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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柳小吟慌了神。 白松語眼睛一瞇:“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其余三人忙問。 “分開逃。”說完這句話,白松語立即旋身飛到池塘中間的假山后,成為“大”字形,死死扒住石塊。 眼見那些家丁已經舉著火把向自己跑來,柳小吟也慌了神,立即撲倒在草叢中。 而桃夭,則施展輕功,飛到樹上站定。 慕容逸風見所有人已經躲好,立即慌不擇路地跑到茅房里去躲著。 家丁很快帶著護院犬趕來,管家道:“剛才聽見這里有聲響,可能有賊人闖入,大家仔細搜,別漏了!” 于是,一大群人開始在后院中仔細搜索起來。 “白旺旺,去看看草叢里有沒有人。”負責搜索草叢的家丁對自己牽的一條護院犬這么說。 見一條鼻子中噗哧著熱氣的大狗向自己走來,柳小吟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閉住呼吸,也顧不得臟,直接將臉埋在泥土中,一邊在心中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隔了一會,柳小吟發覺沒有動靜,心中暗自慶幸,慢慢抬起頭,卻發現黑暗中一雙炯炯有神的大圓眼正盯著自己。 正是那條叫白旺旺的護院犬! 柳小吟頓時怔在當場,大氣也不敢出。 于是,他們就這么大眼瞪小眼,人眼瞪狗眼,互相看著。 “白旺旺,里面到底有沒有人?”家丁在外面詢問。 這是最危險的時刻,關鍵就在于這條狗會不會出賣自己。 柳小吟現在恨不能將自己腦袋拍下來,怎么會這么笨,居然忘記帶狗糧。要知道,偷偷進入別人家的第一條準則就是和護院犬打好關系啊。 時間就在這一瞬間停止,空氣緊張地能用刀劃開。 就在這時,白旺旺作出了一個舉動,然后離去。 柳小吟慶幸的是,它沒有出賣自己。 柳小吟憤怒的是,它居然蹲下身子,在自己手背上拉了一條屎! 熱騰騰沉甸甸濕漉漉黃燦燦臭熏熏的狗.屎,就落在柳小吟微微顫抖的玉手上! 柳小吟徹底昏厥。 負責搜索池塘的幾個家丁正拿著長竹竿在水里一下下地刺著,看是否有人潛伏在里面。 這么弄了一會,家丁甲不耐煩了,摸摸小辮子,嗔道:“這要弄到什么時候嘛?人家的手手都酸了,還有啊,丑時正是修養皮膚的好時機,不睡覺會變老的,好煩哦!” 家丁乙拿出一個拇指大的炮仗似的東西,哈哈一笑:“小壽,這是我最新發明的水底炮,能夠在水下自動炸開,最適合現在的時刻使用。一個下去,任他什么蝦兵蟹將也無所遁形!” 說完,他便將一個水底炮給扔到池塘中。 一眨眼的功夫,只聽得一聲巨響,一大股水花直沖到空中,隨便將幾條肥魚炸了上來,在地上搖擺著尾巴。 “小功,你好厲害!”家丁甲拍手贊嘆。 “那是當然!”家丁乙仔細觀望了下池塘水面,看上去一片正常,便道:“看來里面沒有藏人,走,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 說完,兩人相互依偎著走開。 趴在假山上的白松語,剛才被水中炮炸出的水打濕了全身,弄得一派狼狽,連靴子里都盛滿了水。 他吐出嘴里的荷葉,喃喃罵道:“小功和小壽這兩個兔崽子,明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尋找了一個時辰后,家丁向管家報告:“大哥,到處都找遍了,沒有人的。” “難道是我聽錯了?”管家自言自語地嘀咕,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茅廁里搜過了嗎?” 家丁們面面相覷。 不是他們偷懶,而是那個茅廁,實在是……太臭了! “問你們話呢。”管家不耐煩了:“到底搜過沒有。” 家丁驚惶之下,只得睜眼說瞎話:“搜過了,沒有人的。” “那就好,我正好肚子有點痛。”管家說著便打開茅廁門,走進去解決。 家丁們看著管家,心中的敬仰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如此骯臟的茅廁都能面不改色地進去,果然是管家,就是有氣魄! 