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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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吃晚飯了沒?”云月看一下時間,已經不早,“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去吃吧。” 她語氣溫軟,討好意思很明顯,就算人想再冷冷也把持不住那雙晶亮期待的漂亮眼眸,不忍辜負又不想輕易妥協,晏千沒回話,但人是按照她的意思去了餐廳。 吃飯的過程非常安靜,云月沒見他像以往那樣把東西小山似的堆到她的眼前,耳邊更是清靜,他吃飯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舉手投足間優雅而又保持冷淡的面孔,不予以任何的情緒變化。 這樣的人,云月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哄,更別說老趙之前說的色-誘了。 她一邊想事情,一邊心不在焉切著牛排,沒有用心,手法上很有欠缺,導致對面的男人總算抬眸看去一眼,對她潔白瓷盤里差點被剁成rou醬的牛排保留意見。 云月訥笑二聲,沒好意思把自己切的吃下去,便推到一旁,打算隨便吃點。 對面的男人依然沒有吭聲,只是將自己眼前的牛排切成小塊后,同她的盤子對換。 一句話沒有,但行為很明顯地表示,讓她吃。 云月有些不好意思:“二哥……” “是老公。” “那,老公,不生氣了嘛?” “我沒有。” “……” 口是心非。 這怎么能說沒有呢,他分明比往常冷淡得多,弄得云月不上不下,實在是摸不透,她知道他下午的安排是為她好,可她不聽從也有自己的道理。 這大概是結婚以來兩人第一次出現的矛盾,雖然不大,不過讓人怪為難的,以至于她洗漱完后沒有半點困意,盤腿在床側坐著。 手機里,時不時響起老趙發來的微信提示聲。 【我讓你搞的代言有眉頭了嗎?】 【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嗎,馬上慕青椋和那邊的合約快過期,要是續上的話咱們可就沒機會了。】 【你和二公子都結婚了,你去他床上撒撒嬌不很輕松就能解決嗎?】 【小云同學,加油!】 末了還發一個給她加油打氣的表情包。 這是加加油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云月握著手機,不由得嘆息,她現在別說色一誘人家了,連哄好都是一件困難事。 她愁眉苦臉的樣子過于直白地呈現在小臉蛋上,以至于男人推門進來后一目了然,眼色依然清冷,沒看見她一樣徑直去洗手間洗漱。 所謂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她抱著病急亂投醫的方法就去搜索一下。 不搜還好,一搜就看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答案,有說送他喜歡的禮物,也有說給他做一頓他愛吃的晚飯,更離譜的就是什么晚上的時候主動在上哄他,或者穿什么情趣-內衣…… 一圈看下去,方法沒找到,云月的小臉紅到耳根,這都什么跟什么。 前面的那幾個倒是還可以,送禮物的話,得挑他喜歡的,但是她并不很了解他喜歡什么禮物。 后幾個的話……不就是老趙說的色-誘嗎。 選哪個呢。 云月心頭猶豫著,方法已經擺到眼前了,總歸要用到的—— 想得正出神,浴室那頭傳來動靜,灰白色墻根前,男人站于地墊上,沒擦干的短發淅淅瀝瀝滴著水,順著挺拔鼻梁落下,薄唇微抿時,也會給人斯文溫雅的錯覺。 他腰際馬虎系的浴巾,堪堪只擋住一半的位置,雙腿修長筆直,走過來的時候宛若國際t臺上頂尖的男摸,頭頂上方躍下的冷光反照在露在外的臂膀和腹肌上,肌理分明而不突兀,是恰到好處的健碩。 云月只看一眼,視線再收回時大腦有些熱熱的,好像有點知道什么叫做色-誘了。 看他很自然隨意地來到跟前床側,云月稍稍往后挪了挪,手里的手機不小心被翻過來,想起自己剛才搜索過的詞條,她條件反射地把屏幕按滅。 小動作沒逃過男人的眼睛,越是鬼鬼祟祟越讓人懷疑她懷的是什么心思,手機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想起之前的猜疑,晏千眉尖蹙了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看她軟弱弱坐于床鋪的模樣就起欺負的意,壓制不住似的,于眼底洶涌翻滾。 “你洗好了啊……”云月慢吞吞開口,打破空氣里的陳靜,“天色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她滿腦想的是色一誘第一步該做什么?總不能主動過去解開他腰間的浴巾吧……光是看到剛出浴的身材就讓她視線偏離恍惚,別說更進一步,她攥緊手,掌心全是汗意。 