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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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檀漫不經(jīng)心地斜掃過去,聲音輕而陰沉。 “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 -------------------- 第18章 【十八】 燕城飛巴黎要十一個小時,但這趟行程還是緊急,蔣臨來不及申私人航線,只能搞了張最快的頭等艙,做好一切準備,提前在機場等著了。他在斯珩身邊輔佐多年,負責的事務(wù)龐雜而繁瑣,公事私事都要涉及,其心思細膩非常人可及,對斯珩很了解。 到時間了,蔣臨看一眼表,估算了下,發(fā)現(xiàn)斯珩沒來由地晚到了。 過了預(yù)估時間快二十分鐘,車才停到vvip貴賓門口。 服務(wù)人員上前拉開車門。 蔣臨隔著段距離看,斯珩那道頎長身影包裹在純黑駱馬絨大衣里,跟前幾年的攻擊性相比,現(xiàn)在已然修煉得松弛許多,但也添了倦懶疲憊。 這趟出差時間緊,為了康氏旗下久泰換股吸并銘力集團的事,久泰高層主負責人判斷失誤,事還沒完全落定,最近擅自為了海外分公司的業(yè)務(wù)跑到巴黎談合作,結(jié)果兩頭都出了岔子,換股溢價的波動導致恒生指數(shù)一路狂跌。 斯珩幾乎算得上去救火的。 這帶著疲憊的怒火,蔣臨還是能理解的。 斯珩一直沒說話,周圍氣壓極低。過了很久,斯珩才想起什么似得,問了蔣臨一句。 ——每個月莊靜音會收到多少錢? 蔣臨愣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去查下。” 這種人情事接過來,打點費用的額度斯珩不會過問,實在屬于一樁小事,蔣臨也早忘了。 很快查完報過去:十萬。 斯珩沒動,也沒說話,但蔣臨從他面上看到一閃而過,類似無語的情緒。 蔣臨很快道:“那下個月上調(diào)莊小姐——” “不用。” 斯珩輕嘆了口氣:“現(xiàn)在就轉(zhuǎn)。” 養(yǎng)寵物一個月都不可能這么點兒花銷。莊靜音,比寵物還是要有趣些的。 十一個小時的飛行,中間斯珩醒了一次,看了眼手機。 她回了。 [謝謝斯總。] 斯珩看了幾秒,眉頭微微一挑,唇角滑過極淡的笑意。 陽奉陰違。 蔣臨無意間回頭,看見斯珩盯著手機屏幕的神色,思忖著,來接機的久泰副總估計還有戲,看樣子還沒那么生氣。 等飛機降落戴高樂,正是東1區(qū)的黎明,晨光仍藏在慵懶尚暗的天色中。 久泰這位失誤的副總姓高,在康氏也待了六年了,對斯珩的作風早有耳聞。 高副總已經(jīng)提前整理好了資料,替罪羊罪證樁樁件件排好,力求把責任擇出去大半,至少把位子先保住,反正證據(jù)齊全,斯珩總得給他這老資歷點面子。就這樣,高副總在忐忑中等來了斯珩。 斯珩很顯眼。人高腿長,一身黑,殺神氣質(zhì)輕淡凌厲,眼風掃也沒掃,把高副總當空氣略過去。 “斯總……” 他捧著資料賠笑湊上去:“我知道您生氣,但是這個您先看看——” 高副總太緊張,連蔣臨使的眼色也沒看見。 臨近大門,斯珩忽然停下腳步,接過那疊文件。 高副總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斯珩忽然揚手,紙張紛飛又落在他頭上。 在漫天飛舞的章頁中,高副總聽見他開口。 “該進碎紙機的東西,不要給我。” 沒有溫度的聲線,沒留一線生機情面。 斯珩看都懶得看,抬腿就走。 蔣臨沖高副總做了個口型:撿起來。別給人添麻煩。 “蔣叔,您給個明示——” 高副總趕緊拽住蔣臨:“這事真不是我……” 蔣臨苦笑:“事沒解決,急著往出甩鍋,本來就是大忌。而且他最討厭人陽奉陰違,高總你應(yīng)該清楚。” 接下來十幾天,斯珩忙得睡覺時間跟沙漠里水分一樣蒸發(fā)壓榨掉。 唯一算得上娛樂調(diào)劑的,就是最近拿了錢正在揮霍的莊家大小姐。 從前也有人需要記錄她的出行,但那時候他對人興趣缺缺。 現(xiàn)在不一樣,財報、數(shù)據(jù)、會議桌組成的生活讓人頭昏腦漲,到這地步了,看這位踩平衡木演戲也是一種樂趣。 品酒、馬術(shù)、插花。 還真夠忙的。 花插得一般,酒喝兩口就想倒,騎馬也就那樣,四節(jié)英式馬術(shù),看起來她與馬都夠為難。 但是斯珩看得有趣。 她在故意搞砸一些事上,倒是很有天分。 在最新的視頻末尾,屏幕變成一片漆黑,斯珩正打算關(guān)掉,突然聽見里面?zhèn)鱽斫徽劦呐暋?/br> 他停住了動作。 當天晚上,斯珩抽空去了個熟人辦的私人家宴,是施亦均的兄長施亦巍的家,位于十六區(qū)。 他沒去前廳,徑直從西側(cè)的門進,走到了二樓。 施亦巍從三樓迎出來,把東西遞過去。 “喏,給你。” 斯珩接過,垂眸把玩。 那是把手工鍛造的□□,用料上乘,手柄是植鞣革頭層的雕花,護手處鑲顆鉆石,刀刃鋒利,他指腹輕劃過,微微用了兩份勁,血珠即刻涌出。 “你明年初不放假嗎?跑一趟紐約唄,干嘛費勁放我這。” 施亦巍說著:“噢,對了,你總找的這工匠,休期很長,放風出來,最近幾年說有大活,都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