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閑散人生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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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籌錢 顧文禮找了一個合適的時機跟顧學中提了投資電子廠的事情, 顧學中看了云舒寫的計劃書,覺得還是不錯的,但他一心投身科研, 對于這些并不感冒。 而且,對于這樣的事情,顧學中覺得,你做可以,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于是對兒子說道:“云舒這孩子我知道, 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 你要是想干,可以適當投點錢進去?!闭f完之后,顧學中就出門上班了。 剩下顧文禮站在那傻眼了, 爸, 我是想投, 但我沒錢啊。 顧學中壓根沒意識到, 兒子這不僅是在咨詢自己的意見,更重要的是想跟自己拿錢。 另一邊,眼看云舒都來問過兩三回了, 聞琴還沒能給個確切的答復。 這事, 不僅云舒急, 聞琴自己更急, 尤其是公公都明確說了這個事情可行, 如果還讓發大財的機會從自己面前溜走, 豈不是太可惜了。 聞琴只能一個勁地催丈夫顧文禮去向公公拿錢, 哪怕說是借的也好, 反正顧學中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 以后公公的錢都是他丈夫的,借自己的錢哪里還要還。 不過,顧文禮到底還是有點骨氣,第一次的時候沒有開這個口,后面他就更加說不出口了,而且父親早年受到迫害吃了這么多苦,好不容易攢點錢,他就去借,那他成什么了。 所以,哪怕妻子一再催促發脾氣,顧文禮都一口回絕了。 聞琴見丈夫這個榆木疙瘩,不懂變通,氣得她一個星期都沒讓丈夫近她身。顧文禮也硬氣,不碰就不碰,自己一個人照樣睡覺。 正當聞琴百愁莫展的時候,有人給她送來了橄欖枝,就是當初堅決要跟她撇清關系的表哥一家人。 表哥劉錚的母親,也就是聞琴的大姨,當年發生動亂的時候,生怕聞琴貼上他們家,于是對外宣稱跟聞琴斷絕關系。 動亂之初,聞琴的父母就非常有預見性地想帶著家中細軟,還有聞琴那十幾歲的弟弟,一起去臺灣投奔她那個當國民黨軍官的舅舅。 聞琴如果當時跟顧文禮離婚的話,估計也會跟著父母一起過去投奔,但是顧文禮沒有拋棄她,所以她也就選擇留了下來。 但聞琴哪里想到,后面的動亂會愈演愈烈,連她這個外嫁的女兒都不放過,革委會帶著紅袖章的同志沖進家里就是一頓打砸,還要拉她去游街□□,她那段時間簡直快嚇死了。 而當時父母弟弟早就已經聯系不上了,在當地就只有大姨這一門親戚。 聞琴的大姨韓玉蘭生怕這個外甥女貼上來,就趕緊先下手為強,提出跟她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韓玉蘭家里當時也是受到了迫害,情況很不好,跟聞琴主動斷絕關系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畢竟聞琴父母在離開之前,還給了韓玉蘭他們家一筆錢,就是想著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聞琴這個女兒,哪想到他們才走沒多久,韓玉蘭就翻臉不認人了。 現在韓玉蘭帶著兒子劉錚找過來,也是打聽到聞琴的公公和丈夫現在都還混得不錯,尤其是聞琴的公公,瞧瞧這兩層的小洋樓,一看就是當領導的人家。 當政府大院的門衛處打來電話詢問的時候,聞琴原本是不愿意見他們的,誰叫他們當初那么對自己。 但轉念一想,聞琴覺得見一見也無妨,讓他們看看自己如今過的好日子,羨慕死他們,于是就讓保姆李嬸去門口把人接來了。 韓玉蘭一見面就拉著聞琴的手哭訴,說當年跟她斷絕關系也是逼不得已,實際上她心里還是一直惦記著她這個外甥女的。 表哥劉錚也一直在旁邊幫腔,說了這些年的苦楚,還說怎么想念她這個表妹。 攀親戚念舊情這些話,其實并沒有怎么觸動聞琴,她也不是傻子,大姨和表哥肯定是看她現在發達了,才過來巴結的。 但表哥的一些話還是說到了聞琴心坎里,他說:“表妹,你現在一個人,父母什么的都不在身邊,萬一要是出了個什么事情,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我們家雖然也受到了迫害,但平反之后,還是收回來一些家底,咱們兩家終究還是親戚,互相扶持一下總歸是利大于弊。” 沒錯,不看情份看利益,就像她現在想投資電子廠這個事情,只能看丈夫和公公的臉色,他們要是不同意,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是有大姨和表哥這門親戚在,她也就沒那么孤立無援了。 想到這,聞琴對他們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對方見聞琴態度轉變,心里也明白,立馬變得更加熱情起來。 幾個人聊著聊著就說起了電子廠的事情,聞琴就向他們吐苦水。 劉錚自己就是賣音響磁帶的,現在經營著一家小門店,對于聞琴說的這個事情,他非常感興趣,而且另外那個合伙人的家世背景也讓他眼熱,于是當即就提出可以幫聞琴籌錢。 