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帝國戰(zhàn)爭游戲、她似人間月、舊詩重提、心間融化、溫柔見血、狼情肆意、同時攻略了頂流黑白月光、洶潮、天闕辭、高熱
遠的不說,莊靜音的事是他在中間斡旋,斯珩才答應。 “哎,我今天聽說有情況啊?” 施亦均左右環(huán)顧:“情況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斯珩想起來了,往身后看了眼,人不在。 “正好,我有事問你。” 斯珩隨意指了指露臺:“換地兒。” 半圓形的露臺玻璃門關緊,一陣寒意十足的涼風掠過。 但空氣一流通,比里面倒是清爽很多。 “嘶,好冷——” 施亦均打了個寒顫。 “怎么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仔細看了眼斯珩神情,又摸出兩支煙咬住一支,遞出去一支:“哥,借個火……你說,我心理承受能力強。” 斯珩抬手解了西裝外套扣子,把金屬打火機扔過去,沒接煙。 他靠在欄桿上,整個人似被黑夜裹住。 “莊家的事上,你幫了誰的忙?” 斯珩問。 “什么?” 施亦均愣了一下,把打火機還他,很快苦笑:“哥,這個你是真的為難我……” “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斯珩把玩著金屬打火機,蓋子發(fā)出輕叩的響聲。 “不管是誰,告訴那邊,多有得罪了。” 施亦均抽煙的手都僵住:“什么意思?” “你了解莊靜音嗎?” 斯珩忽然問。 “或者對莊家女兒的印象。隨便說說,什么都行。” 施亦均努力回想了半天:“莊家……我們家打交道不多哎,是南方過來的嗎?應該是做生意的,話不多吧,也不愛社交,好像見過一兩次。” 施亦均下了定論。 算是個守舊,乖巧的淑女。 施亦均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樣的女人能怎么開罪他。 能讓斯珩講‘多有得罪’,潛臺詞已經很明顯。 他不會管施亦均在幫誰的忙,這個人他要自己處置。 斯珩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乖巧。” “當然,人也會變的……吧。” 施亦均突然想到斯珩的作風,內心警鈴大響—— 他是容不得違逆的人。如果對方受不了他,嘗試反抗或者逃跑,估計場面會弄得不好看。 “哥,其實是這樣的,女人吧,你不能太硬了,” 施亦均硬著頭皮教到一半,斯珩淡淡掃過來一眼,他又識趣地咽回去。 “算了,您看著辦吧。” 女人,或者說感情,對斯珩來說都不是必備的。 他需要很多確定的存在。以結果為導向,中間路是直是曲,斯珩不在意。 “人是會變。” 斯珩轉身,望向深黑的夜色。 斯家司機停在不遠處。 他攏住風,點燃指間的煙,猩紅火光一閃而過,視線隨即落在車旁的人影上。 但有的人很難變。 白能變成黑,黑難調白。 莊靜檀靠在車邊發(fā)呆,沒一會兒,她似有所感地抬頭,遙遙望見露臺上一道修長身影。 瞳孔細微收縮。 斯珩。 殺康明裕的時候要不要把他一起除了呢。 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 有朋友在這邊看嗎 第15章 【十五】 莊靜檀快二十五了,她很早就知道莊靜音的存在。在大洋彼岸另一端,有個曾與她共享過母體的人,但她從不好奇。 也許是,沒時間好奇。 沈珧一直帶著她輾轉各地生活,她從莊家拿到的現金在五年內幾乎見底,其中有兩次是財產分割被分走了房產。 莊靜檀習慣了一切都自己解決,因為沈珧沒空管她。 她養(yǎng)過一只短毛貓,是路上撿回來的。轉學過幾次,一直帶在身邊。十年級到了一間偏僻新學校,貓被一個霸凌團體的頭目卷毛男強行借去玩,死了。 對方把貓帶過來,吊兒郎當地道歉,跟同伴嬉笑后,嚼著口香糖晃走。 莊靜檀長一張東亞乖乖女臉,臉部線條瘦削,眉眼輕淡,衛(wèi)衣帽子寬大,遮住她眼睛。看起來一輩子也學不會反抗二字。 卷毛覺得自己很給面子,欺負了貓就可以放過人了。 那天接近年底,下了場雪,潔白的雪粒薄薄鋪了她和貓一身。 莊靜檀蹲下來把貓收進懷里。 第二天,莊靜檀遲到了。 第三節(jié)課過后才來,她突然出現在卷毛上課的教室,一節(jié)生物課。 班上人不多,不到二十人,都對莊靜檀很面生。 所有人,包括印度裔的生物老師在內,看著莊靜檀大步流星地走到卷毛身邊,毫無預兆地一拳揮了過去。 卷毛被猝不及防地撲到地上。 莊靜檀跨坐在他身上,舉起的拳頭閃著凜然寒光——她帶著指虎。 她的拳頭砸下去,血迸出來。 莊靜檀面無表情,架勢像是要當場把人打死,迸濺的鮮紅血液讓周圍人不敢靠近。直到老師沖過來拉架。 卷毛鼻梁骨折,面上破相,醫(yī)院躺了兩周。他家有權有勢,她被送進了一家十字路少管所,待了三個月。 沈珧接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半句批評,但是憂心忡忡地勸她,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訴自己,不要再用暴力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