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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橫刀十六國在線閱讀 - 橫刀十六國 第106節(jié)

橫刀十六國 第106節(jié)

    任由騎兵宰殺。

    這一戰(zhàn)他們最先發(fā)動,前后將近三個時辰,人力到了極限。

    戰(zhàn)場也成了一面倒的絞殺。

    羌人、氐人仿佛有默契一般,無論是站著、坐著還是躺著的高力禁衛(wèi),只要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過一個活口。

    墻倒眾人推,眼看賊軍不行了,東北面再殺來一支萬人的步騎。

    看裝束和旗號,就知是石斌的鄴城中軍。

    很多人都是深目高鼻的羯人,但他們殺起自己的同類來,比羌、氐更為兇殘,人死了還被割下人頭,掛在腰間,哈哈大笑……

    高力禁衛(wèi)被斬盡殺絕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此時,西南面的一處不起眼的矮丘上,千余持斧力士嘶聲大吼起來,“梁犢在此,爾等可來決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東面,卻沒想到他們跑到西南去了。

    土丘之下是須水河,只要踏出這條河,向南竄入森林之中,他們還有一條活路,隨便找個山頭一鉆,多活幾年絕對沒問題。

    然而他們卻選擇死戰(zhàn)。

    “梁犢在此,爾等可來決死!”

    呼吼聲令戰(zhàn)場忽然安靜了許多,周圍只有轟鳴的馬蹄聲。

    這聲呼喊似乎也刺激到了戰(zhàn)場上的高力禁衛(wèi),他們重新鼓起斗志,“殺、殺、殺!”

    近萬人此起彼伏的吼聲,讓大地為之一震。

    整個戰(zhàn)場都沸騰起來,羌騎、氐軍、羯趙中軍紛紛向南面殺了過去。

    殘存的高力禁衛(wèi)也向矮丘撲了過去。

    仿佛一道道血浪涌向南面的矮丘。

    矮丘上,清一色的大斧甲士,朝著諸軍獰笑,“來吧、快來受死!”

    南面的那支氐軍步騎離的最近,最先沖了上去。

    一陣亂箭,赤膊氐人刀盾手不是被射中了面門就是手腳,被釘在地上慘叫。

    很明顯,這是梁犢最后的力量,他既然愿意留下來死戰(zhàn),肯定有死戰(zhàn)的資本。

    高力禁軍箭術(shù)精準(zhǔn),站在土丘上,視野開闊。

    氐人還不放棄,繼續(xù)向土丘發(fā)動猛攻,為首幾騎,幾乎沖上土丘,然而一陣寒光閃耀,氐人連人帶馬,被劈翻在地。

    居高臨下的大斧爆發(fā)出恐怖的殺傷力。

    氐人完全被殺懵了,矮丘上全是他們留下的尸體,鮮血緩緩流下……

    蒲洪望著土丘上耀武揚威的高力禁衛(wèi),怒從心起。

    不是他攻不下這座土丘,而是心疼麾下士卒的傷亡。

    鏖戰(zhàn)至此,他們擋在最前,承受高力禁衛(wèi)瘋狂進(jìn)攻,付出慘重的代價,呂婆樓、強(qiáng)汪等驍將全都負(fù)傷,不能再戰(zhàn)。

    幾個孫子,蒲黃眉、蒲碩、蒲騰也都傷痕累累。

    “兒愿再率一軍,不取梁犢人頭,絕不生還!”蒲雄咬牙道。

    想要取下梁犢人頭,就必須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蒲洪回望身后士卒,士氣尚在,然則人人臉上也疲色深重。

    東面的大軍一時片刻還趕不過來,就算趕來,也早就疲憊不堪,不知要流多少血。

    “梁犢區(qū)區(qū)一匹夫,焉有我麾下兒郎性命貴重?不取也罷!”蒲洪長聲道。

    士卒們一臉感動之色,“將軍!我等還可死戰(zhàn)!”

    蒲洪望向狂奔而來的兩支騎兵,機(jī)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也就沒了,此時退下,未嘗不是明智之舉,“大可不必,我等他日還要馳騁天下,不能折在此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先攻

    終究還是姚弋仲的羌騎快一些,他們多時輕騎,又休整了半個時辰,精力充沛。

    李躍的黑云驍騎跟著冉閔一路強(qiáng)行沖殺,戰(zhàn)馬早已疲憊。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姚弋仲張狂的大笑聲,“石閔小兒,梁賊人頭,某先取之!”

    石閔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jì),火氣不在姚弋仲之下,以矛桿狠狠拍擊朱龍馬,朱龍馬吃痛,長嘶不止,飛奔向前。

    但朱龍馬是神駒,黑云驍騎卻不是,石閔的從騎也不是,被甩在后面。

    石閔在馬上返身大吼,“快快追上,不可誤了某之大事!”