他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明白人脈的重要性,那個合伙人有那樣的背影,這個電子廠只要辦起來,就肯定是賺錢的。 劉錚這時候都有點羨慕聞琴能嫁這么一個好人家,要不然別人能拿這么好的項目來找她,還不是也看中了聞琴背后的顧學中。 劉錚本來是想問問自己能不能也參一筆,但是怕聞琴反感,別把剛剛有所緩和的關系給弄崩了,所以才只說可以幫忙籌錢。心想著,等以后關系融洽了,他再提出加入也不遲。 聞琴簡直欣喜若狂,果然,有一門親戚還是很有用的,親戚的存在,就是用來借錢的。 至于聞琴還不還得起錢,劉錚一點都不擔心,他們來之前就把顧學中和顧文禮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聞琴沒錢,她公公顧學中還能沒錢么。 于是,沒過幾天,劉錚就給聞琴送來了十萬元的巨款,這也是他好不容易湊出來的,還向他朋友借了一點。 聞琴非常高興,給劉錚寫了借條,還寫明了利息。 沒錯,劉錚借給聞琴的錢,是要收利息的,他是個生意人,就沒有做虧本買賣的。怕聞琴心里不舒服,劉錚就說這些錢也是向別人借的,利息不是他要的,是別人要的。 聞琴想到以后每年二十萬的分紅,這么點利息她壓根不放在眼里,寫了就寫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當聞琴拿著錢去找云舒的時候,云舒卻并不十分滿意,她以為聞琴至少能拿出個二十萬才對,怎么才只有一半,太令她失望了。 聞琴為了面子,沒說這錢是她借的,所以,云舒還以為這是聞琴他們家自己的錢。 “你要是只能拿這么點錢,可就沒有二十萬的分紅了,你看清楚計劃書里寫的,分紅是按照比例來的。”云舒有點郁悶地對聞琴說道。 聞琴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這樣,你先拿著這錢,剩下的我再去想想辦法,晚點給你?!?/br> 云舒見狀,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云舒這段時間一直在為了電子廠的事情忙碌,所以都沒怎么搭理陸銘。 陸銘找了她好幾次,想跟她商量一下婚宴的安排,但云舒壓根不在乎,甚至提起結婚的事情,她就莫名感到煩躁,再加上她現在又找到了聞琴這么一個提款機,陸銘的作用也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云舒當初想找陸銘結婚,一方面覺得自己年歲大了該找個人定下來了,另外一方面就是覺得陸銘可以為她創業提供幫助。 但自從再次見到宋瑾,看到了宋氏機械廠的現狀,云舒覺得她之前的想法有點過于草率了,宋瑾的家世背景還不如她,都能把機械廠做起來,沒道理她就做不來。 而且,現在她已經把聞琴給拉了過來,如果到時候有什么事情,顧老身為聞琴的公公,肯定也是會幫自己的。 云舒下意識的認為,宋瑾認識的人里面,也就顧老的背景強一點,如果說宋瑾背后有誰,那就只能是顧老了。 那么現在,顧老也成為了她背后的人,云舒就更加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這樣一翻計較下來,陸銘的作用就非常有限了,錢和人脈,這兩點云舒都自己搞定了。 所以,當陸銘再次跑來找云舒吃晚飯的時候,云舒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可以說是哪哪都不順眼,她甚至在心里問自己,到底還要不要跟陸銘結婚,這樣的男人真的配得上自己嗎? 陸銘第一次談戀愛,也沒什么經驗,除了約人吃飯之外,也不會說好聽的話,甚至連禮物都不知道要送什么。 而最好的哥們陳東升的經驗也沒有什么可借鑒的,因為陳東升能談戀愛結婚,全靠他媳婦倒追,陳東升在結婚前也跟陸銘一樣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送禮物,甚至連僅有的幾次吵架,最后也是媳婦來哄他的。 所以說,陸銘找陳東升□□情顧問,簡直就是把人一條路帶到了死胡同。 但陳東升一直認為自己特別有經驗有本事,要不然怎么能讓媳婦愛他愛得非他不可呢,所以,在給陸銘出主意的時候,他特別有自信。 看著這么自信滿滿的好哥們,陸銘決定相信他,然后,拿著自己親手織的圍巾,滿心歡喜地去找云舒。 圍巾陸銘織了一個多月才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剛開始他也不會織,還是陳思雨教他的。 陳東升說了,當初他就是被他媳婦的一條圍巾搞定的,而且自己織的更顯得有誠意,你想想,你們結婚的時候正好是冬天,她帶著你親手織的圍巾,感受著你帶給她的溫暖,是不是特浪漫特感動? 陸銘認真想了想那樣的畫面,確實很浪漫很感動,他相信云舒肯定也會喜歡的。 一個大男人織的圍巾,而且還是現學的,針腳肯定不會很平整,歪歪扭扭,有時候多一針,有時候又少一針,看著不怎么美觀。 但陸銘覺得看著還好,可能是因為自己織的,所以多多少少帶了點濾鏡,陳東升看了也說好,這也給了陸銘一些信心。 云舒看著眼前織的亂七八糟的圍巾,只覺得礙眼,在聽到陸銘想讓她結婚當天圍著,展示給所有人看的時候,她沒忍住心中的不滿,當場就把圍巾丟在地上,怒道:“陸銘,你沒搞錯吧?這么丑的東西,你讓我結婚當天戴著?那我寧愿不結婚了!” 說完,云舒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在意陸銘此時無比失望的心情。 