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100節
殷鶴在進去之后才發現師尊不在,這時候不由有些失落。 早知道就多問一句了。 不過算了,也不是不能在這里等。 他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本來是想著怎么若無其事又十分漂亮的炫耀,想著想著,卻忽然覺得有點熱。因為比試時一劍抽空的靈力在丹田內自發運轉了起來,隱隱叫人有些難受。 殷鶴皺了皺眉,莫名覺得和昨晚的感覺有些相似。 不是水土不服?怎么又來了? 然而他越等身體越是.躁.動,叫他這時候眼尾慢慢紅了起來。 殷鶴只感覺眼前霧茫茫的,心底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時候手邊的傳音符卻終于響了。 從山火地谷出來的葛谷主才看到殷鶴的傳音,這時候有些驚訝。 心.躁.,灼熱,.敏.感,這不就是……妖族的春天時期? 殷鶴這是觸發了春天期? 原本還放心殷鶴沒有喜歡的人的葛谷主立馬傳了消息過去。 殷鶴忍著難受剛一打開,就感覺頭腦一震。 等等,葛谷主這是什么意思?他強撐著難受這時候只聽見了幾句手里的傳音符就掉了下去,這時候忍不住閉上了眼。 謝棄云進入庭院中時,忽然就聞到了一股馥郁的甜香。 隱隱約約的香氣從樹下傳來,他眼神微深,停下腳步一瞬間竟然也差點顯示出龍身來。 他本就心悅殷鶴,這香氣于他無異于催化。只是對殷鶴身體的擔心占了上風,這時候強行克制著。 殷鶴聽到聲音,睜開眼睛有些茫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葛谷主的幾句話在腦海中渾渾噩噩的卻無法直白的翻譯過來,他這時候只是覺得熱,在望見師尊時忽然有些委屈: “難受。” “師尊,我沒有喝酒,怎么又醉了?” 他奇奇怪怪的抱怨,本來是贏了想要告訴師尊這個好消息的,這時候卻嬌氣的不行。 好奇怪。 可是殷鶴卻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只是感覺到不舒服,便覺得他可能是醉了。 謝棄云望著他:“沒有醉。” 他垂眸伸手查探出是殷鶴丹田里的陰氣出現問題了,此時清心草壓制失效,先天陰母體質徹底反撲,不由地淡淡看向他。 “很難受?” 殷鶴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眼淚珠子都掉了出來,一滴滴落在師尊微冷的指節上,像是醉鬼撒嬌耍賴一樣,只知道望著師尊。 “怎么會舒服?”謝棄云捏住他下頜。 殷鶴怔了一下,對上師尊晦澀眼神:“想要師尊夸我。”他頓了頓臉色慢慢紅了起來,別扭的性子在難受中委屈的誠實。 “想要……師尊抱我。” 第六十章 是哪種抱呢? 殷鶴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心底灼熱的促使下,只想和師尊更近一些。 空氣中香氣縈繞,全是尋求伴侶的氣息, 謝棄云微閉了閉眼, 伸手輕輕替殷鶴拂過耳邊的發絲。 “不后悔?” 后悔什么呢?殷鶴疑惑的搖了搖頭。他向來是只警惕的貓兒, 一遇到事情就想逃脫。謝棄云笑了一下,此時甚至都已經想到殷鶴在得知發生了什么時又要找個地縫躲藏起來的樣子。只是這一次,他卻不想再克制了。 謝棄云眼眸不知不覺地變成龍瞳,像是在鎖定獵物一樣,然而被鎖定的獵物卻全然不知, 這時候還在向著惡龍撒嬌。 又嬌氣。 又可憐兮兮。 甚至傻乎乎的問他:“師尊, 你眼睛為什么變了?” 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中殷鶴一定會知道龍族的眼眸豎起是因為什么, 只是此時春天期的影響下他已經記不清了。 他等了很久, 既沒有等到師尊回答他,也沒有等到師尊伸手,又想哭了。眼淚重新蓄積在眼眶之中好像一不如意就要哭出來。 謝棄云喉頭滾動, 嘆了口氣只是道:“殷鶴,這次不能后悔了。” 在他還不清楚這句話的份量時終于被師尊抱了起來, 過了許久, 他才聽到師尊低聲問:“殷鶴, 我們在做什么?” 茫然地哭的眼睛都紅了的小劍修想了半天,對上師尊危險至極的龍瞳時才道:“我們在做……道侶間該做的事情。” 眼尾的淚珠被人擦去,殷鶴才聽到似乎有人輕笑了一聲。 ……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意識混亂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殷鶴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醒來之后都差點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他微微愣了一下, 只覺得渾身難受,連抬起手時都覺得酸痛。 殷鶴:…… 他這是被誰打了一頓啊。