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
聽著黎曉中氣十足的怒吼,佐助不由得彎了嘴角。 這孩子和鳴人有點相似呢。 佐助不禁有些懷念當(dāng)年那個大大咧咧,愛做惡作劇,經(jīng)常提著個油漆桶和伊魯卡老師斗智斗勇的鳴人了。活潑好動,妥妥一個問題兒童。 遠處,黎曉突然爬起來離開了。 也是,畢竟還是個孩子,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佐助沒有跟上去,這一帶是相對安全的地帶,而且離山洞也不是很遠。想來黎曉那孩子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回去。 明知道自己看不清對方的身影,但佐助還是站了好久,直到他肯定黎曉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方才轉(zhuǎn)身。 黎曉剛才那么緊張是為了什么他大致能猜得出來。 那河水可能有問題。不過要是有問題為什么他沒有感覺到? 最后佐助覺得黎曉應(yīng)該是多慮了。 佐助回到河邊順著河流走了好一會兒,他想打幾條魚回去。要是見到魚黎曉那孩子就不會再和自己生氣了吧? 不過前提是黎曉不會再過問他為什么來到藥王谷。不然他可不敢保證他不會再有其他的什么讓孩子生氣的舉動。 只可惜他的視力這段時間下降太快,走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魚,更沒聽到魚的動靜兒。 看來只能找點其他的充饑了。 …………不用質(zhì)疑了,又是我,分割線………… 回到山洞佐助知道有些晚了。而理由有些戲劇,那就是他路上出了點差錯,繞得遠了一點。 不過也是收獲頗豐,雖然沒有烤魚,烤兔子,但他帶回了幾只小動物和果子。只是不知道這些果子都能不能吃。 不過黎曉應(yīng)該知道。 剛進山洞佐助就感到一陣細小的疾風(fēng)直接朝自己而來。下意識的扭頭避開,只是剛有動作佐助就感覺到自己的腰有些麻低頭一看,一根銀針真好插在自己的腰上,而隨之而來困意迅速席卷了自己的意識。 嘭,手里的東西掉了一地。 佐助握緊拳頭,任由指甲深深地插入掌心。這才勉強喚回些許清明。 “誰?!給我出來!” 該死的,重吾那幾個家伙是做什么吃的?!放一個還不夠,再來一個! 狠厲的語氣沒有嚇到那人。 佐助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從黑暗中走出,分明就是黎曉。 見到黑暗中的人,佐助瞬間放下戒備,因為他感覺自己可以信任這個孩子。 沒有原因,只因為他愿意相信。僅此而已。 佐助目光落在眼前的孩子身上,但因為距離原因看不真切。 黎曉這才發(fā)現(xiàn),佐助叔叔的眼睛在看向稍遠一點兒的地方時空洞沒有焦距。 黎曉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道 “佐助叔叔啊,我可是個醫(yī)者。對付不聽話的病人我有的是辦法。” 不過佐助聽得不是很清楚,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畢竟黎曉這次是下狠手了,迷,藥放得有點多了,以至于他現(xiàn)在很暈。 之后黎曉又說了什么他已經(jīng)無暇細聽,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沒了知覺。 還想好好說說佐助不顧及自己身體的黎曉在看到佐助失去意識的瞬間不由得慌了。 現(xiàn)在還說什么教?先看看佐助叔叔到底怎么了才是正事! 黎曉快步接住佐助,不過那么小的一個孩子怎么撐住一個成年人? 答案當(dāng)然是變身術(shù)了。 之前因為答應(yīng)了爸爸不在木葉的人面前使用變身術(shù),所以就一直沒用。但現(xiàn)在只有他和佐助叔叔兩個人,關(guān)鍵是佐助叔叔還暈了,用一下自然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熟練的結(jié)印,白煙散盡后,小小的孩子長大了不少,俊美的五官清冷出塵,驚若天人。 黎曉有些吃力的把佐助帶回山洞安置好后,再次搭上寸口的位置。隨后又用查克拉感知了佐助體內(nèi)的查克拉流動。 佐助叔叔體內(nèi)的查克拉流動根本毫無章法可言。混亂不堪。而且佐助叔叔身上定然有舊傷,雖然沒有傷及經(jīng)脈,但礙于體內(nèi)的一股特殊力量恢復(fù)得非常慢。并且這股力量異常霸道陰冷,很是棘手。 