第74章 74、醉 周日, 又是一個休息日,下了好幾天的雨,今天終于放晴了, 可某些人的心情卻不像今日的陽光這樣溫暖明媚,反而是陰云密布。 陳東升陪著陸銘坐在一家新開的家菜館里喝酒聊天,陸銘自從上次送圍巾被拒后,就一直有點沉悶,作為好兄弟的陳東升看不下去,趁今天不上班, 特地約他出來吃飯喝酒。 只是每次兩人喝酒, 首先倒下的人總是陳東升,陸銘每次都比他清醒,這次也不例外。 想起一個星期之后就要跟云舒結婚, 陸銘這心里總是有點不痛快, 喝酒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喝多了一點, 對面好哥們兒陳東升這會兒已經趴桌子上了, 他也喝得暈暈的,打算趴一會兒。 在陸銘剛剛趴下去的瞬間,一個扎著馬尾辮, 長相秀麗的姑娘正好走了進來。只見, 這姑娘放眼在飯館里看了一圈, 然后就徑直朝著陸銘和陳東升的位置走來。 來人正是陳思雨, 陳東升家的小妹, 奉大嫂之命出來找大哥的, 果然, 她猜得沒錯, 兩人又喝醉了。 陳思雨抽出凳子, 坐在他倆身邊,看著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陸銘,她眼里劃過一絲憂郁和心疼。 “陸銘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段時間,大哥陳東升總是跟陸銘兩人出去喝酒,每次等大哥回來,陳思雨總是裝作不經意地問起陸銘的情況。 陳東升沒多想,被小妹三言兩語就套去了消息,把陸銘里里外外都賣了個干凈,所以,對于陸銘這段時間的煩惱,陳思雨心里都門清。 但知道又能怎么樣?陸銘都已經快要跟別人結婚了。 陳思雨看著眼前的人,越想心里越憋屈,看著陸銘面前的酒杯里還剩半杯白酒,她煩躁地拿過來就是一口悶。 然后,鬼使神差地將手伸向陸銘,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著,滿心的苦澀藏都藏不住,她湊近對方耳邊輕聲呢喃:“陸銘哥,你說你從高中開始就喜歡她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你了....” 說完這句話,苦澀的心情似乎從里到外把陳思雨給淹沒了,深埋心底這么多年的單相思第一次說出口,雖然對面是個醉鬼,但陳思雨莫名覺得好像完成了一件多年的夙愿。 陳思雨很早之前就知道陸銘心里有人,所以,她只能把喜歡他的心情藏在心里,連大哥陳東升都沒有察覺。 突然有一天,大哥回來告訴她,陸銘要結婚了,跟他暗戀多年的女神結婚。 陳思雨忘了當時她是什么心情,只知道第二天她就得了一場重感冒,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才稍微好轉。 事后,再見到陸銘,她真心實意地恭喜了他,能跟自己暗戀多年的人結婚,陸銘他應該很幸福吧。 陳思雨心想,只要陸銘幸福,她就知足了,她這份隱秘的感情也不需要被人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自己慢慢消化的。 可是,后面發生的事情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多年夙愿得以實現的陸銘看上去并沒有多幸福,反而臉上時常掛著憂傷,眉頭也緊緊皺著,笑聲也少了。 陳思雨沒忍住向大哥事無巨細地打聽陸銘最近發生的事情,她覺得那個云舒根本就不喜歡陸銘,她藏在心里萬分珍惜的人,在別人那里卻被這樣無視和辜負。 想到這些,陳思雨心里第一次那么嫉妒和憎恨一個人,但她對此卻無能為力,甚至連“喜歡你”三個字都說不出口,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次次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喝得爛醉如泥傷心欲絕。 陸銘他酒量一直都不錯,剛剛只是有點暈,所以趴了一下,但其實他腦子還是清醒的,陳思雨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好巧不巧一字不漏地全聽見了。 他從沒想過,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meimei竟然對他存有這樣的心思,這可是他最好哥們的親妹子,陸銘心里一團亂麻,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應對這樣的場景,所以,他選擇裝暈,繼續趴著。 頭頂上的小手溫柔地摸著他的頭發,他甚至還能聞到對方手上蘋果味的護手霜,那還是他送給思雨的,確切地說是陳東升從他這里搶走,然后轉送給陳思雨的,當然,陳東升的媳婦也有一份,這事陳東升經常干,陸銘都習慣了。 不得不說,陳東升還是一個很疼媳婦和meimei的男人,在外面碰到什么好東西,總想著帶一份回去給她們用。 陸銘此時酒好像完全醒了,心里不知為何特別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就是莫名的緊張。 好在,陳思雨摸了一會兒后就放開了,然后就聽到她在喊陳東升起來。 “哥,快醒醒,回家再睡.....陸銘哥,你也快醒醒....”陳思雨看著兩個醉漢,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