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雙向的!
回到后臺,伏黑惠直接把從他身上摘下來的胸針鏈丟了過去。 “你準備的演講稿就是這個?”他乜了宿儺一眼,語氣冷淡,難辨喜怒。 宿儺抬手接住自己的胸針鏈,沒再扣回去,而是收進褲兜里面。手指解開一顆襯衫扣子,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仿佛不習慣把扣子系得這么上來。 做完這些之后,他才指著自己臉上的繃帶,語氣輕快地回答,“如你所見,我傷到了腦子。” 伏黑惠:“……” 給你纏個繃帶你還演上來了。 “那瓶蜜桃鮮奶,你喝了嗎?”宿儺問他,同時忍不住用眼神掃量,卻沒在原來的桌子上看到瓶子的身影。 伏黑惠默默頷首,“喝了。” 只喝了一口,太甜了,他一點也不喜歡。 宿儺也沒有表露出明顯的信或不信,他只是追問了一句:“那瓶子呢?” 伏黑惠垂了垂眉眼,神色有些不自在,“碎了。” 宿儺:“?” 說來也是有意外的因素。 那杯蜜桃鮮奶太甜了,他喝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呸呸,于是側過身體帶動右手,瓶子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桌子。原本抓得就不算太緊,這么一撞,直接就把瓶子撞掉在了地上,碎得徹徹底底。 宿儺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同時也對伏黑惠對于甜度的接納度有了新的認知。 也許因為蜜桃與鮮奶是甜的,所以二者混為一體后,甜味濃度就增加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到那種程度吧? “都在啊。” 男人聲音稍揚,愉悅地從身后傳來。 原本還在對視的兩人聞言,便同時轉過身子,看到了戴著圓墨鏡的五條悟。 他的身高將近一米九,伏黑惠每次都需要仰視才能看到臉。 “老師怎么過來了?” 五條悟微微‘啊’了一聲,“是來找宿儺同學的。” “我?”宿儺目光疑惑地看著眼前男人,腦海搜刮了一下記憶,沒有任何印象。 其實剛開學那會兒,五條悟作為領班老師,在早讀課的時候來過教室。只不過宿儺還在廁所抽煙,后面上課也是在睡覺,所以此刻兩人面面廝覷,都不識得對方長相。 伏黑惠見狀,估摸沒自己什么事情,然后轉身就想走了,不料宿儺卻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 “去那邊坐著啊。”伏黑惠指了指自己的老位置,答道。 宿儺‘哦’了一聲,也沒松開手,而是看向五條悟,不冷不熱地問了聲,“你找我什么事?” 五條悟扯開唇角笑了聲,也不在乎他那不禮貌的態度,“過那邊說吧。” 于是莫名其妙,本應是二人面談,卻在伏黑惠回答了一句自己要去那邊坐著,就演變成了現在三人面談。 桌子是方形的,只有四個空位,伏黑惠坐回原來的位置,宿儺緊隨其后,拉開他身旁的椅子。則五條悟坐在他們的對面,雙手交握,搭在桌子上面,氣氛不禁有些嚴肅起來。 “你的臉怎么了?”五條悟直接問出聲。 伏黑惠顯然意料之中,他張了張口,剛想解釋,結果被宿儺截了話頭,“我在臉上做了紋身。” 五條悟微微挑眉,不太理解,“你為什么要在臉上紋身?” “伏黑惠喜歡。” 突然被提到姓名,伏黑惠眉心微跳,這么一個造謠法,究竟是想把他拖下水呢,還是想把他拖下水呢? 他微微側過臉,看著宿儺,后者沖他挑唇一笑,然而下一秒,那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宿儺眉頭皺起,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伏黑惠踩著他的右腳,話聲冷淡道:“你最好想想該怎么回答。” 宿儺強忍痛意,覺得面上都憋出了紅意,可憐又纏著繃帶,幾乎要喘不上氣。 早知道伏黑惠脾氣不好,不過這會兒才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自己就受到這樣對待。宿儺不由心道,以后要是跟他結婚了,自己豈不是天天要被家暴? 五條悟出聲后,就將他從天馬行空的畫面一把拉了出來:“你跟惠的關系,居然這么好嗎?” 伏黑惠嫌棄:“不好。” 話音暫落,他就被宿儺勾著脖子拉了過來。幾乎是側身挨倒,伏黑惠慌亂之中,抓住了桌角才得以維持平穩,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那人十分愉悅的笑聲: “當然!我們可是雙向的!” 伏黑惠麻了,他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 五條悟佯裝驚訝的‘啊’了一聲,“據我所知,你們才認識三天誒~” “三天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伏黑惠:“???” 宿儺沒注意到伏黑惠的神情,只是見五條悟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于是又接著說下去:“主要是我送了他一條……” “宿儺!”伏黑惠心中警鈴大作,知道這家伙后面要說些什么,于是急聲打斷。 宿儺被他這一嗓門嚎得收住話聲,一時間也忘了該不該補充。 伏黑惠冷著一張臉,甩開了那只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心道宿儺這家伙怎么總是渾不正經的,連送熒光內褲這種事情都要分享出去,真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的突然打斷,導致兩人一直沒有出聲。五條悟八卦極了,到底是送什么才會讓伏黑惠這么激動,簡直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 但是他一問,伏黑惠不僅冷靜打斷,還將話題轉移了,“老師不應該關心他紋身的問題嗎?” 眾所周知,學生是不能夠紋身,一經發生就會受到嚴重處分。所以一番話題聊下來,還是紋身性質嚴重吧?怎么他的老師也渾不正經,聽到紋身無動于衷,反而一心八卦起他們的事情。伏黑惠在心里腹誹。 經他這么一提,五條悟像是后知后覺,終于認真了些。只是他一句話都沒說,宿儺就搖了搖頭,聲音輕飄飄的,帶著幾分譏諷:“做不到。” 五條悟屈起手指,漫不經心地點了幾下桌面,“原因。” “老子樂意。” 五條悟聽了,不禁嘖嘖搖頭。 伏黑惠還當他是持否認態度,哪知下一秒,他直接就給宿儺豎起了大拇指,肯定道:“有我當年的風范。” “老——師——!”伏黑惠皺著眉頭看他,聲音拉長,添帶幾分無奈的火氣,仿佛在提醒什么。 五條悟聞言,連聲說了幾句“是是”。 他們的關系看上去十分融洽,簡直好得不像師生,宿儺在一旁看著,心里琢磨不透。想著自己回頭就應該讓里梅查一查伏黑惠,包括人際之類,不然心里沒個底,怪不舒服。 “難道你不再說點什么嗎?他可是紋身,就這么放著不管嗎?”伏黑惠敲了敲桌子,問起他來。 五條悟雙手微攤,“管不了。” “為什么?” “你問他。” 伏黑惠不明所以,為什么這會管不了宿儺?仔細想想,這人在學校大搖大擺這么多天,好像真的沒有人過來管過,這到底是為什么? 于是他看向了宿儺。 后者則清了清音,滿不在乎道:“校董是我手下。” ※※※※※※※※※※※※※※※※※※※※ 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指生孩子(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