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72節
“殷師侄這是有事?” 殷鶴回頭看了眼,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谷主見諒,冒昧前來,實在抱歉。” “只是我最近生了一場怪病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才一早來找葛谷主看能不能幫幫我。” 一想到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眼淚,殷鶴就有些咬牙切齒,這時候深吸了口氣忍住。 葛陽一聽是來看病的連忙示意人進來,只是心中卻有些奇怪。他那日在宴席上觀察殷師侄的面色卻不像是有疾病的樣子,眼前青年丹田純然血氣流暢,沒有任何滯澀之處。反倒是他旁邊的燕驍身體有些問題,恐是心魔困擾。 他以為那位燕師侄會來找他看病,只是沒想到卻是殷師侄先找了過來。 葛陽有些好奇殷鶴的病癥,這時候在院子里伸手。 “殷師侄坐下吧。” “可否告訴老夫是什么癥狀?老夫也好診斷。” 殷鶴見葛谷主沒有拒絕,直接便詢問了起來,心里松了口氣,坐下后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這段時日總是感覺到眼睛很不舒服,情緒一激動之下似乎總是喜歡……無法控制的掉眼淚。”他說到最后有些尷尬,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全部說了出來,眉頭緊皺伸出手:“還請葛谷主幫我看看吧。” 葛陽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一回事,情緒激動便眼淚無法控制?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事。 “殷師侄是說你本意是不想哭……掉眼淚的?”他本來是想說哭的,在殷鶴眼神之下又換了一個詞。 殷鶴點了點頭:“老天作證,我根本就沒有想哭的意思。本來只是很正常的說話,誰知道會這樣啊。” 他說到這兒想到這兩次在秦鏡之和燕驍面前的誤會,一股火涌上來眼睛又紅了,隨即尷尬地和對面的葛谷主面面相覷。 葛谷主:…… “咳,老夫知道了。” “殷師侄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地方感覺不適?” 殷鶴想了想搖了搖頭。 葛陽這才伸手落在脈搏上查探,過了會兒后眉頭微微皺起,他從出師之后一直行醫,見過的疑難雜癥無數,殷鶴這倒是奇特,脈搏上有些細微的與常人不同,身體里的先天陰氣好像也比正常的劍修更重一些。 他臉色沉凝,這時候想到了一個體質。 ——“先天陰母”之體。 這體質十分罕見,常常在二十歲左右覺醒,而換算到修士身上便是百歲以內覺醒。而且除了身體.內陰氣激發刺激心神起伏之外,先天陰母之體還會讓覺醒者體質改變引起一些額外的變化。 比如……葛陽抬頭:“殷師侄可有感覺到從某一日開始身體更脆弱了一些?” 殷鶴瞬時想到了自己皮膚變的細皮嫩rou的事情,本來沒有將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的,結果聽葛谷主這么一說,他便想起來了。 “好像確實是有。” “我都是結丹后期的劍修了,之前還發燒風寒,皮膚也十分敏.感。” 他點了點頭回憶著以往癥狀。 葛陽心里更加肯定,這淚失.禁的現象是由先天陰母之體隨著修為越高而激發出來的,這體質天然就是如此,倒也算不上病癥,反倒是對于修為進益有好處。 見葛谷主收了手,殷鶴立刻迫不及待的詢問。 “谷主,我這是怎么回事,能治嗎?” 葛陽笑了笑:“殷師侄不必擔憂,老夫大概已經確認是怎么回事。” “師侄可聽過“先天陰母”?” 殷鶴愣了一下,隱約覺得這個詞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在藏書閣哪個雜書上看過,不過他沒放在心上,看了之后就拋在腦后了,不知道葛谷主怎么會提起這個來。 先天陰母? 這和他的淚失.禁有什么關系嗎?他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葛谷主捋著長髯將“先天陰母”講了一遍。 ““先天陰母“之體很少出現在男子身上,在修真界這么多年老夫也只是在醫書上看過,只因這種體質十分難得,在上古大戰之后便已經絕跡了,唯一有出現過的痕跡還是通過返祖而來。” “殷師侄這體質便是難得的血脈返祖。殷家應該有過先天陰氣出現,只是其他成員都沒有獲得返祖,只有殷師侄一人蛻化了。” “不必驚慌。” 殷鶴:…… 這怎么能不必驚慌呢。 即使是知道這不是什么生病,而是先天陰母之體,但是這“先天陰母”……殷鶴聽著這個詞就覺得有些不妙。 “所以葛谷主,我這個淚失.禁不能治嗎?” 葛陽搖了搖頭:“師侄說笑了,并非是病如何能治?” “不過殷師侄要是想克制的話等到了元嬰期便可以了。