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1
伏黑惠以前不知,原來富豪竟在他身邊……那么種種無厘頭的惡作劇也可以解釋清楚了,畢竟有錢人本身就有些怪毛病,像宿儺這種,純屬惡趣味,以整蠱他人為樂。 一番談話進行到結(jié)尾,也沒聊出什么花來。 首先宿儺不是真的受傷,其次是他已經(jīng)違反了校規(guī)卻沒人管得。 伏黑惠認為,根本沒有值得聊的必要。 臨近九點的時候,開學(xué)典禮才結(jié)束了。 學(xué)生會成員得留下來打掃禮堂。 宿儺明明不是,卻也賴著不走,還跟屁蟲一般跟在伏黑惠后面,幫他做東做西。繃帶也不拆,就這么一直頂著,看起來可憐了些,特別是勞動的時候。 有些人看不過去,來勸了聲,宿儺置之不理,仿佛沒聽到一樣,還是伏黑惠替他回答了,“他沒事。” 纏得這么密集的繃帶,卻一點也不像個沒事人,那人蹙著眉頭,繼續(xù)勸說。伏黑惠面無表情,嘴里念來念去也還是那句話,而且勸說的主角還持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那人見狀,只好收聲,干脆做自己的事情。 好不容易解散了,兩人從小禮堂離開,又各自撐傘向教學(xué)樓走去。 伏黑惠見他還是頂著一臉繃帶,不禁蹙了蹙眉,“怎么不拆開?” 宿儺淡淡‘啊’了一聲:“就等你說這句話。” 伏黑惠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拆開繃帶還要等他說,他又不是醫(yī)生。再說了,為什么這種事情就會這么聽話?平時讓他閉嘴和滾遠點的又那么喜歡反著來? 把繃帶拆開之后,宿儺微微仰臉,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被蒙臉的時候,雖然鼻子那邊刻意留了長長的縫,但呼吸起來還是不順暢,還會覺得有些悶。這下全部解脫,簡直輕松又舒暢。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調(diào)整好呼吸后,宿儺又出聲道。 “什么?”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伏黑惠很懵,壓根不知道這是什么個意思。 他微微低頭,貼近伏黑惠面前,笑意耐人,“你看的,并不是紋身。” 伏黑惠不信,想也沒想,就知道這家伙肯定又在誆騙自己。 這么明顯的東西,怎么可能不是紋身? “那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宿儺神秘兮兮道,也不管對方感不感興趣。 伏黑惠輕輕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于是宿儺腳步微頓,想俯身在他耳邊說來著,可惜動作才堪堪到一半,就被伏黑惠打斷了。 “停——保持這樣的距離就行了。”他不動神色地往旁邊側(cè)了側(cè),嫌棄的意思很明確。 宿儺只好收回半身,稍微站直了,“我又不會親你,你怎么老怕我接近你。” 伏黑惠不語,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而且,親親也沒事啊,親親又不會懷孕。” 他說得輕描淡寫,尤其是最后兩個字,仿佛并不覺得有什么,就連看人的眼神都是這么波瀾不驚。伏黑惠蹙起眉頭,簡直迷惑了,這人為什么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滿嘴跑火車?真的不覺得害臊嗎? 而且——為什么要跟他提“懷孕”這兩個字?這個話題不應(yīng)該是放在女孩子身上嗎?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跟他在這方面進行無意義的糾纏,“你到底要不要說?” 話題轉(zhuǎn)移,宿儺也沒執(zhí)拗上一個回答,“說的。”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又用手指挽起了衣袖,將一小截的手臂露出。膚色偏麥,小臂有力,隱隱有青筋暴起。刺青是黑色的,兩圈簡單的線條,仿佛沒有意義,只不過刺在腕骨稍后的位置,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氣。 伏黑惠斂低眉目,細致打量,覺得這刺青像是某種束縛,是要困住一種生性的冶艷。可惜適得其反,不但沒困成,反而變了味,單單看著,只覺又純又欲。 宿儺微微啟唇,接著上一個話茬:“我這個不是紋身,是胎記。” 原本停留在腕部的目光瞬間沒收,跟隨抬頭的動作,便對上了那對含笑的眉眼。伏黑惠神情不變,甚至語氣肯定道:“你騙人。” “那我換個說法,我之所以能考年級第一,就是因為它。” “我不信你。” “它可是神明的印記,別不信啊。” “不信,不聽。” 宿儺雙手微攤,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伏黑惠對此無動于衷,甚至當(dāng)作沒看見處理。 細雨濛濛,落起薄霧,將周圍景象擁入模糊。櫻花樹在一團淡白之間,粉如光點,熠熠其美,路面水洼深淺不一,將凋零的花瓣拖起,圈圈漣漪間,都是微風(fēng)經(jīng)過的痕跡。 鞋底踏過,引得積水濺起,稍一會兒,幾滴便徹底停在鞋面上。