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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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臨溪瞇了瞇眼,又踢了一腳:“行吧,金主大人,你說哪里不滿意,我改,是不是想看不穿衣服跳?” 男人依舊沒吭聲。 白臨溪皺眉。 心底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發悶。 他踩在男人后背,腳腕鈴鐺作響,曖昧地順著背脊骨往上撩撥。 “怎么……” “大明星這是犯相思病了?” 忽然—— 男人回眸睨來,俊美的臉龐一片冷色,眼尾隱約有些泛紅,唇間吐出煙霧,目光嫌棄又厭煩,啞聲吐出幾個字。 “不想被掐死就滾出去。” 白臨溪微怔,發覺男人紅了眼眶,聲音沙啞,心情格外復雜。 他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攥緊水袖。 正想盯著男人再仔細看看。 但喻疏淮冷漠地轉過了身,吸了口煙,只留了一個側影給他。 “滾。” “別讓我重復第三遍。” 白臨溪沉默了半晌,輕笑了一聲,美眸慵懶低垂,神情晦暗不明。 他揮開水袖。 轉過身,準備離開。 音樂聲剛好結束,空曠的大廳靜悄悄的,孤寂無聲蔓延。 只能聽見鈴鐺的晃動聲。 叮當。 叮當。 清脆又悅耳。 下一秒,白臨溪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住,喑啞的嗓音沉悶回蕩。 第26章 想要小玫瑰的身體暖起來 “回來。” “陪我坐會兒。” 白臨溪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目光順著水袖看向角落。 男人線條分明臉龐映入眼簾,叼著煙,靠著墻,姿態散漫,神情卻落寞,英挺的劍眉下,一雙桃花眼漆黑如墨。 幽幽盯著他。 像只被拋棄的大型犬。 “……” 白臨溪站在原地,沒動。 勾人的狐貍眼低垂著,長睫投下一片陰影,將思緒完全遮掩。 只是那殷紅的唇卻輕咬了一下。 顯然…… 心軟了。 喻疏淮收緊手里的緋紅薄紗,扯了扯袖子,啞聲催促:“三秒,坐過來,陪我說會兒話,給你十萬。” 白臨溪抬了抬手。 一圈圈纏住水袖,輕輕扯動。 “行。” “錢到位,我就做一回你的解語花。” 他走到喻疏淮身旁,隔著薄紗握住男人寬大的手,彎腰坐下。 “哥,你想聊什么?” 少年手撐在身后,身體微微后仰,撫摸著喻疏淮的手背,手指細長白嫩,在紅紗的襯托下,好似罩一層月華。 漂亮得讓人想要占為己有。 “……!” 四目相對,喻疏淮被體溫蠱惑,心底掀起漣漪,忍不住想握住。 但理智卻告訴他。 這不是溪溪,不是他的小玫瑰,只是一個幾分像的替身而已。 他的溫柔只能留給溪溪。 “別碰我。” 喻疏淮壓下翻涌的貪念,冷漠地抽回手,低頭吸了口煙:“你就坐在這里,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就行。” “知道了。” 白臨溪漫不經心一笑。 隨即,抬起右腳踩在舞臺上,腦袋枕著膝蓋上,晃著另一只腿,懶洋洋問:“金主哥哥,你是想聊晚上怎么在床上收拾我,還是聊你的那位……小玫瑰?” 雪白的長腿勾住紅紗搖晃。 腳腕鈴鐺叮當響。 給寂靜的大廳添了幾許別樣的曖昧。 諵楓喻疏淮掃了眼少年的腿,眸光微暗,緩緩吐出煙圈,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聲音卻又啞在了喉嚨里。 那眸底悲傷四溢,猩紅浮沉。 “……” 原本溪溪也有這么好看的腿。 能跑能跳。 可最后尸檢報告卻顯示內臟出血,全身粉碎性骨折。 法醫說。 哪怕沒死。 他的小玫瑰也站不起來了。 喻疏淮心如刀絞,用力咬著嘴里的煙,唇瞬間見血,紅得奪目。 白臨溪將男人的神情收入眼底,錯愕片刻,震驚不已。 為什么這家伙看起來很傷心? 是真的…… 在想自己嗎? 柔順的白發隨著低頭遮住眉眼。 白臨溪舔了舔唇,心里很亂,感覺剛剛的猜測很荒謬,可喻疏淮的表情也不像演的,他用不著在他面前演戲。 兩人靜靜坐著。 誰也沒說話。 寂靜就這樣無聲蔓延,淹沒大廳。 不知不覺中。 煙頭燃盡,燙到男人手指。 喻疏淮回過神,頓了頓,扔掉煙頭,將目光落在白臨溪身上:“你說從幾十層的高樓上跳下來,痛嗎?” 白臨溪抬起頭,與那雙漆黑的眸子相撞,唇角微勾,輕笑了一聲。 “你去跳一下不就知道了。” 喻疏淮哽住。 惡狠狠地刮了眼少年。 “你這算什么解語花,半死不活的人都能被你直接氣死。” 白臨溪眉眼含情,望著男人慵懶起身,膝蓋點地,軟下腰身,整個人像是一條柔軟的綢緞,曖昧地,纏入喻疏淮懷里。 “那這樣……” “算不算是哥哥的解語花?” 水袖飄晃,鈴鐺作響。 他勾住喻疏淮脖頸,垂下眼簾,乖巧地貼向胸膛:“墜樓的一瞬,身體像是碎了一樣,好痛,哥,抱一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