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99節
因為被篩選參與九州道會,他此時叫殷鶴一聲師弟也正常。殷鶴嗆了一下,沒想到會有人問這個。 他平時見到師尊……目光轉過去,見到大家都壓低聲音不敢開口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些古怪,不自在含糊道:“尊上平時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底下和上首的距離不遠,幾乎只要用心那些大能們都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聽到殷鶴的話,謝棄云挑了挑眉。原來在殷鶴眼中……他也是平易近人的。 然而玄藺卻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這時候古怪地看著他,像是覺得殷鶴認知有問題一樣。 這哪里平易近人了? 只是在大殿之上不能妄自議論尊者,玄藺只好敬佩的看著殷鶴,想著或許殷鶴是已經習慣了吧。 難怪進步那么快,連劍尊威壓都能抗住,他不晉升誰晉升。 他眼神漸漸轉變,殷鶴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時候只好閉上了嘴,佯裝淡定的端起一杯飲品來喝了下去。 甜甜涼涼的滋味入口,殷鶴才發現這是果酒? 玄藺見他疑惑,辨認了一下道:“這大概是蓬萊島特產的果子釀成。” 他不是第一次來蓬萊島,對此比殷鶴更熟悉一些,這時候不由多說了一句。殷鶴嘗著這果酒還挺好喝的,沒有一般酒味的凜冽,反而清清涼涼像是帶了蜂蜜一樣,不自覺的多喝了幾口。 兩人相談甚歡,看在不遠處的燕驍眼中微微皺了皺眉。 他在知道殷鶴有喜歡的人了之后便一直猜測著,這會兒見誰都疑神疑鬼的,望見那劍妖玄藺時也忍不住多想了起來。 殷鶴喜歡玄藺? 不,不可能,這兩人自從劍修大比之后就再無聯系,剛剛看著也像是才認識的樣子,不可能是殷鶴喜歡的人。 他沉著臉,一杯接一杯的倒著酒,叫旁邊的師弟都嚇了一跳,卻不敢詢問燕師兄。 秦鏡之倒是想到什么看了他一眼,不過卻也沒有說什么,他和燕驍半斤八兩,都已經出局,也沒必要再嘲諷什么。 不過……殷鶴對劍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此時也不清楚殷鶴到底喜不喜歡尊上。眼前的劍修看著沒心沒肺的,實在叫人難以想象他與情字沾邊。 說話間,殷鶴這時候已經不自知的喝了好幾杯了,這酒不上臉,他喝了感覺和沒喝一樣,叫他不由放松了警惕心,覺得這甜甜的滋味可比自己喝的那什么藥好多了,這時不由抬眼看著大廳內。 蓬萊的晚宴并沒有什么歌舞之類的,只是幾個主修音律的修士在一旁撫琴,座上的掌教們商量著劃分新秘境的事情,而底下的弟子則三兩結交,低頭互相交流著。 殷鶴喝完一杯后撐手放在桌上,忽然感覺到身體微微有些熱。 莫不是喝的出汗了? 他心中想著,干脆停下了動作,打算吃點什么東西消消熱意,只是即便是已經壓了些酒意,這時候身體里的燒灼感還是一陣一陣的襲來,叫他額頭微微有些沉熱。 文陸正準備遞給他個果子,轉過頭去就看見殷鶴皺眉的樣子不由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 “不會是喝醉了吧?” 殷鶴其實自我感覺還好,并沒有之前喝醉的那種暈暈乎乎頭昏腦脹的感覺,只是熱,熱的難受。 “還好。” “應該是海邊太熱吧。”他推測著,接過果子來咬了一口。 文陸有些奇怪地感覺了一下,也沒有覺得有多熱,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一個詞。 “這是不是凡人說的——水土不服?” 殷鶴噎了一下,記起自己在中午那會兒就覺得.燥.熱難忍,估計還真叫文陸說對了,頓時就有些羨慕文陸這種一上來就適應了的人了。 不過他也就在蓬萊呆幾天,應該不礙事。 他一個元嬰期修士,還不至于這么嬌氣。殷鶴這樣想著,輕咳了聲順手運轉靈力壓下了身體的.燥.熱感。 宴席上謝棄云一直關注著座下,見他動作之后這時傳音過去。 “不要碰酒。” “嗯嗯。” 殷鶴還以為師尊是擔心他喝醉,心中應了一聲。只是他沒想到是因為這果酒好像和他喝的清心草有些相沖。 清心草明心清熱,然而這果酒卻將.躁.意全都激了上來,一瞬間壓制了清心草的功效,叫殷鶴身上的陰氣緩慢失調。 耳邊的琴音朦朧,叫人身處其中沒想那么多,殷鶴聽著樂曲一直撐到晚宴結束,眾人散去。 他們這些弟子要回去自己住處,而尊者和掌教們則要去新秘境一趟。殷鶴和文陸幾人往庭院里走,本來路上還沒覺得什么,等到回去了之后才察覺出口渴,忍不住轉身倒了好幾杯水。 “不是喝了好多果酒嗎?怎么感覺越喝越渴?” 他嘀嘀咕咕了幾句有些疑惑。 幾杯冷水入腹,剛感覺好受了一點過了會兒又不行了。殷鶴轉過頭去,終于忍不住想起自己還有葛谷主的傳音符,想要給葛谷主發消息詢問自己這是怎么回事。只是大概是葛谷主那邊在忙,半天也沒有回應。 殷鶴低頭查探丹田無果,只好想著先去打桶水回來沐浴算了,在半夜迷迷糊糊睡過去后這才感覺好了點。 他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著的。好像是從浴桶中出來后就趴在了榻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覺時有些難受,他醒來后也渾身酸酸麻麻的,這時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肩膀。 