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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逆襲 第229節

    中文系有三分之一的同學請了假,哲學系的也有幾個人請了假。

    顧立春特地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找到顧慶山,隨口問道:“顧慶山,你老婆懷著孕,你兒子才10歲,你不回家收麥子?”

    顧立春這話一出,大家是一臉震驚,有個女同學急聲問道:“顧慶山,你不是說你沒有結婚嗎?怎么兒子都出來了?”

    顧慶山瞪了顧立春一眼,連忙解釋:“我真的沒有結婚,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上面還是單身啊。

    顧立春慢悠悠地說道:“在鄉下很多地方,有人都不扯結婚證,辦一桌酒,通知一下鄉親就算是結婚了。”

    在場的同學有鄉下來的,也有插過隊的,自然知道顧立春說的是實情。

    他們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顧慶山,顧慶山堅決否認,他將矛頭指向顧立春:“顧同學,你不要仗勢欺人。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這樣污蔑我。”

    顧立春冷笑道:“顧慶山同學,你從來沒得罪過我,我也沒有仗勢欺人,我跟大家相處這么久,他們都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但是你的做法踩到我的底線,你拋妻棄子,還隱瞞已婚已育的事實,妄圖欺騙女同學的感情。”

    顧立春說完這番話轉身離開了。

    他拋出了這個消息,顧慶山基本不可能騙婚成功了。前世的顧慶山真的成功了,娶了一個來自東州的女同學,那個女同學一直不知道顧慶山在鄉下已婚有子,直到很多年后,顧興會的生意做大了,有能力報復他們一家時,才真相大白。

    顧立春跟看門的保安打了個招呼,說如果最近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來找顧慶山就通知他。

    他原本以為奶奶和父親會在麥收以后才來找人,他沒料到,兩人竟然提前來了。來的原因很簡單,奶奶懷著孕,顧興華又小,家里沒有勞動力,奶奶托人寫信問該怎么辦?顧慶山沒回信,她只能帶著兒子來找人。

    顧立春接到通知,來到大門口,沒有見到奶奶,卻看到一臉惶恐的小男孩顧興華,顧立春看著小小的顧興華,有一種荒誕感。

    他問道:“你媽呢?”

    顧興華看著顧立春,怯怯地說道:“我媽病了,在、在招待所。我來找我爸。”

    顧立春拉著顧興華就往學校走去:“走,我帶你去找你爸。”

    顧立春就那么拉著顧興華進了中文系的班級,當著大伙的面大聲喊道:“顧慶山,你兒子來找你了。”

    鬧哄哄的班里,瞬間靜了下來。

    顧立春并沒有留下來圍觀,而是施施然回了自己班級教室。

    兩個小時后,顧慶山所在的二班班長袁建生做為班里同學代表來找顧立春談話。

    他們已經確定顧慶山已婚已育的事實,他再抵賴也沒用。可是兩人沒領結婚證,顧慶山甚至都不用離婚,直接一走了之。大家只能用道德譴責他,但光譴責沒用,他們打算逼著顧慶山拿出點錢,補償補償這對母子,可是顧慶山說他沒錢。

    他也不知道怎么辦,就來向顧立春討個主意。

    顧立春見袁建生挺有正義感,也愿意攬事兒,就對他說道:“這事,我有一個主意:我拿出300塊給顧興華母子,這300塊算是顧慶山借我的,他得打借條,等他畢業參加工作后再還。另外,再讓顧慶山從每月的助學金里拿出10塊寄回去。這事由你們來監督。”

    袁建生想了想,說道:“那這樣,手里也有些錢,我也出100,湊400給顧興華他媽,這女人也夠可憐的,還懷著孕呢,顧慶山不是個人。”

    顧興華母子最終拿到了400塊錢的補償款,以及每月10塊錢的撫養費,因為大家顧立春的干預和大家的監督,顧慶山也沒敢去羞辱病中的老婆。

    顧興華母子臨行前前來向袁建生和顧立春道謝,顧立春只對這個憔悴而年輕的奶奶,說了句:“好好保重,別為了一個狗男人糟蹋自己。”

    他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進去,但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接下來是一件最重要的事,對他來說。

    顧立春和氣地對顧興華說道:“興華,你要回去了,我給你說幾句話。”

    顧興華對顧立春有一種既崇拜又敬畏的感情,他像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顧大哥,你說,我聽著。”

    顧立春制止道:“不要叫我大哥。好了,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要認真聽。”

    顧立春蹲下來,看著顧興華的眼睛說道:“我曾經學過算命和相面,覺得挺好的。我給你算了一卦,卦相顯示,你以后的事業會非常成功,你一定會成為有錢人。但有一點,你長大后千萬不要娶姓葉的女人,更不要和她生孩子。否則你會破產,會比現在還窮困潦倒。”

    “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顧興華聽得似懂非懂,但聽到比現在還窮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顧立春面色凝重地說道:“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話,以后你就懂了。”

    顧立春說完腳步匆匆地離開,沒有回頭看顧興華一眼。

    他為什么要說這些?因為顧興華后來很迷信,他相信這些,只有這樣說才能讓他記住。

    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要讓顧興華和他的母親葉英結婚,如果他們不結婚,那么14年后的1992年,他就不會降臨在這個世上。

    他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個貼子,有人問如果你回到你出生前,你會做什么?