而其余三人看著這一切,心中開始為慕容逸風默哀,完了完了,雪上加霜,就算他是個鐵打的男兒也挺不住啊。 管家進入后,二話不說,便蹲下。 完事后,他邁著輕松的步伐走了出去。 管家沒有看見,他的身后,一雙原本清澈若繁星的眼睛,徹底成為渾濁的死灰。 擾鬧了一番后,家丁們終于散去。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四人從藏身處出來,重新聚集在月光下。 “以后我死都不再躲草叢!”柳小吟邊拭去手背上的黃金邊惡狠狠地說道。 “以后只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趴在假山上!”白松語邊擰干自己的衣服邊發著誓。 “以后,不論我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會再進茅廁一步。”慕容逸風聲音直愣愣的,仿佛已經失去了神智。 桃夭淡淡道:“以后,我不太想上樹了。” 此話立即引起眾人的公憤:“你不是好端端的嗎,說什么風涼話呢!” 桃夭轉過身來,輕聲道:“他們,在樹上也放了老鼠夾。” 三人一看,只見桃夭后背,小腿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老鼠夾,傷口處還噗噗地往外冒血。 眾人大驚,忙七手八腳地幫桃夭把夾子取下,為她止住了血。 “再待下去,天就亮了。不如我們分開去找吧。”白松語建議。 這是唯一的方法,于是,四人分散,各自行動。 云叔曾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白之光或者是白竹語拼命掩飾的秘密就應該藏在后院入口處。 可是既然云叔這個老得快要發霉的人都知道這個原則,那么江湖中就沒有人不知道了。 換言之,那個秘密肯定不在入口處。 當然,也不會在后院最深處——因為那里實在太像藏東西的地方。 所以,秘密絕對在后院中間位置,也就是自己面前的這間屋子中——慕容逸風就是這么想的。 于是,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用匕首將門閂挑開,悄悄潛入屋子。 房間里很安靜,偶爾傳出一兩聲打鼾聲,預示著里面確實有活物。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后,慕容逸風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面對著墻壁而睡,看不清楚相貌,于是,慕容逸風便輕輕走上前去,想仔細查看此人是否是白之光。 厚底黑靴,踏在青石板上,毫無聲息,一步一步,來到床邊。 因為屋子里實在是黝黯,慕容逸風無法,只得俯下身子,想近距離將那人的面貌看清楚。 但這時,那人忽然翻過身來,在睡夢中大喊道:“阿姨幫你,你不用努力了!” 慕容逸風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大叫一聲。 居然就是前幾天在街上要自己負責的那個王寡婦! 實在是太驚悚了!慕容逸風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誰知王寡婦在這時卻睜開了眼睛。 清冷的月光下,只聽見一聲慘不忍聞的哀嚎。 說實話,柳小吟根本就不關心什么白府的秘密。 她夜探白府的唯一目的就是——白竹語。 此刻,她的手上,放著一小包白色粉末,在清幽的月色下,閃著盈盈的光。 只要人稍稍嗅入一點,便會意識模糊,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遙想當年,她娘將她爹抓到山上后,就是用這招將飯煮熟的。 所以今天,她,柳小吟,一定要繼承母親的光榮傳統,將白竹語給徹底搞定!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濃縮起來,只有一個字——搶。 