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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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有事嗎?”中年男人沉默片刻,方言換成了普通話。 “沉先生在我們店里給您訂購了新款古馳女包,預約送貨上門說要給您一個驚喜,我們已經(jīng)到了半山別墅外面,還請您開門取貨。” 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根本聽不懂什么包包,反倒是趴在他手機旁邊的少年眼睛一瞪,壓抑著激動的聲音給自己爹解釋:“古馳啊,有錢人才背得起這種包,大幾萬一個呢!沒想到媽在外面賺大錢了!” 中年男人的臉色黑得可怕,沉著聲音問:“是江京的半山別墅嗎?……哦,今天不在家,你改天來吧。” 電話掛斷,王婭滿臉不相信地盯著沉珈問:“這話漏洞百出,他會上鉤?” “不管他信不信,鉤子丟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上鉤了。” 沉珈按滅煙頭,神情淡然,水晶燈光照在她臉上,流溢出恍恍惚惚的白。 貪婪會助長膽量,催動人用盡全力去思考如何得到想要的東西,炸藥的引子已經(jīng)點燃,就看這莊圓的丈夫,究竟有多貪婪了。 酒過三巡。 王婭沉默半晌,總覺得沉珈變了。從前她是靜靜流淌的清泉小溪,那現(xiàn)在就像狂風驟雨前寧靜的海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大浪滔天了。 她揮退這群被酒腌入味的男人,再度試圖污染她。 “要不要我?guī)惴潘煞潘桑俊?/br> “怎么放松?” “跟咱走唄。” 沉珈上輩子從不跟王婭玩這些亂七八糟的權(quán)色游戲,也幾乎不和江京二代圈子打交道。正因為如此,她才被徐赫霖這個知名的夜店海王給騙了。 但凡她出去打聽一下,江京混夜店的少有不知道他的,她也不至于愚蠢地毫無防備地主動走進陷阱里。 天堂灣一號的地下車庫里聽著十幾量奢華跑車,沉珈跟著王婭坐進了一輛布加迪Divo,看著她熟練駕駛著車射出了車庫,引擎聲炸破了這條燈紅酒綠的繁華街道,引得路人頻頻側(cè)頭。 車停在郊外一處廢棄的工業(yè)廠房外。倒也不能說廢棄,應(yīng)該說是廢墟工業(yè)風,半倒塌的墻壁直直對著成片黑暗的郊外森林,只有一塊深紅色的霓虹燈招牌,亮著一串字母“MMA”。 “這里是格斗場?”沉珈沿著略顯陡峭的下旋階梯走下去,開口問走在前面的王婭。 “是啊,打地下黑拳的地方,”兩人落到平地,王婭攬著沉珈的肩膀,“姐帶你看生死場。” 沉珈本來興致缺缺,可一進格斗場里,整個人宛如置身沸騰的油鍋里,連帶著她的血液也翻騰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點在地下格斗場的天花板上,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螢火蟲,籠罩著那唯一的八角籠。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混合著古怪的香薰味和令人作嘔的煙草味,令人窒息。 這是一個充滿暴力和汗水的地獄。 沉珈第一次來這里,她沒有感覺到不安,相反,內(nèi)心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隱秘的興奮。 “等下就開場了,今晚唯一一場生死場。”王婭領(lǐng)著她在二層包廂入座,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俊俏男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盤子里的一些紅色和藍色的籌碼。 服務(wù)生向她們介紹:“今日參賽者提出的賭注,紅方勝利參賽者獲得三千萬,藍方勝利參賽者沒有任何獎勵。由于藍方是初賽,沒有提出任何獲勝要求且未成年,今日觀眾籌碼都壓紅方。” 沉珈聽著眉心蹙起,有些好奇這地兒的老板是誰。 “未成年也準許參賽,不怕惹麻煩?” 王婭湊在她耳邊低聲說:“放心,都做背調(diào)的,更何況,誰家有權(quán)有勢的娃兒放著榮華富貴不享受來這找死啊。” 兩人對話間,雙方參賽者上場了。 通過透明的落地窗,沉珈目光落到下方的八角籠里。 籠里兩個人都帶著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唇。一個是渾身肌rou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另一個,身形與對手相比略顯單薄,但也肌rou強健,白皙細嫩的皮膚,無一不彰顯他年輕的軀體。 十七歲長成這體格,在同齡人中簡直就是佼佼者。 僅僅這一面,沉珈就決定把全部籌碼下在了藍方。 她是全場唯一一個買他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