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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周末,陸杉照舊給余臣輔導論文,結束后,他特意像匯報工作一樣,把輔導內容以書面形式發給了溫言。 然后收到了溫言回復的一個干脆利落的“好”。 最近,溫言戀愛的八卦仍在網上傳播著,雖然不如之前集中,但內容卻更加五花八門,有些文章甚至列出了許多煞有其事的證據,猜測溫言的感情生變了。 看到這些的時候,陸杉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出于假男朋友的責任,他覺得他應當做些什么,但聯想到先前溫言對此事堅決不理睬的態度,又考慮到他最近刻意維持的距離感,便決定不再多事了。 第三周周末,論文輔導接近尾聲,今天講完二稿的修改意見,再見一次面看看最終成稿,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陸杉吁了口勝利在望的氣,余臣將資料收好,突然說:“我想買衣服,你陪我去。” 陸杉立刻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余臣擺著慣常的傲嬌臉,略不快道:“怎么?你不愿意?” 陸杉心說我當然不愿意,我一萬個想要當場嚴詞拒絕,但最終,成年人的理智叫住了他。 畢竟,幫助余臣是溫言給他的任務,說是輔導論文,但其間余小少爺若提出一些無傷大雅的請求,他也該盡量做到,否則就是丟溫言的面子。 就算他狠心置溫言的臉面于不顧,直接一走了之,那接下來余臣多半會向溫言告狀,到時又要一通解釋,麻煩。 何況他現在本就有點抗拒和溫言聊私事。 于是他答應了。 不過是提供接送和拎包服務罷了。 結果不料余小少爺在買衣服的時候竟然還會詢問他的意見,雖然仍然是臭著臉的。 “你堂堂余臣大少爺,居然還要自己買衣服?” 一趟折騰完,陸杉兩手拎著四個大包裝袋,頗有些煩躁。 余臣沒聽出這話里的抱怨意味,解釋道:“以前一直是設計師來家里定制,但我現在上大學了,懶得再那樣搞。” 語氣里滿是急于獨立自主的意思。 “哦對了,附近有家我喜歡的冰淇淋店,我們現在過去坐一坐。”余臣仰頭看著陸杉,不容置疑地下令,“吃完冰淇淋就去吃晚飯,然后去看電影……” 陸杉徹底懵了,當即雙手一松,把四個大包裝袋扔在地上,語氣不善道:“余小少爺,你什么意思?” 余臣滿臉莫名其妙,回答道:“就是你我都明白的那個意思啊!來都來了,你現在又裝什么清高?讓你跟我談戀愛委屈到你了嗎?” “跟你談戀愛?!”陸杉渾身暴躁震驚,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跟你談什么戀愛?我為什么要跟你談戀愛?!” 他沒有控制音量,周圍已有路人看了過來,余臣尷尬極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心里更是委屈。 他才不愿被隨意誤解,但見陸杉好像真是毫不知情,便更加大聲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嗎?!小言哥讓你來輔導我論文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你和我在一起!” 陸杉:??????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這種話很難聽也很老套,但此時此刻,陸杉真地很想這么說。 第16章 是舔狗 陸杉最終還是跟著余臣去了冰淇淋店,為了找個安靜的地方把這件事說清楚。 兩人坐在角落,余臣垂著頭,用長柄小勺戳著高筒杯里的玫瑰巴菲,一臉別扭。 “最初小言哥說要找個別人來給我輔導論文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談戀愛了不想再跟我聯絡,后來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陸杉翹著二郎腿,一臂向后擱在椅背上,面前只放了一杯冰水。 他皺著眉問:“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才不是。”余臣篤定地說,“我和你第一次見面之后,小言哥就問了我對你的印象,還問得特別細致。你想想,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問有關論文的事嗎?” 陸杉狐疑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琢磨道:“可他沒有明確說出來,也沒有告訴我。” 余臣搖了搖頭,不贊同道:“我是小言哥看著長大的,我最了解他了,這種事他絕對不可能直說,只會暗示。就像,就像……”他抿了抿嘴,臉色變得更差了。 “就像什么?”陸杉十分不識相地問。 余臣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把玫瑰巴菲使勁兒一戳,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就像他之前拒絕我的時候也一樣很委婉但是我能聽懂行了嗎?!” 陸杉:……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些omega的嬌貴脾氣。 不過余臣這點倒是說得很對,工作之外,溫言確實喜歡藏著掖著,想法也總是很古怪,至少他現在還沒能完全摸明白。 他陷入沉思,端著水杯晃了晃冰塊,余臣抬眼看著他,說:“你還不信嗎?” 陸杉猶豫道:“半信半疑……我問問他。”說著就要掏手機。 “不要!”余臣立刻阻止,“小言哥會生氣的!” 陸杉冷笑道:“我還生氣呢。” “喂!”余臣站了起來,急得要命,“他都沒有明說我們干嘛要問,就當不知道不就行了嗎……就算、就算你真地要問那你千萬別說是聽我說的!” 陸杉頓時挑起眉,夸張道:“呦,原來你是不想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