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
佐助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孩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進來地時候這孩子肯定察覺到了。警惕心這么強現(xiàn)在卻睡得這么香甜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 佐助伸出左手十分靈活地打開黎曉交給自己的藥。他基本可以確定，白色瓶子里地和黎曉撒在洞外地是同一種。而且從方才地實驗來看效果委實不錯。至于其它的他還沒來得及試驗，不過效果定然不會差到哪去。 目光回到黎曉稚嫩又十分精致地側(cè)臉，佐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些乏了。何況從離開“曉”開始，他就沒睡好過，有時侯他甚至會想，要是找不到入口他真的還能再見到鳴人嗎？ 不知道 他已經(jīng)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了。而且……很快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好地記憶在腦海中劃過。疲憊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佐助抬起左手輕輕撫過自己的眼角苦笑。他現(xiàn)在根本看不清三米開外地東西，只能依靠常年積累地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這座山谷中茍延殘喘，等待希望亦或是絕望。 黑色地眸子深不見底，如同深淵一般，空洞到讓人心驚。 他宇智波佐助從來都是目標明確地人，但現(xiàn)在他迷茫了。他知道，他也很清楚這是為什么。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一個叫漩渦鳴人地笨蛋而已。 黎曉醒來時正好是中午時分，由于天氣轉(zhuǎn)涼，這時候地山谷隨處可見曬太陽地冷血動物，比如說，蛇。只是他們到現(xiàn)在也沒吃過什么東西。佐助還好，但黎曉不一樣，他還只是個孩子。不禁餓，已經(jīng)在盤算今天要吃些什么了。 算盤打好，黎曉興致勃勃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根本沒打算去在意之前這位剛認識地佐助叔叔有說過要去找食物。 而此時地佐助雖然表面看不出什么變化，但藏在黑發(fā)之下的耳朵早已通紅。 他記得自己說要去找吃的。所以現(xiàn)在有些發(fā)囧。好在黎曉沒有任何想要追究的意思。這是個不錯的消息。不過……無論如何這孩子肯定不能和自己一起去打獵！ “……你傷還沒好，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佐助看著摩拳擦掌的孩子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出聲打斷。但意料之中，這孩子分外的義正言辭，對著他一板一眼的剖析自己跟著的好處，況且藥王谷到處都是毒草毒蟲，萬一受傷了他可以幫忙！ 說完便往外面走，不給一點反駁的機會。 看著跑遠的身影，佐助有些頭疼。那些不聽話的屬下他都能處理的很好，但是眼前的這個孩子……他束手無策啊。 出了山洞沒多久，黎曉叫住佐助道 “佐助叔叔藥王谷有什么好吃的嗎？” 這個問題讓佐助停下腳步。這些天就他一個人在藥王谷里呆著，關(guān)于吃這個問題他的要求自然也就降低了。自然沒注意到有些什么味道好點的東西。 沒辦法，佐助只好走快點，留給黎曉一個深沉的背影。 突然加快的腳步讓腳上本就有傷的黎曉猝不及防，很快就落在了后面。黎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內(nèi)心忍不住抱怨 這佐助叔叔怎么就和鳴人爸爸一個性子啊！一個兩個的不把吃飯當回事！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黎曉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又快步跟上， “佐助叔叔，你慢點兒！” 就算加快了速度，要追上黎曉多少還是有些吃力，無法，黎曉只好出聲讓對方慢點。 走在前面的佐助停了下來。內(nèi)心狠狠地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他怎么就把這孩子傷還沒好的事給忘了呢？ 看到對方停下，黎曉忽然笑了，迅速跟上拉著對方的手。 “呵呵，這樣佐助叔叔就跑不了了” 有些傻氣的說辭和以往的他有些不同，這樣的他不應該出現(xiàn)在除爸爸之外的人面前，可是……算了，反正今天就沒正常過。 黎曉甩了甩小腦袋，跟著佐助一起走向密林深處。 好一會兒，佐助才慢慢握住溫暖的小手，有些試探的意味，見黎曉沒有任何反感方才大膽的握緊，但這也導致速度慢了不少。 餓極了的黎曉翻出封印卷軸注入查克拉，之前摘的果子還有幾個，在找到或是抓到吃的以前就用它們墊墊胃吧。 “佐助叔叔，吃果子。” 佐助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小小的小家伙，手里拿著紅彤彤的野果，看起來味道不錯。 佐助接過順便咬了一口。 酸酸的，帶有絲絲甘甜，味道很不錯，當然要是有番茄就更好了。 黎曉看著佐助咬了一口后也低頭翻出另外的野果學著佐助的樣子咬了一口。期間，拉著佐助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佐助叔叔，還有多久才到？” 佐助停下道 “黎曉想吃什么？” 感情佐助叔叔根本就沒想好要抓什么？！ 