?/br> 小予則忽閃著蝶翼般的長睫毛說:“mama,你們學校好漂亮好大哦,小予長大以后也想來這學習。我們幼兒園看上去就幼稚?!闭f完對著舒月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小舍頑皮淘氣,小予鬼馬精靈,兩個小孩性格有所差異,但都比同齡的小朋友說話說得要好,經常說出些讓人意外又驚喜的言論。 舒月問他們,“你們知道幼兒園又叫什么名字嗎?” 兩顆小腦袋搖了搖,小予問:“還有什么說法?” 舒月說:“幼稚園。所以幼兒園就是小朋友上的啊,等你們長大了就成熟了,就可以上大學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