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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139節

    這個問題錦繡早就想過了,在心里醞釀了好長時間,剛好馮大人最近手頭的事情結束,空閑下來,可以和他商量一番。

    錦繡給馮大人倒了杯茶,請人坐下,才慢慢道:“最近城里絲綢商人沒少背地里罵我吧?”

    馮大人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大人您怎會如此想?”

    馮大人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上官這是在內涵他,誰讓他岳父家就是本地有名的絲綢商人呢,有沒有罵,他當然一清二楚,但這種事背地里做還可以,拿到臺面上說,是不要命了嗎?

    錦繡淡定道:“你不必緊張,這事兒本官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咱們明安府以往貧富差距比別的地界都大,百姓雖然貧困,但因為本地有很多養蠶繅絲織造的人家,因此養活了不少絲綢商人。

    但說到底,養蠶繅絲織造都是苦活兒累活兒,且還需要技術,真正干活兒的人一年到頭掙不到幾個錢,養肥了的都是大商人的荷包。

    今年衙門幾乎將整個明安府的閑人都調動起來,拿著工錢去做各種事,養蠶繅絲織造的人少了,勢必影響到了絲綢大戶們的生意。

    他們在背地里罵本官,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馮大人頓時覺得嘴里的茶不香了,將話說的這般明白,叫他怎么接話?

    作為官員,看到治下百姓吃得飽,穿得暖,小有余財,心里的成就感是旁人無法理解的,但想想自家那個在家里暴跳如雷狠狠唾罵上司的岳父,馮大人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這叫他在岳父和上司之間選一個的話,他也很為難的好嗎?

    索性錦繡也沒讓他硬要選一個的意思,直接道:“眼下等秋收過后,百姓大概有幾個月的空閑時間,本官想組織大家種樹。”

    馮大人不解:“種什么樹?”

    錦繡:“桑樹。”

    馮大人:“嗯?不會是下官想的那個意思吧?”

    錦繡挑眉:“差不多吧,既然在咱們的計劃中,明安府的果酒要在三年之內打出自己的名聲,讓外地客商不請自來,那為什么本來已經有了豐富養蠶繅絲織造的絲綢生意,僅僅是幾個小商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呢?

    若是有朝一日,明安府作為絲綢原產地,有一整套完整且成熟,被外界認可的絲綢技術,不是給當地百姓多一層保障嗎?”

    馮大人喉嚨有些干澀,小心道:“大人,這本地絲綢商人的生意做大不,一直在明安府附近的一畝三分地上小打小鬧,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咱們明安府地處偏僻,交通不便,不利于運輸。二來也是一直沒有這個門路,外面最負盛名的絲綢是川省以及杭縣的,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且兩家歷史悠久,幾乎占據了大半市場,其他家很難插手進去。”

    錦繡道:“我們明安府比鄰康來州,要出去的話,勢必要借道康來州,往年康來州交通與明安府不相上下,但自去年始,那邊開始用上水泥,也大力修路建橋,交通大大改善。

    前些日子康來州的成大人還寫信于我交流修路的心得,言語間很是驕傲,就連臨近康來州的幾個州府,也已經看到了水泥路的好處,正在組織人手修路。最遲半年之后,交通問題對我們來說,就不算是問題了。”

    錦繡不緊不慢的抿一口茶,緩緩道:“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在本官看來也不是問題,本朝不限制百姓商人穿絲綢,但我們都知道,絲綢主要針對的人群就是有錢人家,富商,高門大戶。

    至于窮苦人家,子孫孝順,家有余錢的,或許一輩子到了入土之時,能得一件稍微體面的絲綢喪服。

    因著絲綢來的不易,技術要求要,因此造價高,普通百姓買不起。但若我們想辦法降低成本,對成品的要求也不那么高,降低價格。

    改變針對人群,將購買者定位成平日里想擁有一件絲綢衣服撐場面,卻要猶豫好久,最后也無法下定決心要不要買的那些人家呢?這樣的人家在明安府就不在少數,放在外面肯定也很多吧?