    顧立春當時的回答是:“一定要制止父母結婚,絕對不能讓我們生下我。”

    現在,他做到了。

    顧興華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后來,他自己也成為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這是一個可怕的輪回。現在他親手結束了這個輪回。

    顧立春本該興奮,甚至歡呼,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在白楊林里一直靜靜地坐著,坐到天黑才默默走回家。

    解決完顧興華的事,顧立春再也沒有理會過顧慶山。

    他安靜地過自己的日子,大量閱讀,投稿,收稿費,給熟人和朋友回信,按時吃飯睡覺。一切仍跟從前沒什么兩樣。

    可是孟安城還是發現了他的異常,他試圖詢問,每次都被顧立春用話岔開,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沒法說。

    這天晚上,顧立春看完書,正要睡覺時,孟安城推門而入。

    他輕輕關上門,看著顧立春的眼睛問道:“爸爸陪你聊會天行嗎?”

    顧立春笑道:“你都進來了,我能說不行嗎?”

    第194章 結局(下)

    孟安城拖過椅子,  坐下來,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開學后,  我曾收過一封信,  信中說她是你們農場的一名知青,  你在農場對她的幫助很大,她一直在關注你,  她發現你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建議我這個做父親的好好關心你。我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有點心理問題,  只要自己能調節好就行了。可是我最近發現,  你的問題真的有點嚴重。你能跟爸爸談談嗎?像朋友那樣談,想說什么都可以。”

    顧立春好奇地問道:“那個知青叫什么名字?怎么會給你寫信?”

    孟安城狡猾地笑道:“這個問題不應該是我問嗎?我猜測應該是暗戀你的人。”

    顧立春正色道:“爸,  你可以保密,  可你也要允許我有秘密,  我是個成年人。”

    孟安城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顧立春以為他要回房休息,  不禁松了一口氣。

    誰知孟安城啪地一下,  拉了燈繩,  房間內一片黑暗。

    他折回來,坐在椅子上,  輕聲說道:“我覺得在黑暗中更適合我們聊天。”

    顧立春見他這樣堅持,  只好承認道:“爸,我確實遇到一點精神上的困惑,  但我自己能解決,  請你相信我。”

    孟安城慢慢說道:“這幾天,我聽說了一些關于你的事。你出手幫了顧慶山的妻子和兒子,幫他們討回了一些公道,  你做得對。”

    顧立春道:“我是跟袁建生一起做的,基于一點正義感吧。”

    孟安城試探道:“可是你自從這件事后,就有一些不對勁。你和顧慶山以前從來沒有過交集,我猜測是不是他的一些做法勾起了你過去不愉快的記憶,比如你的養父。”

    孟安城在農場那幾天也沒閑著,他通過跟二奶奶田三紅等人閑聊,基本把顧立春成長經歷了解得差不多。對顧大江的為人和性格也很清楚,他思前想后,覺得如果立春有心結,那應該跟顧大江有關。

    孟安城的語調緩慢柔和:“立春,這幾天,我向其他人請教了心理學上的一些問題,國內研究這個的很少,我找了外文系的老師咨詢,他看過不少相關資料。雖然我只學了一點皮毛,但想特別想幫助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畢竟你這個兒子太優秀太獨立了,我這個當爸的能做的很少。”

    孟安城的語氣真誠懇切,完全不像是父親對兒子說話,而是像朋友一樣。他真的是在用平等的心態跟自己交流。

    顧立春心中一軟,說道:“爸,你先讓我想想該怎么跟你說。”

    他沉默下來,屋里變得異常安靜。孟安城也不催他,耐心地等待著。

    顧立春思索許久之后,決定用顧大江為幌子來說自己的問題。這些問題也不是他瞎編的,原主身上真的存在過。

    他字斟句酌地說道:“爸,你猜對了,我的問題確實跟我養父有關。他是一個很不負責的父親,酗酒、家暴、懶惰,我和我的養父以及弟妹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我從小就知道我是養子,身體還不好,別人都說我是被親生父母扔掉的。我還有一個很優秀的堂哥,別人總拿我跟他比。

    我從小就過著貧窮、窘迫、壓抑的生活,我自卑、膽怯、敏感、焦慮、沒有安全感。

    后來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為了逃脫我養父。我強迫自己變得外向開朗,我從自卑膽怯變得能說會道,變得會使用手段和心機。我以為我變強大了,就能與過去徹底切割,結果并沒有,我還會時不時地受過去的影響。那天看到顧慶山的兒子顧興華,大概是物傷其類,突然想到小時候的自己,心情很抑郁。我在想,我是不是用盡一生也無法治愈童年?”

