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26節
“不過我依舊很喜歡殷師兄。” 他目光望著殷鶴有些莫名。 殷鶴不知道怎么的被這位大小姐看的總覺得有些怪異,感覺對方目光不像是女孩子一樣。但是怎么可能,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他微微搖了搖頭。 一直對李玉溪有意想要染指玉寰城的魔修冷哼了聲,這時候陰陽怪氣。 “不就是贏了一次玄藺那鐵石頭嗎?竟然還敢拿架子拒絕李小姐。” “也不知道殷少俠眼光多高?” 這話回答不好就是明晃晃的得罪玉寰城了。 眼看著那位老城主目光看過來,殷鶴握緊劍,他雖然不畏懼玉寰城主,但是也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拱火,這時候反駁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圈,突然挑眉。 “關你屁事。” “本少爺喜歡男修你也要管嗎?” 這句話一出來,現場突然寂靜了一瞬。 殷鶴喜歡……男修? 秦鏡之神色復雜看向殷鶴,心里卻想著……他之前在山上竟然沒有看出來過。 而燕驍則是挑了下眉,神色得意,他就知道殷鶴喜歡男的。 果然是這樣。 不過這家伙怎么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真是不知所謂。他心里微微別扭,握著酒杯的手卻放了下來,沖殷鶴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 殷鶴:…… 什么鬼啊?這么看他做什么? 他嫌棄地瞪了下燕驍,說完就沒看上首的老城主和李大小姐坐了下來。 李玉寰冷不防被嗆了一下之后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回過神來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原因。他神色怪異,李玉溪卻若有所思,忽然笑了一下。 “罷了,歌舞繼續吧。” 見上首的老城主揮袖搖頭,現場的氛圍這才恢復,只是卻在舞樂聲響起時,都有意無意地看向身后位置。 這場宴席對殷鶴本身來說簡直是場折磨,他只是為了回懟那個魔修才造謠自己取向的,誰知道卻好像適得其反,這些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殷鶴下意識想找系統先生,又覺得這件事太過尷尬不好意思說。不知道為什么,他在其他人那兒眾目睽睽之下談論取向都很正常,但是一到系統先生面前就有些閃避了。 本能的就克制住了自己。 這時候只能不高興地將目光怪異看向他的人一一瞪回去,賭氣似的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 …… 謝棄云是在城主府的晚宴結束才知道宴席上發生的事的。在聽到李玉寰打算將那位城主小姐許配給殷鶴時動作頓了一下,臉色表情微淡。 秦鏡之作為懸劍峰首席,今日這樣的聯姻事宜在一回來就要回稟給宗門。他傳音給庶務陳長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微微皺眉:“事出緊急,弟子不得不拉出師尊來,還望陳長老勿要介意。” 陳天云回音給秦鏡之之后,才拿著傳音符去了主峰。 “劍尊。” 他低頭將傳音符遞過去,有些拿不準劍尊的意思,不知這是秦鏡之自作主張,還是劍尊首可。 畢竟之前并沒有說過峰內弟子婚事的規定,而眼前這位又一向不在意俗物。 只是他等了一息,抬起頭來時卻見尊上神色冷淡,似乎有些……不悅? 陳天云因這個感覺嚇了一跳,在小心翼翼等了半天之后,才見劍尊化了傳音符,冷聲道:“告訴李玉寰,不要打殷鶴的主意,聯姻之事懸劍峰不會同意。” “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這是警告的最后一次,如果李玉寰再提起……他心中一寒,已不敢再想。 “是,尊上。” “我即刻轉告李玉寰。” “只是殷鶴……” 他到底有些奇怪,不知道尊上這次是因為殷鶴還是只是單純不喜歡玉寰城,往常好像沒見尊上對玉寰城有什么偏見啊? “殷鶴怎么了?” 忽然聽見尊上詢問,陳天云心中一頓,頓時驚覺自己剛才好奇的想法簡直冒犯,這時候醒悟過來轉移了話題,恭身道:“也沒什么。” “只是剛才想到聽秦師侄說,殷鶴今日在宴席上開玩笑當眾開口說自己鐘情男修一事。” 雖說修真之人不拘泥世俗,但是其中喜歡男修的畢竟還是少數,而且就算是真有這個想法也不會當眾說出來,殷鶴算是第一個了。他說完之后呵呵笑了兩下,只當閑事來轉移話題。卻不知道謝棄云神色古怪了一瞬。 “我知道了。” 陳天云只當劍尊不在意,在稟告完之后就躬身退下了。 而在那位庶務長老離開之后謝棄云才瞇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修嗎…… …… 殷鶴總覺得今日系統先生有些奇怪,在指導他劍法時總是好像在看他一樣。 