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鎮國公府的事柳湘盈都聽說了。 薛道宜來看望過他,心有余悸地說出那些事,末了卻說一句,大家都披著一層皮,誰都看不出底下是什么。 鎮國公府出那么大的事兒,事后居然什么反應都沒有,關上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只待幾月后,承襲宴飲,確定了小兒子的世子之位。 謝遠岫伸到被褥中,手精準地貼上她的小腹,“身子可好些了?” 柳湘盈點頭,起身靠在他身上。 因著快睡了,她抱腹都脫了,一層淺色的紗包裹著身軀。起身時挺身,渾圓的弧度上兩點凸起,隨著她的動作顫抖。 謝遠岫眸色漸深,起初按壓她小腹,溫熱的力道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但很快,兩手托著她的乳緣向上托起,或輕或重地揉著。 癸水期間,她本就有些胸痛,被揉得刺痛中帶點舒爽。 柳湘盈坐起身,奶子又圓又挺地頂到他嘴邊。 謝遠岫從善如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布料濕漉漉地勾勒出rutou的形狀。 熱氣噴灑,胸前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柳湘盈輕吟,猶有理智的說,“癸水還在。” 謝遠岫慢條斯理地含著兩顆奶頭,舔得布料的顏色都深了,濕噠噠的黏著胸口,上面都是他的口水。 謝遠岫捏著rutou,說:“三哥不做,就親親舔舔。” “弟妹的身子還沒好,我還沒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這人說得好聽,動作卻一點都沒含糊。 柳湘盈氣息紊亂,衣裳大敞,她緊緊地抱著謝遠岫的頭,主動將胸口送到他口中。 謝遠岫重重一吸,乳暈連同白色的奶柔都被他含進去,舌頭大力舔弄,又痛又爽。 兩只手揉著臀瓣,又擠又拉,力道大得牽動了前頭的xiaoxue,濕濕熱熱的隔著月事帶頂著一團火熱。 柳湘盈早已忘記了自己還留著癸水,腰肢不自覺上下磨起roubang來。 謝遠岫也配合,應著她的動作一下一下往上頂,又頂又磨,rou蒂酸軟得厲害。 柳湘盈爽得xue口吐出一波波液體,腰肢顫抖得罵了句,“王八蛋。” 謝遠岫笑了聲,一轉身將人壓在身下,轉頂為磨。 他磨得慢卻很用力,柳湘盈覺著靈魂都要被他頂飛出來,勾著他的腰,欲求不滿地哼唧起來。 “盈娘今日受苦了,伺候伺候你,心里可舒坦了?” 柳湘盈滿目春情地睇了他一眼。 青紫色的roubang正在她腿間進出,guitou腫脹,吐出些稀薄的前精。 說得好像他不爽快似的,謝家的人,一點都不會虧待自己。 謝遠岫突然頓了一下,呼吸一沉,眼神緊緊粘在柳湘盈身上,目光深得嚇人。 柳湘盈卻不管,也不怕。她忘情地揉著自己的奶子,一邊叫著,兩指一邊用力捏著腫脹的奶頭。 “還是難受得緊。奶子癢,心里也不舒坦。” 謝遠岫要低頭吃她的乳,被柳湘盈用手輕輕隔開,她動情地舔著他的喉結,舌尖感受著他壓抑下的輕輕震顫。 “娘要我把那人接回來,好好照顧著。我不想,不愿意。怎么辦三哥,我不想,也不愿。” 謝遠岫聲音低啞,冷冷道:“為了個蠢丫頭,活該。” “哼,那也是我的丫頭。”柳湘盈的呼吸都含著熱,聲音軟綿綿地,“那女人是謝遠宵的,他已經死了,是他們兩個欠我的。” 謝遠岫忍得渾身緊繃,扯開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柳湘盈爽得聲音都變了調,在他身下sao氣地扭動。 謝遠岫吃著rutou,聲音含混不清,“那就一并還回來。” 柳湘盈哼笑,“那可是你弟弟,還有你未出世的侄子,你就不心疼。” 她身上這股勁兒算是被激出來了,夾槍帶棍,撓得人心癢。 謝遠岫拍了拍她的逼xue,壓抑道:“弟妹還是先心疼心疼自己。” “來著癸水還要跟男人廝混。” —— 兩人除了沒插進去,該做的都做了。 最后rou貼rou地磨了次逼,謝遠岫騎在她身上,射了出來。 柳湘盈第二日起晚了,到珥東院是孫嬤嬤出來,說是老夫人累了,已經歇下,讓她明日再來。 明日柳湘盈再來時,又是同樣的說辭。 柳湘盈面色淡淡,所有的賬目和鑰匙她已經送到孫嬤嬤處,除了每日的佛經,閑來無事,她得了空便去找薛道宜和崔卉,日子倒也不無聊。 崔卉聽說了這件事兒,也不甚贊同。 “不過是個丫頭,牽扯出來的可不是件小事兒。”崔卉沉吟片刻,道,“可請郎中看過,可是男胎?” 柳湘盈點了點頭,薛道宜和崔卉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遺腹子,還是個男胎。 薛道宜比崔卉知道的更多些,此刻謝遠岫只怕已經將人接回謝府,只待萬事俱備,敬茶便可名正言順地入二房了。 過往濃情蜜意煙消云散,誰都想不到謝遠宵死都死了,還留有個孩子。 謝家歡天喜地,而三個女人卻愁云慘淡。 二人皆不安地看向柳湘盈,后者今日的話也的確少了許多,只問:“鎮國公府如何了,前幾日鬧得厲害。” “就那樣,左右是些風聲過段日子便沒了。”