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書迷正在閱讀:夜書、誘孀 gl、談何容易、鄉(xiāng)村慾孽、我性福的知青生活、別來無恙、反向控制、遲來的周先生、手心太陽、黑化后不小心點了隊長的瘋批屬性
二房在京中的產(chǎn)業(yè)多是鋪子,田產(chǎn)不多,還有些是柳湘盈自己的嫁妝鋪子,多是書館和胭脂鋪這些不掙錢的店鋪。 大房有謝遠華經(jīng)營,生意越做越大,官商聯(lián)合,謝遠致仕途坦蕩,謝遠華的商業(yè)也不可謂不順暢。 最近府里上下都在忙著寶哥兒生辰宴的事,柳湘盈不怕謝遠華報復(fù),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柳湘盈白著臉,手中的信封已被捏緊,尖銳的角扎進rou里,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這是最后一個鋪子了?”柳湘盈問。 緒蘭小心點頭。 “徐明。” 馬車外應(yīng)了一聲,柳湘盈接著道:“去京郊西山。” 馬車很快重新在街道上穿行,人聲逐漸喧囂雜鬧,柳湘盈聽得厭煩,說得都是揚州來的流寇,在京郊鬧事,引起不少流言蜚語。 緒蘭有些擔(dān)心,“太太,要不還是下次再去吧,外面好像真的不太平。” 柳湘盈漠然地往外看,“家里難道就太平嗎?” 街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生機勃勃地討論著要人命的寇匪,柳湘盈忽然覺得分外刺眼,扭過頭,正要讓徐明趕車再快些,就感覺馬車一陣劇烈震蕩。 緒蘭及時擋住柳湘盈,免得她撞到。馬車整個傾倒,車外人群圍聚,緒蘭趕忙將冪籬給柳湘盈戴上,扶下馬車。 人群中驚叫:“呦,蓮姑撞到了貴人車馬,豆腐都撒了不說,連貴人的車馬都撞壞了。” “還真是,貴人下來了,瞧瞧這穿的,蓮姑可怎么配得起啊。” “哼,賠不起?” “她一身細皮嫩rou,那皮膚,指不定明天就換上呢!” “是啊,得虧下來的是個小娘子,若是男人,要不要賠都是兩說。” “去!都說什么呢!臟了我家太太的耳朵!”徐明厲聲道。 幸災(zāi)樂禍的討論聲換成窸窣低語,柳湘盈帶著冪籬,仍然能感受到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盡是沖著眼前的蒼白女子而去。 蓮姑已然跪下,渾身顫抖,“太太饒命,草民不是有意的,只是實在是太重了,貴人、貴人饒命啊!” 言罷脊背彎下,幾乎成一條直線,深深地伏在地上。 耳邊窸窣聲不斷,拼拼湊湊,蓮姑是個寡婦,六年前死了丈夫,從此靠賣豆腐為生。 蓮姑長得美,皮膚白,每次都能賣完豆腐,很快流言傳開,說她不檢點,早就是個野妓,只要男人買塊豆腐就能上她。 流言一多就無所謂真假。 柳湘盈還未說話,蓮姑好像就被判了死罪,都等著看好戲,周遭嘈雜,冪籬里聲音一出來,周圍瞬間靜了靜。 屬于年輕女子的聲音,極為溫柔,也極為平和。 “你叫什么?” “她叫況蓮兒!” 柳湘盈尋聲看去,隔著冪籬,只能看見一道高大身影匆匆趕來,跪在蓮姑身側(cè)。 “回太太,我是況力,她是我jiejie況蓮兒,昨日不小心扭到了手腕這才不小心沖撞,請夫人見諒。” 況力卷起況蓮兒的衣袖,右側(cè)手腕果然已經(jīng)高高腫起,表面是令人恐懼的淤血。 況力,況蓮兒,聽起來倒像是兄妹的名字。 況力從懷里掏出件物什,交給緒蘭,“小人是木匠,壞了夫人的馬車只能以此巧思求夫人原諒,請夫人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馬車小人一定盡快修好,送到夫人府上。” 柳湘盈本不欲為難蓮姑,收下了東西就讓兩人離開了,況力執(zhí)意帶走馬車,說是來日一定還上。 柳湘盈沒放心上,由得他去,讓徐明另去雇一輛去西山的馬車。 徐明不敢多問,緒蘭扶著柳湘盈找個地兒休息,一轉(zhuǎn)身熙熙攘攘的人群退下,謝六正站在檐下,微微頷首。 柳湘盈似有所感地仰頭,謝遠岫正在三樓窗口,她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始終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目光。 寶儀樓的三樓有排雅間,專門供人休息試衣。 “大伯哥。” “坐。” 柳湘盈坐得端正,目不斜視,“三哥怎么在這兒?” 謝遠岫道:“改衣裳。” 陶師傅心細,慣常喜歡在衣袖縫兩圈,再輔以花紋。 柳湘盈看著他身上新做的春裝,針腳細密,袖口處兩圈祥云綠竹紋,垂下眼,沒說話。 