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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夏!歐陽逸想了幾天,終于決定來道歉,又怎么肯輕易放開手,他不等涼夏走開,已經重又湊過來,抱住她,我錯了,我不該兇你,不該不相信你,可是,我是來道歉的,你真的不理我嗎? 涼夏,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解釋,真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事qíng一牽扯到你身上,我就全亂了,我好像都不會思考了,一聽到別人說你不好,我就覺得我簡直沒有辦法接受。我錯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相信別人而不相信你,但是真的,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我想了幾天,我知道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王子博問我,究竟喜歡的是你本人還是我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你,我以前可能沒想清楚,但是現在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是你,就是你,哪怕你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也喜歡你,涼夏,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以后別人說什么都不會影響到我了,我再也不聽,更不信,我就聽你說,涼夏,你原諒我好不好?歐陽逸抱緊涼夏,將下頜貼在她的頭頂,摩挲著她的頭發,你不能不理我,我想好了,你生氣我就這么抱著你,直到你不氣了,但是你不能不理我,我受不了。 是你不理我,你還惡人先告狀。涼夏用力也掙脫不開歐陽逸的懷抱,心底的無助和惶恐開始被無限制的擴大,一開口,方才的心里建設也潰堤了,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你就會欺負我,我告訴你,道歉我也不理你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涼夏?涼夏的淚落在歐陽逸的手上,冰涼的,卻仿佛沸水一樣,燙到了他的心,他立即覺出涼夏的不對,輕輕松開懷抱,把涼夏拉到面前,微微彎下身來看她,怎么了?你不太對勁,出了什么事qíng嗎?你怎么抖得這么厲害? 我怎么了和你有什么關系?我要和你分手涼夏一把抹了眼淚,然后新的眼淚又涌出來,她很討厭自己這一刻的軟弱,分手不是應該說得很有氣勢嗎?然后頭也不回的走開,讓他后悔,一直后悔,最好后悔一輩子,可是自己的眼睛卻失控了,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別說氣勢,就快連話都哽咽得說不出來了。 別想!歐陽逸俊眉一豎,似乎也被涼夏的話弄生氣了,斬釘截鐵的截斷她的話,然后單手一托涼夏的下頜,迫得她的頭微微向上抬起,然后再不給她說任何話的機會,用力的吻了上去,那吻不再是之前的蜻蜓點水,也不是溫和的試探,而是一個真正的吻,qiáng硬也溫柔,開啟她的牙關,然后不放過她的每一寸甜美,婉轉糾纏,直到連她的呼吸也一并奪取。 涼夏,我們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熄燈之前,歐陽逸不舍的放開懷中的女孩。 每次都是你欺負我好不好?涼夏不滿,她的氣還沒消,只是靠在歐陽逸的胸前,她方才的驚慌和恐懼都被這種真切的溫暖驅趕,于是說話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好,我再也不因為任何事和你吵架了,好不好?歐陽逸柔聲哄她,手輕輕的攬在她的腰間,半晌,終于盼到涼夏微微仰頭看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唇就又忍不住貼過去,吻住她的,心中只盼望這一刻能夠長點,再長點,最好能瞬間稱為永恒,而他們就這樣,攜手半生,再不分離。 第24章 是你嗎 大嫂?半夢半醒中,偏偏有人輕輕的推了推涼夏,于是,過往的種種便如同時空穿梭一樣,呼嘯迅速從她身邊溜走,待到萬籟俱寂,睜開眼睛時,身旁只有去而復返的陳菲兒,天黑了,外面涼,我帶了點jī湯來,撇去了油,不膩又滋養,吃點吧。 我涼夏想說,自己還不太餓,是的,她都感覺不出自己的胃是餓了,還是單純的在疼痛,只是陳菲兒的笑太溫和了,帶著無可掩飾的悲憫,讓她不知該如何拒絕,甚至仿佛受到了對方的影響,而覺得心口淡淡的疼痛。 jī湯確實燉得恰到好處,沒有加中藥,不然涼夏真擔心自己喝第一口就會忍不住吐出來。她沒有什么食yù,喝了小半碗后,便不再動,倒是陳菲兒非常有耐xing的和她說東說西,言語間還總是透露出慕少天很關心她,剛剛還問過趙明軒她的qíng況云云。 對于這樣善意的謊言,涼夏并不戳破,她只是淡淡的笑著,羨慕著這個無憂無慮甚至都沒法掩飾心事的小女孩。過去她和陳菲兒從不走動,甚至不過也只見過一面,那是陳菲兒還沒有嫁給趙明軒時,曾經到大宅參加過一次舞會,當時陳菲兒是趙明軒的寶貝,而慕少天當時也是另擁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明星,她不過被拋棄在角落里自生自滅,所以她想不出陳菲兒為什么忽然對她表現得這么親熱,大概唯一的可能就是趙明軒說了她的故事,然后小女孩同qíng她了。 