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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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音沉吟了幾秒:“問題是,你不能直接碰上斯珩。我確定,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莊靜檀立刻放棄:“那就算了。” 莊靜音能看清她不易察覺的細微情緒,便笑笑。 “想看一眼做個正式結束,是很正常的。其實主要看自己敢不敢了。” 莊靜檀像聽到什么很好笑的事,哈一聲夸張笑開。 “我不敢?開玩笑,他能吃了我嗎?!” 她頓了幾秒,也恢復了理智,唇角抿了抿。 “不會。” “估計會殺了我。” 莊靜檀身后的窗戶開了一半,夏日的綠意順著熱風飄進來。 她的語氣不像在開玩笑。 但莊靜音沒在她臉上看到半分懼怕或悲傷的痕跡。 只有一絲急掠而過的興奮與微微笑意。 莊靜音揉了揉眉心,無奈地笑笑。 只緣身在此山中。 ——有些事千年前就被講清了,物換星移,從沒變過。 * 不止一個人來找斯懿訴過苦。 打從出了正月病好了開始,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斯珩做事的風格。 大開殺戒。 他原來還會顧及的人情、臉面,可讓可不讓的灰色地帶,統(tǒng)統(tǒng)都掃到了地上。帶著那副清淡神色,把所有在牌桌上跟他交手的人都當作死敵來對待,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斯懿沒有踏過這個血雨腥風爭權奪利的圈子,但斯鶴年的底子和她在斯家的地位放在那里,斯懿人脈一向是好的。 能被斯珩抽筋放血的商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回去隨便找點關系,就能兜圈子把話送到斯懿那兒。 明著勸的,暗吐苦水的,加起來能繞斯家老宅三百圈。 本來去年出了那檔事,看笑話的人不算少,抱著撿漏心態(tài)來跟斯珩打交道做生意,想咬的這塊rou就是吃準了斯珩必定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 狀態(tài)不好是真的,但不代表他腦子用不了。 斯筠也不敢隨便開玩笑了,繞著斯珩走。 還有那種不知道哪里惹到他的倒霉蛋,這老板一周前公事上剛栽了一次,一周后飛去澳門散財散心,結果斯珩過會兒拉椅子也坐下了,自然地仿佛是他的主場。 玩了三個小時,老板輸?shù)媚樁季G了。 斯懿又收到了這樁全新投訴。 他明明有自己專屬貴賓廳的! 這種事是會影響接下來一年運氣的! 老板作為沿海南方人,非常信這個。 他跟斯懿是老熟人,也不繞彎子,狀告上了門。 想起自己賭場散心不成,輸了輛柯尼塞格出去,老板含淚咬牙,說你人這么好,怎么生的小孩這么過分! 斯懿給他端杯茶安撫,順便幫著分析:“你跟斯珩私下有打過交道嗎?按理說,他一般不會做這么過分啊。” “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我們就上個月見了一面,我知道要碰上了,還送他那個什么……什么名酒了,讓他節(jié)哀,又安慰他,我想得那么周到,換來的就是這個嘛?!” 斯懿沉默了幾秒,嗖一下抽走茶杯。 “都沒定性的事,為什么講這么確定呢。” 她的話柔中帶刺:“董總,下次說話要注意一點了。您先忙吧,不送了。” 斯懿找了個機會,在斯珩談事的公館門口等著,等人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微微一笑:“聊會兒?” 今晚是無星無月的夜,光源只有公館四層小樓建筑外層一點暖光。 斯珩垂眸走近,神色無波無瀾。一身黑色西服襯得他整個人貴氣修長,他也沒系領帶。 斯懿視線從他著裝上不著痕跡地掃過。 大半年來,他身上沒有黑和白以外第三種顏色。 “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有日子沒見了。最近跟我投訴你的人超級多,你清楚吧?” “嗯。” “沒什么想說的?” “沒有。” 斯珩問:“就這個事嗎?” 斯懿語氣也淡然。 “我知道你去了幾百次事發(fā)地。應該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對嗎?” 她知道的當然不止這些。 還看了很多次心理醫(yī)生,模擬了無數(shù)次事故現(xiàn)場,計算理想的概率,有幾次車快到蔣臨心驚。 蔣臨擔心到知道斯珩不愿意,但還是選擇把情況反饋給她。 斯珩不會允許自己在暗淡與悲愴的余韻中停留,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驗證到結束。 看斯珩現(xiàn)在這勁頭,斯懿猜到他得到了自己愿意看到的可能。 只要人還在,斯懿相信,他一寸寸把地球翻過來,都要把人找到的。 “你可以不回答。我想說的是,我來送你一個祝福。我不祝你心想事成,那個愿望虛無縹緲。” 斯懿話頭微頓。 “我祝你……不要重蹈覆轍。斯珩,雖然很難,但人要盡量從歷史中學到教訓。會走到這一步,講官方一點,就是你們都有錯。但是實在一點,你的主動權要大得多,該承擔的責任也大得多,對嗎?” 問題最核心在于選擇權,斯珩沒有把真正重要的選擇權交出去。 誰會喜歡在感情中患得患失的感覺呢? 決絕一點的,像莊靜檀,有機會跑直接人間蒸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