好奇怪,水土不服有那么難受嗎? 殷鶴皺了下眉望向枕邊的傳音符,但是葛谷主還是沒有回復。他聽白術和天冬之前說葛谷主最近進入了一處地谷冒險,估計是還沒看到吧。 算了,大概也就是昨天晚上第一天上島才那么奇怪,殷鶴收回了傳音符,換好衣服之后走了出去。 他今天和玄藺還有文陸幾人約好了,打算去蓬萊島的圣地轉轉。蓬萊島也有一處適用于劍修的斷崖,在這里磨練劍意效果雖然比不上懸劍峰主峰,但是卻也對不到合體期的修士十分有效。 殷鶴之前還不知道,還是昨天文陸跑出去打聽到的,于是就約了玄藺幾人一起。 燕驍看著幾人遠遠走過,心頭哽了一下,不過也沒有上去打擾。倒是殷鶴看見他后迅速地轉過頭來。 “你和燕師兄最近又有矛盾了?”文陸有些詫異。 殷鶴:…… 他一想到燕驍發誓表白這件事就難受,此時面無表情的抽了抽嘴角。 “沒有,你別問。”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比劍了。” 一心只有劍道的玄藺聞言也點了點頭,這時候只想再見識見識殷鶴的生機劍。 見兩人都十分期待,文陸閉上了嘴。 斷崖邊這時候已經有了不少人。蓬萊島的弟子中有想和其他門派門人切磋的也會在這里約戰。 殷鶴他們剛剛過去就結束了一場。只是這畢竟還是他第一次在海崖上試劍,還有些不適應,在調動生機劍氣之后和玄藺各自去兩邊調息了一刻,定在正午時候打算比劍。 殷鶴感覺到海邊的罡風并沒有主峰恐怖,此時慢慢的頂住壓力將身體置身于罡風漩渦之中,根據周圍的氣流來運轉丹田。 身體里的劍意慢慢安定,不知不覺間日頭慢慢轉移,隨著太陽移到正中,殷鶴一把握住劍和對面的玄藺同時睜開眼來。 文陸在旁邊充當著見證,這時候屏住呼吸,一瞬間只覺得眼花繚亂。 雖然早在幾天前在妖魔坊市殷鶴和燕驍秦鏡之并列第一時,他就知道殷鶴此時戰力不下于兩人,只是這時候交手還是叫他有些震驚。 殷鶴的劍意實在是太強了,對比一年以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沖天劍意拔地而起,隨著他和玄藺交手,周圍的罡氣都被破壞,海崖邊海水翻涌,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站在高處的謝棄云也看到了。 他看到殷鶴這時候快速出劍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微微頓了頓。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殷師侄這劍當真厲害。”旁邊的北枉劍派掌教開口。 兩人同時出劍,如今已經過了兩招,三招之內玄藺必敗。甚至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玄藺的劍就已經被壓制住了,根本無法抬起。 這種壓迫感和當年面對劍尊時如出一轍,只不過殷鶴要弱了些,只是即便是這樣卻也足以壓制對面。 劍刃交鋒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段成玉原本還覺得殷鶴或許和自己實力相當,沒想到這么久不見對方竟然進步到如此神速的地步,這時候忍不住認真觀摩了起來。 殷鶴后退一步落在空中,在玄藺引動海水之時忽然拔劍一劍從中劈開。 這平直的一劍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只是直直一式,但在殷鶴手中卻一劍斷開了面前鋪天蓋地的海浪,將玄藺的劍意猛地斬斷。 竟然真像是北枉劍派的掌教所言,三招,只是三招殷鶴就打敗了玄藺。 “果然厲害!” 被斬斷劍意的玄藺滿臉振奮,這時候只覺得暢快。 殷鶴收了手,緩緩將劍歸鞘。 “承讓了。” 他贏了之后裝的像模像樣的,但是心里都快尾巴翹起來了,只有謝棄云能看出他的得意,這時候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耳邊贊揚聲不絕于耳,謝棄云指尖摩挲一下,這時不由想要摸摸殷鶴的腦袋,看看是不是也像是尾巴一樣翹起來了。 他斂下神色,竟然覺得自己快要有些忍不了和殷鶴如此師徒相處了。 殷鶴沒察覺到師尊在看他,這時候在強壓下得意后下意識地想要叫系統先生,這才反應過來系統先生已經變成師尊了。 他喉頭癢了一下,只好若無其事的眨了眨眼。 “你剛才干什么呢?”文陸有些奇怪。 殷鶴:“沒什么。” “對了,我再去修煉會兒,好不容易有狀態了有點可惜。” 他說完就跑到另一邊去繼續練劍,文陸見狀只好收回疑惑來。 殷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容易想到師尊,不過打敗曾經的對手也很值得炫耀吧,他當時就說過他遲早會贏的。 他踢著腳邊的沙子想著:要不傍晚的時候去找師尊告訴他? 心里這個念頭剛升起就無法落下,在海崖邊練了一天的劍后,殷鶴就鬼鬼祟祟的跑到了師尊庭院。 劍尊的住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的,謝棄云只給殷鶴一個人開放了結界,在商量事宜時冷不丁察覺到結界打開,眉梢動了一下。 “尊上?” 蓬萊島主抬起頭來。 謝棄云搖了搖頭:“無事。”只是收回目光時卻有些好笑殷鶴像是貓兒一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