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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微微歪頭,好奇:“僅僅因為是自己的好姐妹,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幫她出頭破壞別人的婚姻?” 誰也沒料到,于綿竟然敢把話題擺在明面上,直接開懟,完全不按照常她們設想的來。 原本準備的手段,瞬間沒了施展之地。 在場的氣氛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完全是窒息啊。識趣的人完全不敢幫腔了,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被人明著說自己是小三,沈棠的臉已經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 “于綿,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把雙手擺在桌上,交疊在一起,暗暗用指甲嵌進rou里,用疼痛讓自己冷靜。 一定要冷靜,今天出丑的那個人不該是她。 被于綿這番話氣紅了臉的任明月,不管不顧放言。 “誰不知道賀言和沈棠是青梅竹馬,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了賀言這么多年,為他做了多少事情,是你自己橫插一腳,使了什么見不得人手段,才嫁到賀家去的。” “破壞別人感情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你!” 許是知道自己不占理,被于綿一點破,她急著給自己找理由辯解,聲音也大了不少。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關注這邊,還有人見情況不對,跑去找司博南他們幾個去了。 沈棠察覺很多人在看熱鬧,努力讓自己鎮定:“明月別說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今天是你的訂婚宴,別為了我破壞心情。” 于綿笑了。好一個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都到這個地步,她還是話里有話。 “不行,我都替你委屈。”任明月在氣頭上,那還顧得了別的。 對比臉色難看的任明月,于綿很是淡定,慢悠悠問:“我一直很好奇,我老公和你的好姐妹,在學生時代確定情侶關系了?兩廂情愿?” 這個問題,不少人能肯定的給出否定回答。 至少賀言態度很明了,他不光對沈棠沒興趣,對其他人也沒有興趣。 任明月明顯知道自己理虧,卻還是忍不住逞強:“如果不是你,賀言早就和沈棠在一起了。” 經過沈棠多年的全方位洗腦,任明月似乎認定了這個如果。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這個如果?” 冷不防響起的這道聲音很低,聽上去只是輕飄飄的詢問,卻讓任明月心頭一跳,后怕地看向已經站在于綿身后的賀言。 賀言面帶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你說,我聽聽這個如果是怎么來的。” 任明月半晌說不出話來,沈棠這時候也不敢開口,心里氣急了任明月這個豬隊友,早知道這樣,她就自己來了。 跟著賀言一起來的還有司博南,他上去拉住任明月的時候,壓低聲音:“別鬧了,跟我過來!” 隨后,他笑著對其他人解釋:“誤會,都是誤會,你們繼續玩。” 說完,就拉著任明月往屋子里走。 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育這個,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的糊涂蛋。 等人散了,賀言看向身邊面無波瀾女人,低聲:“沒有那個如果。” 于綿看他一眼,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老話說的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又沒有參與他的學生時代,也沒有之前的記憶,誰知道會不會有那個如果。 看出于綿不信,賀言皺眉。 他向來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卻也知道如果不說清楚,于綿肯定要在心里給他記上一筆。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試用期,她有絕對的退貨權。 男人嘴角繃直,神色凝重,似乎在斟酌怎么解決才好。 見他不說話,于綿扯扯唇,理了理頭發,朝前走。 而后,一股拉力把她拉了回去。 某人醞釀過后,在她耳邊輕輕道:“不可能有如果,一直只有你。” 于綿不由一愣,轉頭看向拉著她手腕的男人。只見他垂了眉眼,隨后又定定盯著她看,吐出一句。 “你是我的初戀。” 第42章 失憶中已婚,老公不是宋意 在于綿發怔的目光下,他略微不自然的偏移了目光。 室外涼風拂面,卻吹不散臉上的熱度。 賀言偽裝慣了,并不善于表達內心的感情,這是他第一直白的吐露自己的情感。 對于綿,他是喜歡的。 拋開那張照片不談,他記憶中第一次見她時,她快十七歲,在賀老爺子的幫助下,她帶著生病的母親去國外就醫。 當時在國外留學的他,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去接機,還要照顧她未來的生活。 那天天氣陰冷,她穿得不算多,深棕色的圍巾襯得她的臉蒼白無血,身上是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在人群中很顯眼。 她用清冷的眸光略略掃過人群,最終鎖定了目標,帶著自己mama,走到他面前。 “賀言?”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冷冷清清,也極為鎮定。 只是那只緊緊攥著行李箱拉桿的手,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那天,從來不把誰放在心上的賀言,莫名的將她的聲音和模樣,牢牢印在了腦海中。 以交易為由提出結婚的,是賀言。 或許起初確實是想找一位不麻煩的合作伙伴,結果他在相處中步步淪陷,她依舊冷靜的置身事外。 都說他薄情,在他看來自己遠沒有她狠,狠到讓他斷了萌芽的念想,恪守那場冰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