黎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任何驚訝亦或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免傲嬌的佐助叔叔又跑了。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壓下自己想笑想吐槽的念頭。 以至于開口前他特意清了清嗓子 “吶，佐助叔叔。藥王谷有河嗎？我們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魚之類的。要是沒有的話烤兔子也可以。” 佐助默了默，魚或許還有點希望，只是這兔子……老實說這么多天別說兔子，就連根兔毛他都沒看到！ “我沒見到兔子，但是河確實有。” 說完，佐助向前走了半步蹲下，示意黎曉上來。 這次黎曉可一點也沒有客氣，單腳發(fā)力，整個人就撲倒佐助身上，惹得佐助差點沒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佐助握住草雉劍扶住黎曉起身，一步一步走得不疾不徐，十分穩(wěn)當。 黎曉靠在佐助的背上，十分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還有那撲鼻的幽香，只是……為什么佐助叔叔的心跳有些詭異？ 黎曉微微皺眉不由得有些擔心，佐助叔叔的心跳頻率一陣快一陣慢，卻又十分有力，絲毫沒有受傷或是中毒的跡象。 這不應該啊？ 想著想著，黎曉有些出神了。他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還不等黎曉發(fā)出這樣的喟嘆，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小河，在這靜謐的山谷中緩緩流淌。映照太陽的光輝閃著亮麗的光芒。 “佐助叔叔，放我下來吧。” 佐助沒有回答，步伐穩(wěn)健。快步走到河流旁才把背上的小家伙放下來。 黎曉看了看眼前的河流，分外清澈，若是其他人或許會因此而欣喜若狂，但黎曉不是。 這河里沒有任何植被，就連河堤上也不見任何草植。而藥王谷奇特的地形造就了它獨特的氣候，適合各類草木生長，其中水源充足的地方尤盛。而這里偏偏是這樣一幅場景實在讓人生疑。 黎曉指著眼前的河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佐助叔叔，這里的水……你喝過？” 佐助點頭，肯定了黎曉的猜測。可黎曉卻突然變了臉色，急忙拉起他的手腕絲毫沒顧及自己腳上的傷。 佐助只好蹲下來扶住這突然變得毛躁的孩子。眉頭微蹙有些責備的意思。 佐助不配合，黎曉的醫(yī)術(shù)也沒達到那種只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身體狀況的境界。只能干著急。 “佐助叔叔你別亂動！” 小家伙這時發(fā)狠了兩只手毫不客氣的拉住佐助的雙手找準寸口的位置， 脈象紊亂毫無章法，甚至……黎曉握住佐助的手，試著用自己的查克拉去探查佐助體內(nèi)查克拉運行的情況。 直到這時佐助才明白黎曉方才在做什么！ 反應過來的佐助急忙甩開黎曉的手。 該死！他應該反應過來的！可他無法對這孩子升起戒備之心，更沒想過防備。這下好了，讓他鉆了空子。 他宇智波佐助不需要一個小孩子來同情！ 黎曉神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氣才看向佐助， “叔叔你來藥王谷到底為了什么？” 佐助拉開自己和黎曉的距離，兩到三米，是和陌生人交談的距離聲音冷冽沒有絲毫的溫度 “與你無關(guān)。” 這樣的語氣激怒了黎曉，小家伙握緊自己的拳頭，低著頭，一字一頓的重復 “與我無關(guān)？佐助叔叔說得還真是輕巧。拖著這樣的身體到藥王谷是想一心求死嗎？” 后面的一句因為情緒失控，黎曉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佐助看著眼前的孩子，那種奇怪的感覺被再次放大，黎曉猛然抬起頭，藍色的眼睛盛滿淚水，可絲毫沒有示弱。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要解釋，告訴黎曉不是這樣的，他想活下去，想去見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到藥王谷從來不是為了求死。 可是最終，他還是什么也沒說，一如既往的選擇緘默。 好像沒有繼續(xù)留下的必要了。 本就是一時的頭疼腦熱才把這孩子帶回自己暫時的居所。現(xiàn)在這樣挺好。不過是又回到原點罷了。 佐助轉(zhuǎn)身離開，然黎曉雖然沉浸在莫名的憤怒中卻還是反應過來，想要跟上，可是剛邁出去一步就直接撲倒在地上。但他顧不及自己的狼狽。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時候要是放佐助叔叔一個人離開了。那他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會死的啊！ 要是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不出半月，甚至不需要半月佐助叔叔就會因為體內(nèi)那股奇怪的力量反噬而死。 黎曉咬著下唇，他不希望佐助叔叔死掉，雖然佐助叔叔很冷很變扭，但是他知道，佐助叔叔很溫柔，他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佐助叔叔啊！ 握緊拳頭，黎曉忍著腳裸的刺痛爬起來追上已經(jīng)跑遠的佐助。 明知自己現(xiàn)在不應亂跑，但他現(xiàn)在顧不得許多了，他必須追上佐助叔叔。 懷著這樣的信念，黎曉拼命的往前跑，跌倒了再爬起，爬起了再跌倒，如此反復。 他知道疼，他知道自己的膝蓋又弄破了，流血了，可是這都沒關(guān)系只要能追上佐助叔叔就好。 