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上過床嗎?
當年她十八歲。 她不是什么大小姐,她就是一顆被人費盡心思懷上想要利用的棋子,是一顆利用失敗又被反手丟棄的棄子,是周家最見不得光的存在。 十八歲生日那天,也沒有世家千金所謂的成人禮,周家所有人都當她是空氣。 除了周宴辭。 只有他問過,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她想要什么呢? 她想要他。 于是那天晚上,她故意灌了他很多酒,然后脫光衣服,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事情敗露在了第二天的下午。 一時間,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她被冠上“婊子”、“luanlun”的罵名,他們說她跟她的生母一個德性,而在那場輿論風波中,周宴辭自始至終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 最后,這場鬧劇以她被趕出周家畫下句點。 她遠離周家,遠離周家所在的杭城,只身一人來了南城讀大學,這三年里沒有再聯系過周家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周宴辭。 “你可以質問。”周宴辭將她淋濕的臉送到自己面前,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姿態親昵:“也可以對我發泄怨氣。” “算了,沒這個必要。”三年了,她已經學聰明了,不該要的不會再妄想了,“說到底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你。” 如果不是她故意將他灌醉,也不會發生后來種種。 所以,她誰也不怨。 周宴辭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涇渭分明的意思。 他松開她的下巴,摟住了她的腰。 沉微夏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下來,用稱呼警告他們的身份:“二叔。” 周宴辭充耳不聞,直接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周宴辭!” 沉微夏的聲音帶著惱怒,直接連名帶姓的喊了。 周宴辭沒說話,也沒松手,把臉埋入了她潮濕的頸間。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潔白的肌膚上,引起后者身體一連串的顫栗。 “你……” 未說完的話被打斷:“和鄭初珩交往多久了?” “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 周宴辭不滿她的回答,張嘴咬了她一下。 像是一陣電流劃過,沉微夏身體顫得更厲害,她明白同這個男人硬碰硬討不到任何好處,只好乖乖回答:“三個月。” “上過床嗎?” 問得倒是直白,連拐彎抹角的心思都沒有。 “都談戀愛了,不上床干什么?”沉微夏反問:“蓋著被子純聊天?” “上過幾次?” “這周兩次,上周四次,上上周六次,上個月一共……”沉微夏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告訴他:“數不清了。” 周宴辭聽完最后四個字,笑了笑。 昏暗的夜色里,他陰郁的目光像索魂的鬼,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二叔,你談女朋友了嗎?你都二十九歲了,也應該……啊——” 沉微夏話音未落,身體就被他猛地摁倒在了后座上。 周宴辭一手摁住她的肩,一手松開領帶。 他用領帶繞著她的雙手纏了三圈,然后打了個死結。 “夏夏,”修長的手指探到她濕透的領口,他絕美的皮囊下滋生出陰暗腐朽的靈魂,“你不知道我脾氣不好嗎?” 在口舌之欲和性命之間,沉微夏覺得還是后者更重要一點。 “叔,別這樣。” “別哪樣?” 他一邊問,一邊撕開了她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