不顧一切地搶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小時候是和哥哥爭奪雞腿,稍稍長大點是和母親一起出去劫鏢,而現在,她的目標是白竹語。 想到這,柳小吟清秀的眉宇間,出現一絲堅毅的殺氣。 時機難求,柳小吟二話不說,直接來到白竹語的房間前,拿出一根竹管,將粉放入里面,稍稍加熱,化為一縷輕煙,潛入屋中。 此時,她耳邊卻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干嘛呢?” 柳小吟的脖子僵硬地轉動,發出一連串“咯咯咯咯咯”的聲響,接著,她看見了白竹語俊逸的臉。 柳小吟嘿嘿一笑,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竹管取了出來,對著他的臉一噴。 可惜,白竹語不是雞腿,也不是鏢車,他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也就是說,他成功躲過了這個襲擊。 柳小吟還是不死心,繼續追著白竹語吹。 白竹語伸手,一把將竹管搶了下來,接著,把柳小吟拖進了屋子。 “柳姑娘,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嗎?”白竹語擋在門前,問道。 “我可以解釋。”看這個陣勢,柳小吟心中有些慌張。 “好,在下洗耳恭聽。”白竹語安靜地看著她,眼睛如一池春水,平靜而和熙。 “原因就是,”柳小吟吞口唾沫:“春天……到了。” 白竹語:“……” 面對這個腦袋不清楚的少女,白竹語別無他法,只得清清嗓子,道:“請問,柳姑娘是如何進入這里的?” “是白松語帶我們進來的。”柳小吟老實交代。 聞言,白竹語溫和的五官立即蒙上嚴肅的陰影:“你的意思是,松語現在就在后院中?” “嗯,不止是他,還有桃夭和慕容逸風那個笨蛋也在。”柳小吟坦誠。 白竹語慢慢踱到桌邊,他的腳步,瞬間沉重了許多。 他拿起一把利劍,緩緩地將其拔出鞘。 劍身與劍鞘緩緩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房間中是黝黑的,只有微微的月光,透過劍身,映亮了白竹語的眼睛。 此刻,那雙眼睛,正閃著寒涼的光。 “你們,會因此受到懲罰。” 在寂靜的后院中,桃夭站立著。 她看著其余三人散開,而自己,卻沒有走動一步。 月色幽涼,將院中的一切都踱上層銀光,仿若霜色,帶著一種凄清。 偶爾有微風拂來,吹動花草,影影綽綽。 霜色的光,灑在桃夭身上,將那張素凈的臉,更添上層白,飄渺的白。 這個場景,讓她回想到了曾經。 八歲時的那個夜晚,也是像今天這樣,銀輝遍地的夜晚。 漫天漫地的桃花,被風吹動的白色帷幔,還有從床上垂下的那只柔荑,纖柔的,失去生命力的。 “找到他……替我找到他。” 桃夭閉上眼,讓自己回到現實。 現在,她要找到白之光。 可是,他究竟在哪里? 在桃夭靜靜站立之際,起風了。 鼻子中的藥丸,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失去了功效。 風,吹來了股股惡臭。 但,在其中,隱隱約約有絲腐爛的氣息。 桃夭定下神來,取出藏在鼻中的藥丸,開始仔細聞嗅。 她察覺,那股腐爛的味道,是從茅廁旁的井邊發出。 桃夭走上前去,湊近一看,她發現,里面沒有一滴水。 是口枯井。 桃夭沒有多想,直接跳了進去。 里面,是黝黑的,桃夭拿出火折子一照,竟然發現,井底旁邊有條僅容一個人通過的小道。 她沿著通道,一步步走了進去。 小道中打掃得很干凈,并沒有擋路的小石子,或者是雜草,一切都表明,此處時常有人經過。 越往深處走,那股腐臭的味道便越來越濃烈,在這樣密閉的空間中,制造出至深的恐怖。 四周,異常安靜,只有神秘,在空氣中幽幽地流動。 在小道的盡頭,有一個洞口,空間豁然開朗,風呼呼地從里面吹出。 秘密,就在那里面。 桃夭加快了腳步,踏入了洞里。 但一切都發生得很快,桃夭還沒來得及看清洞內的事物,便感覺一股凌厲的勁風向自己襲來,她下意識向后一彎腰,躲過了一劫,可手中的火卻熄滅。 她的眼前,只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