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體質給炮灰有什么用 第6節
殷鶴這才勾起唇角來。 “謝謝你啊,系統先生。” “我本來還打算這么晾一夜的。” 謝棄云挑了挑眉,如果真叫殷鶴晾一夜,估計要叫著他的名字自言自語一整晚了,他被氣笑了一瞬間,眉間的冷色卻消退了一絲,沒再回應。 殷鶴也知道見好就收,打擾了系統先生這么久,也不再.sao.擾.對方了,在手腕上的紅腫消退之后就美滋滋的閉上眼睛睡覺了。 一夜時間,殷鶴睡的渾身舒服,等到醒來之后還發現自己昨天還差一點恢復的修為已經正常了。 渾身的靈力又回到了.體.內.,他興奮的蹦了起來,還不等和系統先生分享這個好消息,這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 “醒了沒?” 熟悉的討厭聲音再次響起。 秦鏡之站在門外,想起師尊叫他帶殷鶴一起去參加劍修大比,臉色就有些狐疑,只是師尊的吩咐不得不聽,因此一大早秦鏡之就又來了這位師弟門外。 “換好衣服出來。” “師尊有事情吩咐給你。” 溫和的聲音順著門外傳進來,殷鶴卻敏銳的察覺到秦鏡之這廝心情不好,本來不太高興的情緒一變態度又好了些。秦鏡之心情不好,他心情就好了。 不過師尊……能有什么事情吩咐給他? 從被帶上懸劍峰到現在,殷鶴就沒見過幾次便宜師尊,要不是秦鏡之說,他都以為聽錯了。 雖然這樣想著,殷鶴收拾好后還是出來了。 兩人兩看生厭,秦鏡之克制著上上下下打量這位二師弟,也沒有發現對方有什么出彩的能引起師尊的注意。 在殷鶴揚眉看向他時,他眉梢微動壓下心底的不悅,只剩下一層浮于表面的正派模樣。 “玉寰城的劍修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殷師弟既然修為恢復了,就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其他師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殷師弟了。” 等等,什么玉寰城的劍修大比,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什么時候說要去了?殷鶴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似乎看出殷鶴的疑惑,秦鏡之開口:“這是師尊吩咐的。” “殷師弟應該不打算違抗吧?” 要是聽不出里面的威脅語氣,殷鶴就是傻子了。然而他打又打不過秦鏡之,而且這次還是師尊發話,殷家估計也幫不了他,他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見秦鏡之整好以暇的等著,殷鶴握緊劍皮笑rou不笑:“知道了,我回洞府一趟拿東西。” 秦鏡之淡淡看了他一眼。 “還有兩個時辰時間,殷師弟不要誤了時間就好。” 殷鶴:…… 今天就走,對方早上才來告訴他,說不是成心的他都不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殷鶴再三勸自己忍耐忍耐,這才冷哼了聲迅速趕回洞府。 原本以為這位殷師弟又要大鬧一場已經做好準備的秦鏡之瞇了瞇眼,看見殷鶴壓下氣憤,紅著臉離開,不知道怎么的頓了一下。 一生氣臉就紅,以前好像從未發現殷鶴這么像小孩。想到對方剛才薄紅的面頰,秦鏡之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想起了這個,微微壓下思緒,傳音給其他弟子在山門等著。 此次懸劍峰去的人不少,大概有三十來人,加上準備在玉寰城匯合的燕驍,算是人數最多的一次。 準備好的弟子們正低聲討論著這次來參與大比的天之驕子們,一個個心中好奇。 “聽說這次大師兄也去?” “之前不是沒有消息嗎?怎么這么突然?” 帶隊的師兄原本定的是燕驍燕師兄,燕師兄雖然常年不在山上,但是因為入山以來修為進步神速,在北境闖下赫赫威名,當年在初入元嬰期的時候更是越階挑戰了元嬰后期的一只大妖,將那只大妖斬殺于劍下,因此聲名鵲起,在山外名聲不下于大師兄秦鏡之。本來此次參與大比的弟子都以為要去玉寰城和燕師兄匯合,誰知道大師兄竟然也去。 算上秦師兄,這次玉寰城劍修大比,懸劍峰居然已經去了兩個親傳弟子了,其他弟子們議論紛紛,都沒有提起殷鶴,誰都知道這個尊上的親傳二弟子就是來湊數的,參與大比,簡直是笑話。 只是等著等著,在匯合的時間到了之后,大家卻看到從大師兄身后居然走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影。 執法堂的弟子看見熟悉的身影差點以為看錯了,這不是那個仗著殷家為非作歹的殷鶴嗎?他怎么來了? 殷鶴冷著臉,完全也不想和其他人打招呼,在秦鏡之集合完人數之后就轉身走到了后面,抱著劍一臉看不起別人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不喜他的人在殷鶴走過來時看到對方漂亮的眉眼,居然略微沉默了一下,人群中上次還見過這個二世祖的執法堂弟子回過神來想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殷鶴好像……長的好看了些? 第七章 秦鏡之目光在殷鶴身上看了眼就收了回來。 “既然殷師弟已經來了,那就走吧。” 他揮袖放出一艘龍舟來。殷鶴雖然不想坐秦鏡之的法器,但是去玉寰城必須要有路引,和其他人分開就算到了也進不去,只好不情不愿的跳了上來。 