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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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一挑,沒作答,看著她微惱地從包里取出鏡子整理妝容,好似剛才吃的那點東西就化身成脂肪黏乎在身上似的。 可能性子有點急,取鏡子的時候手過于隨意,一不小心將一張卡給帶出來了。 是這家酒店的房卡。 晏千看過去一眼,“你訂的房間?” “不是……” “別人給你的?” “……嗯。”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難猜出不是什么好人給的。 晏千輕飄飄一問:“男的?” 云月嗯了聲,有些詫異,他真是厲害,居然一下子猜到。 不等她回應,那張房卡已經轉移到他手里。 普通的房卡罷了,不是什么會員,也沒有特殊待遇,說明給卡的人身份一般。 什么人都敢勾搭她了。 無形之中,男人眉宇間已經染上絲絲的戾氣,修長指尖捏住那張出現時機不對的房卡,“我去看看是誰。” 看誰,有這個不要命的膽子。 …… 有房卡,自然就方便進房間找人。 到門口后,晏千順口問道:“是什么人?” 云月猶猶豫豫,“劇組里的制片。” “一個小制片本事那么大?” 她抿唇,小制片本事大不大,取決于被壓的人是什么能力,她一個新人,自然免不了被看不起。 “他品格很不好。”她慢慢陳述,“我身邊好多新人演員被占過便宜。” “你呢。” “我……沒有。” 別人被占多少便宜都不是他的事兒,重要的是她自己。 晏千眉目染上情緒,“到底有沒有。” 云月想了想,“只有一次想摸我……但是我躲得快,只被摸到了衣服袖子。” 她對這方面比較警覺,人又很低調,不會給別人占便宜的機會。 講得溫溫淡淡,不是很在意,誰不知道光摸個衣服袖子,已經觸碰到底線,不算賬是不可能的。 云月則在猶豫,知道他平時工作繁忙,家族里很多事情都等著他去處理,晚上沒吃飯來接人就已經讓她過意不去,現在又為這點小事—— 是不是太麻煩人了。 前方的男人顯然沒這么想過,拿過她手里的房卡開了門,不知是不是云月的錯覺,那一瞬間仿佛聽見拳頭握緊的聲音,可他的面容又云淡風輕得仿佛無事發生。 門開之后,房間順時大亮。 雖說是普通包間,各方面的設施處處透顯出高級,只是不太大,人進來后可以幾眼就看清楚室內的大致狀況。 里面沒人。 云月是萬萬不會一個人拿著房卡打開這個房間的,此時跟在晏千的后面好似有足夠的安全感,隨意地將房間大致打量一下,“好像沒人……” “還沒來。” 晏千倒是沒急,去陽臺轉悠一圈,依然沒看到人,房間里的用品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大概能估計到人還沒來。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剩下的洗手間也沒錯過,看他進去,云月只好跟過去。 洗手間沒有用過的流水痕跡,基本可以百分百肯定人還沒出現,再等一等可能就能等到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云月并不想他被這種事情耽擱時間,她自己來處理就行。在國外的時候不是沒遇到過這類事件,一些自稱前輩的猥瑣男,總是試圖打壓新人女性,可能云月以前在晏家吃過教訓,在外面的話,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老趙有時候還會說她就像一只刺猬,雖弱小但不好惹。 洗手間空間不大,呆了沒多久,云月順勢洗了把手,恰時聽見門口有開門的動靜。 人來了。 云月洗手的動作慢上半拍,看了眼身側的男人,心里總有一股說不出的觸感,被人護著的感覺是她從小就貪戀的。從記事起她就在孤兒院生活,院長阿姨人很好,但那種地方的孩子們大部分內心孤獨而不安,也許沒有壞心但怕強欺弱是基本存在的現象,她從小就過慣看人眼色做事的生活。 她笨嗎,其實不算笨,小時候她經歷過無數次餓肚子后,也懂得如何在飯點之前搶到飯吃。養父母來孤兒院挑選合適的孩童時,她打扮得最乖巧聽話,所以一下子被選中帶走,脫離搶飯的生活。 可寄人籬下的日子依然不好過。養父母家是很普遍的窮,就算不餓肚子,吃穿用比孤兒院強不了太多,云月還記得,她曾經因為洗衣服,不小心弄丟手指大小的肥皂,而被養母用鞋底打到險些昏厥。 這也是她后來去晏家看見晏千打碎幾十萬花瓶卻沒有得到一點責怪而驚訝的原因,她以為,所有的孩子犯錯,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樣天生沒被關愛過的小孩,被溫柔似水的晏南風吸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云月當時并不清楚,自己貪戀的是什么。 