    顧立春的聲音平靜而克制,孟安城卻明白他表現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巨大的冰山還在水下。不過,他能說出來,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他想到兒子所受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夫妻倆的缺席造成的,他忍不住落淚,自責道:“卓群,如果我和你媽當初小心些,也許你就不會被抱走。如果我再成熟再周全些,也許我就有辦法不讓你媽跟著我們一起下放。盡管當時有種種的客觀因素和環境限制,但我錯了就是錯了。我缺席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時間,給你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對不起。”

    顧立春沒料到父親會突然向他道歉,他十分不適應,怔了一會兒,才吶吶說道:“爸,你不必這樣。當時是陰差陽錯,你不要自責,也不用說對不起。”

    孟安城擦擦眼淚,認真地說道:“不,這個歉我應該道,我們虧欠你太多了。”

    顧立春心頭一震,前世,他也曾幻想過父母有一天醒悟過來會向他道歉,懺悔他們當初的冷漠和忽視。然而,并沒有,他們還在等他感恩,覺得自己生下他,又不缺吃穿,就是巨大的恩惠。

    該道歉的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錯了,不該道歉的道歉了。世事就是這么荒誕而諷刺。

    孟安城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卓群,我小的時候戰爭尚未徹底結束,那時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活命和填飽肚子,我們這一代從活得都比較糙。我無法對你的經歷完全感同身受,但我盡量試著去理解。

    你剛才說的那個問題,是不是用盡一生也無法治愈童年。我的建議是,你能不能試著與過去和解,與你養父和解?徹底原諒他。”

    顧立春道:“我試過,我以為已經與過去和解了,可是……遇到類似的情境,我還是會恨,會意難平。”

    孟安城溫和地說:“如果試過了,那就不要勉強。和解和原諒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也許時候到了,你會自動放下。”

    孟安城沉吟良久,接著說道:“你愿意聽一聽我是怎么放下仇怨的嗎?”

    顧立春遲疑了一下才說:“如果回憶很痛苦,就忘掉它吧。”

    孟安城的聲音平淡如常,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具體細節我就不提了,年紀大了,記憶變差了。我只說我的感悟,我在獄中那幾年,經歷了很多以前沒經歷過的事情。起初我也憤怒不甘,覺得士可殺不可辱,我反抗得很激烈。可是在一個扭曲的環境中,過剛反而易折,我為自己的性格付出過巨大的代價,甚至差一點就見不著你們了。”

    顧立春心疼地喊道:“爸。”

    孟安城輕輕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沒事,劇情很快發生轉折。我慢慢地想開了,我還有妻子女兒,還有親人,我有必要因為一群無知小人喪命嗎?我的死除了讓親者痛,沒有任何意義。我想到海明威那句話,‘一個人可以被消滅,但不能被打敗’。只要他們不消滅我的□□,我就不會被打敗。我一點點挺了過來,有一天,我從牢房的耗子洞里掏出來幾頁紙,上面竟是《基督山伯爵》。主人公也曾經坐過牢,在獄中還遇到高人指點,獲得一批寶藏。

    我當時就想,這是命運對我的啟示啊。小說中伯爵坐牢是為了后面的劇情鋪墊,那我現在所受的這些苦難是不是也是劇情的需要?這么一想,我就豁然開朗。我把自己的人生想像成一部長篇小說,所有的苦難都只是劇情需要,如果大難不死,我必有后福和奇遇。我一定得支撐下來,看看我人生的結局是什么?看看這個時代的結局如何?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看小說必須看到結局,要不然我寢食難安。”

    顧立春聽到前面有些想哭,聽到后面又想笑,他說道:“這個習慣我也有,我還有一個習慣,我看到不滿意的劇情和結局就想自己動筆寫,按我的意思來。”

    孟安城贊道:“你這個更好,以后我也試試。”

    孟安城繼續說道:“后面的事情你也猜到了,我果然有了奇遇,我以為早已葬身江中的兒子救了我,突然出現在我的床前。然后我與你媽團聚,運動結束,咱們一家都還好好的。這之后,我又面臨一個問題,就是我該如何對待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有的仇人被你解決了,有的被念群解決了,還有一些人,我也用自己的方式教他們重新做人。

    但是還有很多人,我沒法報復,也不可能全部報復回去,還有你大伯,他更不能。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只能放下、遺忘。原諒他們,不是我這人有多大度,我只是為了自己心靈的安寧和以后的幸福。因為,如果我一直帶著仇恨生活,就等于在自己的心上種荊棘,只會把自己和身邊的人扎得遍體鱗傷。”

    顧立春沒有說話,他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會盡量去試著理解。

    孟安城白天講了一天課,晚上又說這么多話,嗓音開始漸漸變得沙啞,他絲毫不在意,繼續用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了凡四訓》中說,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如果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最好;如果不能忘卻,那就讓過去指引你的未來,不要讓他決定你的未來。”

    顧立春輕輕“嗯”了一聲,孟安城的這番話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波瀾,他心潮起伏,難以平靜。他想起自己中學時期抑郁情緒很嚴重,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父母仍舊各忙各的,無人理會他。

    他的老師了解到他的情況后,對他十分關心,時不時地進行心靈疏導。那時,他就幻想這位老師要是他的父親該有多好。

    現在他真的有了這樣的父親,他也得到了小時候渴望而不得的父母之愛。

    難道這就是對他的補償?他失去的東西,上天以另外一種形勢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