呵呵,趙明軒真的將這個小女孩保護得很好,涼夏想,這樣被愛著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孩,是不會明白的,女人對于慕少天來說,不過是衣服,新的他或許還會看一看,如果是舊到發霉的,他恨不能馬上丟棄,扔得越遠越好,又怎么會過問別人,把這件衣服丟到了哪里呢? 終于還是趙明軒找上門來,她的病房門沒有關,于是他就站在門口,禮貌的敲了幾下。 明軒!不過一會沒見,陳菲兒的表現卻好像他們已經有幾年沒見了一樣,立時跑過去撲入趙明軒的懷中,像小貓一樣蹭了又蹭,就差沒當場親過去了。 乖,大嫂在這里呢。趙明軒自然是緊緊抱住妻子,略有歉意的向涼夏頷首,大嫂,我和護士打好招呼了,晚上你有什么需要,隨時叫她們,要是不舒服就更要叫她們幫你檢查你自己,沒問題吧? 我很好,謝謝。涼夏盡力的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些,不過即便笑得僵硬又怎么樣呢?她想,誰會在意?沒有人。 于是趙明軒拉著陳菲兒走了,走廊里還回dàng著他們低聲的笑語。涼夏幾步沖到病房門口,將房門輕輕的,但是緊緊的關上,整個人這才脫力了一般,順著光滑的門板滑坐在地上,單手按著嘴,止住了那種翻涌的想吐的感覺,卻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原來還會哭,原來還有淚。 在地上坐了不知多久,走廊里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試圖輕輕的開門,但是門被涼夏的身子擋著,門外的人不提放,倒嚇了一跳。 誰?涼夏只得輕聲問。 慕太太,我是查房的護士,你覺得還好嗎?病房里黑漆漆的,一道門fèng里,護士看不到涼夏的位置,只能輕聲問。 很好,不要再來了,我想睡覺。涼夏嘆了口氣,自己都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幸好門外的人飛快的走開了,她才不至于為了自己的腿麻木得站不起來而費力掩飾什么。 夜就這樣過去,然后是白天,中午的時候,陳菲兒又帶著湯來看她,這次她是真的喝不進去,勉qiáng嘗了一口,就沖進洗手間里吐了個gān凈。 陳菲兒有些尷尬,泱泱的坐了一會,就走了,她有些歉意,可是真的吃不下,早晨醫生來過,又給她打上了吊瓶,說是營養藥,用以維持她正常的生命機能,然后醫生也告訴她,要吃些東西了,不然打再多的藥,也無濟于事。 涼夏自己也知道,她該吃些東西的,她實在瘦得厲害,在洗手間的鏡子里一照,整個人仿佛縮水了一個碼,下巴尖得只剩一層皮了,襯得眼睛大大的,黑眼圈無可掩飾。 要不我陪您下去走走吧,散散步、曬曬太陽,也許胃口就好了。一個小護士見中午的小米粥仍舊原封不動的擺在桌上,走過來建議。 涼夏不置可否,任由小護士找了張輪椅,扶她坐上去,心里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原來,自己已經連走路都不可能了,居然要靠輪椅出入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灰心,她只是沒有好好吃飯,只是胃病而已,可是,這種忽然而來卻又仿佛已經潛伏在心底許久的萬念俱灰,還是迅速的吞噬了她的理智,胃病好了又能怎樣呢?她還是會生其他的病,因為她的心死掉了,所以身體的腐朽,也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 張護士,有你的電話。小護士推著她在花園中穿梭,秋天的jú花開得正好,小護士不停的找話題,而她也只能不停的微笑,直到有人跑來,叫小護士去接聽電話,兩個人都感覺到如釋重負,于是她微笑著示意小護士可以離開。 看著那粉紅色的制服在花叢中消失,涼夏長長的出了口氣,一個人甩開輪椅,緩緩的走在花間的小徑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前面。 這家醫院分兩個區域,前面高高的大樓是普通區,也接治普通患者,秋天的午后,太陽還是火辣辣的,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哭得嗚嗚咽咽。 小朋友,你哭什么,找不到mama了?涼夏有些好奇,想想還是走了過去。 這朵花要死了。小女孩聽見有人說話,微微側了側身,涼夏這才看見,一株huáng色的普通秋jú開得正好,偏偏花jīng從中折斷,于是花朵斜斜的耷拉著頭,眼見枯萎在即。 你也可以救它呀。這樣的天真善良,讓涼夏有些動容,她也湊過去蹲下身,和小姑娘一起把花jīng扶正,然后找來小樹枝做支撐,又拿出自己的手絹,細細的捆綁后,打上小小的蝴蝶結。 這樣就行了嗎,花不會死了嗎?小女孩瞪大眼睛,看著涼夏,滿是祈求的樣子。 當然了,這樣它就會活下去,一直到秋天結束,冬天到來。涼夏笑笑,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卻在起身時眼前一黑。 阿姨你怎么了! 小姐你沒事吧! 短短幾秒鐘,涼夏眼前的金花消散開,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被人半扶半抱著,而方才的小姑娘正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 我沒事。她趕緊掙脫扶住自己的手,轉過身來說謝謝。 涼夏?是你嗎?扶住她的人收回手去,卻在下一刻叫出了她的名字,帶著十分的驚訝。 第25章 舊識 涼夏是誰呀,阿姨,是你嗎?等不到涼夏的回答,小姑娘看看涼夏,又看看站在她身旁的人,露出些疑惑的表qíng,爸爸,你認識這個阿姨嗎? 你的孩子這么大了?看到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無暇的笑容,涼夏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再抬頭時,神qíng已經很平常,王學長,許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