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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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顏的進步很大,我敢保證,這部戲播出之后,一定會讓大家刮目相看的,”c組導演裴風鳴看著監控贊嘆,情緒拿捏得當,添加了自己設計的小動作輔佐情緒表達,“你學習能力這么強,為什么商總不早點給你找個老師,白跑幾年龍套。” “我還需要努力,和各位老師比差遠了,”陶承顏習慣于自謙,即使知道進步,也要保持好學,“找表演老師是江雨生江導的指點,不然還要繼續走彎路。” “江導啊,”裴風鳴拉長尾音,“據我所知,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說明是你本身優秀,咱們做導演的,雖然現在風氣變了,但是還是有質樸的理想,比如誰誰在我導的劇下火了,所以,承顏爭取也讓我風光風光!” “承您厚望了,我一定好好演戲!” 《無謀之謀》拆成多線拍攝,根據原創劇本設計,蘇睢出山正是秋末初冬,是全劇的開頭,黃金第一集,裴風鳴和陶承顏身上都擔著重擔。 “咱倆好好合作,不要焦慮,讓我這個代課老師給張琴交個漂亮差!”裴風鳴在監控器后是嚴肅、一絲不茍,打了板后,是容易讓人親近的,給陶承顏的鼓勵也是最多。 “到時候,先驚艷張老師!”陶承顏笑著答道。 陶承顏在倉鎮風景區的拍攝任務只有幾天,夜戲很少,且演員和導演配合度高,沒什么廢戲,今日早早地便收拾下班了。 到臨時搭建的化妝板房里拆了一身繁復裝扮,套上自己的棉服夾克,山上的溫度比山下低,帶的衣服薄了,陶承顏出化妝間時冷得一顫,收緊衣服,手在胸前交叉藏在腋下,跺著小碎步往保姆車方向走。 陶承顏小跑了幾步,聽身后沒動靜,朝身后看去:“悠悠,奇奇,你倆等啥呢?去車內暖和點。” 悠悠捂臉笑,伸出食指,悄悄地指了指保姆車后。 車后有什么? 陶承顏帶著疑惑往那邊走。 保姆車停在大道邊上,道旁是水杉,腳落在地面上能聽到枝條折斷的聲音。 陶承顏心中有個猜測,左不過唐姐或者末哥。 也許……也許還有…… 陶承顏埋頭走,壓下心中期待。 視野中出現一雙皮鞋,那人向陶承顏走近,看清了他穿著一身深色毛呢大衣,再靠近些陶承顏看清了那人的臉。 是岑連。 分別快有七個月了。 視頻中也有見到,但都不及在現實中看到。 陶承顏抬起頭,眼睛彎彎地笑著,全然是興喜的亮光。 他停在原地,放下交握在胸前的手,垂在身側,像是在等待什么。 陶承顏輕輕地喊著:“岑哥哥。” 岑連靠近陶承顏,借著大衣的遮擋,牽住了陶承顏的右手,喊:“老板。” 陶承顏仍舊是笑:“哦,我叫錯了,是岑保鏢先生。” 大道上有穿林而來的風,風聲混雜著遠處的喧鬧聲走遠,此方天地之中,仿佛只有樹下兩人。 在陶承顏的身后,湖面上映著大片落日的紅霞,小道上是挺拔生長入冬后被染紅的水杉林。 岑連心跳劇烈,看著眼前的陶承顏,十分想在一片火紅的天地間與他相吻,大拇指在陶承顏手心磨蹭良久,最后只喃喃道:“顏顏。” 陶承顏小聲說:“你瘦了,還黑了。” 高原上紫外線強,加之岑連糙沒有防護,導致比重逢時還黑了兩個度。 “那我養回來,”岑連回,“你也瘦了,頭發好短。” 視頻里畢竟看得不真切,兩相見面,兩人眼里都是對對方的關心。 滿腔情緒,讓他們停在原地,只想一直相視下去。 “等等,我插句話,”悠悠突然蹦過來,伸手隔開兩人,“老板!冷啊!去車上,想咋樣就咋樣,我和奇奇什么都不看。” 陶承顏恍覺,正是因為冷,才跑回保姆車,雖然這會兒右手已經不冷了。 但讓悠悠和奇奇干等著吹冷風,后知后覺過意不去:“抱歉,一時搞忘記了,快上車。” 岑連給陶承顏開車門:“我開車吧。” “欸——不用,”奇奇已經自覺往主駕駛位跑了,“岑老板陪老板吧,我開車!” 奇奇雖然接受岑連是“老板娘”的事實,但他喊不出口,作為一個直男,不太理解,也不愿違背內心觀念去稱呼一個男性為“老板娘”,所以通通都叫老板吧,反正他是打工人。 隔擋板升起,綴滿藍色星點的后車廂成了獨屬于有情人的私密空間。 車內供暖尚需時間,陶承顏側身把左手塞進岑連的大衣口袋里,兩人變成了面對面而坐。 從見面開始,陶承顏的眼睛里一直掛著笑,那雙明亮的眸子毫無隱藏地表達著喜歡。 為了造型方便,陶承顏的頭發剃得很短,看似鋒利銳氣的發型,在陶承顏身上并未感到強硬,反倒是有種靈動的俏皮,甚是可愛。 “還冷嗎?”岑連問。 陶承顏下意識搖頭,隨即又點頭,在岑連的口袋里伸開了左手:“這只手冷。” 岑連拖著箱子上山,在冷風口里站了許久,只有與陶承顏交握的左手是暖和的,這會兒右手還未回暖,倒不及揣在口袋里溫暖。 于是岑連隔著衣服,將右手覆蓋在陶承顏的左手上,微微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