只是這個玩笑般的想法剛冒出來, 他就想到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 他在庭院里等師尊時忽然好像身體燒灼有些不舒服,然后就聽到了葛谷主的回應。 他是……春天期犯了。 殷鶴睜大眼睛,手都抖了一下。 等等,那他是怎么渡過的?聽葛谷主說春天期一次性爆發,不找伴侶根本無法渡過,如果.硬.抗只可能造成丹田紊亂走火入魔。 但是他現在……丹田內元嬰運轉一切正常,原本暴動的靈力也被梳理的溫順柔和,沒有一點走火入魔的跡象,除了渾身有點疼之外。 但渾身酸痛就已經是最大的不對勁了啊喂! 哪有正常人一覺睡醒起來渾身疼痛的。 他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了自己撒嬌讓師尊抱的場景,還有.纏.著師尊做完所有道侶間應該做的事情。 太親密了。 殷鶴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師尊.動.情.時,居然是這樣……他喉頭微滾,想到師尊半闔著眼的樣子,指尖發燙的遮住了眼睛,這時候猛地將被子拉了上來,像只藏在榻上的貓一樣飛速將自己蓋住。 啊啊啊,就讓他在這里裝死成空氣吧,千萬不要有人注意到他! 殷鶴指尖蜷縮著,這時候心里吱哇亂叫,然而他剛想裝死,就又聽到了庭院外大堂的動靜。 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時殷鶴耳朵一動,驚悚的居然聽到了師尊和人交談的聲音。 師尊居然在外面? 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第二反應是,和師尊說話的好像是陳長老。 陳長老怎么來了? 在本能的緊張下殷鶴嚇得差點蹦起來,這時候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好在兩人只是在遠遠地說著,并沒有過來的打算。 陳長老今日擬好了新秘境的劃分輿圖,這時候呈給了尊上,正低頭認真匯報著,冷不防就聽到了室內的動靜,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地上滾落了下來,叫他話語停頓了一下,有些疑惑。 尊上房間里怎么會有聲音? 他奇怪地抬起頭,卻發現尊上神情自然,好像并沒有聽到,不由愈加疑惑。 殷鶴簡直氣死了,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在察覺到陳長老不會進來后,他屏住呼吸想要起來換衣服,結果卻一不小心把手邊的珍珠掃落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殷鶴都不知道自己手邊怎么會突然多一顆珍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啊? 叮叮咚咚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殷鶴立刻想要用靈力悄悄定住,只可惜滑不溜秋的珍珠這時候已經滾落到了殿外,順著臺階落了下去。 陳長老眼睜睜地看著臺階上多出來的東西,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尊上這時候卻已經看了眼,俯身將那顆珍珠撿了起來。 “這是蓬萊島盛產的白珠?”陳長老語氣好奇,看著這顆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珠子有些疑惑。 尊上什么時候喜歡這些了? 謝棄云伸手握著冰冰涼涼的珠子,挑眉搖了搖頭。 “不是。” 陳長老:……那是什么? 他滿頭問號,殷鶴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這哪兒來的啊? 他剛剛睡醒就發現了枕頭邊這個東西,不是蓬萊的特產那是什么啊? 殷鶴記得自己乾坤袋里好像沒有這個東西。唯一的珠子就是脖頸上的鮫珠了,這時候還好好的掛著呢。 他低頭看了眼有些疑惑,心中猜測著這珠子的來歷。 謝棄云卻輕笑了一聲:“這是本尊珍藏。” 他像是知道室內人的好奇心,但卻故意沒有說出來,叫殷鶴心里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忍不住無聲地錘了一下床板。 陳長老可沒那個膽子繼續追問,眼見著尊上沒有說的意思,這時候只好低頭繼續匯報了起來。 在將秘境的事情稟告完后不由請示尊上。 “尊上覺得如何?” 懸劍峰作為正道之首此次秘境已經占了大頭,這劃分也是合理。謝棄云看了他一眼。 “就如此吧。” “明日去定了盟約。” 即使是心中已經有了章程,在尊上發話之后陳長老這才松了口氣。 “是,我回去后再檢查一遍,明日便與蓬萊和其他門派的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