黎曉沒有就此停下來,手腳麻溜的解開佐助的衣裳,赫然發(fā)下左肩一條長長的傷疤,傷口沒有任何要愈合的征兆,甚至還在發(fā)炎。 真是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傷口,黎曉內(nèi)心一直在發(fā)顫。 佐助叔叔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背著自己走了那么遠,還抓了那么多小動物,摘了那么多果子? 難道就不疼嗎? 忽然間眼前水霧彌漫,黎曉沒有幫佐助把衣服穿回去,而是從卷軸中拿出鳴人為他準(zhǔn)備的被子給佐助蓋上,以免著涼。 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的人清晰了不少。黎曉將查克拉聚集在掌心覆在佐助的眼上。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讓他瞪大了眼睛,眼部的經(jīng)絡(luò)被大量腐蝕,如果處理不當(dāng)會直接蔓延到大腦造成腦損傷,最后,死亡! 黎曉深吸了口氣。小心計算著那力量對神經(jīng)的侵蝕速度,照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自己之前的估測簡直太樂觀了。 黎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會讓佐助叔叔就這樣死掉。 “大狐貍,佐助叔叔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 大狐貍抱著自己的尾巴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吵醒了。有些不滿。 這父子倆,不管大的小的,怎么就都栽到同一個人手里了呢?! “不知道!” 本大爺可不管你,反正鳴人沒看清自己的情感,現(xiàn)在又忙那破事。可沒那閑心和空余時間深思自己的情感問題。 所以佐助那混蛋的死活管我啥事兒?! 傲嬌又帶著怒意的回答可騙不了黎曉。 這孩子可一直都是個人,精。不過黎曉還沒打算現(xiàn)在就找九尾的麻煩。他得趕在天黑之前找到足夠的藥。 而且佐助叔叔喝了那河水,之前因為那股霸道的力量毒素暫時被壓制了。但是那不是長久之計,一切都得抓緊了。 黎曉又從卷軸里掏出不少東西。其中就包括鳴人給他的查克拉晶石。 他迷,藥是真的下多了,再加上佐助現(xiàn)在這個情況沒個五六個小時是絕對不會醒的,所以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得保證沒有什么小東西能傷到佐助。 黎曉把查克拉晶石放在佐助手中,又設(shè)下一個小陣法。 這個陣法到不復(fù)雜,只要有活物靠近就會自動啟動,消耗佐助叔叔手中的查克拉晶石催生周圍的草木增長攻擊驅(qū)逐靠近的活物。 黎曉把佐助帶回來到小動物和果子一一收起來,當(dāng)然,不能吃也沒什么作用的被他毫不留情的扔出山洞。 做完這些,黎曉揉了揉紅腫的腳踝。因為之前的行動,現(xiàn)在傷勢加重了點。不過沒關(guān)系,等他找到自己要用的藥物之后他就會好好休息。以他的恢復(fù)力,這點小傷絕對的不在話下。 出了山洞,為了保證效率,黎曉結(jié)印再次使用忍術(shù)。這次是多重影分,身之術(shù)。只是因為各種限制,他能召出來的影分,身并不多。加上他也就三個而已。不過已經(jīng)足夠了。 目睹黎曉有條不紊的處理當(dāng)下的一切。大狐貍不滿的冷哼一聲,又繼續(xù)假寐。 黎曉自然注意到了大狐貍的不屑,甚至嗤之以鼻。 他就奇怪了,大狐貍認識佐助叔叔這點肯定是沒得跑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么總感覺大狐貍對佐助叔叔抱有很大成見! 可惜黎曉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反正他是肯定要救佐助叔叔的。況且他認準(zhǔn)的事就和他爸爸鳴人一樣,九匹馬再加一只尾獸之首都無法拉回來。 所以到時候它是不想說也得說!不想救也得救! 很快,太陽西沉。暖暖的霞光照耀著整個藥王谷。 黃昏之時,被古人稱為“魔刻” 傳言這個時候現(xiàn)世與死者的時間會相互交疊,模糊了世界的邊緣。 三個“黎曉”抱著不少草藥站在山洞前集合。 嘭的一聲,分,身術(shù)解除黎曉特別留意了一下自己離開世界放在洞口的樹枝。沒有折斷也沒有移動的痕跡。 