晏千稍稍俯下去,離她的位置更近一點,視線保持平視距離,狀似隨意一問:“明早還要早點去和那個男的對戲嗎?” 云月想一想,還是點頭,最近的戲份都是以他們為主,自然要過去對戲的。 “你就這么喜歡……”停頓片刻,他說,“演戲嗎?” 就這么喜歡和他對戲嗎。 這句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被兩個字取而代之,導致反應略微遲鈍的云月并未聽出話外話,以為他還在責怪她不懂得照顧自己這件事,斟酌一會,反問道:“……二哥不喜歡我演戲嗎?” 話頭拋到他這里,自然就沒什么好說的,他亦不會做阻止她發展事業的丈夫,淡淡陳述:“隨你。” 她安撫:“二哥放心,等艱難期過了,就沒這么折騰人了。” “什么艱難期?” “就是前期過渡完,后面就是女主蛻變成蝶獨美的戲份。” 前期的寒天拍攝屬實磨人,后面就會跳轉到其他場景,不會太艱辛,這自然是好事,但在晏千聽來,后面的話是關鍵,女主獨美的話,那就沒有周岸什么事了。 這算是今天來說相當不錯的消息。 “所以。”云月小臉認真,“二哥暫時就不要管我們的進程,我們都想要早點結束的。” “行了。”他說,“我不管,你自己注意。” 早早拍完早早讓周岸沒戲拍,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劇組進程拖得緩慢,意味著他們對戲的時間也很長,所以這回他答應得很爽快。 云月眼角漾著笑,“謝謝二哥了。” “又是口頭謝?” “口頭謝不行嗎……” 他只是似笑看她,意思顯而易見,這當然不行了,怎么著也得拿出點誠意來謝他的妥協。 同男人深邃目光對上,云月晶瑩眼眸泛著亮,她眼眸生得圓潤,眼角也不似狐貍般太過于細長,卻勾得人過目難忘,惹火上身。 注視許久,她跪在被褥上的雙膝慢慢地挪到男人的跟前,是和站在床側的他平等高的姿態,然后緩緩伸出兩條細白的胳膊,環住男人的脖子。 柔軟的長發披散,細小發根撓到男人的面龐和敏感的喉結處,以至于人不由自主喉間干啞。 看他眼眸情緒翻滾,云月這才低下頭,紅唇在男人的唇上印下去,像是蓋章似的,時間不長不短,末了,眼角溢流出狡黠,“二哥,這個口頭謝真的不行嗎……” “……” 天生美人骨,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撩而不自知的美麗神態在朦朧夜晚更加地勾人入魂。 這小丫頭—— 簡直,要命。 男人分明的喉結滾動兩圈,下一秒,長臂攬過她的腰身將人撈得更近一些更貼著,薄薄衣料擋不住彼此比以往跳動加快的心跳聲,溫熱的氣息交織糾纏在暖光之下,雙方都在互相的焦距之中。 有這么一刻,空間和時間失去所有的概念,只剩下他們兩個,彼此唯一。 世人困于俗事之間,而他困于她。 安靜的房間里,女孩如江南細語般的嗓音絲絲入耳:“老公。” “嗯。” 晏千給予回應。 短暫的呼吸停頓后,他握著她腰身的長指不可避免地用力,同時輾轉于上側,像是要恨不得將纖弱的女孩揉入骨髓身體里一般。 不知不覺,云月的眉間輕輕蹙起,呼吸不由得加重,到最后倒吸一口涼氣。 察覺到細節的男人微頓,“怎么了?” “沒什么。” 她語氣聽著不太對,過于虛弱了,晏千似乎想到什么,指尖撩起她的睡衣,燈光之下,是一片淺淡的淤青。 男人語氣瞬間繃緊:“怎么回事?” 云月心一虛,松開他,慢慢地坐下來,一系列動作的時間,依然不夠她思考出一個合適的理由,磨蹭回答:“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 她皮膚嬌嫩,捏一下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痕跡,以前抽血的時候胳膊上綁著的皮筋都能勒出好幾天下不去的痕跡,他見到的她往往是瘦小虛弱的狀態,為了避人眼目,到夏天她也沒能脫去長袖。 現在這么久歲月過去,傷口不再,痕跡也基本褪去很多,體質倒是半點沒變。 看她眼神躲閃的模樣,晏千沒有猶豫,衣角再度向上撩卷。 “二哥!”云月驚呼出聲。 她睡覺只穿睡衣,這一聊幾乎是露出了一半,然而男人關注點顯然并不在這方面,直直地看著別處的淤青。 劍心是個仙俠劇,打斗場景必不可缺,演員們身上多多少少帶著點傷。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這樣。 云月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面對他的質問時有些心虛。 頭頂上方是男人沉聲發問:“什么時候留下的?” “前,前幾天。” “不和我說?” “小傷。” 他擰眉。 她越發心虛,“真的是小傷,那天拍的動作戲比較困難,阮挽挽和周岸也受傷了。” 她的意思是大家一視同仁。 在晏千聽來,她就是想和周岸一起受傷的意思。 終歸是沒給什么好臉色,他把她睡衣放下后一句話都沒有留下,走的時候因為房間過于安靜,連合門聲都讓云月感覺比平時大很多。 她不由得嘆息。 本來自己都快色一誘成功了,突然被他看見她腰上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