然而跑了半天仍然不見蹤影，他才到藥王谷沒多久對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不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兒！ 黎曉停下來，看著蹭破皮的手掌，灰撲撲的衣衫，還有流血的膝蓋突然覺得很委屈。 就算是和爸爸一起流浪的那段時間他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爸爸總是把他保護得很好，就算淪為敵人威脅爸爸的工具，爸爸都能保護好自己。 他漩渦黎曉何曾這般狼狽過？ 不就是個剛認識的人嗎？憑什么讓他漩渦黎曉如此上心？ 想著，黎曉不顧腳上的傷狠狠的踹了旁邊的大樹一腳。 真是，越想越生氣！怎么會有這么讓人討厭的家伙？！ 黎曉想再踢一腳。可是腳疼的厲害，就連身上也是，只好作罷。 “哼╯^╰臭叔叔，佐助叔叔是個大混蛋！” 動不了腳黎曉只好動口了！仰頭對著天空就是一通亂吼！反正吼完了心里就舒暢了，這樣挺好。 只是有些為難躲在某棵大樹后的佐助。 他的驕傲不允許將自己弱勢的一面暴，露給這樣一個猜剛剛認識的毛孩子。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一個人靜靜地呆著有時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這孩子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會如此莽撞，不管不顧的追上來？ 亂吼了一通黎曉氣也氣過了，身上沒了力氣。整個人直接靠在身后的大樹下，慵懶得像只貓咪一般。只是身上滿是灰層還有些許血跡的衣服實在狼狽。 “喂，臭小子。這么亂來想干什么？！” 醒過來的大狐貍毫不客氣的叫囂起來。它是真的沒見過黎曉這么狼狽的樣子。 “要你管！” 小家伙本就心情不佳，所以毫不猶豫的懟回去。 “呵！你當大爺我樂意每天看著你啊！給大爺我好好反省一下。這么亂來，腳不想要了是不是？！” 大狐貍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氣了， 這父子倆怎么都一個德行？一遇到宇智波佐助這混蛋就容易犯蠢！ “我的醫(yī)術(shù)可是爸爸親自教的。就這點小傷至于嘛？” 黎曉不滿的皺眉，而大狐貍就煩這孩子皺眉。畢竟這么幾年了，黎曉的脾氣它還是了解。這熊孩子只要一皺眉就有不好的事發(fā)生它還是先撤吧。 “知道受傷了就給本大爺速度快點，處理好了，別鳴人那笨蛋擔心。” 這可算得上是大狐貍的殺手锏了， 誰讓眼前這頑皮又一本正經(jīng)的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鳴人那家伙但心到不行的眼神？ 殺手锏既出，黎曉這小魔王也只有乖乖聽話的命運，簡單的和大狐貍打了聲招呼就跑掉了。 大狐貍嘆了口氣，現(xiàn)在這樣對鳴人也不知是好是壞啊！或許見到宇智波佐助這件事不該再瞞下去了。 在目所不及的波之國邊境，鳴人正在為眼前的人感到無奈。最后他放下手里的卷軸往后一躺。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到底該如何？如何才能讓眼前的家伙開口？ 一旁的寧次也有些擔心。自從他們從“曉”的手中救下這個家伙，這家伙就一直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的樣子，不吃也不喝，還不說話，就像具沒有靈魂的行尸！ 這都已經(jīng)第二天了，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 “鳴人，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帶他會木葉吧。” 鳴人把手抬起來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只好放下。 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神色莫變。 “好。” 就他現(xiàn)在這樣在哪真沒什么區(qū)別，之前顧及他身上的傷，但是現(xiàn)在都好得差不多了，與其在這里耗著還不如先回木葉。 寧次點頭，道 “我去準備，連夜走。” 鳴人沒有反駁，畢竟帶著這個人自然要瞞著某些家伙。 說完，寧次就離開了。鳴人起身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與這人平視。他不想給對方一種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但是我想你應該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 “……” 沉默，依舊是沉默。 鳴人嘆了口氣，正想離開， 那人卻開口了，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聲音不免沙啞，就像干枯的樹枝在風中咔咔作響。 “我不想背叛大人。” 鳴人一愣，似乎沒料到這樣倔強的人會突然開口。 “我不想背叛大人。” 那人又重復了一遍，鳴人立刻看向眼前的人。 這人的眼睛不負初見時的清明堅定的光彩，在這短短的幾天里已經(jīng)失了焦距，迷茫昏暗。 鳴人停下要起身的動作，拍了拍這人的肩膀，帶著鼓勵 “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嗎？” 那人抬頭，正好看到鳴人的笑，溫暖的，飽含鼓勵與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你說，‘大人會帶我們走向和平。’所以，好好想想，找回最初的自己。” 說完，鳴人單手結(jié)印，解除自己先前下在他身上的封印。