不過是家人的擁護罷了。 就像現在,晏千站在她的跟前,那種許久未有的感覺又涌上來。 “舟舟。” “云月。” “小云月。” 男人連喚三聲,云月眸中的神才緩回來,水龍頭嘩嘩地淌著,她輕輕“啊”了聲,“什么。” 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晏千淡笑:“你剛才一直看我。” “……有嗎。” “你不知道嗎。” “……” 看她眼神躲閃,臉頰泛紅的模樣,不是不讓人多疑剛才在動什么歪心思。 兩人在洗手間呆了不少時間,外面的人沒聽見對話,只隱約聽見里面的水流聲。 這聲音讓人初步判定是有人在里面洗澡,而能進這個房間的,除了云月,還有誰? 得到這個判斷結果后,制片心頭大喜,并且一點都不意外,對這個結果胸有成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個方法哄騙女演員上當了,手法非常老道熟練,人當即大膽地來到洗手間門口。 “你是在里面洗澡嗎?” “我就知道云月小姐是個識大體的人,知道如何取舍。” “你放心,過了今晚,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們還可以長期合作。” 講完條件后,制片色瞇瞇的心思直往上躥,這圈子里美人挺多的,有辨識度的就太少了,還好他眼力好,早點跳上手一個,不然再過幾年都是別人玩剩下來的。 他嘴里一邊說著污穢的話,一邊用手去擰門柄,迫不及待地將門打開,嘴里念念叨叨:“我的小美人——” 砰—— 眼睛還沒著落,制片一張猥瑣的臉就被印上男人的鞋印,重力的撞擊下人來不及躲閃,被踹得連退幾步后,直愣愣地跌到在地。 對方的反應快到他無法想象,都沒來得及站起來,那只手工精制的皮鞋已經穩穩地踩到脖子上—— 晏千個子高,將人踩在腳下,就將頭頂上方的燈光給蓋住了,從下面人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忽然冒出來的殺手,渾身戾氣藏不住,隱隱浮現在外,英朗的眉宇間不含一丁點溫度,淬了冰似的居高臨下地將人望著。 制片人見識短,支支吾吾:“你……你是誰……” 晏千漫不經心,“你爹啊。” “……” 他力道大得離譜,成年男人被壓制得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逐漸冒出冷汗,生怕自己的脖子被一腳踩斷,口吻上軟弱下來打商量道:“我,不認識你,你怎么在這里。” 事情到這個地步,大概能猜到是自己得罪圈子里什么人,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保全自己的小性命,拼命求饒示軟。 那卑微的態度,和在飯桌上給云月遞房卡的行徑截然不同。 猥瑣勁兒倒是一模一樣,令人作嘔,那只咸豬手趴在地上,因為過度緊張而逐漸顫抖。 晏千的視線于這人的手作短暫停留。 下一秒,房間里便傳來劇烈的慘叫聲。 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云月被這一聲稍稍嚇住,發怔兩秒后定格看去,晏千做事向來果斷利落,惟獨沒有分寸,她不是不擔心這人會不會被當場弄死,尤其是他下手的時候是背對著她的,似乎并不想讓她看見。 她輕聲開口:“我好困,我們回家吧。” 聲音很小,淹沒在猥瑣男的聲聲慘叫中,但晏千還是聽得見,朝她看了眼,暖色燈光依然蓋不住英俊面孔下藏著的陰鷙,惟獨面對她的時候那雙眼眸滲透出少有的溫和。 云月邁著快小的步伐走過去,路過時看了眼地上那人,咸豬手應該是被男人的皮鞋掰斷的,不然不會叫得這么慘烈。 到門口,幾名服務生矗立而現。 他們禮貌地詢問:“你好,請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隔音再好,那慘叫聲也掩蓋不住,酒店怕出事,所以來人看看,愣是沒想到,站在眼前的人會是他們的老板。 辨人之后,服務生們訝然改口:“二,二公子。” 這一聲,讓意識疼到模糊,倒在地上動彈不已的猥瑣男聽見了,仿佛就像是在做夢,二公子?晏家那位祖宗嗎,他什么時候把人給惹上了? 他額頭溢出冷汗,不是沒聽聞上一位惹到晏家祖宗的人是什么下場,而他現在,別說什么前途了,還留有一條小命,已經算是慶幸。 生怕對方再找麻煩,他干脆裝昏迷。 人眼睛一閉上,就省去過多的麻煩。 晏千對服務生輕描淡寫地吩咐:“把這里處理一下。” “好的……”服務生硬著頭皮,有些膽戰心驚。 他們驚訝意外于眼前這一幕,都沒怎么注意到二公子身邊帶著一個骨相美人,睜著一雙水霧眸,燈下的身影顯得纖弱薄脆。 云月大概有些被嚇到,大腦空白,晏千離開門口準備走時,她沒能第一時間跟上他的步伐。 前頭的男人倒是很有耐心,停下來看她,慢聲提醒:“回家了,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