    一名從騎的戰(zhàn)馬忽然栽倒在地,接連絆倒數(shù)騎,發(fā)出一片慘叫聲。

    鏖戰(zhàn)至今,人力縱然不怯,馬力已竭。

    李躍自己也累的直喘氣。

    然而石閔卻沒想這么多,策馬復(fù)回,眼神已不是當(dāng)初那般和善,有些冷。

    李躍道:“梁犢以逸待勞,居高臨下,麾下甲士必定死戰(zhàn),不妨讓羌騎去觸觸霉頭,我等怎可回復(fù)些氣力,然后一鼓作氣,殺上土丘,取下梁犢首級?!?/br>
    石閔眼中的冷意這才去了一些,點頭道:“行謹(jǐn)所言正是!”

    李躍心中卻有些不太舒服,自己盡了力,還不怎么受人待見……

    另一面,羌騎雖然沖在前面,卻并不怎么好受。

    矮丘上,羽箭并不怎么濃密,卻極為精準(zhǔn),羌人都是輕騎,人披皮甲,戰(zhàn)馬卻光溜溜的。

    射人先射馬。

    人中一箭,只要不是要害,會咬牙硬挺,但戰(zhàn)馬中箭,即使不是要害,也會立即混亂。

    土丘下,羌騎一匹匹的栽倒,發(fā)出陣陣哀鳴,然后被后面的騎兵踐踏至死。

    而羌騎的馳射,從下向上逆射,射程大為縮減。

    而且騎射的準(zhǔn)度原本就不高。

    高力禁衛(wèi)在土丘上發(fā)出陣陣獰笑聲。

    這笑聲也刺激到了姚弋仲。

    姚弋仲火氣雖大,卻并不是莽夫,將羌騎一分為三,圍著土丘盤旋,試圖尋找賊軍的弱點。

    小小土丘,到處都是弱點,但也可以說沒有弱點。

    因為弱點都是針對人而言的,上面的高力禁衛(wèi)不想活,只求死戰(zhàn),自然就沒有弱點。

    羌騎嘗試從各個方向攻擊,都無法沖上去。

    梁犢在土丘了上挖了不少陷踢坑,戰(zhàn)馬踩上去,馬蹄陷下去,立即骨折再不能動彈。

    千余步軍,憑借地形,生生擋住了七八千的輕騎。

    這讓李躍想起歷史上的李陵,憑借五千丹陽楚人勇士,靠兩條腿在草原上與匈奴八萬余騎大戰(zhàn),前后殺傷近萬人,匈奴人為之膽寒,若不是箭盡糧絕,加上叛徒出賣,李陵險些再殺回漢地……

    梁犢挑選此處矮丘,頗為精明。

    百余羌騎在土丘上和戰(zhàn)馬一起哀鳴。

    高力禁衛(wèi)將人俘虜,當(dāng)著姚弋仲的面,一一割喉。

    還不是一刀斃命,而是在喉嚨上割開一個口子,讓血緩緩噴出,人卻如離了水的魚一般在土丘上掙扎、扭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只有高力禁衛(wèi)放肆的獰笑聲,他們邊笑,邊割下死馬后腿上的rou,這就么送入嘴中……

    土丘下的姚弋仲目眥欲裂,“狗賊,若被吾生擒,必食汝rou,寢汝皮!”

    喊聲再大,也無法影響到山上的賊軍。

    李躍暗自慶幸,若自己沖上去,不知深淺,很可能也傷亡慘重。

    當(dāng)然,羌騎還可以靠人命去堆,七八千的羌騎從一個方向猛攻,不計傷亡代價,總會讓殺上去。

    但姚弋仲顯然舍不得他麾下的精銳就這么斷送了。

    頃刻之間,戰(zhàn)場又陷入僵持狀態(tài)。

    矮丘上的高力禁衛(wèi)或坐或躺,保存體力。

    李躍喝了些水,休息了半個時辰,體力有所恢復(fù),士卒們臉上的疲色也去了大半。

    這時北面大股步騎南下。

    一看他們深目高鼻的長相,就知道是石斌麾下的鄴城中軍。

    晉出于曹魏,繼承了曹魏中外諸軍的模式。

    前趙、羯趙也都承襲這套兵制,石虎更是將羯趙舉國可戰(zhàn)之兵集中于鄴城,將天下百姓充實冀州,強(qiáng)干弱枝到了極致。

    也正因此,勉強(qiáng)維護(hù)住了他的統(tǒng)治。

    這些步騎極為得意,每人手上提著幾顆同族的人頭,更有甚者馬上掛了一圈頭顱,奔馳之時,頭顱互相碰撞,他們卻在馬上開懷大笑。

    自相殘殺并非華夏的特例。

    華夏至少還一套表面的禮儀制度約束,而秦漢以來,匈奴、鮮卑、羯人的自相殘殺更為慘烈。

    數(shù)百騎簇?fù)碇粏T羯將遠(yuǎn)遠(yuǎn)觀望,背后的旗號是“衛(wèi)將軍張”。

    衛(wèi)將軍與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同列,僅在大將軍之下。

    “汝來此何意?”石閔策馬上前。

    張賀度說話都沒底氣,“見此處攻殺正急,特來觀望,永曾勿疑也!”

    “身為朝廷大將,縮手縮腳,汝有何面目對陛下重托?”

    石閔不到三十歲,張賀度四十往上,兩邊的官職也差距巨大,但張賀度在石閔面前氣勢全無,仿佛連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下馬!”石閔大喝一聲。

    張賀度茫然的望著他。