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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撿到落魄雌蟲上將后在線閱讀 - 第293章

第293章

    西澤俯下身,很輕地在耶爾眼睛上親了一下,啞聲道別。

    “我走了,晚上再見。”

    他拿起一旁的軍帽戴上,敲了敲015的腦袋,“拜托你照顧雄主了。”

    015剛從床底下?lián)瞥霰贿z忘了的小烏龜,聞言眨了眨豆豆眼,用力地點頭。

    “好的!”

    *

    對于重罪犯安托·艾德卡的審判于今日開始,因為證據(jù)確鑿,基本沒受到什么阻礙,就順利到了最終環(huán)節(jié)。

    來參加庭審的蟲不多,基本都是軍部被安托打壓過的蟲,還有一些湊熱鬧的貴族蟲,此刻都在安靜地聽著法官清點罪名。

    “安托·艾德卡,因觸犯憲法第3條、第12條、第……”

    臺上的雌蟲臉色一片灰敗,雖然不甘,卻還算安分地聽著自己的罪名,被銬起來的手微微發(fā)抖,神經(jīng)質(zhì)地絞動著。

    吱呀——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原本已經(jīng)不允許外蟲進(jìn)出的門,卻在這一刻特例開啟,隨即一道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接近。

    宣判并沒有被打斷,但還是有不少蟲察覺到動靜,有些好奇地四處張望。

    西澤神色平靜,大步從門后走出。

    他在一眾驚訝的視線中點了點頭,坐到了最后一排座位上,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出格舉動。

    但他單是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就有種正鎮(zhèn)守整個法庭的強(qiáng)大氣場,帽檐下那雙熔金的眼眸冰冷至極,仿佛是睥睨著螻蟻的巨龍。

    沒有蟲敢多看一眼,就連忙轉(zhuǎn)過了視線,甚至覺得脊背涼颼颼的,下意識挺直了腰。

    審判仍在繼續(xù)。

    “根據(jù)法院認(rèn)定屬于叛國罪、武裝叛亂罪、非法……擾亂治安罪以及故意殺蟲罪。”

    一長串罪名依次被念出來,法庭內(nèi)的氣氛逐漸凝滯,而后便是壓抑著的激動和竊竊私語。

    因為誰都知道,接下來就該是最終宣判了。

    法官神情嚴(yán)肅,朗聲念出判決書上的最后一行,“根據(jù)以上罪名,法院將依法判決……”

    但還沒等他公布最終結(jié)果,耳邊佩戴的微型通訊就閃爍了一瞬。

    一道平淡的聲音入耳,讓他的聲音頓了頓。

    “——依法判決安托·艾德卡流放2000年!”

    法庭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原本正等待著死刑的安托也愣住了,而后一點點睜大了眼睛,顯然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逃過一劫。

    “怎么可……”能。

    但很快,他意識到什么,猛地轉(zhuǎn)過身來!

    鐐銬被帶動得哐當(dāng)一聲巨響,旁邊負(fù)責(zé)押送的警衛(wèi)頓時拔出了槍。

    但那個剎那,他已經(jīng)看清了那個坐在最后面的身影,臉上唰得失去血色。

    西澤收回切換頻道的手,眼睫微抬,恰好對上了那雙目眥欲裂的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意并不達(dá)眼底,讓雌蟲難以置信的神色變成了頓悟和驚駭,被嚇破了膽子后不顧場合地嚎叫起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判我死刑吧!快點判我死刑!!!”

    安托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甚至想要撞上警衛(wèi)的槍口,但受了重傷的身體很是孱弱,輕易就被按在了臺面上,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以權(quán)謀私,縱容犯罪……我要立刻死刑!”

    “我不能落在他手里!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啊!!”

    場內(nèi)的蟲有一部分仍然不明所以,但也有敏銳的直接看向后方的軍雌。

    而在聽到法官宣布審判結(jié)束的時候,便明白一切已成定局。

    “押下去。”

    癱軟成泥的雌蟲被架著押下去,而西澤從始至終神色不變,仿佛剛才驚世駭俗的事并不是他做的一般。

    他朝場內(nèi)神情不一的蟲點了下頭,起身離開了座位,大步朝著門外走去,消失在一片陽光中。

    ……

    監(jiān)獄最大的一處刑訊室內(nèi)。

    透明屏障分隔了一大一小兩個空間,相對小的一邊放著一把座椅,正好可以坐下來欣賞對面用刑的場景。

    上午被押送下去的安托,并沒有回到自己的病房中,而是被暗中帶到了這間刑訊室內(nèi)——

    鮮血和碎rou四處飛濺,將刑訊室的墻壁弄得一片狼藉,凝固的舊血還沒有弄干凈,就有新的顏色繼續(xù)潑灑上去。

    層層疊疊,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赫、赫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從里面?zhèn)鞒觯饫执潭屢姂T血腥場面的典獄長甚至都有些生理不適,撇開了眼睛不再看里面的場景。

    反而是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的軍雌神色若有所思,一眨不眨地看著酷刑實施的細(xì)節(jié)。

    “不是這樣做的。”

    西澤倏地開口道,揮了揮手,旁邊立刻有蟲呈上一雙白手套。

    他慢條斯理地戴著手套,從座位上起身,在一眾又敬又怕的眼神中走了進(jìn)去,停在那片血rou模糊的蟲身前。

    那雙軍靴黑亮,和這腌臜的地方格格不入,卻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了雌蟲的頭,輕慢至極地碾著那些溢出的腦漿。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

    這里的蟲可能因為太久不用刑訊逼供,已經(jīng)對那些技巧生疏了。

    但西澤卻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些刑具落在身上的剜心劇痛,和耳邊探討著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折磨一個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