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蛇胎兒、青州娘子、深淵(SM調教,1V1)、王爺追妻:王妃桃花朵朵掐、她總覺得我是直的、皇妹養(yǎng)成守則、她偏要當淑女、病嬌將軍的小通房[重生]、豪門女配踹了逃婚新郎、你的味道我知道
陳維箏不為所動,傅佳辭說:“逃避也是需要勇氣的。” 提起江岷送來的銀行卡,傅佳辭問:“卡里多少錢?” “五萬。” 傅佳辭倒吸一口冷氣,驚訝道:“他那么有錢?” 陳維箏說:“我跟他提起過,我要攢夠五萬塊錢去找我媽。” 傅佳辭覺得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一樣的年紀,怎么人家就生在了有錢人家,自己就是個窮鬼。 陳維箏說:“他父親是學術界大佬,母親是集團高管,從不缺錢。” 傅佳辭:“你最近別住這里了,估計他們還會sao擾你。不管是要留在這里還是去別的地方,這段日子先去外地避避風頭吧。” 陳維箏問:“那你呢?” 傅佳辭沖他拋個媚眼:“這么擔心我,是被我掰直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傅佳辭:“開玩笑犯法嗎?” 陳維箏:“你真是個瘋女人。” 傅佳辭離開,陳維箏則是盯著一屋子的狼藉陷入沉思。他卷起袖子,左臂上布滿刺目的傷痕,那些傷痕似乎正在耀武揚威地嘲笑他的懦弱。 碰到難事,他除了自我傷害,什么都不會。 他想要去這一切的源頭看一看,為何他作為一個受害者,卻要像過街老鼠一樣生活著。 這一秒下定了決心,下一秒,陳維箏用手機的訂票軟件訂了一張前往津州的火車票。 津州大學。 周五晚上,江岷正在上法理課。 整個教室彌漫著昏昏欲睡的氣氛,下課鈴一響,講課的教授收聲,階梯教室驟然寂靜。從教室外上廁所回來的同學大喊:“江岷,有人找你”,聲音擊破寂靜,教室里的學生們又在窸窸窣窣猜測是哪個女生來找江岷了。 江岷合上書,走出教室。 學校的走廊里,燈光很亮,在強烈的照明之下,沒有任何陰影可以存在。 陳維箏站在角落里,臉色蒼白,江岷一眼辨認出他,他走到陳維箏面前,發(fā)現(xiàn)陳維箏沒怎么長個,還是那么矮,尤其在他面前總是流露出需要被照顧的樣子。 江岷說:“去外面說,這里說話不方便。” 陳維箏卻說:“我沒有不方便。” 江岷說:“我不方便。” 陳維箏譏笑道:“你還是這么自私的人吶。” 江岷不多做理會,他直接轉身去教室里取書包,然后一路走向停車場。江岷開著一輛黑色的路虎,在停車場停著的一眾清貧汽車里,他的車格外招搖。 陳維箏做上副駕駛,諷刺他:“你爸的事鬧得那么大,你卻在他的學校里這么招搖,果然,沒什么事能傷到你。” 江岷反問:“他的事是我造成的么?我是堂堂正正考進這里的,憑什么要因為他的事抬不起頭?” 江岷的話聽起來是沒有錯,可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像他這般坦蕩的——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有道德感,而他沒有。 陳維箏面對江岷,仍是會恨,仍是會怕,仍是想要逃避。 可是傅佳辭說,因為他軟弱,所以才會有逃避的念頭。而往往,人們都會把所有的過錯歸結于逃避的人。 他來找江岷了,他要把江岷的過錯都還給江岷。 陳維箏從皮夾克的內兜里取出那張有江岷簽字的銀行卡:“江岷,我要你的道歉,不要你的錢。” 江岷說:“我在開車,不能分心,稍后再說。” 陳維箏:“我不想浪費你時間,也沒有時間可以和你浪費。” 江岷皺了皺眉,打轉向把車停到路邊。 樹葉在街燈的照射下,向車窗投下巨大的黑影,像黑夜里的一只巨獸,它正好包圍著江岷。 陳維箏說:“江岷,你知道你是很自私的人嗎?” 江岷嗯了一聲,他自然比所有人都了解他自己。 他是個完美的利己主義,僅此而已。 陳維箏:“你欠我一聲道歉。” 江岷敷衍道:“對不起。” “可真不走心。在你眼里,我們都只是浪費你生命的存在,是不是?” 江岷無可否認,但他猜想陳維箏消失三年多,突然回來找他一定是有別的誘因的。 他很了解陳維箏,陳維箏是一個逃避上癮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有事發(fā)生,他決計不會回來找他。他直接問道:“出什么事了?” 江岷敏銳的直覺更讓陳維箏感到悲哀——他是個對外界信息很敏感的人,這樣的他,三年前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行為對自己造成了傷害? 答案只有一個。 他明知道會造成傷害,可他還是去做了,因為他根本不不在乎別人。 陳維箏認清了事實以后,瞬間清醒過來:江岷是不會真心道歉的,他是個沒有真心的人。 “江岷,我遇到困難了。三年前我因為你離開津州,前往閔洲的,現(xiàn)在我在閔洲遇到了困難,只要你能幫我擺平,讓我能留在閔洲,我再也不回津州打擾你了。” 江岷冷笑一聲:“陳維箏,你真以為我無所不能了?” 陳維箏:“難道不是嗎?難道不是因為你無所不能,所以才對別人都不屑一顧的?” 江岷:“你高估我了。” “我不是高估你,我是在威脅你。江岷,你是什么樣的人,只有我清楚。你身上已經(jīng)背負著你爸的丑聞了,我不介意再讓你背負多一條流言蜚語。你應該清楚,用一己之力去對抗人言可畏,有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