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哥哥
付恒一一扭頭甩開冉雨濛的手,“沒事兒,你跟炎炎玩兒去吧。” 冉雨濛十分不相信的看著他,明顯感受到了付恒一神色的變化,剛才還滿腹心事,現(xiàn)在一下子好像什么事兒都沒了。 付盛炎一個人在客廳無聊,叫冉雨濛過去陪她看電視,付恒一剛好把她推過去了。 古人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太難了! 付恒一前一秒還在情緒低谷里徘徊,覺得看什么都不順眼,現(xiàn)在看菜刀都忍不住夸了一句:“真鋒利,切rou順手。” 付盛炎一直盯著冉雨濛的兩個包,旁敲側(cè)擊的表達了自己也很喜歡,說夏天快到了,就缺了一個淺色的包包。冉雨濛假裝沒聽懂,還推給了趙晨陽:“讓趙晨陽給你買啊。” 趙晨陽剛好端著涼菜出來,付盛炎抬眼看了看他,“他是給人打工的,得勒緊褲腰帶才能買得起吧。” 趙晨陽好脾氣,笑著說,“那我就從今天起勒緊褲腰帶。” 他又進廚房了,付盛炎直接挑明了,“你把那個白色的給我吧,反正你還有一個。” 冉雨濛開玩笑的說,“你拿什么換?” 付盛炎站起來,“你看我這全身下上,你要啥,一個腎?” 冉雨濛:“不要你身上的東西。” 付盛炎:“那你要身外之物?要什么,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走,想要什么都給你。” 冉雨濛裝作沉思狀:“付恒一。” 付盛炎:“我哥?你確定我可以拿我哥換嗎?” 冉雨濛:“相當(dāng)確定。” 付盛炎一屁股坐下,“我哥不早就是你的了嗎?你想想,從小到大,他對你偏心偏到北極去了。哪次咱倆鬧別扭他不是站在你那邊兒?我過生日他從來都沒給我買過這么貴的禮物,他直接包個紅包甩給我了,一點兒心都沒有。我看呀,他的心都給你了。小時候我都懷疑過,他親meimei是你不是我。” 這倒是事實。 “你還想怎么跟我要哥哥啊!”付盛炎居然有點兒小委屈。 冉雨濛訕笑了一下,“看你說的,血濃于水,他是你親哥,誰也搶不走!算了,我不跟你換了。” 付盛炎不甘心,“要不給我那個黑色的也行。” 正好付恒一在廚房里喊:“別光坐等著吃呀,進來端菜!” 話題就這么岔過去了。 付盛炎的潛意識里,冉雨濛是她的附屬,對她是言聽計從的。冉雨濛沒有經(jīng)濟獨立之前,沒有任何東西是屬于自己的。付盛炎不喜歡的東西,可以當(dāng)做順?biāo)饲榻o她,而冉雨濛只能無條件接受;付恒一偷偷買給冉雨濛的花裙子、小背包,只要她喜歡,她連商量都不用商量就要,冉雨濛雖然不愿意,也得給。 所以冉雨濛今天這個軟刀子,捅的她直到開飯,臉色都不太好看。也虧得是趙晨陽能把她哄高興了,把后面幾天的行程安排告訴付盛炎,付盛炎聽得很滿意,情緒漸漸好起來。 付盛炎大咧咧的性格也有好處,就是心里不擱事兒,容易生氣也容易消氣,高興起來還是挺可愛的,一頓飯吃的氣氛融洽,吹蠟燭的時候還偷襲了冉雨濛,抹了她一臉奶油。 大家正高興著,冉雨濛接到了培訓(xùn)學(xué)校的電話,說給她換了一節(jié)明天上午的課,冉雨濛語氣很無奈,他們這種培訓(xùn)學(xué)校,越是到了假期越忙,清明節(jié)為了能陪付恒一,她已經(jīng)請好假了,但是對方也挺堅決的。 付恒一循著她望過去,她正深深的嘆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兒酒有點兒上頭,等她掛了電話就說,“干脆別干了,跟哥回去,哥養(yǎng)著你!” 冉雨濛沒反應(yīng)過來,付恒一接著說:“一個姑娘家,離鄉(xiāng)背井的,還要受氣,咱又不是家里沒人。” 付盛炎嗤了一聲,“我的哥,你要不也養(yǎng)著我得了。” 付恒一白了她一眼,“你都是潑出去的水了,跟我們家以后也就是門親戚,我可不養(yǎng)外人!” 付盛炎聽得心里不舒服,說話就有些犀利,“你喝多了吧,誰是外人?