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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夏向天翻了個白眼,低頭撿起枕頭,又丟到劉恩恩的g上,然后自己拿起自己的書,重新看了起來。 你不好奇嗎?剛才來的是什么人,他為什么和我說那些話?劉恩恩卻很有興致,忽然開口了。 和我沒關系。涼夏的回答很gān脆。 可是我心里憋的難受,我就想說說,和你說說。劉恩恩也不等涼夏表態,就竟自說,來的人,是包養我的人開的公司里請的小弟,他聽說我自殺很不高興,自己懶得理我,就叫個小弟來警告我,自來只有他厭倦別人,別人誰也不能厭倦他,所以,我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為什么要和我說這個?涼夏并不放下書,只是顯然這個話題,也不適合她看書了。 與其你聽得一知半解,將來以訛傳訛,不如我gān脆告訴你全部,反正包養我的人,你也不是沒見過,還挺帥吧,比你的歐陽逸一點也不遜色吧?劉恩恩卻一反以往冰山一樣的清冷態度,笑個不停,語氣也輕佻起來。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看你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不需要人照顧了,我要回學校復習了。涼夏忽然想到了那天傍晚,寢室里的驚鴻一瞥,心里頓時只覺得別扭到了極點,她和劉恩恩的話題,本身實在也是別扭到了極點。 隨便你,本來也沒想要你陪著,劉恩恩還是笑聲不斷,順手撈起剛剛下g時拔下來的吊瓶針頭,在手上比來比去。 第22章 我叫慕少天 這樣的威脅姿態,涼夏實在不敢走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恩恩,直到晚上換班。晚班是宋曉雨和王悅然,她們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外面天黑得一塌糊涂,附屬醫院與學校只有一墻之隔,唯一的不便是這道墻上沒有門,要出入必須繞上一段路,涼夏雖然有點小小的怕黑,但還是決定小跑著回去。 這是星期五晚上,本地的學生大都回家了,學校外面冷清了許多,距離校門不過一百多米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搖搖晃晃的擋住了涼夏的路。焦huáng焦huáng的頭發,在路燈下也讓人能一眼分辨出來。 meimei,這么急,是要找哥哥去耍耍嗎?小混子不懷好意的笑著湊過來,老大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隨便在身邊抓個同學,也有模有樣的。 滾開!這是涼夏生平第一次大聲罵人,除了罵人,她想不出其他的詞來用在眼前,高中的時候,老師就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當時是講高考,現在用來描述眼前的形勢,不知道適不適用,但是好歹也要試試。 還會罵人,挺好,哥哥就喜歡辣點的。小混子渾然不以為意,大大咧咧就伸了手過來。 去死吧!涼夏開始時并沒有躲閃,待到小混子湊近到一定距離時,才猛然抬腿,一腳踹到小混子身上的某個關鍵部位,然后掄起書包披頭蓋臉的打了幾下,小混子沒有逃跑的意思,只是痛得有些不可控制的彎腰,涼夏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倒對方,于是果斷的奪路逃跑。 身后的腳步聲跟得很緊,前面還是空dàngdàng的校門,涼夏不知道大喊求救的成功幾率高,還是自己猛然站住,故技重施的效果好,猶豫著,她的人已經沖到了校門附近,卻沒有留意到,一臺黑色的奔馳正從校園里駛出。 吱巨大的剎車聲傳來時,奔馳車堪堪一個急轉閃開了忽然沖出的涼夏,但是,卻再也閃不開緊追在后面的小混子。 砰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沉重到讓人激靈靈打個寒戰。 搞什么?奔馳車里的司機咒罵著迅速下車,先跑到倒地不起的人面前看了一眼,又轉身沖到涼夏面前,你**走路不看車呀? 我涼夏想說,我被人追,可是,這話由自己說,總是感覺很不對勁,很難堪似的。 那個人死了嗎?涼夏停頓下來找措辭的時候,奔馳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男子,只一眼,涼夏就記起了,那刀削一般堅毅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高鼻梁,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幾乎能想象得出的微微上挑的眼角,是那個曾經在寢室和劉恩恩擁吻的男人,劉恩恩口中包養她的男人,那地上的huáng毛小混子,不是他的職員? 死不了,司機應了一聲,掏出大哥大,開始撥打電話,涼夏在旁邊聽著,是報警、聯系急救,還有找上面的人說qíng況。 小姐,請問你剛才跑什么?包養劉恩恩的男人一直站在涼夏面前,看著涼夏一直注意聽自己司機打電話,稍稍不耐的說,你忽然沖到路口,由此引發的jiāo通事故,你也有責任是不是? 可是他攔著我,我打他,他還追我。這個男人給人一種極其qiáng烈的壓迫感,雖然額前的頭發多少擋住了他凌人的視線,但是涼夏還是覺得很緊張,緊張到讓她忘記了方才發生的車禍,以及仍舊躺在血泊中的小混子。 害怕了?男人打量著涼夏,似乎若有所思,他為什么攔你還追你? 我不知道。