黎曉松了口氣,再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佐助叔叔。 不過黎曉可沒忘記自己干了什么,將手中的草藥放下,雙手結(jié)印,撤掉法陣。 走到佐助叔叔身邊取出晶石。 細心的黎曉瞬間發(fā)現(xiàn)晶石小了不少。發(fā)現(xiàn)這點,黎曉再次掃視四周,再次確定法陣沒有任何啟動的跡象。 黎曉在佐助身邊坐下。盯著手中的查克拉晶石出神。 這到底怎么回事? 法陣沒有啟動的跡象,但是卻消耗了那么多? 最后黎曉選擇放棄,關(guān)于這方面他真的不了解,鳴人爸爸也沒告訴他太多。而且放著意識中的那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大狐貍不去禍害留著干嘛? 于是乎黎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如意識世界。正在假寐的大狐貍選擇繼續(xù)裝睡,不打算參合。 只可惜黎曉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它,動作異常熟練的爬上它的鼻梁,照著眼睛就是一拳。 我擦!你這臭小子,下手就不能輕點! 知道裝睡不管用,大狐貍只好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這鬧騰的小家伙從身上趕下去! “臭小子給我下去!” 有求于人,阿不!有求于狐,黎曉決定從善如流,賣個乖巧。 “大狐貍,我問你個事兒。” 孩子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卻讓大狐貍感到一陣惡寒,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這孩子每每露出這樣的微笑,使用這樣反常的語氣都只代表著一件事。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該死的,鳴人你這笨蛋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看看!看看!這都寵成什么樣了!!! 大狐貍內(nèi)心在不甘的哀嚎。好久才開口 “有話快點說,別打擾我睡覺。” “嗨嗨!” 黎曉點頭,笑得更加開心了。 “只要大狐貍你配合,那要休息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大狐貍選擇沉默,用眼神示意黎曉趕緊說。 “嘿嘿,大狐貍你都活了這久了,肯定知道佐助叔叔體內(nèi)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什么對不對?” 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狡黠,期待的神采更是讓大狐貍頭疼不已。 呵!果然是這件事,盡管它已經(jīng)猜到黎曉找它是為了這事,但它是真的非常不想幫佐助這個混蛋。 即便……這人是黎曉的…… “誒誒!大狐貍,這時候你發(fā)什么呆啊!” 孩子這時有些著急,要是以前的他一定寧愿和自己干耗著也不愿這樣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這才不過剛認識居然這般在意。該說造化弄人嗎? 猩紅的獸眸閃過些許悲涼,最終選擇妥協(xié)。 “黎曉,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 大狐貍的話前言不搭后語,聽得黎曉皺起眉來。 又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語。 要救便救,為什么要后悔?黎曉內(nèi)心的疑慮又重了不少。 不過佐助叔叔到底是怎么惹到這家伙了?總是一副快要嫌棄死佐助叔叔的樣子? “聽好了。” 大狐貍站起來看著黎曉的眼睛,神情肅穆 “那股力量便鳴人之前和你提過的陰之力。陰之力是精神力量的體現(xiàn)。而放眼整個忍界,陰之力遠超常人的只有一個家族,那便是宇智波一族。不過現(xiàn)在宇智波一族沒落,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也就是你口中的佐助叔叔。” “不對啊!” 黎曉很聰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大狐貍,如你所說那佐助叔叔體內(nèi)的力量與生俱來,那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情況啊!” 