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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自感慨不住,程水純卻已坐不住,張口斥道:“你這老殺才,老匹夫,老糊涂!什么烈性春//藥,分明是我吃的補藥!你不懂藥性藥理,不要信口開河!” 趙仵作似是不慣婦人撒潑的樣子,眉頭微皺,說道:“這位夫人,在下雖是個仵作,卻也粗通藥理。旁的不敢說,但春//藥還是補藥,總還不至于看走了眼。” 程水純獰笑道:“你滿口雌黃,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藥是做什么使得,我房里的東西,難道我不知道?” 顧思杳看她尤做困獸之斗,勾唇一笑:“姨娘既不肯認,這倒是容易。姨娘把這藥吃上幾顆下去,不就立見分曉?若是補藥,自然無礙。若是旁的……”話至此處,他口角邊笑意漸深,沒有再說下去。 顧思杳話雖未完,但只底下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程水純忽然覺得,打從骨子里透出來一股森冷,令她忍不住的哆嗦顫抖。這個男人,仿若一條毒蛇,陰冷狠毒。自己似乎就在他的掌心之上,任憑他耍弄擺布。 她有一種奇怪的錯覺,顧思杳似乎一早就預料到了事情走向,將自己一步步驅趕至陷阱之中,看著自己徒勞掙扎。 她緊咬著下唇,看著上頭的男人,目呲欲裂,血絲滿布,面若死灰,原本清秀可人的臉,變得猙獰可怖。 正當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吵嚷,一婦人在門上大喊大叫:“憑什么抓我女兒?我女兒可是你們家老爺親口封的姨娘!你們想要草菅人命么?!那藥是我拿來的,與她沒甚相干!” 這話音傳入堂上,程水純頓時面色大變。 第140章 但聽廊上吵嚷不絕, 那婦人大叫道:“我是你們家老爺的親家太太,你們膽敢攔我?!我小姑子平白枉死在你家, 難道還想害死我女兒不成?!便是侯府, 也不能這等草菅人命!” 廊上看守的家人說道:“我們老爺都被你家女兒謀害死了,還什么親家太太呢!如今我們府里是二爺當家, 二爺現下在里面審問疑犯,沒有召喚誰也不許進去。我們看你是客, 所以同你客氣幾分。你不要自找不痛快!侯府門第, 哪里容得下你這等撒潑!” 程母在睡夢中被程水純的丫鬟叫起來,言說顧武德突然暴斃, 程水純被抓了去。 她乍聞此事, 登時便明白過來出了什么事, 慌慌張張的跑來相救。她原仗著女兒是顧家二老爺的小老婆, 在顧家來去無忌,誰知顧武德突然死了,本就如灶臺上的螞蟻一般, 聽了這家人的話,更是一團怒火直燒泥丸,登時撒起刁潑,在廊下吵鬧起來。 程水純在堂上,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聽她母親越發(fā)叫出些不能見光的事來,忍不住說道:“藥是我娘拿來的,說是滋補身子的, 到底怎樣,我也不明白。” 顧思杳勾唇冷笑:“你適才還說是逐日吃的補藥,怎么這會兒又改口了?”說著,也不待程水純答話,便向外揚聲道:“放那婦人進來。” 外頭的家人得了吩咐,這才將路讓開。 程母風風火火的跑進堂上,一見程水純跪在地下,頓時焦躁起來,上前抱住她女兒,向顧思杳怒斥道:“你們還是侯府門第,當真是長幼不分。她怎么說,也是你爹的姨娘,怎好她跪在地下,你卻坐著?!” 她這話一出口,堂上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丫鬟香玉更是冷冷開口道:“親家太太是小門小戶的出身,不知道規(guī)矩。程姨娘不過是個姨娘,又不是老爺正經的續(xù)弦,說穿了不過是半個奴才。二爺是家中的主子,姨娘到了二爺跟前立規(guī)矩的才是。親家太太這話,沒得招人發(fā)笑。” 程母一時沒轉過彎來,怒道:“這話混賬,我好好的女兒,怎么就成了你家的奴才?!分明都是一家出來的女兒,就這等區(qū)別看待!” 姜紅菱聽了半日,見這婦人這等昏亂,忍不住說道:“當初若不是程姑娘自己上趕著當姨娘,也沒有今天這頓羞恥了。這又怨的了誰呢?” 程母聞聲,向上看去,只見一個靚麗青年婦人坐在顧思杳身側,一身縞素,倒是更顯清雅秀麗。她想起這是何人,當即罵道:“這是西府的家事,有你這個寡婦什么說處!跟小叔子大喇喇坐在一處,沒臉沒皮的!” 顧思杳見她瘋咬起人來,說道:“你適才在外頭吵嚷,藥是你送進來的。你女兒又說,這藥是她吃的補藥。到底是什么緣故?” 程水純心中焦急,不知她那燥脾氣的母親會說出什么話來。然而現下,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顧思杳是個心冷狠厲之人,若當真當著眾人面前逼她吃那藥,她可再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程母縱然糊涂,這會兒卻也回過神來,說道:“這藥果然是補藥,是我替我家女兒自一老大夫處討來的方子。” 聽了她的言語,程水純不知是喜是憂,臉上陰晴不定。 顧思杳頷首道:“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便依著我先前所說。”說著,看了香玉一眼。 香玉會意,自上頭接了那藥瓶子,上前扳住程水純的下顎,迫她張口,就要把藥塞進去。 程氏母女兩個登時急了,堂上看守的家人卻早有防備,當即上來兩個家丁,將程母按在地下。 程水純看這丫鬟身材瘦削,力氣卻極大,一雙手如鐵箍一般,下巴被她扣住,竟怎樣也掙脫不得。她嘴里嗚嗚啊啊,拼盡全力不要吞那藥碗,口水沾濕了香玉一手,卻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