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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患病,為什么外祖父沒有參與診治?”陳滿芝問。 林敏夕嘆氣,“在這事發(fā)之前,祖父在給其他權(quán)貴看病時連連出錯,他的醫(yī)術(shù)就開始遭到質(zhì)疑,我猜就是這個原因。” “連連出錯?”陳滿芝覺得有些吃驚。 “是,半年內(nèi)錯了三次,害別人差點丟了命。”林敏夕蹙眉,“具體經(jīng)過我不知曉,自那以后祖父時常休沐在家,若不是太皇太后還常招他進宮看診,只怕這太醫(yī)的官職也是懸的。” 陳滿芝心思翻轉(zhuǎn),林葛弋是得罪了人還是職場對手的競爭的齷蹉?“既然外祖父并不參與主診,近不了先帝的身,為什么又被扣上弒君的罪名?” “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我在莊子小住再回來時就已經(jīng)進了紅袖綰了。”林敏夕淡道,她的眉稍堆滿愁色。 陳滿芝頷首,“回頭我再將記述的碎布拿過來,到時候你確定一下是不是出自外祖父之手。” “好。”林敏夕應(yīng)聲道,她也很好奇為什么林家會把這些東西塞進衣服送到陳家,祖父到底為什么背上了這弒君的罪名。 “你安排人悄悄送來,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這里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何況現(xiàn)在林家這樣,若是讓姑父知道了你來找我,你跟六娘……” “我父親知道你在這?”陳滿芝倏地抬眸,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清楚,但若是你常來,以后的事都是不定數(shù)的。”林敏夕回道。 想到陳仲海,陳滿芝眼眸一沉,他就像一塊溶不掉的冰錐,會一直扎在她的胸腔,鉆心疼痛,冰冷至極。 “好,四娘明白。”她頷首,林敏夕的顧慮她明白,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陳滿芝喝完茶,將宣紙收好要跟林敏夕道別,林敏夕卻看著她,欲言又止。 “四娘,你跟徐蕭年很熟嗎?”最后林敏夕還是開了口,前日她瞧見了兩人同上一車。 “徐蕭年是誰?”陳滿芝微怔,神色迷糊。 “你不知道?”林敏夕有些吃驚,看著陳滿芝又不像是作假的樣子,便道:“徐蕭年就是宣武候府世子爺。” 陳滿芝微怔一瞬,原來是他,早前與他照面只稱他為世子爺,她淡道:“不熟,照過幾次面罷了。” 林敏夕似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陳滿芝瞧在眼里,不解道:“他怎么了?” 林敏夕沉默一瞬:“他這個人太過冷傲,不適合你。”她說著抬眸看著陳滿芝,“他北征多年,凝集了太多了戾氣,他這個人太危險。” 將命懸在戰(zhàn)場上的男人,若是輸了便殉身告場,這些于她們一個女人來說都屬不安定的情愫。 林敏夕沒有把他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傳言說給陳滿芝,他于她有救命之恩,林敏夕也不想把他說得那么不堪。 陳滿芝微微挑眉,原來林敏夕誤會她跟徐蕭年有情,她沉思著,只聽林敏夕這邊再道:“他還是臻娘的入幕之賓,可我只希望你,一世一雙人。”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這是林敏夕想的感情,可是現(xiàn)在身處煙花柳巷,她知道這一切將是煙云,所以她把這種感情寄生在陳滿芝身上。 陳滿芝聞言并不驚訝,第一次跟徐蕭年相遇時,臻娘就站在他身邊,她笑了笑:“姐,你不用擔心我,我都知道的。” 她的眸底流溢著光芒,心底緊繃的弦被她的關(guān)切撫慰,瞬時似漣漪蕩漾,“我跟他不會有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他們是好人。”她只能這么說,臻娘替她了圍,徐蕭年告訴她,自己的馬被下了藥,雖然錢已經(jīng)還了,但她到底還是欠了他們一份情。 臨街的小雅間,女子臨窗而坐,帷帽垂紗被她掀起了一角,她的視線落在窗外。 街上喧囂如潮,穿梭的行人,裙擺翻飛,金色的日光給似繁海的街添了光暈。 雅間里,繡娘將懷里的布料擱下,一一擺好在桌子上。 繡娘身邊的掌柜看著女子笑了笑:“高小娘子,這些都是樓里新進布料,您看看。” 聽聞有聲,女子便回頭輕應(yīng)了一聲,而后脫下了幕籬遞給了候在一邊的丫鬟。 白皙粉潤的容顏,竹青縷金繁花交領(lǐng)的短衫,端莊高雅,眉宇自有貴氣洋溢,是大家風范,繡娘心想。 擱在桌上的布料,錦綾綢緞,色澤鮮艷,柔軟順滑,女子的青蔥玉指在布料上滑動,掌柜很恭敬的候在一旁,不時的回答著女子的問話。 過兩刻鐘,女子抬眸對男人道:“這些,我都要了。”她說著指了被擱置在另一邊的幾匹布料,“幫我送到宣武侯府去吧。” “好,好,在下馬上就安排人給娘子送上府上去。”男人眉開眼笑,恭恭敬敬的應(yīng)了聲。 樓下突然一陣陣sao動,女子挑眉,男人眼眸微轉(zhuǎn),忙道:“娘子您先喝茶,在下先下去看看。” 第68章 鬧事 女子笑了笑, 她粉潤的臉明媚嬌蘭,道:“罷了,布料我已經(jīng)挑好了, 掌柜的你先忙吧。”說著伸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帷帽, “可別忘了送貨。” 女子起身帶好帷帽,帶著丫鬟先行離開, 到了樓梯處,就見一個青衣青褲的伙計跑了上來, 對身后的那男子道:“掌柜的, 有人來砸場子了。” “你說什么?”男人嚇了一跳, 他做掌柜的這些年,頭一回聽說有人敢砸云錦繡場子,“是誰?人在哪?速速去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