大狐貍輕蔑一笑。抬起前面的爪子重重的放下,意識世界瞬間布滿金色的光芒。 好吧好吧,不用再說了。他明白,他了解,他也是個控制不了自己力量的貨! 黎曉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自己的問題。 “那查克拉晶石是怎么回事?” 黎曉心里明白,既然法陣沒有啟動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問題極有可能出現(xiàn)在佐助叔叔身上。 提到這個問題,大狐貍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到 “陰陽二力,互斥雙生。同時也相輔相成。”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黎曉愣住了。 互斥雙生?相輔相成? 這怎么可能呢? 震驚與不敢相信的神情在黎曉精致的小臉上展露無疑。 他…… 爸爸從來沒有說過這些。 大狐貍退后幾步,和黎曉拉開距離 “陰陽之力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這兩股力量確實讓人震撼,不管過了多久,每次看到都讓人忍不住贊嘆。若是想救這家伙就必須先中和他體內(nèi)的陰之力。” 不得不說,活了那么多年果然不是白活的,很快就把黎曉的心思從陰陽二力上拉了回來。 “要怎么做?” 黎曉不介意大狐貍不說明白。既然他體內(nèi)的陽之力如此強橫,那么爸爸早晚都會和他解釋清楚。這于他而言,不過是時間早晚得問題而已。 “你根本無法控制你體內(nèi)的力量,要想根治只能找鳴人。不過就他現(xiàn)在的狀況只怕一進木葉就會被人抓起來。更別說見到鳴人了。所以只能用另外的方法。” 大狐貍刻意停下來,賣個關(guān)子。 “什么方法?” 黎曉神色帶有幾分緊張,說話也有些急切 “把他體內(nèi)的陰之力抽出來。導(dǎo)入你的體內(nèi)。” “我的……體內(nèi)?” 不得不說,大狐貍的辦法嚇到黎曉了。 他連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都控制不了,引佐助叔叔體內(nèi)的陰之力入體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大狐貍很快就做出解釋 “不用抽取太多,只要讓陰之力不影響傷口愈合,不再腐蝕眼部經(jīng)絡(luò)即可。至少吊住他這條小命。然后……” “然后去找爸爸!對吧!” 小小的孩子雙眼放光滿是驕傲和欣喜。 大狐貍楞了一下,才艱難的點頭。 它的本意并不是這樣,它想著只要能讓這家伙不死在黎曉面前愛去哪去哪吧。 大概翻譯一下就是吊住了小命之后趕緊給它滾蛋! 只是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佐助再次使用寫輪眼,使用陰之力,就會再次陷入瀕死之境。 不過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也很無奈啊! 誰讓黎曉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卻偏偏和他爸爸一樣,都栽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了呢?! 但是黎曉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大狐貍,將陰之力導(dǎo)入我的體,內(nèi)真的可以嗎?我連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了。” 想到這,黎曉就地盤腿坐下,鼓著腮幫子有些苦惱。 “放心好了,我會及時穩(wěn)定這份力量,絕對不會有問題。怎么?不相信我?” 大狐貍回答得信誓旦旦,像是不滿黎曉懷疑它的能力。 黎曉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尖,笑得有些尷尬。最后干脆的跑了。 然而事實上大狐貍隱瞞了一件事。 那陰之力不一定要導(dǎo)出,只是出于黎曉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所以才選擇導(dǎo)入黎曉體內(nèi)。 而且對于陰陽二力它多少有些了解,幫助黎曉融合陰之力絕對沒問題,而且這陰之力對黎曉亦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不用白不用。 