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38節
島上只有賣干香菇的,提前泡發切好,再把要用到的花椒、大料、八角、桂皮等調料備好,蔥姜蒜切好,就準備齊全了。 舒月先在油鍋里把各種調料炸出香味撈出來,加了幾塊冰糖,小火慢慢熬煮。 三小只對上次的炸雞“啃的雞”印象太過深刻,一直吵嚷著什么時候再吃。 今天上午看到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期待了,這會看舒月開始做飯,便來觀摩,口水咽了又咽。 程白楊問舒月:“小媽,今天還吃啃的雞嗎?” 舒月給他們每人分了一塊冰糖吃,邊邊攪動鍋鏟熬糖汁,邊回答:“不是,今天是大盤雞。” 程白楊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臉上皺作一團,“我還想吃上次那個,別的雞不好吃。” 舒月對自己做的大盤雞有信心,“行,不好吃就不吃,不吃雞rou,可以吃面條呀。” 程白楊:“……”心想,小媽做的飯應該不會不好吃,就帶著兩個女生去院子里蕩秋千了。 自從前段時間程山把秋千做好,秋千就變成了三小只最喜愛的玩具。 舒月自己不喜歡吃太甜的菜,所以熬糖的時候放的糖并不多。等小火把糖熬成焦黃色,就迅速放入雞塊翻炒。雞塊被焦黃的糖汁一裹,瞬間就變成焦黃色,雞rou發出一種甜香的氣息。 她之前做大盤雞的時候研究過很多食譜,有加辣椒的、加豆瓣醬的,做法種類繁多。她都嘗試過,加入豆瓣醬的做法,味道也非常不錯。 對她一個愛吃辣的人來說,辣味是靈魂,如果放干辣椒的話,三小只估計不太能吃,所以她加了一點豆瓣醬進去,微微的辣度,顧及到了五個人的口味,同時讓雞rou更加鮮香。 調料放好以后,便加入了沒過雞塊的熱水,讓它自行燉煮。 鍋里咕嘟嘟的冒著泡,雞rou香氣四溢。舒月也不再添柴火,讓火焰慢慢小下來,煮了二十多分鐘后,再加入土豆塊繼續煮,出鍋前又加入了其他食材。 一鍋噴香的大盤雞就做好了。等程山回來,直接拉面、煮面就可以了。 按照往常的時間,程山應該已經回來了,今天卻還沒有動靜。 她到院子里透透氣,程白楊卻摸摸肚子:“小媽,飯做好了嗎?” “快好了,等爸爸回來煮面就行了。” “我都餓了,他怎么還沒回來?” “等等吧,等爸爸回來就可以吃了。今天他是主角。” 程白楊知道每天吃飯的規矩,看來不等程山回來今天還吃不了飯。他跑到門口,還沒看見程山的身影,便順著程山回家的路,在一個拐角的石像邊上坐著等。 程山跟周有成一道回來,剛走到那兒就看見了程白楊,驚訝這小子今天怎么好好的坐在這。 程白楊卻扁扁嘴:“爸爸快回家。” 程山心中一緊,“怎么了?”突然預感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兒發生。平時是三個人一起,今天只有他一個人,本來就有點怪怪的。 “我餓了,小媽說等你吃飯。” 程白楊這話說出口,程山心里就松了口氣,甚至有沖動打他一頓。害他白緊張。 周有成給了他一塊大白兔奶糖,程白楊對這個意外收獲表示很高興,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著,在回家之前吃完了。他的小心思是怕被其他人看見,尤其是被meimei看見。 舒月盛出了一碗大盤雞,拿去給隔壁謝秋珊。謝秋珊蒸上了米飯,正在院子里陪女兒走路,看到舒月端著一碗雞rou進來,聞著太香,突然就餓了,等舒月走的時候,非要給她摘一把豆角、幾個西紅柿。 看見程山回來,舒月就開始煮面。等他們都洗過手,在飯桌旁坐好,飯也做好了。 舒月拿了一個大盆,把面條放最底下,大盤雞和湯汁都澆在上面。還給每人面前擺了一副碗筷。 焦黃色的雞塊,綿軟的快要化掉的土豆,還有綠色的青椒、褐色的香菇,都沾上了褐紅色的湯汁,底下還有白花花的面條。 一股很肆意的香味在飯桌周圍飄散,一下子就把肚子里的饞蟲勾了出來。 舒月想起程白楊之前一副嫌棄的樣子,問他:“怎么樣?吃不吃?” 