對先天之體來說元嬰以下就是一個門檻。而到了元嬰便可以自然調動身體陰氣了,到時候修為更上一層境界殷師侄如果想要消除后遺癥,便可以嘗試自己控制。” 還好,還能控制……總比永遠控制不了強,殷鶴微微松了口氣,又覺得葛谷主的表情有些不對,似乎還有沒有說完。 對葛陽來說陰母之體只好不壞,自然不會多想什么。而且修真界男子生子之事也并不少,大家接受程度都很高。因此這時候只是善意地提醒道:“不過殷師侄還需注意,在元嬰期之時才能考慮生子之事。” “不然恐怕有損修為。” 什么元嬰,什么生子? 耳邊“轟隆”一聲,殷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葛谷主什么意思?” 他表情茫然,葛陽笑道:“先天陰母之體的男子是可以生子的。” “殷師侄不必驚訝。” 殷鶴按著額頭,好半天才緩過來葛谷主說的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中了這個血脈返祖的獎后不僅眼睛通紅一激動就想哭,而且將來還有可能會生孩子? 他下意識地按著腹部,只覺得他重生以來接觸的信息量都沒有這么大過。 這怎么可能? 殷鶴不可置信,表情復雜。 葛谷主說完之后這時候就收到了傳音符,是門外的弟子在催他走了,便點頭道:“殷師侄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 殷鶴古怪回過神來,還想問問葛谷主是否有錯診的可能,但是一聯想到自己的癥狀,這時候只能咽了下去。 算了,怎么可能是錯診,癥狀全都對上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葛陽回過頭邀請:“我們要出去問診,殷師侄可否要一起?” 殷鶴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頓了一下咬牙:“這個體質還請葛谷主幫我隱瞞,不要告訴別人。” 葛陽自然不會多言,守口如瓶是醫者最基本的要求,這時候看著殷鶴離開之后才捋著長髯去和弟子匯合。 另一邊,殷鶴從另一道門出去,這時候還覺得晴天霹靂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萬萬沒想到他來看病會得到這么一個消息,他特么的居然還會生孩子。握著劍的紅衣劍修兩眼發呆,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叫路過的執法堂弟子都有些詫異。 “殷師兄這是怎么了?” “怎么看著表情不太對啊?” 只是幾人和殷鶴畢竟也不相熟,這時候也不好上去問什么。 謝棄云倒是沒想到這件事對殷鶴打擊這么大,見他從葛谷主那里出來之后便.精.神不佳,有些不能接受。 這時候頓了一下。 “為何不高興?” 殷鶴冷不防聽見聲音更尷尬了,等等,系統先生什么時候出來的,剛才他和葛谷主的話他都聽到了?那豈不是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先天陰母”之體了。 殷鶴撇了撇嘴:“這沒有哪個男修能這么容易接受吧。” 一想到將來有可能自己肚子里會生出一個小崽子來,殷鶴就忍不住不自在,這完全在他的設想之外。 謝棄云望著他,忽然有些好笑。 “在想生孩子?” 殷鶴本來沒反應過來,等到系統先生笑了之后才意識到:等等,他想什么生孩子啊。只要他沒有道侶……生孩子也輪不上他啊。他總不能憑空變出一個孩子來吧。 只是剛才他怎么下意識地就想到這兒了呢。 殷鶴身體僵住,在低沉的聲音落在耳邊時緩緩捂住了臉,心想:今天大概是他的倒霉日了吧。 …… 秦鏡之今日等了半天才等到葛谷主來,見對面老人攜著幾位徒弟走過來,還有些意外。 “谷主今日有事的話,我這兒其實可以推遲一日的。” 他這段時間情況穩定,毒素已經拔除一半了,并不著急在這一兩天,此時見他們冒雨前來便搖頭開口。 葛谷主擺了擺手:“無礙,只是中途遇見一位小友聊了會兒而已。” “不礙事的。” 小友? 秦鏡之目光微頓,葛谷主來懸劍峰這些時日很少外出,與同門弟子交流也不多,唯一能稱呼得上小友的只有殷鶴了吧? 也不知殷鶴是怎么與葛谷主遇上的,秦鏡之記得兩人的洞府位置并不是同一條路。 見葛谷主只是隨意回復,沒有再提的意思。秦鏡之也咽下了詢問的話,這時候只是笑著道: “原來如此。” 幾人照常診療,一直到秦鏡之送走人之后才收了手,本來是準備閉目打坐會兒的,卻又想到了殷鶴…… 昨日殷鶴忽然哭著離開,也不知今日如何了。 心里莫名的情緒突然冒上來,他知道自己本應該少去關注其他人的,畢竟他心中已經暗自仰慕師尊多年,只是一想到昨日殷鶴紅著眼眶的樣子他便難以壓下心緒,總是忍不住想到這位師弟。 過了會兒后秦鏡之睜開眼來,此時卻收到了陳長老的傳音。 “秦師侄,你和殷師侄的《道經述要》寫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