    同時也不會和川省以及杭縣的絲綢商人產生沖突,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就是所謂的中產階級,輕奢產品,做好了有多賺錢,不言而喻。

    馮大人有些激動道:“大人,成本想辦法,還是能壓下來的,只要我們不再要求頂尖的上好絲綢,不再追求最好的享受,下等絲綢的織造就能節省很多時間,還有這繅絲上,也大有文章可做,從一家一戶獨立完成,到咱們修路時的那種流水線,也能節省不少時間了。”

    錦繡就喜歡馮大人這一點,但凡有點可能,就立馬舉一反三,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是個難得聰明又清醒,心里還有百姓的好官。

    “剛好你最近手頭也無事可做,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完成吧,你身份上也合適,岳家是明安府有名的絲綢商人,下衙后找他老人家說說話,取取經,咱們畢竟是外行,別做出外行指導內行的糊涂事。

    聽聽他老人家有何見解,虛心求教,這幾天就專心做這件事,回頭擬一個章程來,咱們一起討論討論。”

    馮大人很激動,糊弄人的表面功夫和實際辦事他總是能分清的,且不說這件事最后能不能辦成,單就這件事成功后帶來的巨大利益,已經讓他開始熱血上涌,準備為此舍命陪君子,和岳父對喝三斤老白干兒了!

    送走了走路帶風的馮大人,錦繡看著桌上堆的滿滿當當的公務,恨不得將剛才大方送走馮大人的自己錘一頓才好。

    哪有不忙公務的通判和知州?兩人每天不知道要處理多少雞毛蒜皮的小事,尤其是錦繡,下面人這里用一兩銀子,那邊進賬幾個銅板,都有明確的記載,需要他簽字畫押,最后收歸檔案。

    本來這些事可以讓通判代為管理,但馮大人這個通判忙的,自己的公務很多都是帶回家熬夜完成的,哪兒還有工夫幫錦繡分擔壓力?

    錦繡沒說的是,種樹還能預防一系列自然災害,有益無害,不過這點,對于現在的人來說,未免太難懂了,不說也罷。

    回頭在吃飯的時候,將這件事跟元老爺說了,元老爺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寶兒你這個想法非常好,轉變固有思維,重新定位購買人群,盤活一門生意。

    不說普通人家想穿絲綢衣服撐場面,就是咱們家,要不是市面上的絲綢大都那個價,爹有時候也想弄點兒便宜的讓你姨娘和jiejie們穿一穿。

    那玩意兒雖然輕薄舒適,但容易起褶皺,洗的時候要小心翼翼不說,只要過了兩水,看起來就跟舊了沒差,哪里是在身上穿衣服,簡直就是在穿錢!”

    元夫人見丈夫摳門毛病又發作了,淡淡對兒媳道:“緣兒啊,別聽你爹瞎說,咱們家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銀子不夠了從娘這里拿,每天出去見下屬們的夫人,和別家老太太打交道,穿的不好被人私下里說嘴,不劃算,沒得受這個氣去!”

    元老爺冷哼:“那你們還是趁早將好衣服都拿出來穿一穿,過把癮吧!回頭寶兒讓人將那種便宜絲綢弄出來,他自個兒不帶頭穿,別人怎么會相信?到時候寶兒都穿了,你們還能給他拆臺不成?”

    元夫人立馬道:“那可不行,到時候我還得給家里meimei們送些回去,女兒女婿家里也不能少,還有親家那里,阿文和縣主那邊,都要送一些,讓他們一道兒支持寶兒。”

    錦繡聽的哭笑不得:“爹,娘,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馮大人連章程都沒擬出來,早著呢!”

    元夫人擺手:“不早了不早了,萬事開頭難,你這頭已經開了,距離那時候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第133章 彩蠶   密恐

    馮大人的計劃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計劃風風火火的在官府牽頭下,開展起來。

    要打開銷路,要增加生產, 就要多種桑樹多養蠶, 繅絲織造還有染色的匠人都少不了。

    明安府本地的桑樹苗和蠶寶寶不夠用,時硯寫信給隔壁的康來州成大人,憑借兩人這一年多來互相吐槽的交情,對方大方的給時硯送來了許多桑樹苗和蠶寶寶,很大程度上解決了明安府的燃眉之急。

