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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明天春花燦爛在線閱讀 - 第85章

第85章

    明燦已經坐下來,正認真看著剛被他桌邊放著的紙,線條精細,筆觸細致,看得出來應該是費了很多的心思。

    “真好看。”

    岑樹在對面坐下來,筷子遞給她。

    明燦接過,笑說:“是要我自己上色嗎?”

    岑樹挑起一筷子面,“嗯。”

    明燦點點頭,“那我等會去便利店買個彩筆,你和我一起去?”

    岑樹咀嚼幾下,點頭。

    便利店不大,在賣的文具用品種類不多,明燦在架子上找了一圈才終于找到了一盒熒光筆,一共就6個色,紅橙黃綠藍紫,考慮到就一小幅畫也用不上什么復雜的顏色,她最后還是買了。

    付了錢。

    一起回到店里。

    明燦沒在她常坐的位置坐著,而是讓岑樹給她搬了個凳子到cao作臺邊上,她坐下來,拉著他也坐下來,把熒光筆的包裝盒拆開,拿了根綠色去涂郁金香的莖葉部分。

    明燦涂的很是認真,不過由于實在手殘,還是有好幾個地方涂出個界,終于涂完,她皺著眉說:“怎么辦,感覺涂的有點難看。”

    岑樹平淡說:“不會。”

    明燦撇了撇嘴,直接把橙色的熒光筆拿起來塞到他手里,“剩下花的部分你涂吧。”見他愣著不動,她扯著他的袖口輕晃幾下,“拜托啦!”

    岑樹眼皮輕顫,看著手上剛好無名指長度的筆,“橙色?”

    明燦點頭,“涂吧,我看著你涂。”

    岑樹把筆蓋打開放到臺子上,低下頭,認真地在紙上畫出第一道橙色,從外到里,落筆有輕有重,明燦覺得如果不是知道的話,根本不會想到其實他根本無法感知自己筆下到底是什么顏色。

    該遺憾嗎?

    他本來應該很有天賦。

    再一次。

    她想到那句歌詞——

    我擁有的都是僥幸,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而人生的本質是什么?

    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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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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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岑樹停下筆。

    “好了。”

    明燦這才回神看向桌上的畫紙,幾乎是立刻露出個笑,大聲說:“我單方面宣布這是全世界最好看的郁金香!”

    岑樹拿筆蓋的動作一頓,嘴角隨即上揚。

    明燦轉過頭,“你有沒有考慮過當一個畫家?就像jack一樣,自由又快樂。”

    岑樹楞住,從許多年前命運向他宣判的那一天起,他便失去了做夢的資格,往后太陽照常升起,只是光亮不再屬于他了。

    直至她出現。

    她很明亮。

    如同一束光照進他黑白的世界里。

    片刻。

    他緩聲開口,“好。”

    隨著郁金香開了又合,基本上全部的花苞都開過了一遍,而明燦的紋身計劃卻因為生理期一推再推,日子一晃便到了四月下旬,這個周日上回去醫院開的藥剛好也吃完了。

    其實明燦并不知道這些藥到底有沒有作用,不過她還是謹遵醫囑按時按量的吃了,不僅如此,她還每天監督著岑樹一起吃藥。

    早晚各一次。

    從來都沒有落下過。

    這天夜里,明燦躺在岑樹的懷里和他說起這件事,最后決定在五一假期的前一天關門陪他去醫院復查,她已經提前看過了,那天那個徐醫生正好出診。

    “我不去。”

    明燦哦一聲。

    再沒有說其他的話。

    沉默片刻。

    岑樹妥協道:“我去。”

    明燦立刻偏了下頭,往上湊過去,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接著淺笑出聲,“晚安阿樹。”

    岑樹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個吻,“晚安燦燦。”

    兩人相擁著入眠。

    一夜好夢。

    很快到了約定的日子,明燦提前一天訂好了鬧鐘,到點喊岑樹起床,洗漱一番吃完早飯,順便打掃了一下房間內的清潔,才一起下樓打車去往醫院。

    好幾項檢查。

    是她沒見過的流程。

    明燦更多的時候是在一旁坐著,聽徐醫生和他的對話,交談中有很多她聽不懂的名詞,似乎是藥物名稱,又似乎是什么檢查項目,她越聽越暈,不過最后的幾句話她倒是聽懂了。

    “檢查來看病情相對上回有減輕的趨勢,再吃藥觀察一段時間,過三個月來復查,沒問題的話可以考慮減藥。”

    明燦聽完不禁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下一秒,被人從上面握住,她楞了楞,朝他露出一個笑。

    徐醫生瞥見,“女朋友?”

    岑樹:“嗯。”

    徐醫生:“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岑樹:“上個月。”

    徐醫生點點頭,和藹說:“挺好。”他說著在病歷本上寫了幾個字,抬起頭遞給岑樹,“你先出去,家屬稍微留一下。”

    明燦聞言有點懵。

    岑樹握了握她的手,站起來,接過病歷本。

    徐醫生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等岑樹出去。

    門帶上。

    徐醫生扶了下眼鏡,“他這個病的情況你應該清楚的吧。”

    明燦說:“清楚一點。”

    徐醫生說:“他已經在我這治療有好幾年了,情況一直不太理想,本來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看見他了,以為他不打算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