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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洲:“……” “別整天亂說話。”祁禹洲橫了謝樊意一眼,先他一步出門。 謝樊意嘬了一口牙花子,屁顛屁顛跟了出去。 殺豬這種事兒,對于有些講究的人來說,確實挺血腥的。 祁禹洲問謝樊意要不要開直播,謝樊意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今天一天已經給了足夠多的刺激,現(xiàn)在還是別再刺激觀眾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沒避著幾個小孩兒,小孩兒一聽就跟上來了問道:“直播什么,哥,你要做飯嗎?” 謝樊意朝著幾個小孩兒露出一個絕對和煦的笑容,“不做飯,殺豬。” 幾個小孩兒連忙跟在他屁股后面問道:“殺豬?怎么殺?” 謝樊意:“……” 真是好奇心重的年紀。 謝樊意看著跟屁蟲一樣的幾個小孩兒,趕緊把人趕了出去,“去去去,你們跟著過來干什么,趕緊離遠點,一會兒嚇到你們。” 幾個小孩兒:“……” 謝樊意進了豬圈把里面睡的正香的豬一一個二踢腳就踹醒了。 豬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哼哼哼”四下查看,想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影響它豬大爺睡覺,結果剛好就撞上了最初抓了它的那個人。 當初被騸了的情形依舊,雖然這段時間它一直被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但越是這樣當初的影子就越清晰。 豬·大爺·一頓時覺得屁股后面開始嗖嗖嗖往外面冒涼氣,慫嘰嘰地站在原地不敢哼哼了。 祁禹川捅了捅身邊的謝樊星,低聲說:“我怎么覺得那頭豬好像有點怕咱哥。” 謝樊星:“……” 豬怕不怕她不知道,反正她覺得祁禹川挺煩人的。 家里面來了個祁禹洲不說,而且看樣子未來肯定要成為一家人了,她也認了。 結果還自動買一送一,有個死命要倒貼的。 謝樊意嘴一撇,“那是我哥。” 祁禹川說:“你哥不就是我哥,我哥不就是你哥。” 謝樊星“呵呵”一笑,“謝謝,不需要。” 他們在這兒菜雞互啄式吵架的時候,謝樊意已經把那頭豬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膀大腰圓,油光水滑,一看就是生活的很好,rou肯定香。 謝樊意滿意的點頭,然后在豬·大爺·一不明所以的小眼神中又出去了。 豬·大爺·一:“……” 算了,現(xiàn)在的人類太難理解,還是繼續(xù)睡覺吧。 謝樊意回去先燒了足夠多的水,又再一次趕走要跟著過來的幾個小孩兒,拎著刀開始動手殺豬。 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豬·大爺·一都還沒有完全搞明白這個抓它回來的人類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兩腿一蹬嗚呼哀哉,沒多久就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然后謝樊意就把已經死翹翹的豬掛起來,開始剝豬皮。 經過大破滅的豬變異后,不僅變得更加大,表面的毛發(fā)也十分的堅硬,想要和以前一樣刮掉是不可能的,只能連同皮一起剝掉。 謝樊意就拿著手上那柄略微有些長的殺豬刀在掌心輕飄飄轉了一圈,然后尋了一個最合適的角度開始剝豬皮。 他長得好,寬肩窄腰大長腿,殺豬的時候,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一股利落的肅殺勁兒,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干過了千遍萬遍一樣。 這會兒還是半下午,高空中依舊懸掛著向大地散發(fā)光和熱的太陽,烏金色的光線直挺挺地灑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應該是一種暖融融的色調,也不知道為什么,祁禹洲竟然從中看到了漫無邊際的灰色。 無窮無盡、無邊無際。 祁禹洲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謝樊意的身邊。 謝樊意手中還握著刀,見狀,撇頭過去,眉一挑,“怎么了?” 他半彎著腰,扭著的時候腰身和脊背拱出非常好看的弧度,顯的腰細腿長。 金光毫無顧忌地鋪撒在他露出來的半邊臉龐上,他有些不適應地半瞇著眼,臉龐的線條勁瘦,更襯著眉目凌厲,鼻梁高挺,唇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了一抹細小的血絲,又英俊又冷漠。 冷漠。 這還是祁禹洲第一次在謝樊意的身上徹徹底底地感受到。 就好像他本身并不是一個喜歡嬉笑怒罵的人,真實的他就是這種骨子里都冷漠的,只是被他日常表現(xiàn)出來的全部掩蓋住了。 祁禹洲伸手擦去謝樊意唇角的那一抹細微的血跡,俯身親上去。 謝樊意手中的刀隨意一扔,抬高手肘扣住的祁禹洲的脖子,免得沾他一身血。 很久之后,謝樊意才盯著祁禹洲紅紅的唇壞笑著說:“寶貝兒,剛剛怎么那么熱情,想我了。” 他一開口,剛剛那股子怎么也散不去幽冷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祁禹洲的錯覺。 祁禹洲撿起地上丟的刀:“繼續(xù)殺你的豬吧。” 謝樊意挑眉,就是不接,懶洋洋地開口說:“可我現(xiàn)在不想殺豬了……” 祁禹洲頓時就知道謝樊意要說什么,還不等他捂住謝樊意的嘴,謝樊意的話已經出了口,“我被你撩起了性~趣,寶貝兒,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盡興就不管我了,不然我憋壞了怎么辦。” 祁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