之前系統先生雖然會在腦海中教導他,但是卻很少睜眼,很多時候如果不是他劍法出錯他甚至都以為系統先生不在呢。 可是今天…… 背上的目光平靜卻不可忽視。殷鶴一套劍法練下來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感覺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察覺到身后的目光,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系統先生?” 謝棄云知道自己的打量讓殷鶴注意到了,回過神來。 “繼續。” 他瞥了眼殷鶴額頭上細微的水珠,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身后那道目光消失,叫殷鶴不由微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被系統先生盯著總叫他有一種緊張感,剛才練劍時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連錯都不敢出。 好在這段時日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殷鶴順利的又練了幾套劍法,等其他人早上起來一起離開玉寰城。 昨日奇怪的很,回來之后不管是秦鏡之還是燕驍出乎意料的居然都沒有找他麻煩,而那些同門也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 嘖,該不會是因為他說自己喜歡男修,這些人又大驚小怪了吧? 不過相比于以往那些人找茬來說,這樣避開他好像也不錯?至少是不用看燕驍那張臭臉了。 殷鶴漫不經心地想著,抬眼時一劍刺入面前的老樹之中,隨即又飛蹬旋轉。他動作行云流水,一襲紅衣在天色蒙蒙亮起來時映照在日光之下,簡直要灼傷人眼睛。 可惜這樣的青年,暫時是不能動了…… 李玉溪站在玉寰城最高處的樓閣上,有些惋惜。 他昨日在聽說殷鶴喜歡男修之后本來是不打算就這么簡單放過的,只是沒想到晚上卻收到了懸劍峰那位庶務長老的警告。 玉寰城再是如何享有盛名都無法和懸劍峰比,更何況這是那位劍尊親自開口。 李玉溪即使是再不甘,也只能暫時掩蓋下心思。 不過對于得不到的青年卻更加感興趣了,想起殷鶴昨日里醉酒的模樣,李玉溪神色深了些。 “小姐。” 旁邊侍女走了過來。 李玉溪搖了搖頭:“懸劍峰今日要出城嗎?” 秦鏡之本來就沒打算在城內多呆,發生了昨日的事情之后更是,一大早就準備帶著弟子們回懸劍峰。 侍女點了點頭,還有些憤憤不平。 “小姐看上他是他的福氣,真不知道他什么眼光。” “就是喜歡男修,小姐也不是不可以……”她話說到這兒,又立刻反應過來,神色驚慌的停下。 李玉溪淡淡瞥了她一眼,過了會兒才道:“替我去送送殷師兄吧。” 他不可能不把劍尊的警告當一回事,因此在眼看著對方準備走時只能呆在觀星臺上,不過……叫侍女去送行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并沒有什么曖昧的舉動,即使是懸劍峰也挑不出錯來。 他微嘆了口氣,只能看著殷鶴收了劍,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后返回了房間內。 觀星臺位于全城最高處,縱覽整個玉寰城內城,因此殷鶴并沒有發覺自己被人遠遠觀望著。 在早上修煉完后就迅速回房間沐浴了一趟。 一夜未眠出了一身的汗,泡入水中連帶著昨日的酒氣都散去了些。 他隔著門板就聽見了樓下的聲音。早上幾個同門匆匆忙忙的跑到城內,將之前定制的法器拿了回來,就站在客棧外等著大師兄了。 殷鶴懶得出去,一直等到秦鏡之回來之后才束了發起身。 “都收拾好了?” 秦鏡之目光環視了一圈,看到頭發還沾著水汽的殷鶴時頓了頓。 文陸點了點頭:“都好了師兄。”就連殷鶴這時候也出來了,除了……燕師兄? 燕師兄人呢? 不止是文陸發現了,秦鏡之也沒看到燕驍。這位師弟雖然桀驁,但是往常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錯,今日怎么不見人影? 在等了一息之后秦鏡之屈起手指,剛準備發傳音符給燕驍,這時候就看到了進來的人影。 燕驍不知道去哪兒去了,一身的狼狽,這時候身上也帶了不少的血腥氣。 他微皺了下眉,看見這位師弟總覺得有些奇怪。 燕驍雖然修的是殺戮道,但是往常卻并不像是那些被殺戮控制了心神的人,只是這段時間燕驍身上氣息卻有些不對了。 這一身的血跡明顯就是魔族身上的,不知道燕驍昨夜是去哪里獵殺了這么多魔族? 看到秦鏡之目光看過來,燕驍收回劍:“沒算多遲吧,師兄?” 明眼人都隱約察覺出大師兄和燕師兄今日好像有些不對,此時燕驍晚回來,面對秦鏡之時態度竟也淡淡,叫人好似看出了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其他弟子們互相看了眼,秦鏡之卻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