崔卉道,“改日我帶你去散散心,順道瞧瞧,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管你是平頭百姓還是高門顯貴,日子都是一樣熬下去的。” 柳湘盈能感受到薛道宜和崔卉的關心,出乎她的意料,畢竟她本來同兩人交好并不是出于好心。 薛道宜有事要回娘家一趟,柳湘盈叫住她,“嫂嫂,之前我說的話——” 薛道宜:“我都明白。有些東西沒法改變,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我已經想好了。” 柳湘盈沉默片刻,忽而笑道:“那也算歪打正著了。嫂嫂和伯兄是多年夫妻,只需稍微軟和點,盈娘相信不過多久,就會有好消息。” 薛道宜面色微紅,“希望吧。” 柳湘盈目送薛道宜離開,轉身剛要上馬車,車頭就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徐明起身查看,發現一個小孩兒,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臟兮兮的,頭發一綹一綹地掛著,渾身一股酸臭的味道。 柳湘盈瞥了一眼,吩咐徐明繞道走,不必理會。 含暉苑在城西,雕梁畫棟,亭臺樓閣,精致又不失華貴,十分適合女子居住。 雪娘不常出門,因為謝遠致不喜歡。臭男人占有欲強得很,家里的正妻放著不管,到她這立起三綱五常來,勒令她這里不許去,那里不許去,活像個望門寡。 雪娘在小亭子中焦躁難耐,她啪地甩掉扇子,眼一橫就要出去,丫鬟卻來通稟有人。 雪娘不耐煩地將人領進來。 進來的小丫頭皮相不錯,氣質也十分難得,一聽竟是晏學士家的丫頭,倒也不意外了。 晏學士學生相聚,晏學士異常開懷,特命人準備禮物相送,鄰里都有份,倒是全不偏頗。 雪娘掃了一眼,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她哼笑了一聲,“我是什么人,你家先生應當知道。就算不知道,他的那群學生也該提點一二。” 那丫鬟也不惱,“我家先生只吩咐一概以禮待之,其余的并未交代。” 收下的是誰,如何用錢,都是那人的自有。 要不說是大文豪,雪娘收了那股子輕視的意思,“行了,東西我收下了,你快走吧。” 丫鬟福了一身,轉身時忽然想起了什么,“先生還說,近日若聽到什么,看到什么,請夫人不必在意。” 丫鬟說完便離開,獨獨留下雪娘一頭霧水。 她趕忙著人悄悄打聽,果然知曉了鎮國公府打死人的消息,定下的竟是大理寺的謝大人,也是晏學士的愛徒。 雪娘盯著盤中的文房四寶,難怪如此貴重,事關自己學生的自然要小心。 對方姓謝,雪娘又留心了些,還真被探聽到了些許。 晚上謝遠致來時,兩人一番云雨,雪娘嬌喘連連,甬道夾著謝遠致的roubang,里頭緊得厲害,直直將謝遠致繳出來一次。 “今日怎的這么熱情,才三日未曾過來,可是想了?” 謝遠致撫摸雪娘光滑的肩頭。 雪娘不輕不重地擰了下他胸口的皮rou,調笑道:“想死老爺了,身下那二兩rou插死雪兒了,現在xue里還冒著水兒呢。” 雪娘本是清倌人,還未開苞就被謝遠致贖了去養在別院中,一兩年的時間足夠長成風sao少婦。 想想謝家前些日子的破事和那位已故四爺的外室,雪娘的心蠢蠢欲動起來。 她使出渾身解數,吸得謝遠致爽極了,隨后趴在謝遠致胸口,氣息喘喘,“今兒個雪兒可想出去了,可想起老爺的囑咐,還是忍下了。” “乖孩子。”謝遠致忍不住頂了頂,女人的嬌喘如同催化劑,讓他腿心rou龍又硬了三分。 他翻身而上,正打算再來一回合是,身下的女人忽然淚眼漣漣地抱住自己,背后滿是清涼的淚水。 “那是因為雪兒知道,自個兒身份低賤,怕別人壞了老爺的清譽。” 謝遠致忍著欲望安慰女人,憋得頭頂冒汗,但還是守著最后點溫情,撫慰得女人止住哭泣。 雪娘抽抽搭搭地繼續說,“更何況無風不起浪,青樓出身雪兒認了,便是一輩子不出門也沒事,只要老爺心在我這兒便好。” “雪兒。”謝遠致心中亦柔了三分。 雪娘靠在謝遠致肩頭,柔聲道:“今日晏學士大大方方地送來東西,倒讓雪兒明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內心坦蕩的人,是不懼那些宵小之徒的言論的。” —— 柳湘盈出了含暉苑,同況蓮兒在馬車中換了衣裳。 況蓮兒穿戴好,目光掃過馬車中的小孩兒,忍不住問:“這小孩是誰,瞧著臟兮兮的,衣服料子卻極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柳湘盈將糕點放到小孩面前,“路上撿的。” 況蓮兒收住話頭,柳湘盈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自從她跟著董娘子,日子好過很多,連況力都搭上了晏學士家的一些買賣。柳湘盈找到她時,她并不意外,也沒有過多糾結就答應了對方。 下了馬車,況蓮兒獨自往晏學士的府邸走去。分派東西是真,不過雪娘這,晏學士吩咐過,不用送了。 她挑著小路走,盡量貼著墻跟不被人發現,磚石硌人,她忍不住側了側身子,再抬眼時,原本空落落的小道前方,立著一個人。 況蓮兒渾身僵硬。 她認得他,那時她被人誣陷,便是這位大人還她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