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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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簡與夏驚秋想到了一處。婁簡喚來了一旁的衙役三元:“你和春祿很熟?” “也算不上很熟,就是春祿問小的借過幾次錢,小的討過幾次債。” “春祿可有發?。俊?/br> 三元搖了搖頭:“沒聽他說過?!?/br> “喝醉酒時,也不曾說過?”許一旬追問。 三元接著搖頭:“再多的,小的也不清楚了。” 夏驚秋揮了揮手示意三元退到一旁,他蹙眉凝思,喚來一旁的小衙役耳語了幾句。那衙役點了點頭,提著衣角匆匆跑了出去。 婁簡的視線從小衙役身上挪了回來:“方尚書空閑之時,可喜歡做些什么?閱文、收藏字畫?或是其他?” “阿郎好食。若是閑來無事,便喜歡在灶間鼓搗吃食。” “他就沒有別的愛好嗎?”許一旬問道,“比如練練兵器什么的?” 柳憐南滿臉疑惑:“阿郎……從不習武。更別說練兵器了。” “那他可喜歡把玩一些奇怪的東西?” “若說奇怪,也只有阿郎從前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了。那塊玉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可是阿郎日日捧在手上把玩?!?/br> “那塊玉長什么樣?如今又在何處?” “是一對雕花游魚,就在民婦一雙兒女身上。”柳憐南上前幾步,懇求道,“大人只要將孩子們尋來就能找到玉佩了?!?/br> 日落西山,屋子里映的紅彤彤的。窗外的日頭掛在樹梢上,拖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夏驚秋派去的小衙役去尋了京都千目閣的堂口當家,來人回報,春祿的確有一發小,名喚邵南。與春祿差不多年歲,四十好幾。 不過此人并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他習得一手本事,早年間是工部營造局的一名匠造,十年前因著營造局的一場大火,丟了性命。 邵南沒有親戚,當年還是春祿替他收的尸。 “這春祿果真在扯謊!”許一旬興致勃勃的得出結論,他回頭看向兩人,“你們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事出反常必有妖。春祿不是什么好人,滿嘴謊言也是在情理之中。”夏驚秋道。 婁簡捧著用肚子給自己暖手的二五:“春祿的話細聽有許多破綻。比如……柳憐南是過了文書的良妾,即便是生了庶出的孩子,也是方家正經哥兒姐兒。方夫人最多是用這借口要挾柳憐南罷了,若真將自家孩子發賣,豈不是鬧出了天大的笑話。還有,牙婆也是看人臉色吃飯的行當,如春祿所說,這兩個孩子穿得金貴,顯然是高門出身。那些個牙婆又怎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惹麻煩。” “所以,你們一開始就知道春祿的話有問題。” “差不多?!毕捏@秋端起茶盞,“起先我也是有懷疑,不敢確認。” “只是……這么一來咱們的線索就全斷了。”許一旬垂頭喪氣。 “怎么說?” “難不成,你們還指望春祿背后的金主自己站出來不成?” 夏驚秋也犯了難:“人死債消。你說的也并無道理。” 婁簡出了神,全然沒聽見兩人在說些什么。“阿簡,阿簡?”許一旬喚了幾聲。直到二五直起身子,在婁簡的臂膀上撓了幾下,她才回過神來。 “你發什么呆?”夏驚秋沒好氣地說。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將事情的原委弄反了呢?”兩人齊刷刷地看向婁簡,她繼續說,“若是……春祿威脅金主不成,反倒慫恿柳憐南鬧事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金主給春祿的不是報酬,而是封口錢。春祿捏著那人的把柄!” “對?。 痹S一旬恍然大悟,“春祿臨死前攥著的,說不定就是把柄!” “我不同意這個看法?!毕捏@秋起身踱步道,“春祿大張旗鼓的花錢,過于顯眼。金主選擇此時下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可是……死人永遠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惹人注目又有什么關系,誰又能證明是金主給春祿的錢財?!?/br> “婁司正斷案,毫無證據,全靠猜測?” “夏少卿,若是斷案的方向有誤,無論我們怎么查都不會有結果,更何況春祿的死狀過于蹊蹺了?!?/br> “是啊,誰會花那么多心思,偽造一個小小衙役的死狀?”許一旬咬著指甲道,“這點伎倆連我都覺得說不通。夏驚秋,你腦袋比我聰明,當真想不到嗎?” 夏驚秋一時語塞。他拂袖背過身去:“既然意見不合,那就分開查吧。誰能查到便算誰的功勞,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即便你們查不出什么,圣人那邊我還是會替你們美言的。 “誒!”許一旬卷起袖子便要上前,“我看你是皮癢了想挨揍是吧。我們三人一起查案何時論過什么功勞。” “好了?!眾浜嗊≡S一旬的衣角,“就按……夏少卿說的辦。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第一,彼此之間不可以給對方下絆子;第二,互通有無,有了線索不可隱瞞;第三,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不可隨便動手?!?/br> “好!我夏驚秋說到做到。” 第六十四章 餿主意 “阿簡……你不覺得夏驚秋怪怪的嗎?我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奇怪?”許一旬坐在石磨旁剝著豆角。 婁簡收了筆鋒,將信紙塞進信箋之中,遞到許一旬面前:“這幾日你且住在我這里,我替你去籌些盤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