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71節
陳長老說完就去忙了,顯然叫人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殷鶴拿過桌面上的帖子打開之后研究了一下,都是和峰內的集會岔開的。他看的毫無興趣,這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選一個人少的時候。畢竟他這是第一次講道,若是講的不好還和那些熱門道經的同門們排在一起豈不是惹人笑話? 他剛剛準備選定一個人少的時日,卻忽然又想到什么。 等等,秦鏡之要選哪個時間? 萬一他選在自己前后也不行啊,這家伙在山上有多受歡迎他又不是不知道。 手里的毛筆頓時放了下來,殷鶴輕咳了聲將帖子推過去。 “還是大師兄先選吧。” 他瞬間變臉,秦鏡之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在殷鶴抬眸看向他時還是道:“陳長老的意思是讓我們選在一起。” 殷鶴:…… 那還讓他自己選個什么啊,又沒有自主權! 秦鏡之見狀提醒:“雖然在一起,但是師弟可以選擇時間。” 殷鶴:…… 他深吸了口氣,懷疑秦鏡之在話里別有用意。只是這家伙諷刺人不像是燕驍那么直白,一時之間殷鶴竟然也聽不出什么問題,這時候只能隨意圈了一個日子。 “就十九吧。” “清凈。” 他特意咬中了這個字,秦鏡之抬起眼沒有說話。 陳長老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已經選定了日子,點了點頭。 “十九?可以,那老夫就定下了。” “秦師侄和殷師侄可以回去準備了,到時候提前將要講的東西交給我。” “是。” 殷鶴咬牙憋出這一個字來,在和秦鏡之一起轉身出去后才握緊劍,只是他走著走著卻發現他和秦鏡之同路。 “大師兄也是這條路?” 他轉過頭語氣不耐。 秦鏡之淡淡道:“我正好要回弟子洞府,師弟也是?” 他雖然懷疑殷鶴昨日撒謊緣由,但是今日幾次相遇確實是意外,連他也不知道這么巧。 只是殷鶴卻不信,騙鬼呢,平時怎么沒見那么巧?他壓根不信,心里認定了秦鏡之別有目的。 這家伙心機向來深沉,殷鶴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眼秦鏡之,忽然冷笑了聲目光落在了他腰間的玉佩上。 這玉佩他見秦鏡之一直戴著,想必也是貴重之物。 殷鶴伸手就將那玉佩攝取來,干脆摔碎在了地上,做出一副惡毒囂張的樣子道:“那不巧,這條路小,只走得下一個人。” “師兄還是另覓他路吧。” 殷鶴以為這樣秦鏡之這偽君子該動怒了吧,畢竟這是他一直戴著的玉佩。 誰知道在他動手之后秦鏡之確實是怔了一下,表情卻不像是他想的那樣變化,而是微微有些復雜。 隨即他便聽見了殷鶴放狠話的聲音。 分明前面還很傲慢陰鷙,放到后面時殷鶴忽然打了個嗝“呃”了一下,語氣微妙哽咽了起來……? 第四十六章 完了。 殷鶴只覺得自己完了。在那個嗝打出來時他頭腦“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這時候緩緩地閉上了嘴。 算了,不用說了,他都能夠想象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了。 在熱意蓄積上來的一瞬間, 殷鶴就遮住了眼睛, 只覺得自己流年不利。 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一連兩天之內在兩個他最討厭的人面前丟了面子, 他都不敢想象秦鏡之的表情,這偽君子肯定是在心里嘲笑他吧? 說不定嘴上甚至已經笑了出來了,就和燕驍一樣。 殷鶴越想情緒起伏越大,一瞬間眼尾都紅透了。 看著眼睫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濕漉漉的,甚至強行閉嘴也改變不了最后變調的劍修, 秦鏡之神色復雜。 殷鶴這是…… 剛剛摔碎玉佩時氣勢還很足, 怎么現在卻不同了? 他眼神有些探究, 這時候又不好直接開口, 只是低頭先撿起玉佩來。 “這玉佩沒什么太大的用處,只是當初在秦家時族長傳給我的身份證明,現在看來也沒什么用了。” 當初秦鏡之為了爭取成為秦家子弟的身份幾乎什么都做過, 這塊代表秦家嫡系子弟的玉佩便是獎勵,現在想想也是諷刺。 他之前拜入懸劍峰之后之所以沒有摘下這塊玉佩也是為了提醒自己, 將這根刺永遠的留著, 沒想到現在卻被殷鶴摔碎了…… 秦鏡之在這時竟有種不知是唏噓還是諷刺的感覺。 