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分隊長前腳剛走出院兒,房東大嫂就推開我們房門問道:“老程回來了。” “剛走。” “咋剛回來不歇歇就又走了。” “大嫂” “啥事兒。” “大嫂,我們另有任務過幾天全部回城了。”我把分隊長剛告訴我的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回城別蒙俺了。” “真的。真的。過幾天就回。”我加重語氣重復道。 “咋說走就走呢還回來嗎。”大嫂的臉一下變的慘白,問道:“說是讓我們回去參加文化大革命運動。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問分隊長吧。”我邊收拾材料邊說道。 房東大嫂一動不動地呆呆的站在門口。這突乎其來的消息擊的她六神出竅。眼里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一抹憂傷。“你大哥咋這時候去縣城買地瓜秧子,這可咋辦呀。”房東大嫂急得什么是的。 我知道大嫂不是為長祿著急,是為我們立即回城著急。的確,誰也沒有思想準備。大嫂可能以為我們就這樣跟她們在這兒過一輩子呢天已經黑了,分隊長也回來了。 “你整理的怎么樣了。”分隊長進屋問道。“調查材料整理完了。揭發材料正在清理。”我回答道。“走。吃飯去。”分隊長看了看表和我一起往房東大嫂屋走去。 屋里沒有點燈,黑乎乎的只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大嫂,大嫂。我們吃飯來了。”我輕聲叫道。“呦,你看,俺還沒作呢。”房東大嫂低著頭走了出來,點著了燈,開始給我們做飯。我幫著她忙這忙那,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嫂,看見她眼睛有些紅腫,肯定剛哭過。“分隊長,您看大嫂怎么了。”我悄聲地問分隊長:“嗯什么。”分隊長問道:“您看大嫂怎么了。”我又重復了一遍。分隊長看了大嫂一眼說道:“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聽說咱們要走了。” “我剛才告訴她了。”我說道。“這孩子嘴真快。”分隊長說道。這頓飯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悶頭吃著。我一抹嘴站起來往外走,說道:“我吃完了。先回屋去了。” “等等我。”分隊長緊扒拉了幾口也站了起來。“你別走。”大嫂說道。我一下愣在那兒。呆呆地站著沒動。“兄弟,俺是和老程說呢。”大嫂緊跟著也站了起來說道。 “找我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吧。我們還得整理材料呢。”分隊長緊皺著眉頭極不情愿地說道。 房東大嫂把我們送出門,就在我走出房門的一剎那,我好象聽見房東大嫂悄聲地說了一句“后晌到俺這兒來。” “分隊長,大嫂說什么。”我看了看分隊長問道。 “不知道。大嫂什么時候說話了。”分隊長回答道。“呦。我怎么好象聽見大嫂說話了是我耳朵出毛病了。”我使勁揉著耳朵笑著說。 回到屋里分隊長說:“抓緊時間整理吧。把收尾工作作細,不能有什么遺漏。”我們把材料抱出來,一件件的清理起來。 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分隊長對我說道:“小胡,你先睡吧。剩下的我整理,明天你把我整理完的登記造冊。” “分隊長,我先睡了啊。”洗完臉我躺在床上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分隊長輕聲地叫我:“小胡,小胡” “分隊長,啥事兒。”我迷迷乎乎的坐起來問道:“噢,沒,沒事兒。你睡吧,睡吧。”分隊長說道。 “分隊長,您這是怎么了。”我嘟囔著又躺了下去。我聽見分隊長寫著,整理著。又不知過了多久“小胡”分隊長叫道。我一下醒了,這回我可沒有動。我聽見分隊長在收拾床鋪。“小胡”分隊長又叫了我一聲。我還是沒有動。“這孩子睡死了。”分隊長輕聲說道。 “噗。”的一聲,燈吹滅了,靜了一會兒我們屋的門“吱。”的一聲輕輕的開了,分隊長悄聲的走了出去。 我一下坐了起來:“那句話分明是說給分隊長你聽的。分隊長怎么就死不承認呢我倒要看看你們干什么。”我又一想:“你不是看見過他們的事兒嗎。”自從搬進小院兒不知為什么我也有點喜歡房東大嫂了。