    這年頭鄉下誰家媳婦兒空閑下來沒養過蠶?沒織過布?多少攢點兒東西,可以換幾個銀錢補貼家用。

    農村就沒幾個真正的懶人,日子過得苦,只不過是苦于沒有掙錢的門路,本來梯田修建完畢, 有些家里果樹不多的人家,眼睜睜看著別人釀酒賺錢, 眼睛都要紅了。

    現在聽說了官府的號召后,二話不說, 帶著全家去官府領了桑樹苗, 開始栽樹, 桑樹長得快, 成人高的樹苗種下去,第二年就能摘桑葉喂蠶, 不用人cao心,是一種非常讓人省心的樹木。

    村子里開始組織全村人去學習, 有擅長養蠶的婦人總結出來一套方法,若是愿意將本領教授給大家的,衙門直接獎賞五兩銀子, 將來還可能將此舉寫進地方志里,大大的提高了眾人的積極性。

    不僅村子內部開始交流學習養蠶繅絲的經驗,附近幾個村子也組織交流學習,最后由縣城的師爺將本縣交流的經驗總結成冊,拿去與其他縣城的互相比較。

    到了蠶吐絲的時候,家家戶戶開始了良性的攀比競爭,爭著比誰家做的最好,一來有那個地方志勾著,二來有縣城白花花的銀子吊著,三來蠶養成了,將來換成銀錢,最后還不是落入自家口袋?

    誰不配合誰傻子。

    錦繡聽著馮大人的匯報,覺得十分滿意。

    決定帶著夫人一起去府城最大的養蠶人家瞧熱鬧去:“聽說那位員外家養蠶的地方,占地面積約有十畝,院子中的笸籮里擺的滿滿當當都是白白胖胖,一動不動的蟲子。

    每日晨間光是給他家摘桑葉的人,就要幾十人。遠遠地站在院墻外,都能聽見里面蠶吃樹葉發出的莎莎聲。”

    錦繡說的十分誘人,可惜姜良緣一想到那個場景,忍不住開始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臉色也十分難看,一臉拒絕的擺手:“你快別說了,我只要一想到一院子蟲子,渾身就不自在,感覺哪哪兒都不得勁兒!”

    錦繡被姜良緣的反應給逗笑了。

    這是,密集恐懼癥?

    也不知道有多嚴重,錦繡試探道:“可能就是想著可怕,萬一到了跟前,反倒覺得可愛呢?咱們遠遠地瞧一眼,若是你不能接受咱們就不看了,若是能接受的話,看一看也挺有意義的。”

    姜良緣覺得夫君說的有道理,畢竟沒親眼見過,一切都是處于她的想象,于是收拾東西,跟著錦繡一起出了門。

    結果兩人到了地方,姜良緣只遠遠的瞧了一眼,整個人僵在原地就不會走路了,在那一瞬間,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手指僵硬的捏著錦繡的胳膊,才勉強忍住沒尖叫出聲,失了儀態。

    錦繡趕忙讓人找了個寬闊的地方,將人給抱過去,緩了好半天,精神才松懈下來。

    親自給夫人倒了杯水,用手撫著對方后背,喂著喝了幾口水,見人緩過勁兒來,才歉疚道:“早知道就不該勸你來這一趟了,委實遭罪的厲害。”

    姜良緣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捂著胸口道:“我往日里在軍營,站在點將臺上,下面密密麻麻全是士兵的腦袋,也不見有這毛病。

    不知為何,只要一見到那滿院子的蟲子,我就……”

    說到這里,實在說不下去了,眼見著人又想到了方才的場景,錦繡連忙轉移注意力:“好了好了,快想想咱們晚上吃什么,我想吃糖醋排骨,爹想吃紅燒rou,那東西重油重鹽,他身體不好,就別給他吃了。

    讓廚房給爹做一碗蓮藕排骨湯喝著解解饞就得了,看著咱們吃,饞一饞他老人家才好,叫他管不住嘴吃多了又難受。”

    兩人這一趟算是白出來了,姜良緣有些歉疚:“本來說好了的,白白浪費一天時間。”

    錦繡笑容溫和:“無妨,本來就是想陪你到處走走,自從來了明安府,一直忙前忙后,連一天完整的空閑日子都沒有,家中里里外外,人情往來全都是你在打理,二老也是你盡心照料。

    我除了衙門的事,什么都幫不上你,實在慚愧。”