伏黑惠不去在意,只是稍微側(cè)臉,向著身旁人問道:“那個瓶子多少錢,我賠你。” “你陪我?你現(xiàn)在不就在陪我嗎?”宿儺故意曲解意思。 伏黑惠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好啊。” “所以是多少錢?” 宿儺這時一個大步,走在他的前面,繼而轉(zhuǎn)過身子,看著他而腳步倒走著,“我不要錢,我不缺錢。” 雖然這句話很真實,但也很欠揍。伏黑惠不理會他的凡爾賽行為,只是強忍無語道:“那你想要什么?” 宿儺摸了摸下頜,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只是腦中的想法似乎很多,以至于這會兒眉頭緊鎖的,很是苦惱。伏黑惠見狀,不禁猜想了很多,于是便默默補上一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還不能違反道德。” 即使他不這樣說,宿儺也知道,“這樣吧,我要求不高,你請我吃頓飯怎么樣?” “什么?”伏黑惠沒由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吃飯啊,你不會連請我吃飯都不愿意吧?” 看他一臉認真,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伏黑惠抿了抿唇,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像宿儺這樣的人,怎么會提出這么簡單的要求? 他不言語,宿儺就當(dāng)他是默認。停住步伐,他轉(zhuǎn)過身子,又與伏黑惠并肩前行,“那你現(xiàn)在可以把我從vx的黑名單放出來了嗎?” “……”伏黑惠其實不想,但是不放的話又說不過去,于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回到教室,剛好趕上第三節(jié)上課,不過任課老師不在。 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卻看到了五條悟雙手插著兜走進了教室。 有學(xué)生看到,不禁奇怪地‘咦’了一聲:“老師,這節(jié)不是思政課嗎?” 五條悟微微頷首,“是啊,不過我過來就是宣布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你猜猜~你猜中了的話,我下次就點你起來回答我的加分問題,怎么樣?” “老師……這個似乎不怎么樣。” 五條悟聞言,不禁輕‘啊’了一聲,聲音拖長,仿佛很是可惜,覺得這位學(xué)生拒絕了加分這樣的好事情。 本來還打算賣個關(guān)子,或者留個懸念讓大家猜一猜,然而逡巡大家臉色,似乎都是興致缺缺,甚至麻木得不愿多想。五條悟見狀,便從口袋抽出雙手,十分熱烈地鼓掌起來。 聲音之大,又很是突然,把游神的人都給嚇了一跳,也把犯困的人弄得直接清醒了。 “讓我們熱烈歡迎新同學(xué)的到來,噔噔噔——” 一句‘新同學(xué)’如同一顆石子,擊入大海之后瞬間就引起波瀾。大家嘩啦啦鼓起掌來,又忍不住議論紛紛,興奮至極,還有人大聲詢問是男是女,帥不帥,漂不漂亮。 五條悟但笑不語,裝沒聽見。 伏黑惠也挺好奇的,探頭去看,結(jié)果沒看見什么新同學(xué),反倒看到一個紙團‘咻’一下地飛到自己的桌面上。 宿儺朝他招了招手,“拆開看看。” 伏黑惠聞言,遲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拿起紙條,將它展開。 「新同學(xué)是我手下」 看完這段狂傲自大的文字,伏黑惠不禁翻了翻眼,又想起這人在禮堂那會兒說的話:「校董是我的手下。」 滿嘴跑火車的本事,宿儺要是第二,沒人敢叫第一。 于是他揉皺紙團,倒沒像上次一樣沒收垃圾,塞進桌兜里,而是精準(zhǔn)無比地丟了回去。宿儺見狀,還以為有了新回復(fù),于是興致沖沖地展開紙團—— “?” 為什么不給回復(fù)?是他的話術(shù)不夠精湛?還是他的魅力不夠吸引人? 宿儺扯了扯唇角,然后拿起水性筆,又在紙面上洋洋灑灑寫了一行字,繼而胡亂揉成了一個球。在新同學(xué)步入教室時,在一片雀躍歡呼中,揉皺的紙團也跟隨著聲音飄落到了伏黑惠那邊。 新同學(xué)擁有一頭簡短的銀發(fā),個子不高,模樣漂亮,要不是身上穿著男生制服,估計很多人都會覺得他是女生。他進來之后,就在講臺前站定,面無表情,氣質(zhì)高冷,似乎不愛說話。 伏黑惠無心去看宿儺的紙團,只是打量著新同學(xué)。宿儺見自己被遺忘到一邊,唇角微壓,很是不滿,于是他故意伸開腿,踢了踢伏黑惠的桌腳。 伏黑惠挪開目光,淡淡地落到他身上。 “看紙條。”宿儺作了個唇形,眼神十分幽怨。 伏黑惠覺得他這是無理取鬧。 紙團展開,字跡龍飛鳳舞,力透紙背:「新同學(xué),垃圾!我,傳說中的猛1!你,快來迷戀我吧!!!」 伏黑惠:“…………” 不懂就問,這人是得了什么不可救治的疾病嗎? ※※※※※※※※※※※※※※※※※※※※ 低情商:伏黑惠,看我! 高情商:我,傳說中的猛1! 儺子哥,自信男人最魅力。追-更:fushutang.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