果真有人上門量體裁衣,見房里突然多了個陌生小婦人沒任何反應(yīng),柳湘盈起身,繞過屏風(fēng)在外間坐下。 屏風(fēng)內(nèi)聲音窸窣,寬衣量體,她起身到窗邊打開夕陽落幕,清風(fēng)送來淡淡花香,枝頭泛起綠意,身上衣裳輕便,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春。 謝遠岫從屏風(fēng)后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擺了擺手,其他人悄然退出。 晚霞滿天,星點綠意,謝遠岫道:“這個時辰不會有出城的馬車,如果一定要今日。我的馬車可以借給你。” 柳湘盈沒說話。 謝遠岫問:“弟妹嚇到了?” 柳湘盈搖頭,臉色有些白,她不著痕跡地緩緩闔上窗子,身側(cè)多了只手按在窗沿,骨節(jié)修長,腕間墜了串檀色佛手串。 謝遠岫順著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眼中毫無波瀾。 “姐弟相jian的戲碼罷了,弟妹不必掛在心上。” 柳湘盈牙關(guān)一松,才驚覺自己始終憋著氣,不上不下,此刻一松懈,胸腔蔓延著輕微的疼痛,不只是因為謝遠岫的話,更因為樓下墻角的媾和。 樓下是一進的小院,她損壞的馬車就靠在小院門口,馬車高大抵著墻,構(gòu)成一塊巨大的屏障。 況力一手捏著況蓮兒的下巴,一手擒在對方腰上,兩人離得極近,似乎在爭論些什么。 況力背對著他們,寬肩窄腰,將況蓮兒遮個大半,只能見況蓮兒面容驚懼,嘴唇張和,只能見她大力推拒,雙手被擒。 柳湘盈呼吸一窒,下意識開口,一側(cè)耳廓兀地溫?zé)幔x遠岫平聲道:“更何況他們不是真的姐弟。” 他聲音輕慢,仿佛眼下的luanlun不值一提。 況力親吻得很用力,況蓮兒逐漸癱倒在況力懷中,身若無骨,被況力一把抱起,抵在墻上。 兩人嚴絲合縫,況力將身體嵌進況蓮兒雙腿之中,輕撞慢蹭,起伏摩擦,況蓮兒細白的脖頸高高揚起,她輕輕吟哦,露出一張完整的,陷入情欲的臉。 柳湘盈微微喘息,用力咬住下唇。 “別說是姐弟相jian,大宅院姐妹兄弟,老少姑侄,主仆親眷皆有,更有甚者養(yǎng)女做小妻,養(yǎng)個四五年再嫁個好人家也不是奇事。” “下面的一男一女為薊州人士,六年前大旱逃到這里,以姐弟相稱,據(jù)說是怕況蓮兒成親后沒有娘家人可依,男子改名換姓,自稱況力,開了家木工坊,至今未娶。” 柳湘盈抬眼,胸膛起伏,離得近了,謝遠岫能聽到她略微不穩(wěn)的呼吸聲。 “大伯哥知道得好生清楚。” “大理寺這點消息還是有的。”謝遠岫目含打量,“盈娘氣什么?氣自己太過心軟,還是氣這兩人臟了你的眼睛?” 柳湘盈扭過頭,“更氣自己識人不清,只一味地相信別人。” 一次、兩次都是。 柳湘盈想到什么,心中一酸,或許遠不止如此,淚水靜靜劃過臉龐。 淚水猝不及防,連柳湘盈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周遭沒了聲音,柳湘盈抬眼,樓下的男女皆是衣衫凌亂。 況力身量高大,一把將況蓮兒抱起,半扛到肩上。 況蓮兒已陷rou欲,甬道內(nèi)又熱又癢,濕潤異常,她仰頭承受著胸口的唇舌作亂,乳尖挺立,抬眼間不經(jīng)意晃過深褐色的窗。 窗戶一晃而過,刮過殘枝,躲進頭頂瓦片之后,況蓮兒視線顛倒被扔到柔軟凌亂的床榻中。 況力半露胸膛,下身被頂起高高的一團,雙眼如火,況蓮兒柔順躺倒,指尖一用力,布帛應(yīng)聲裂開,露出里面濕漉漉的xue口。 況力揉著陰蒂,目光炯炯地頂著吐著水兒的xiaoxue,任憑下身硬挺如鐵卻不敢更進半分。 “阿力,現(xiàn)在該說什么?” “要艸sao娘們。” 況蓮兒嫣然一笑,“阿力,真乖。” 況力伸進去一個指節(jié),細細攪弄擴張,傾身,張嘴含住腫脹的下唇,也沉默地吞并了女人嘴里的yin詞浪語。 —— 謝遠岫適時拉上窗,及時阻隔況蓮兒的那一眼。 柳湘盈扭頭平復(fù),道:“勞煩大伯哥借我一輛馬車。” 謝遠岫放下抬至一半的手,沒有半點不悅。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柳湘盈一刻不停,抬腳離開,謝六已經(jīng)等在門外,早就備好一切。 她沒忍住還是瞟了一眼,謝遠岫似乎早就料到,半邊身子在陰影中,眼神如雪般明亮,正靜靜地看著她。 沒有威脅,沒有觸碰,柳湘盈卻感受到了一種更深的恐懼,幾乎要將她活吞。 在謝六不解的視線中,她跑下樓,腳砸在樓梯上,一如她的心跳,鼓點般劇烈急促,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