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嬌軟白月光 第1節
《篡位皇子的嬌軟白月光》 作者:椒鹽小甜餅 文案 等待心上人時的南柯一夢,令相府明珠沈棠音預見了自己的結局。 對她百般殷勤的太子哥哥在利用她登上帝位后,會將相府抄家滅族,將她一壺鴆酒賜死。 沈棠音被夢中的慘狀嚇得不輕,哭著踏上回府的馬車。 臨出宮門時,馬匹受驚,險些將七皇子李容徽踏死在亂蹄之下。 沈棠音步下車輦,望見傳言中性情孤僻乖戾的他,如今毫無生機地倒在雨地里,身下氤開一片鮮紅。 生死之間,沈棠音顫抖著伸手將他扶起。 未曾想,這一扶,扶起了日后風雨飄搖的沈家,扶起了一位未來的帝王,也將自己扶進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 傳聞當今圣上李容徽是賤藉宮女所出。為得天下,弒兄篡位,踏平東宮。是個狠戾無情的怪物。 世人卻不知,高階之上,他對著一張畫像,熬紅雙眼,一夜白頭。 重回初見那日,不用惡仆出手,他主動在沈棠音出宮的必經之路上躺下。 待載著她的油壁香車經過時,手起刀落,劃開腰間肌膚。 鮮血濺到她的車前,驚了她的馬。 他終于望見,記憶中的月光輕輕顫抖著自車駕上下來,似一只受驚了的白兔。 李容徽躺在地上,靜靜地等著他的白兔過來,一步步踏入他布下的陷阱中。 一直困上終生。 —————————— 【心上月光 掌中白兔】 嬌軟白兔美人x病嬌綠茶皇子 食用指南: 1、甜寵,he,兩世雙c。 2、全文架空,劇情跟著感情走,切勿考據。 3、男主病態偏執,瘋批綠茶,只對女主好。 4、太子不是女主的心上人,文里會講清楚。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棠音,李容徽 ┃ 配角: ┃ 其它:預收《病嬌權臣籠中雀》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大灰狼騙走小白兔 立意:用愛與溫暖,治愈殘缺的人格 第1章 驚夢 她見到了許多年后,自己的死期。…… 時序露月,百草畢落,連綿的雨線打在花朝亭朱紅色的寶頂上,瑯瑯有聲。 沈棠音慵坐在亭內一張玫瑰椅上,柔白的纖手托著雪腮,小巧的下頜卻有些不安分地順著小臂滑落,一點一點往下墜去。 她睡得不甚安穩,淡色的眉深皺著,兩排密閉的長睫也如蝶翼般顫抖個不停。 睡夢中,她見到了許多年后,自己的死期。 彼時,沈府一夕之間敗落,全族以結黨謀逆的罪名被株連入天牢。唯獨她有個未過門太子妃的名頭,被天家網開一面,軟禁府中。 她為父兄求情的書信送出去了一封又一封,不是被人截下,就是收信之人怕被牽連不肯回信。 她走投無路,成日里以淚洗面,近乎哭傷了眼睛。 夢境一轉。 沈府被重兵把守的大門終于打開,一直不曾露面的太子親自過來看她,同時帶來了沈家被滿門抄斬,她的父兄被棄尸荒野,任由鷹犬啄食的消息。 而等待她的是兩樣東西。 一壺鴆酒,一封撕得粉碎的婚書。 曾經對她百般溫存的太子哥哥露出了藏在背后的另一張面孔,他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將鴆酒往她口中灌去,口中發泄般地說著這些年來對這門婚事的不滿。 他說著自己對她的厭惡,說著從未心悅于她,百般討好,只是為了沈府的勢力。 說著這些年是如何忍辱負重,得到了沈相的信任,又是如何一步步捏造出致命的把柄,令沈府上下尸骨無存—— 暴雨傾盆而下,一道白電劃過天際,剎那后,雷聲隆隆而至,將沈棠音自夢中驚起。 她顫抖著自石凳上站起身來,發覺自己仍在花朝亭中。 可夢境中那摧心折骨般的滋味仍舊殘留于她的記憶中。真實的仿佛是她親身所歷,甚至只要一閉上雙眼,她還能看見她的父兄慘死在午門外的場景。 她打了個寒顫,提著裙裾便往花朝亭外走:“檀香,快,快去備車,我要回去見爹爹。” 哪怕是半分可能,她也絕不能讓這個夢境成真。 而父親久居朝堂,是家中最有決斷的人。唯有將此事告之,她才能真正安下心來。 “小姐,您慢些,外頭可還在落雨——”檀香一驚,忙撐開竹傘急急追了出去:“方才您睡著的時候,太子殿下身邊的隨奴來遞過消息,說是殿下有要事纏身,大抵一盞茶的時間便來。