周圍都是玄衣的劍修,就他一身熱烈紅衣,在跳上來的時候叫人忍不住轉過頭去。 “你……” 有看不慣的執法堂弟子皺了皺眉。 殷鶴冷聲道:“也沒規定必須穿劍袍吧?” 懸劍峰上規矩不多,很多都沒有在冊子上寫明,不過大部分劍修都默認于此,文陸一時間被殷鶴說的噎住,這時候只能看不慣的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甚至見到對方還挑選了龍舟上視野最好的一間房間。 秦鏡之倒是沒有說什么,畢竟殷鶴的性格他早就知道,這位殷家小少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住一般房間的。 他聲音不變,繼續和身后的師弟討論著這次的龍舟路線。 殷鶴在進入房間之后這才眉梢松下來。 好險,剛才外面那么多人瞪他,他還以為差點要打起來了,雖然打起來他也不怕,但殷鶴也不想吃虧。 隨手將乾坤袋放在床榻邊的桌上,他放在腰間的長劍倒是一直沒有卸下來,倒是叫謝棄云微微滿意了些。 雖然很嬌氣,但是下意識的舉動卻能看出不少,昨夜即使是手腫了趴在床上抱怨,手里的劍也沒有松過。 這也是謝棄云出手為他治傷的原因,或許連殷鶴自己都沒有看出來——他很想當一個劍修。 船艙內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殷鶴在難得放松了會兒后,就聽見了很少主動開口的系統先生的聲音。 “去玉寰城大約兩日,在船上也能繼續習劍。”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殷鶴雖然心里早有預感,在聽見的時候還是抽了抽嘴角。 系統先生好嚴格啊。 不過,揮劍就揮劍,也不知道這次那位師尊叫他也去玉寰城干什么,萬一真讓他上臺比試怎么辦。想到那群人看不起自己的樣子,殷鶴心里就一股火冒了起來。 不行,他一定得盡快提升實力。 謝棄云只看見在他話音落下后這位二弟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剛才還懨懨的,現在突然又整個.精.神了起來,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了身。 “系統先生,你監督我,我今天也要揮劍一千次。” 不用謝棄云說,殷鶴就主動要求。 謝棄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嗯。” 整整一夜時間殷鶴都在船艙內練劍,好在秦鏡之攜帶的這艘龍舟面積不小,即使是三十個人,每個房間的位置也很大,在布置了結界之后殷鶴又按照在洞府時一樣練了起來。 秦鏡之本來特意留意了殷鶴所在的位置,以為這位二師弟會耐不住性子出來四處看看,誰知道在上船之后殷鶴就關上門留在了房間里,整整十二個時辰都沒有身影。 這是在做什么? 他心里微微有些疑惑,但是往常對殷鶴的認知叫秦鏡之沒有過去查看,總歸對方只要不惹事就好,安安靜靜在船上呆著也好,到時候直接就進了玉寰城。 他隨手開啟防護陣法,閉目在船上打坐起來。只是叫他意外的是,中途龍舟在附近的城鎮補給時殷鶴居然也沒有出來。 之前還在船上的弟子們三三兩兩的下船結伴向城鎮中的坊市過去,而殷鶴的船艙門卻還是緊閉著。 到下午時有不少人目光都放在了殷鶴房間外,無他,實在是殷鶴以前的性格太愛湊熱鬧了,根本不是會老老實實呆在船艙內的人,這么久都沒動靜,到了補給城鎮也沒有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和殷鶴嗆聲的執法堂弟子眼神古怪。 “這人又在做什么幺蛾子?”文陸忍不住瞥了眼。 旁邊同門搖頭:“不知道。” “大概等那位出來就清楚了。” 只是因為中途的異樣,龍舟上的劍修們大都有意無意的關注著那扇門。 殷鶴也不是成心不出來,而是他兩天都在練劍。 系統先生比他想象的還要嚴格許多,在揮了第一個一千次之后,殷鶴就忍不住癱了下去。 漂亮的青年軟趴趴的趴在桌上,面如死灰。謝棄云等他緩和過來之后又繼續教導,之前還雄心壯志的殷鶴簡直苦不堪言,眼睛都要紅了,還是為了面子死死的忍著。 自從謝棄云成名以來,外面尋求劍尊指導的人數不勝數,但凡能得一句話都奉若至寶,只可惜劍尊為人冷漠,向來懶得開口。 謝棄云甚至連大徒弟和小徒弟都沒有親自教導過,唯一一次親自指導就是殷鶴。 看著桌上青年眼睛熬的通紅還不放棄的模樣,謝棄云莫名覺得對方像是只貓兒。看著嬌氣無理,卻隱約有些……可愛。 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字眼,謝棄云怔了一下,在殷鶴最后揮完這一次累的倒頭睡過去時伸手拂了拂他眉心。 一縷冷淡檀香氣順著眉心鉆入,叫殷鶴眉梢不自覺松了些,原本睡的不舒服的四肢也放松了不少,抱著懷里的劍翻了一個身。 看著更像是一只貓了。 懷里抱著喜歡的珍寶,就連睡覺也不松開。 殷鶴不知道師尊莫名覺得他像只貓,他累的全身的骨頭都疼,昏睡中還不知道自己困在筑基大圓滿持久不動的境界居然松動了些,等到第二天龍舟停下到了玉寰城時殷鶴才睜開眼睛。 外面的罡風已經不動了,就連船艙里的陣法都撤了下來。他怔了一下,才發覺應該是到地方了。 嘖,怎么這么快,他還想好好休息會兒呢。 不過即使是渾身酸痛,身上磕磕碰碰的,但是殷鶴也不愿意墮了面子,在出去的時候握著劍,腰骨也挺直了不少。 魔鬼訓練的后遺癥叫他腿也疼,走到甲班上下去的時候本來是想要跳下去的,但是一動就表情扭曲了一瞬,遲疑了一下,只好老老實實的順著樓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