之前下這個封印本就是寧次的意思。他現(xiàn)在把選擇的權(quán)利還給他， 是和他們一起回木葉扳倒團藏，還是遠走他鄉(xiāng)，皆由他自己選擇。 他們本就沒有資格去強迫別人，所以是去是留由他自己選擇。 看著鳴人離開的身影，這人陷入了沉思。 他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鳴人話里的意思。 他想要的是和平，也是因此他才效忠團藏。所以追根究底，他要效忠的，想為之努力的也是和平。而不是某個組組織，更不是特定的某個人。 他無力的牽起嘴角，該說什么？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孩子嗎？ 如此的通透，溫柔而強大。 鳴人出了房間沒一會兒就看到寧次，不過鳴人沒有半點意外。他一早就察覺到寧次沒有走遠，怎會感到意外。 “解開封印就不怕他去告密嗎？” 寧次語氣不善，雙手抱胸，空茫的白眼讓人有些發(fā)慌。 鳴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那是他的選擇。” 寧次默了默，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感覺到了，鳴人的變化。 除了強到變，態(tài)的戰(zhàn)斗力，做事也不在大大咧咧，而是粗中帶細，有條不紊，而且……很善于揣度對方的心思。 這樣的變化真的太可怕了。有時就連他都有些毛骨悚然。如果不是那一如既往的溫柔寧次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鳴人。 他聽到，方才那人開口說的是 “我不想背叛大人。” 是的， 是“不想”不是“不會”。 顯然對方已經(jīng)動搖。 想到這，寧次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相信里面的家伙，但他相信鳴人，所以他相信鳴人的選擇。再者……如果那家伙真的跑了，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鳴人伸了個懶腰，看向南方，是藥王谷的方向。 “也不知道黎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意識世界的九尾用爪子理了理自己尾巴上的毛，道 “那小子沒什么大事，就是遇到那個混蛋了。現(xiàn)在在犯蠢弄了一身的傷。” “什么？！” 鳴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九尾口中的混蛋是誰。不過他更在意后一句。 一身的傷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小九讓我看看他！” 鳴人一躍跳到屋頂上，合眼進入意識世界， “別擔心，都是些皮外傷。” 九尾站起來，身后的尾巴如花般綻放。 “那孩子可以處理。” “可是，” 鳴人還是很擔心，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方法解決 “是不是……佐助動手了？” 無法及時趕到孩子的身邊，作為父親，鳴人只想，也只能更具體的了解黎曉現(xiàn)在的處境。 “不是。” 九尾走到鳴人身邊蹭了蹭鳴人，表示安慰。 它知道的。如果可以，鳴人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黎曉身邊。 “因為一些原因，黎曉在藥王谷遇見了那混蛋，兩人處得還不錯。” 鳴人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處得不錯，那佐助就不會傷害黎曉。 對！ 不會！ “黎曉他，為什么受傷了？” “為了追上那家伙。” 九尾看著鳴人，猩紅的獸眸閃著異樣的光芒， “黎曉發(fā)現(xiàn)那混蛋身上有傷，想幫他。也不知道那混蛋哪根筋不正常，扭頭就跑了！那臭小子之前扭傷了腳，為了追上那個混蛋又不要命的追，蹭破了點皮。別擔心了。” 聽完九尾的解釋，鳴人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 還好，遇到的是佐助不是“曉”或者團藏的人。 還好，佐助沒有傷害他的孩子。 還好，還好…… 藍色的眼睛暗淡了些，好久才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九尾有些不忍，道 “要讓黎曉遠離那混蛋嗎？” 只要你說，我一定攔著黎曉。 最后一句，九尾沒說，它相信鳴人已經(jīng)明白了它的意思。同時它也相信鳴人不會，因為這個笨蛋從來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千年前是，現(xiàn)在也是。 “不用。” 果然。 九尾心里了然，就地趴下假寐。 “我知道了。” 鳴人點頭，“那小九你好好修養(yǎng)。” “嗯……有時間關(guān)心我不如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 九尾說的平靜，其實內(nèi)心卻想狂吼，讓著白癡好好調(diào)理自己的身體。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的，鳴人這家伙有多溫柔就有多倔強，他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左右，除了那個人。所以它能做的，也只是幫助他結(jié)束這場陰謀而已。 “小九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說笑了？” 鳴人故作輕松，而后消失在了意識世界。這里再一次恢復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