如今想是快到了,您可要再等等?” 沈棠音這才記起,今日是太子邀她來宮中花朝亭內等候。 而如今她一想起太子,便憶起方才那個夢境,不安之感愈甚。 一聽到他將要來了,沈棠音步子反倒是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帶著雨意的冷風將斗篷領口的風毛吹起,倒伏著貼合在她瓷白的小臉上,乖順又可憐:“可我已經在花朝亭中等了大半個時辰了。現在才走,應當不算是我失約。” 檀香聞言,心中也為自家姑娘抱起幾分不平。 這太子爺昨日便遞了話來,說是今日宮中花朝亭相見,可這姑娘一等便是大半個時辰。眼看都變了天了,還不見蹤影,只遣隨奴遞了話來。 姑娘自幼被老爺夫人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寶地寵著,何曾受過這等的輕慢委屈? 檀香心疼自家姑娘,便也不再出言勸阻,只低頭打著竹傘將棠音往北側宮門的方向引。 主仆二人在雨幕中穿行,剛繞過花朝亭畔的假山,便聽見身后抄手游廊上一陣沓沓的腳步聲急急追來。 “棠音——”清潤溫和男子嗓音隔著雨幕遙遙喚了一聲。 這嗓音極其熟悉,是夢境中一樣的音色與語調。 只是多了幾分清雅溫潤,少了那直白的鄙夷與厭惡。 但此刻落在沈棠音耳中,便如同勾魂索命的無常一般,令她四肢百骸里透出了寒意。 “我們快走。”棠音的步子不停,只是放低了嗓音。 檀香遲疑一瞬,心里對自家姑娘的心疼占了上風。兩人只裝作沒聽到身后的響動,加快了步子,近乎是匆匆忙忙地往出御花園的月門處趕。 月門外,停著回沈府的車駕。 可兩個少女的腳步,又如何趕得上成年的男子,才剛轉過角樓,望見月門的影子,便已被人擋住了去路。 “我來晚了。”微帶疚意的語聲響起,一身月色錦袍的男子已款款立于棠音身前。 眼前的男子眉眼清雋,神色溫存。 正是太子李行衍。 而他身后,隨行的宦官也小跑著跟上前來,一道墊足為太子打傘,一道忙不迭地與沈棠音解釋道:“近日里圣上在‘尋仙殿’中與幾位方士參悟天機,不見群臣。內侍們便將折子送來了東宮。奴才見里頭有幾本賑災的折子,耽擱不得,便斗膽,斗膽送到了太子殿下桌前,這才耽擱了時辰。” 李行衍斂眉,輕斥一聲:“長平!遲了便是遲了,無需多言!” “是,殿下教訓的是。”宦官長平頷首稱是,眼角余光卻仍舊窺著不遠處沈棠音的反應。 蘇綢繡面的竹骨下,身穿兔絨斗篷的小姑娘低垂著臉,一雙長睫隨著略顯急促的呼吸顫抖個不停,也不知是否聽進了他的解釋。 李行衍目光微深,不再多言,只側首示意長平將一只紫檀木匣子奉于棠音,輕聲笑道:“江寧巡撫新貢了十八道貢品,我見其中有一物稀罕,想著你大約會喜歡,便向父皇討來了。” 沈棠音接過匣子,小巧的鼻翼翕動幾下,一縷淡得幾乎令人無法察覺的氣味,便混著深秋的凍風,涌入了鼻腔。 她睜大了一雙杏眼,清亮的眸子里恐懼之色愈甚,近乎是顫抖著指尖,去開手中捧著匣子。 因為指尖顫得厲害,她試了數次,匣子才終于‘吧嗒’一聲打開,露出藏在里頭的珍貴之物。 只見深色的紫檀木底上,一條淺鵝黃的披帛別出心裁的疊成盛放的芍藥模樣,似重重月色交疊在匣中,蘊出淺淡清輝。 她的心驀地震顫了一下,方才的噩夢轉瞬變得清晰。 她臨死的時候,便戴著這樣一條披帛。 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南海鮫綃所制。而披帛內側,靠近自己臂彎的地方,還以淺金色的絲線暗繡了一朵豐腴的海棠花,暗合她的名字。 ——而夢境中的太子灌完毒酒后猶不解氣,還將這條披帛狠狠勒在她的頸上,恨不得生生絞斷她的脖頸。 恐懼攀升到了極致,棠音的指尖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垂下的袖口擦過披帛邊緣,令那精心疊放的花朵散開,露出鮫綃末端,一朵金絲暗繡的海棠。 轉瞬間,瀕死時的窒息感毒蛇一般纏上她的頸項。 她的指尖重重一顫,紫檀木匣子墜在地上,將里頭的披帛摔出,正落于李行衍足下。 第2章 初遇 倒進了棠音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