    姜良緣聽夫君子這般說,眼神柔和,小年輕夫妻對視一眼,什么都不用解釋,彼此間已然十分有默契。

    錦繡溫柔的牽起夫人的手出了亭子,對外面的管事道:“你去和這里的主人說一聲,就說本官臨時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帶著夫人出了這個占地極廣的養蠶院子,兩人牽著手,也不乘坐馬車了,慢悠悠毫無目的的隨意在街上散步,有遠遠認出兩人的,也不上前打擾兩人,只朝二人露出善意的目光。

    錦繡摸摸身上的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眨眨眼:“自從公車建成,我還沒坐過,不如咱們今日就乘坐公車,慢慢在城中閑逛,走到哪兒算哪兒?”

    “往日出門總是匆匆忙忙,明確帶著各種目地,從未靜下心來仔細欣賞過城內的風景,如此也好。”姜良緣認可了夫君的建議。

    兩人路過美食街,從頭走到尾,將錢袋子里的銅板花了個七七八八,收集了不少看著不起眼,味道卻意外好的食物,打算帶回去讓家里老人嘗嘗鮮。

    嘴上說著不給元老爺亂吃,行動上最慣著老爺子的還是他,姜良緣心里莫名感嘆一句: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兩人這邊玩兒的開心,衙門里馮大人對著眼前一堆慢吞吞蠕動的蠶陷入沉默,不一會兒功夫,順著頭皮揪下來好大一撮頭發,看的身后的衙役沒忍住提醒他一句:“大人,再薅下去就禿了。”

    馮大人長長的嘆口氣,對衙役道:“你家里養蠶嗎?”

    衙役驕傲的挺起胸膛:“當然!我娘和我jiejie們養蠶可是一把好手,前兩月還被縣令選出來跟著衙門的差役一起去隔壁縣參加那什么技術交流會呢!因為表現的好,縣令還獎勵了我娘她們一人二兩銀子呢!”

    馮大人指著眼前的一堆蠶道:“那你說,這些顏色不純粹的小家伙們,要怎么處理?也不知怎么回事兒,今年這種不純粹的變色蠶特別多!”

    衙役瞅了一眼,淡定道:“只能扔了啊,還能怎么辦?這都廢了,吐出來的絲顏色不純粹,也就是雜色絲,不好染色,沒人要的,養著也是白白浪費時間精力。”

    馮大人沒好氣道:“本官不知道怎么扔嗎?可你知道今年這種變色蠶有多少嗎?足足占了一成!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全扔了是多大一筆損失啊!”

    馮大人心疼的直拍胸口,這會兒要是誰能給他想出一個解決辦法,怕是恨不得當場就給跪下。

    玩兒了一天的錦繡見到馮大人快將自己給薅禿的場景,一問才知道發生了何事,將馮大人眼前的蠶細細觀察一番,得出結論:“這事兒好辦。”

    馮大人驚了,瞬間坐起身,神色鄭重道:“大人,您有何妙法?”

    錦繡好笑道:“馮大人你這是一葉障目了啊!既然這些彩色蠶吐出來的都是彩色絲,純天然無雕飾,還不用咱們自己染色,省了一道工序,方便許多,且一聽就比人工染色的更加高級,價錢肯定也更貴,豈不是這東西越多越好?

    讓人將各色蠶收集起來好好養著,按照吐絲的顏色不同分類,說不得將來咱們明安府的天然彩色絲綢,還有名揚天下的一天呢?”

    馮大人被錦繡這一點撥,也發現以往他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只想著絲綢要是純粹無雜質的白色,才好統一染色,卻沒想到這種本來就是天然色,根本就是自成一個體系。

    馮大人苦惱的事情被錦繡輕易解決,高興之余就想幫上司做點兒什么,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大人,下官這幾日有空閑,您手頭處理不完的公務,可放著由下官來代勞!”

    錦繡雙眼一亮:“好啊好啊!如此便多謝了!”

    馮大人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說什么不好偏要說幫大人處理公務,自己手頭的公務每天都要處理到半夜三更,每天被媳婦兒抱怨和公務過日子的自己,有什么資格說幫大人處理公務?

    到底還要不要休息了?

    馮大人擔心日子繼續這樣過下去,他不是過勞死,就是媳婦兒發火,他后半輩子真的只能跟公務一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