而且……九尾想起卷軸里的一個好東西慢慢揚起了嘴角。 出了意識世界,黎曉是馬不停蹄的立馬抓起佐助的手。 他之前見過鳴人抽取別人的查克拉為己所用,想來抽取陰之力應(yīng)該也是這樣。 黎曉提取自己僅能用的查克拉慢慢引導(dǎo)佐助體內(nèi)的陰之力流向自己。冰冷而又霸道是黎曉對這力量唯一的評價,不過還好有大狐貍幫忙,處理這些力量他并沒有很吃力。而且這力量并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困擾。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呀!大狐貍真是難得的靠譜啊!” 黎曉難得夸人……夸狐貍。讓傲嬌的大狐貍有些不好意思。瞬間趴了回去。 對于大狐貍的反應(yīng)黎曉沒有太意外,笑了一下,轉(zhuǎn)身繼續(xù)忙活。 他把鳴人給他的封印卷軸中的東西翻了各遍,終于找出一個牙白色的玉盒,和幾條綢帶。 心理念叨著:叔叔啊,為了救你我可是把爸爸給我的好東西都用上了。所以佐助叔叔,你要是還沒到木葉就瞎了,可就真太對不起我的犧牲了! 簡單的做了個眼部清潔,用查克拉凝結(jié)成的細針準(zhǔn)確的扎進眼部xue位,黎曉打開牙白色的玉盒,淡淡的中藥味是黎曉所熟悉的,而里面是淺青色的藥膏。 黎曉攤開綢帶,用專門的藥匙把玉盒中的藥膏涂抹在一段綢帶上折了折小心的覆在佐助的眼睛上,繞在腦后打了個活結(jié)。 而后又細致的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后,黎曉放松下來,小小的恢復(fù)一下,體力。又給佐助喂了些解毒的藥物。 那河水在和佐助分開后他已經(jīng)去看過了。毒性不大,而鳴人給他準(zhǔn)備的解毒藥正好可以用。 喂完藥又給佐助喝了點水,黎曉這才開始處理佐助肩上的傷。 黎曉最先處理的是自己采回來的草藥。這些草藥先前他已經(jīng)處理過一遍,況且這里工具有限,只能搗碎了用。 處理好草藥,輕輕掀開佐助身上的被子。 長長的傷痕像條丑陋的蟲子蜿蜒在佐助白皙的肩上,而且黎曉發(fā)現(xiàn),佐助叔叔身上大大小小的舊傷也是不少,心里一緊。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該死的! 雖然爸爸也時不時的會受傷,但因為仙人體的特性,爸爸的傷總是比其他人痊愈得快,也不會留疤。所以他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原來一個人的身上可以有這么多的傷疤縱橫交結(jié),讓人心驚。 但現(xiàn)在可不是感嘆,心疼的時候。黎曉用查克拉凝結(jié)成薄薄的刀刃,咬咬牙確保自己的手不會抖動這才下手一點一點的將壞死的息rou剔下來。 黎曉小心的控制著力道,但還是流了不少血,這讓佐助本就蒼白的面容又白了幾分,額頭也在冒著冷汗。這讓黎曉心疼的同時又有幾分慶幸,幸好當(dāng)初下藥時放了些麻痹神經(jīng)的藥物。否則肯定疼死! 小心的將搗碎的草藥敷在那條長長的傷疤上,在纏上繃帶,本想幫佐助把衣服穿回去。但是黎曉已經(jīng)累的沒力氣了。只好用被子把人裹起來。 把被子拉好,黎曉已經(jīng)又累又餓。想著反正餓一兩頓又不會怎么樣,干脆就不找吃的了。 一個火遁點燃之前就弄好的火堆,在洞口再次撒下驅(qū)蟲的藥物,黎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佐助身邊,躺下,蜷縮著。但他好像覺得不夠,又往佐助身邊靠了靠,直到能感覺到對方有些微涼的體溫,這才放心的睡去。 夜深人靜之時,月亮的光芒依舊無法觸及這個山洞,不過橙黃色的火光把整個山洞照的暖洋洋的,不見絲毫寒意。 早就熟睡的黎曉突然從佐助身邊爬起來,動作粗魯不復(fù)先前的靈動優(yōu)雅。再一細看,便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亦不是澄澈的湛藍,而是暗紅色的獸眸。 這,明明就是狐妖的眼睛! 動作怪異的黎曉輕蔑,甚至嫌棄的看了眼身邊的人,眼中閃過掙扎目光,最后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目光不再在佐助身上盤旋。只見他拿起卷軸和佐助的草雉劍。猩紅的眼睛盯著手里的東西,露出一個得逞的,詭異,卻又耐人尋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