分隊長在屋,大嫂準來,分隊長不在的時候,她就在院兒里和我嘮嘮家常,問我城里姑娘,媳婦都穿什么吃什么省城在她眼里就是個謎。聽我說著,眼睛盯著一個地方愣神兒。有時幫我洗洗衣服什么的。可好象總是和我保持一定距離。真有個意思。 有一次大嫂問我,其實那是不久的一天早上,分隊長出去辦什么事兒去了:“小胡,你老程嫂子啥摸樣人是不是俊著吶是干啥的呀。” “是小學老師。帶個眼鏡。個兒挺高的。”當時我還想問那么仔細干嘛大嫂聽得還真認真。我常想:大嫂她是不是就喜歡城里人我們工作隊里有比分隊長長的好看的,大嫂怎么都不喜歡沒錯。可能大嫂就是喜歡上分隊長了,您還別說分隊長一米八的個兒,渾身楞子rou。應該說是健美型的。聽說分隊長打過專業隊,運動員的身子板兒。好象有使不完的勁兒。嗯。這樣的男人女人都喜歡吧。我搖了搖頭,還是悄悄地出了屋,輕輕地走到大嫂的窗根兒下。 “咋才來呢。”大嫂輕聲問道。“”“快上來吧。”大嫂說道。“”“還穿著干啥脫了,都脫了。”又是大嫂的聲音。我聽見唏唏嗦嗦的脫衣服的聲音。 “哥。想死俺了”還是大嫂的聲音“嘖,嘖”他們在床上翻滾時發出的聲響。“你親的俺都喘不過氣來了。”大嫂輕聲說道。“啥時候回城。”過了一會兒大嫂把燈點著問道:“點燈干嘛。”分隊長的聲音。哈。分隊長您總算是出聲了,我心里想著,差點笑出聲兒。“俺想看著你。” “你咋也不跟俺說一聲。”大嫂問道:“小胡不是告訴你說了嗎。” “那不算。俺想讓你親口告訴俺。” “誰說不一樣。哎,剛才你怎么當著小胡的面說叫我來呀他好象聽見了。”分隊長埋怨道。“是嗎看你剛才的樣兒,俺俺是怕你不來。一著急只能說了。” “你不叫,我也會來的。你說,長祿不在家,我那次沒來。”分隊長悶聲回答道。“那道是。”媽呀!分隊長趕情沒少往這兒跑啊。“你們還回來不。” “不知道。興許能回來吧。” “別騙俺了。俺知道你們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大嫂停了一會兒又說:“哥,你走了俺可咋辦呀。” “你將來和長祿生個大胖小子,好好過日子。再說長祿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嗎你們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手里有了這印把子,就什么都有了。” “俺就是舍不下你。” “我也舍不得你。咳。我們也沒辦法。咱是當兵的,軍令如山倒呀。”停了會兒分隊長說道。“真邪性啊,你說咱們倆怎么能到一塊兒。”又停了一會兒分隊長問大嫂道:“是你勾引俺。” “你們村兒婦女多了,我怎么沒勾引別人,單勾引你是你上趕著找我,非讓我上你的炕,怎么是我勾引你呢是你勾引的我。” “別說的那么難聽,俺的炕你就不想上城里人俺是見的不多,工作隊那么些個人俺不知咋的就是相中你了。你第一次串戶到俺家,俺都不敢著眼瞧你。”大嫂說著。“怕我。” “有點怕。可總管不住自己要看你。看你那眼神兒,就象有團火,能把俺化了,又象能把俺吃了。你看人能看進人的rou皮里去。看得俺怪臊的。俺剛一抬眼看你,就看見你正盯著俺呢。俺那心呀就。”砰,砰“亂跳。你跟長祿說是找搭伙戶的。俺就知道村兒里那么多戶,你們一準會到俺家來吃飯。真是比寫的都準。”大嫂說著。 “那你現在還怕嗎。” “不怕了。” “哥。你是不是一進村就喜歡上俺了。” “你怎么猜出來了。”分隊長問道。“俺就是猜得著。” “是啊。進村兒開社員大會時,我發現你就坐在我眼前,倆眼盯著我看。我就想:”這個小美人坯子是誰呀是咱這個小隊的“但不知是誰那么有福氣家娶了你這么個漂亮的小媳婦。說什么我也得把你找到。你想呀,這點事兒能難住我嗎我挨戶查,進門找,你說你能跑得了嗎。” “你說俺俊那你說俺和你屋里的誰俊。”房東大嫂興奮地說道。“別瞎比。我說你長的不丑,挺漂亮。你跟她比個什么勁哎,你還記得不每次開會你總是第一個來,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總是傻呆呆地看著我。散會你也總是最后一個回去。是不是你也想和我多呆會兒散了會,你站起來一走哇,胸前的那對大奶子一跳一跳的,真惹人眼。我就想什么時候能摸上一把。”分隊長沒有說錯,房東大嫂胸部真是一流,渾圓高聳,象是要從衣服里跳出來似的極有彈性。“你真壞。你還沒摸夠哇。”房東大嫂矯羞地說道:“這還有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