那玉佩在他掌心碎成幾片, 連家族標志都斷了,殷鶴雖然氣著但也聽清楚了他的話。 熟知劇情,知道秦鏡之和秦家關系并不好的殷鶴:…… 特么的,白摔了! 他微微睜大眼睛, 頭一次覺得自己還能這么倒霉。 秦鏡之這副樣子是在諷刺他吧? 是吧是吧?一股火涌上來, 他伸手直接把那枚玉佩用劍氣粉碎,氣的臉頰通紅。 “我就愛摔玉佩, 你管的著嗎?” 驕橫的話從紅衣劍修的口中說出來,但凡換一個人定會讓人產生厭煩,但是面前的人是殷鶴。而且是語氣低軟,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動物一樣強撐氣勢的殷鶴。 秦鏡之竟一點也厭惡不起來,反而心底生出了一股奇異地滋味,叫他心神晃動了一下詭異地竟覺得殷鶴這樣……可愛。 確實很可愛。 殷鶴見他不說話更生氣了,握著劍簡直不知道要做什么。 秦鏡之神色不變:“殷師弟喜歡自然可以。” 殷鶴:…… 這家伙果然難對付,他都不知道這偽君子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你記住這句話就行。” 眼底此時不受控制的淚意越來越guntang,殷鶴只害怕在這個偽君子面前多說多錯,氣了半天時這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握著劍飛速地離開。 紅衣消失在眼前,空氣中竟然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衣香。秦鏡之低頭將掌心里的玉佩碎渣扔了,這時候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神色微頓了一下。 …… 殷鶴飛離庶務堂,從小路出來后才記起懸劍峰內不許在山腰之上御劍的規定,連忙停了下來,在執法堂弟子來之前整理好衣襟,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這才沒有被抓住。 一直到看著巡邏的弟子從面前路過,殷鶴臉色才慢慢垮了下來,氣憤抱怨: “秦鏡之這個偽君子怎么這么難纏!” 他也太倒霉了吧! 這個眼睛通紅動不動就淚失.禁哭唧唧的樣子,除了叫他丟臉之外到底還有什么用! 小說里別人覺醒都是上古血脈,力拔蓋世,怎么到他就成了弱雞哭包? 殷鶴邊走邊用腳泄憤似的踢著路邊的石子,走到中間的亭子前時真是越想越氣。 不行,這是病,得治! 他想到了之前特意結交的葛谷主,這時候停下了腳步。他得去找葛谷主診斷一番,看看這到底怎么回事。葛谷主醫術這么高超一定能治好吧。 到時候如果治好了他就死不承認,秦鏡之和燕驍還能把他怎么樣?反正他們也沒有用水鏡留影! 心里這樣想著,殷鶴本來是想要立刻轉身就去找葛谷主的,可是等到抬起頭來才發現天色已經晚了,他生氣的這段時間太陽落下山已經到了宵禁時間。 于是只能和天空干瞪眼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皺眉先回到洞府里休息。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拜訪葛谷主,殷鶴回去后還和系統先生絮絮叨叨了半天。 “系統先生,等我治好了病我就去找回場子。” “打的他們滿地求饒。” 謝棄云:…… “有雄心壯志是好事。” 謝棄云已經猜出他這是什么現象引起的,這時候神色微頓了一下,看著殷鶴不知該如何解釋。 垂眸目光落在了殷鶴脖頸上。 罷了,明日殷鶴去見葛陽,他應該會告訴他。 …… 第二日一早殷鶴就收拾好,趁著大家都沒有起來鬼鬼祟祟的去找葛谷主了。因為自己特殊的病癥表現,殷鶴一點兒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因此連走路都是走的小路,特意避開了所有人。 葛谷主早上本來是例行想要去給秦鏡之診脈的,這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他身份地位不同,所以院落也和其他普通的弟子不一樣,而是單獨居住著一方地界。此時聽到聲音后還有些意外。 這么早會是誰過來? 難道是陳長老? 他和陳長老這幾日一起對弈,也曾交流不少道經經驗,這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長老。只是在走到門邊靠近之后葛谷主才打開門看清來人。 居然是殷師侄? 因為在宴席上的見面,葛陽對這位師侄印象深刻,因此一見便認了出來。此時看到殷鶴大清早的過來找他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