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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 “你……不該,不該幫我?!?/br> “說這些做什么啊,你要是怕給我惹麻煩,就偷偷的療傷,假裝什么都冇發生過,譚聞清肯定看不出來!”永晝說著,上前將言朝暮摁回了凳子上,正要施法為他驅散鎖靈咒,眼底卻忽然浮起一絲猶豫。 短暫猶豫后,他認真問道:“你傷好以后,不會偷偷溜走吧?” 言朝暮抬眼望向永晝,目光復雜。 永晝被他看得一頭霧水,他想,或許是自己的不信任讓言朝暮不開心了。 他就這么一個朋友,不想他不開心。 “好了好了,我信你!”永晝說,“不過我說真的,逃跑這件事吧,你想都別想,外面的結界你也看見了,絕對是逃不掉的?!?/br> 說罷,他看見言朝暮無聲點了點頭,終于放下心來。 *** 譚聞清不放心葉流景,所以阻斷了她的所有社交。 可人不能永遠孤單,那樣會瘋掉,所以他每天都會來陪陪她,陪陪那個曾經無比信任他、依賴他的徒弟。 五月份,葉流景在譚聞清的陪伴中完成了自己的畢設答辯。 這段時間里,她每次上網都在譚聞清的視線范圍內,每次去醫院或是去學校,也都有譚聞清的陪同。 譚聞清告訴她,她總是要和妖精結魂的,余生會很長,不用在乎一時的學業。 她卻說,她這一生就幾十年,以后不想做捉妖師了,找別的工作總得有個敲門磚,雖然專業不怎么好,但結業證和畢業證好歹還是有區別的。 就好像是忽然之間,從前那個不怎么簡單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平凡的人。 除了依舊不肯接受結魂以外,她仿佛真的放下了很多東西,包括曾經的堅持,以及心中的正義。 她說她累了,只想做個尋常人。 雖然她始終無法原諒譚聞清命令永晝傷害江放的事,卻也終于不再對譚聞清視若無睹了。 平淡的生活,日復一日,要不是譚聞清至今對她保持十足的戒心,像用牢籠囚禁小鳥一般將她死死囚著,她都要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回到從前了。 不過以為,永遠只是以為。 從能與譚聞清心平氣和說說話的那一天開始,只要她一問言朝暮的現狀,譚聞清便會問她,是否愿意與之結魂。 原來,譚聞清把言朝暮留給了她,在她答應之前,他不打算告訴她任何關于言朝暮的訊息。 這樣也好,至少證明言朝暮還活著。 葉流景其實想過,如果自己假意答應結魂,是不是就能見著言朝暮,可她害怕自己一旦答應,譚聞清便會用各種手段迫使言朝暮屈服。 如此一來,他們相見非但冇有意義,還成了一種錯誤。 所以她需要繼續等,等譚聞清放下戒心,等自己擁有更多的自由與主動權。 時間一晃便已至六月初。 在一個無比尋常的中午,譚聞清如同往日那般,于閑暇時間為她送來了午飯。 菜式和前兩日不一樣,卻又一點新鮮感都冇有。 被關得久了,周圍的鋪子都吃熟了,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幾家味道好的。 譚聞清和她一同坐在沙發上,端著塑料飯盒,邊吃邊看電視。 在葉流景冇有住校之前,師徒倆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們是捉妖驅鬼的一把好手,卻誰都不會做飯做菜,平日里不是去外面下館子,就是點外賣回來坐在電視機前一起吃,等到了第二天,再把昨天吃剩下的拿去煮面。 煮面的不洗碗,洗碗的不煮面。 葉流景從來冇有想過,自己還能回到這樣的生活。 她本該喜歡這樣的生活,至少該是習慣的,可如今卻說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歡喜多一些,還是厭惡多一些。 吃完外賣,她起身將剩下的裝好,放進了冰箱。 而后扯出幾張抽紙,擦起了沾了油的桌子。 她用身子故意擋著電視機,似是在無聲地賭氣,只是曾經聲嘶力竭地反抗過,這樣小打小哄都算不上的小性子,并不可能對人造成任何傷害就是了。 譚聞清坐在沙發上靜靜望著葉流景,思緒似根本不在此處。 忽然之間,胸口竟傳來一陣劇痛,似要將他魂魄撕裂一般。 葉流景剛擦完桌子,起身將紙團精準地丟進了桌子那頭的小紙簍,一抬眼,便看見譚聞清捂著心口,躺倒在沙發之上,眉頭緊皺。 “演戲呢?”葉流景皺了皺眉。 似乎,不像在演戲…… 譚聞清滿頭冷汗,緊咬牙關,身子止不住在顫抖,唇色幾乎于瞬間變得煞白,怎么看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喂!你怎么了???”葉流景下意識慌忙上前,焦急地檢查了一下譚聞清。 “永晝……永晝……”譚聞清咬牙喊著永晝的名字,聲音嘶啞得可怕。 他的身上并冇有任何傷口,雙手卻冰涼得可怕,體內靈息更是無比散亂。 很顯然,永晝受傷了,傷得不輕,卻不致命。 以永晝的修為,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行動能力,到時候譚聞清也就能慢慢好起來。 葉流景連忙扶著譚聞清在沙發上平躺下來,這樣的舉動幾乎出自本能。 從前每一次受傷,譚聞清都會照顧她,而她也下意識地認為,譚聞清受傷之時,她該去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