那會還挺嫌棄不是“啃的雞”的程白楊,這會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夾起一塊雞rou吃了起來,太燙,放入碗里急切的吹著。 舒蘭也被這香味饞到了,好奇的問:“jiejie,這個怎么吃呀?” 舒月用筷子攪拌著盆里的面條,讓面條均勻的浸上湯汁,告訴她:“把面條和菜盛自己碗里吃。這個叫大盤雞。” 舒蘭又疑惑的問:“為什么不叫大盤雞?” 舒月以為隨便說個名字而已,沒想到還被追根究底的問。 她想了想,現代的時候貌似是放在一個大盤子里的,家里沒大盤,只有盆,干脆改口:“我瞎叫的,那就叫大盆雞,你們看,這不是一大盆雞rou嘛。” 今天這頓飯的主題是慶祝程山升職,所以舒月干脆就表現到底,她主動給程山盛了半碗,有rou有菜有面條,還澆了些湯汁上去,遞給程山,順便給大家示范::“看,就這樣盛到碗里吃。” 程白鷺見狀,也想給爸爸獻個殷勤,給程山碗里夾了塊rou,“爸爸吃。” 程山看看舒月,又看看程白鷺,接過去就吃了起來。 他下午在辦公室學習技術資料,天氣悶熱,本來沒什么胃口,這會吃了半碗,卻突然覺得餓了。 程白楊有些嫉妒,“小媽,你怎么都給爸爸盛,不給我盛呢?” 程山瞪他:“自己沒手啊,要累死你小媽?” 程白楊“哼”了一聲,趕緊吃了起來。 吃完飯,程山問舒月:“去學校當老師嗎?” 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舒月有些懵。這是怎么了?怎么都讓她去當老師? “你真確定,讓我這個初中畢業的人去當老師?” 程山嘆口氣,“本來隨軍家屬半年內就會給安置工作的,之前也沒什么合適的,最近小學有幾個老師調去初中了,所以人手不夠。” 舒月已經打定了主意,絲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去!不過……我想讓他們倆去上學。”指了指舒蘭和程白楊。 程山也沒想勸舒月一定去當老師,只是學校在找老師,就隨口問問。 聽舒月提議孩子上學的事兒,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覺得能成,“也行,提前去適應適應。反正現在不去,明年二月也要去。” 舒月這才想起來,現在的新學年是每年的二月開學,不是九月一號。 她正式征求兩位當事人的意見:“你們愿意去嗎?去學校上學。” 舒蘭正在扒拉碗里最后的面條,想了想,“上學可以戴紅領巾嗎?”她在家屬院的時候看小朋友胸前戴著的紅領巾,非常羨慕,盼望著自己以后也能戴上。 舒月點點頭,“紅領巾等你加入少先隊就可以戴了。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戴,得好好學習、好好表現才能戴。” 舒蘭點點頭,“那我想去。” 程白楊本來不樂意,看舒蘭同意了,想起來自己的好朋友陳洪澤每天去上學,都沒空跟他玩。于是問舒月:“那我要是去上學,是不是就能跟陳洪澤一起玩了?” “對,你現在去上學的話,和陳洪澤同班。明年二月去的話,他可能就升二年級了,你比他低一級。” “那我去!” 兩個當事人同意,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謝秋珊便陪著舒月,帶著四個孩子一起去了學校。 學校離家不遠,穿過訓練的區域,走二十分鐘便能到。如果大人步子快的話,十五分鐘也能到。 舒月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學門口掛著四個大字“楓明小學”。走進去以后,校園不大,一排青磚平房就是教室,最邊上的兩間是校長、老師們的辦公室。 路過教室的時候,她向里看了看,印象最深的是課桌有些破舊。 學校還有一個小cao場上,這會沒開學,所以也沒有孩子。cao場完全的裸露的土地,跟現代的塑膠跑道和綠茵草坪沒法比。 謝秋珊帶他們去了校長的辦公室,跟校長說明情況后,便給舒蘭和程白楊登記報了名。 