我也姓付。” 冉雨濛知道付盛炎有點兒生氣了,畢竟不久前倆人才為了那個包弄得有點兒不太好,她趕緊找補,“我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養(yǎng)自己。” 趙晨陽也準(zhǔn)備開口緩和氣氛。 付恒一卻被付盛炎也激起了情緒,抬手摟住冉雨濛的肩,仰著下巴對付盛炎說,“誰敢說她不是我們付家人?” 小時候就這樣,付恒一看似保護冉雨濛,卻總是不合時宜的挑起付盛炎或者付月生的反感,冉雨濛頭痛,他這么向著她當(dāng)然是好,但是能不能講點兒技巧。 付盛炎表情都冷了,趙晨陽和冉雨濛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也達成了一致意見,各自把身邊人按住,省的他們倆兄妹掐起來。 趙晨陽頗有犧牲自我的精神,一碗湯直接倒在自己身上,頓時大家都動了起來,拿紙巾的拿紙巾,找抹布的找抹布。 收拾了飯桌,又坐下吃零食,看電視,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沒一會兒冰箱里的啤酒就被喝光了,主要是付氏兩兄妹干掉的。在付恒一面前冉雨濛喝啤酒不準(zhǔn)超過一杯,趙晨陽酒精過敏根本不碰。 第二天早上付恒一一睜眼,先看到了一條細細白白的胳膊,再上面是尖尖的下巴,幾縷黑色的發(fā)絲,等看到冉雨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時候,他魂魄齊飛,瞬間翻身下地,肩膀撞上了床頭柜,臺燈砸了腦袋。 冉雨濛探身過來拉他,“你沒事兒吧?” 付恒一還沒有完全清醒,低頭看了看自己,衣物完好,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冉雨濛蹭到床邊兒,俯身挑眉,“放心吧,我沒把你怎么著。” 付恒一這會兒醒透了,抹了一把臉,清了清嗓子,“我怎么睡在這兒?” 冉雨濛揚起嘴角,“你喝多了呀,趙晨陽拉都拉不動你。” 付恒一皺著眉頭漸漸回想起來昨晚上的事情。 “我,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付恒一頭疼,隱隱約約記得被趙晨陽放在床上,具體說了些什么,真記不清了。 “什么是不該說的?”冉雨濛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付恒一:“……” “你怎么不問問你有沒有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冉雨濛坐在床邊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狼狽的付恒一。 “那你在哪兒睡的?”付恒一問出來就后悔了, “我當(dāng)然是睡在我床上了。” 果然,那個似睡非睡,觸感清晰的夢,不是夢。所以,他真的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了?但如果是真的,那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臉在冉雨濛面前裝好哥哥。 付恒一抓了抓頭發(fā),嗓子一陣發(fā)干,“我,我應(yīng)該沒~” 趙晨陽敲門,“大哥,起了嗎?” 付恒一驚厥,“他們倆怎么也在?”他們倆知道昨晚上他跟冉雨濛睡在一個屋里嗎? 冉雨濛托著腮,毫不在意地說,“炎炎也喝多了呀,趙晨陽拖著她那么個大高個兒也挺夠嗆,我就讓他倆在次臥湊合一晚上了。” 趙晨陽又敲了敲門,自言自語了一句,“還沒起來嗎?” 付恒一正要回答,冉雨濛忽然俯身下來,碰了碰他的嘴唇,輕輕柔柔的。付恒一提了半截兒的氣卡在喉嚨里,憋的自己大腦充血,轟轟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