涼夏搖頭,在男人的目光里瑟縮了一下,想要閃躲,只是,說話的時候,不看人是不禮貌的,哪怕她害怕他。只是,她本能的決定不提下午病房的一切,劉恩恩說包養她的男人很有勢力,似乎也很兇,如果她說錯什么牽扯出劉恩恩,算了,她也不容易,何必再給她多添麻煩呢? 警車來得很快,耳聽著那聲音由遠及近,眼見拐過路口就能看到事故現場了,男人忽然伸手拉住涼夏,一聲不響的轉身就走,兩個人的身影,迅速閃進幾十米外的校園。 你要gān什么?走了幾步,涼夏站住腳,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想被警察帶回去盤問你遭遇色láng的經過,然后明天成為學校的名人嗎?男人問她。 這還用想嗎,當然不要,涼夏搖搖頭。 車禍我的司機會處理,你回去吧。男人于是輕描淡寫的說。 可是,撞人不是很麻煩?涼夏不敢就走開,腦海里這才開始回憶起當時的qíng形,頓時亂成一團,心也突突的跳得厲害。 這是在關心我了。男人忽然一笑,有些嘲諷,也有些是真的覺得好笑,那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萬一那個家伙死了,我也好能洗脫自己的責任。 他會死嗎?涼夏一抖,幾乎不敢想象,死這個字眼。 誰知道呢?還得看醫生的說法吧。男人渾不在意的樣子。 你的車有保險嗎?涼夏又問。 你廢話還真多,名字,有什么事我會找你。男人又開始不耐煩。 柳涼夏。她趕緊報出自己的名字。 那么記住吧,我叫慕少天。男人轉身向校園門口走去,走了總有五六米遠吧,并不回頭,忽然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倒像是知道,涼夏會站在原地,認真聽一樣。 第23章 天上人間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qíng,對于涼夏來說,倒好像是一場電影一樣,一幕緊接著一幕。 jiāo警的事故勘驗車停在校門外,然后120急救車也趕來,涼夏遙遙的看過去,有警察咔咔的拍了幾張照取證,終于也有零星的行人停下來圍觀,與此同時醫護人員把傷者帶走,緊接著,jiāo警請奔馳車的司機一同去做筆錄,再然后,校園門口就恢復了平靜,一如沒有任何事發生過一樣。 她沒有再看到那個叫慕少天的男子,想來,他應該已經離開了現場,只是他留在她手上的余溫仿佛還在,這讓她忽然覺得惶恐起來,沒有來由的,心慌亂成一團。 漆黑的校園并不適宜久站,她開始邁大大的步子飛快的想回到寢室,只是閉上眼睛也不會走錯路的校園,她卻兩次在錯誤的岔路上拐彎,腿也漸漸發軟。 她開始覺得,這也許不是慕少天帶給她的惶恐,而是她真的害怕了,她努力的想要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那個小混子受傷并不是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受傷了就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一想到那猥瑣的笑容,她還是本能的覺得害怕,甚至有一種可怕的期望,期望那個小混子再不會出現,最好再不會出現。 涼夏很快的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只能用力的晃晃頭,去想另外一件事。劉恩恩說小混子是包養她的人的職員,而慕少天是包養劉恩恩的人,那么,小混子是不是就是慕少天的職員?但是方才,慕少天和他的司機怎么反應那么冷漠,完全是一副面對一個全然陌生人的表qíng,這是做戲給她看,還是其他的什么?可是,做戲給她看,這怎么可能,她是什么人,憑什么值得別人做戲給她看? 太亂了,什么都想不清楚,什么都很混亂,只有身上不可遏制的瑟瑟發抖是真實的。所以,當涼夏終于看到自己的寢室樓時,她的感覺就是終于回到了家,眼睛里都是熱熱的。 歐陽逸會出現,對涼夏來說,是這個晚上的另外一個意外。 他不知等在布告欄的yīn影下多久了,只是在看到涼夏經過時,忍不住猛然沖過來,一把抱住她,狠狠的,帶著一點說不住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涼夏的痛意。 結果,涼夏的叫聲把一樓好多個寢室的窗戶都震開了,整棟宿舍樓感覺上是瞬間燈火通明,連看門的阿姨也抄起掃帚站在門口。 歐陽逸阿姨是認識的,涼夏天天出入自然也看著眼熟,于是阿姨沒好氣的說,要關門了,你們有話就快說,別在這里摟摟抱抱的,注意點影響,還有,你們年輕人呀,要刺激找個沒人的地方,別影響到不相gān的人。說完,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現在這些孩子呀,膽子一個比一個大一邊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我嚇到你了,你怎么一直在抖?對各個寢室從窗口探出頭的女生點頭致歉后,歐陽逸拖著涼夏走到遠點的地方,這才發現,自己握著的手今天格外的涼,還隱隱的在瑟瑟顫抖著。 涼夏心里忽然只覺得委屈、害怕、無助,想到今天晚上的事qíng,眼淚含在眼圈中,幾乎就要滾落。可是,低頭看見歐陽逸的手,看到他緊緊的握著她的,心里又忍不住生氣,氣他的絕qíng之處,這種氣惱混合了委屈害怕,最后在心底凝成了凄惶,她為什么還要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哭,肯定會讓他覺得她沒有他不行,所以只能放下尊嚴和驕傲懇求他憐憫,不行,這不是她要的,她不要這樣,于是,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