校長姓肖,高高瘦瘦,戴個眼鏡,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人很斯文。聽謝秋珊說是個大專生。 肖校長覺得舒月很重視孩子教育,非常歡迎兩個低齡小學生入學。告訴她給孩子準備書包、鉛筆和作業本,過兩天直接來上學,給他們編入一年級。 程白楊和舒蘭第一次來小學,報完名后有些激動,對于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有些期待。 回到家,舒月翻找出一個軍綠色的挎包,上面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為人民服務。 這個軍用挎包屬于時代特色,有很多用途,不少孩子就拿它當書包。 不過兩個孩子上學,一個書包不夠用。她準備給舒蘭做一個雙肩的小書包。 舒月又翻出家里不再穿的舊衣服,有黑色、紅色、藏藍色……從破舊的衣服上總歸是能找到幾塊好布,拼接著縫一個書包應該不成問題。 舒月回憶了一下現代有哪些比較容易復刻的書包樣式,很快就構思好了,決定做一個藍色、紅色拼接、米奇造型的雙肩書包。 這是她第一次做書包,為了確保不出岔子,她在紙上畫了半天,才開始動手裁剪。裁剪好之后便拿到謝秋珊家里用縫紉機車線。 原本程山也打算買一個縫紉機,謝秋珊勸舒月用她的,最后舒月也不著急買了。主要是一年到頭做的衣服數量非常有限,用縫紉機的次數也不是太多。而且需要大量的工業券,還很貴,暫時作罷。 不過經常麻煩謝秋珊,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偶爾照顧她們母女的午飯。她和謝秋珊雖然年齡有差,但是性情相投。經過不到半年的相處,謝秋珊已經成為她的好鄰居兼閨蜜。 用縫紉機比手工縫制快多了,所以下午一會的時間,舒蘭的書包就做好了。 下半截是紅色,上半截是藍色,最上面還有兩個紅色的、圓圓的耳朵。舒蘭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別致的書包。 一旁的程白鷺也有些眼饞,問舒月:“我能不能也去上學啊?” 舒月看她的樣子就明白了,小姑娘不是想去上學,是想要這個書包。她答應程白鷺:“等你上學的時候,我也給你做一個一樣的。” 程白楊看了以后,拒絕承認舒蘭的書包漂亮。女里女氣的,不好看。這種軍用書包,男孩子背上才神氣。 開學前一天上午,舒月去商店給他們買了作業本和鉛筆,兩位準小學生就算是正式做好了上學的準備。 想起自己每次開學前的沮喪,舒月臨時起意準備來一場最后的狂歡,跟孩子們宣布:“下午我帶你們上山去捉小松鼠,如何?” 第37章 爆發 先救人再說。 程白楊眼睛一亮, 歡呼雀躍,“好啊!小媽,我還想帶陳洪澤去, 行嗎?我想和男生玩!” 舒月覺得多帶一個也沒啥,他們兩個男孩子還能互相看顧一下。程白楊吃過午飯就去陳司令家喊陳洪澤。 原本剛躺下睡午覺的陳洪澤,聽到程白楊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聽到要去捉小松鼠, 瞬間就清醒了。 他揉揉眼睛,下床穿上鞋,沖方大嫂喊了一聲:“奶奶,我去玩了。”拉起程白楊就跑。后面方大嫂喊他喝水,他頭也不回。 他平時在家和奶奶兩個人, 一直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知道明天要開學, 今天情緒尤其低落。好像xiele氣的皮球,無精打采晃蕩了一上午。聽到能去玩, 像飛出籠子的鳥兒一樣, 歡快的不得了。 方大嫂看是程白楊來喊他玩, 料想也不會出啥事,倒是不擔心。 路上程白楊神秘的告訴他:“我明天也要去上學了。” 陳洪澤兩眼一亮,今天的沮喪一掃而空,“真的嗎?那你上幾年級?能和我一個班嗎?” 程白楊努努嘴:“根據我小媽說,我上一年級。不過, 我年齡還不夠, 明年還得上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