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穿書后我桃李天下、不是佳辭、蛇胎兒、青州娘子、深淵(SM調(diào)教,1V1)、王爺追妻:王妃桃花朵朵掐、她總覺得我是直的、皇妹養(yǎng)成守則、她偏要當(dāng)淑女
這婦人生得隱約有些眼熟,不過張幼雙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認(rèn)出這是誰來。 對方露出個驚喜的笑容來:“真的是你啊!!我是蓉娘啊!!” 蓉娘? 張幼雙迅速在記憶中搜尋了一圈,終于翻出了對應(yīng)的人。 這是她還沒搬家前,原主在老街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苗蓉娘。 說是朋友,其實不過是點頭之交,原主正兒八經(jīng)的朋友統(tǒng)共也就陸承望和田翩翩。而這兩人早在前幾年就已經(jīng)離開了越縣。 張幼雙恰當(dāng)?shù)匾猜冻隽藗€驚訝的表情:“蓉娘?!你怎么在這兒?” 又看向她牽著的小孩兒,“這是你兒子?” 對方見她記起來,更高興了:“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兒呢?” 就在這時,對方似乎留意到了她身邊的俞峻,驚訝兼好奇地問:“這位是?” 俞峻默不則聲微微頷首,眉眼間依然殘留著微不可察的柔和,雙眸如碧海微漾,“某姓俞。” 苗蓉娘她明顯被俞峻這顏值驚到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不等張幼雙解釋,立刻秒懂地笑出來:“哈哈哈我曉得了!” ……張幼雙努力克制住捂臉的沖動。 不,你不懂。 苗蓉娘感慨地嘆了口氣:“當(dāng)初你和你爹娘鬧翻了,就這么走了,我們倆得有十年沒見了吧?” “也就翩翩和你承望哥哥才曉得你住哪兒。到底是個大姑娘了,不是從前追著你承望哥哥后面跑的小丫頭了。” 看著回憶當(dāng)年的苗蓉娘,張幼雙嘴角一抽,幾乎不敢去看身后俞峻的反應(yīng)。 “……” 黑歷史都被爆了出來,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實嗎。 張幼雙內(nèi)心悲愴,面上無奈。 她在俞峻心目中的印象該不會已經(jīng)成了競爭失敗的敗犬了吧?? 苗蓉娘感慨地說了半天她和田翩翩還有陸承望之間那點舊事,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不對勁,張幼雙她身邊兒還有疑似她夫君的那位。 對方半垂著眼,依稀間似有冷冷清清的寒意透出,面色都微微變了。 苗蓉娘羞慚地紅了臉,自知失言,忙閉上了嘴,強(qiáng)行轉(zhuǎn)移了話題。 “哎,你看我,我說什么呢,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其實你不用打補(bǔ)丁也沒關(guān)系。因為后面這位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雖然我目前想有點兒關(guān)系。 張幼雙趕緊表示不在意。 “還有,這位,呃,俞先生……”張幼雙含糊道,“是我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也沒敢看俞峻的神情。 “啊?啊?”苗蓉娘愣住了,“雙雙,你、你難不成未結(jié)親么?!” 既然他們不是夫妻,怎么沒看那位俞相公有解釋的意思? 苗蓉娘:“你難道還記著承望哥……” 張幼雙何等人物,眼看話題就要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跑偏。 深吸了一口氣,秒打斷了苗蓉娘的話,表示要請苗蓉娘找個茶樓坐坐,小聚片刻。 苗蓉娘這神情明顯好奇得要命,自然無有不同意的。 于是,張幼雙也沒多看俞峻的神情,轉(zhuǎn)過身,飛快道:“先生,我和苗蓉娘先行離去了!我們到時候慶功宴再見!” 一鼓作氣地將請?zhí)搅擞峋稚希_底抹油,逃之夭夭。 自然也沒看到身后俞峻的神情變化。 俞峻他孤身了四十年左右,從來就不是個重欲的人。 人人都以為他是個完人,這世上哪來的什么圣人、完人。 不過是以自家之心體驗圣人之心,虛心、達(dá)道、最后以致于切己。 故而這么多年來,無不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讀書明理,修養(yǎng)身心。 幾乎也就忘了他自己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是個普通人自然也有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和欲|望。 對他人妻,他人母動心是這一重失禮。 聽聞“承望哥哥”之言辭,吃那無端的寡醋,又是一重失禮。 大抵上為人處世,一如讀書識字,需虛心靜慮。 可這一次,他還是打破了他堅守了近四十多年的立身原則。 嘩—— 俞峻眼睫微顫,還沾著點兒霧氣和水珠,從水中走出來。 水溫是冷的。 他只披了件青色的外袍,下面幾乎什么也沒穿,哪怕剛剛在水里已經(jīng)走過了一遭,還是漲得難受。 從前同僚在私底下笑話他曠了這么多年。 他虛心靜慮了這么多年,竟也漸漸地也生出了幾分渾濁的,更妥帖地說是混賬的欲想來。 混賬得像個毛頭小子。 此時打扮得也像個混賬的毛頭小子,通身皆濕,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頭發(fā)沒梳,披在肩頭,發(fā)尖和眼睫都往下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白皙光潔的胸膛裸|露著,呼吸一起一伏,有些急促和難受。 男人因為吃味兒,對女人,尤其是喜歡的女人的“懲罰”其實是很簡單的。平日里恪守禮節(jié),凜凜然不敢放肆。私下里,卻難免生出那些綺念來。大抵上離不開床上那些事,愿變著法兒的折騰,將心愛的人折騰成一支帶雨的春杏。 是“緩揭繡衾抽皓腕”,又是“留取帳前燈,時時待、看伊嬌面”。 大梁婦對夫常以哥哥相稱。 想到剛剛水中這旖旎的夢境,俞峻就忍不住一僵,在這渾濁的欲想終于放出了囚籠之后,神思清明之下,鋪天蓋地的罪惡感猶如另一重牢籠束縛住了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